“或許還要等幾天,千藝姑娘還沒醒,等她醒來發現自己已經莫名其妙的要嫁人,不定會扯出什麼亂子,師兄有負於她,定要爲她處理好這一切,方可離開”,三師兄苦笑着,溫阮心想三師兄真是個溫暖的人,處處替他人着想。
“我相信有師兄和那掌門的妥善處理,這千藝姑娘一定不會受到很大的傷害”,溫阮看着三師兄,淡淡的笑着。
兩人就那麼聊着,竟到了日落時分,直到那紅衣女子上門通傳千藝姑娘已經醒來,溫阮和那三師兄才起身,一塊來到千藝的房間,發現掌門和公子都在,千藝正靜靜地靠着枕頭,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千藝,如今的形勢我都已經告訴你了,我們拼命就你回來,就是想讓你接任下屆掌門,可是如今這比武招親如火如荼,你心中有何想法?”掌門坐在牀邊的凳子上,靜靜地等待着千藝的迴應。
“我定不會如此輕易的嫁人,我更不會辜負掌門的一片心意,掌門你放心吧,比武招親,首先得過了我這一關”,千藝暗自搖了搖貝齒,痛恨這可惡的施術之人。“那幾名黑衣人,掌門如何處理的?”千藝突然轉過頭來,看着掌門。
“三人均已經失去記憶,問不出任何話,我還沒有將他們送離地牢,”聽到這裡溫阮頓時覺得有些後悔,知道這樣想當初就不用那麼大力投石子了,只是那爲首的黑衣人到底是何情況,她還真是不明白,不過如今已經基本和這千日紅是一家了,溫阮沒有隱瞞她那晚的所作所爲,一一說給了千藝聽,千藝聞言,滿是感激,“多謝姑娘仗義出手,否則千藝失去的,就不僅僅是清白了”,看着千藝姑娘那感激涕零的樣子,溫阮覺得此女子,定是名品行絕佳的人,難怪公子如此器重,溫阮說清楚了自己的事情,又看向了站在角落裡的公子,公子似乎在低頭沉思什麼,直到溫阮走到他面前,這才幽幽的吐出一句話“我只是怕影響弟子們休息,才阻止了那男子爆體,只是不清楚爲何他也失憶了”,溫阮瞪了一眼公子,嬌嗔道“果然是公子耍弄阮兒”。氣呼呼的走到三師兄身邊,不再理睬公子,公子立刻作勢咳了咳,幽幽的蹭到溫阮跟前,“許多小輩都在,阮兒就不曉得爲公子留點面子”,換來的依舊是溫阮那擡得老高的下巴和無數計白眼,只是旁邊的千藝開口了“原來姑娘便是尚伊公子口中的師妹啊”,一抹女兒的嬌羞浮現在臉龐,溫阮看見千藝偷偷瞥了一眼三師兄,只是三師兄一直在淡淡的笑着看溫阮,溫阮頓時尷尬的咳了咳,“那個,千藝姑娘,你打算如何處理這比武招親之事,還有那三個黑衣人?”
“那三個黑衣人是在太可惡了,留他們在人世恐怕只會禍害蒼生,我亦不寄什麼希望可以通過他們解釋清楚此次事件,後山的石礦還是很缺少人手的,避免資源浪費,他們的餘生便在那度過吧”,千藝姑娘恢復了往日的凌厲幹練,“至於比武招親,誰能贏了我再
說吧”,果然是女中豪傑,看着這弱不禁風的小女子,竟有如此心性,着實讓溫阮佩服,不由得想要幫她一把,畢竟此次前來的都是各門各派還有各家族的精英,從這高手如林裡挑選出的極品,定是不會錯的,恐怕這姑娘應付起來有點困難。
“嗯,我支持你”,三師兄依舊笑的溫暖,靜靜的看向千藝,“需不需要我去清場?”溫阮現在也不清楚三師兄的實力,只是三師兄說得出來這話,想來定是信心滿滿,“可是擂臺上,你明明打敗了千藝姑娘,再去一戰怕是難服衆口”,溫阮嘆了口氣,將這個被人忽視的問題拋了出來,“不用了,這是我自己的事,感謝尚伊公子的情誼,有你這句話,千藝就是死在擂臺上,也定不會言敗”,好烈的女子,溫阮暗自佩服千藝這股無畏的精神,不再說什麼。
“明日後,便可決出十名進入總決賽,爲了留出挑選的餘地,我們當初定的是前十由門派裡的姑娘和長老一塊投票,如今可怎麼好,不能讓千藝一人對戰十人啊”,掌門提出了這個嚴肅的問題,衆人再次陷入沉思,溫阮靈光一閃,“掌門,這比賽對參賽人員可有身份派別要求嗎?”
“沒有,當初情況比較匆忙,只是急急的擬了一份告示,便匆匆的送往了各門各派”,掌門看着溫阮,似乎覺察到了這丫頭能扭轉局面,滿臉驚喜。
“那便好辦了,到時候就看我的吧,千藝姑娘放心,我定不會讓你白白給人糟蹋”,溫阮滿臉壞水的笑着,笑的人毛骨悚然。這屋子的人很快散去了,走出屋門溫阮跟三師兄到了個別,便隨公子飛身越過了圍牆。
“阮兒又想到什麼好主意?”公子坐在了櫻花樹下的石凳上,抖了抖衣服鄭重其事的問溫阮。
“就不告訴公子”,溫阮瞥也不瞥一眼公子,走回了自己的屋子。
“不要這樣嘛,羽衣都送給你了,阮兒不要生爲師的氣了”,那公子原本做的端端正正的,看見溫阮這副樣子,不由得站起身來伸手想要抓住溫阮,一想自己的身份,形象,又不願意低聲下氣的給個徒兒道歉,半蹲半坐間遲疑着,直到溫阮走回了自己的房門,一咬牙,管他呢,哄好徒兒最重要,恬着臉跟進了屋門,這一舉動着實讓溫阮大吃一驚,那個平時舉止得體的公子,此刻就像狗皮膏藥啊怎麼,溫阮訕訕的笑了笑,“公子莫要強求,自己做錯了事就先回去反省,待徒兒心情好了定會好好服侍公子”,那後面幾個字分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聽得公子一身寒毛都豎了起來。
“乖徒兒,只要你不生爲師的氣,怎麼都好”,扯出了個無比難看的笑容,看的溫阮也是一身雞皮疙瘩。
“公子你在笑我的臉就要抽筋了”,看着公子那怪異的笑容,溫阮嘴角一陣抽搐,“我不生氣了,公子你趕緊回去吧”急忙將公子退出房門,啪的一聲關上房門,心裡才靜下來,今天的公子,吃錯藥了吧,嘴裡嘟
囔着。聽得門外那位更是眼角抽搐嘴角抽筋,我年紀這麼大了還來討好一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容易嗎我,悻悻地走到櫻花樹下,看着房間裡的人的一舉一動,心裡想着你不告訴我我也看得見。不過這好像不大文明。
溫阮覺得公子走了,纔開始忙活起來,卻忘記了公子那雙神眼,正緊緊地盯着她的一舉一動。
“奇怪,怎麼總是覺得背後有東西在看着我呢”,溫阮狐疑的轉過身來,什麼也沒有,伸手喚醒了那小銀蛇,“去周圍看看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沒,小傢伙,睡了挺長時間了呢”。那小銀蛇迅速柔軟起來,徑直飛出窗外,向着某黑影撲過去,一聲犀利的慘叫,溫阮打開房門,只見一條七尺有餘的大銀蛇纏着一黑衣男子,一黑一白在地上打滾,溫阮驚得長大了嘴巴,說是睡了不短時間,也不至於長這麼快吧。
“阮兒快來救公子,公子快喘不過氣了”,話說的也斷斷續續,沾染了一身的櫻花,溫阮笑眯眯的走上前去
“公子,偷窺可不是個好習慣”玩味的看着地上被蛇纏的滾來滾去的公子,這還是那個曾經靜靜站在櫻花樹下看櫻花的安靜美好的男子嗎。
“阮兒,師父錯了,你快趕走這蛇,以後再也不偷窺了”,公子看得出來很吃力,一個神一樣的男子,竟被一條蛇整的死去活來,溫阮嘆了口氣。
“公子你原來害怕蛇啊,不巧了,它正是徒兒的好夥伴”,聞言,那大銀蛇一把將公子翻了一圈,擡起那雄赳赳氣昂昂的大蛇頭,直勾勾的看這溫阮,尾巴也騰出來了,在一邊擺啊擺,一副歡喜討好的媚態。
“好徒兒,日後公子定將這神技傳授於你,你愛怎麼報復公子就怎麼報復公子吧,公子不怕你看,眼下你和你的小夥伴,應該進屋休息了”地上的公子終於停止了翻騰,說出了這麼一句比較流利的話。
“好,日後你一定要教我這神技”,溫阮滿意的點了點頭,手一揮,大銀蛇迅速爬行到溫阮的身邊,趾高氣揚的看着公子那副落寞的慘狀,乖巧的吐着芯子對溫阮搖着尾巴。
公子從地上緩緩地站起來,停止了腰板,恢復了往日的神采,看也不看溫阮一眼,徑直的走到自己屋裡,其實心裡在想,越是尷尬時,越要淡定,越要裝的有模有樣,不然有失風度。
溫阮狐疑的看着公子這怪異的表現,想看看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輕輕地跟了上去,那大銀蛇也緩緩地爬着,只是溫阮這才一動,公子向感覺到了什麼似的,頭也不回的風一般的衝進了自己的房間。
“真是個怪人”,溫阮看着公子的房間,搖了搖頭,轉身走近自己的房間,讓那大銀蛇守候在了自己的房門,自己一個人忙活去了。
……
公子一夜噩夢,總算捱到了天亮。看着溫阮房前的大銀蛇,躡手躡腳的挨着牆邊蹭進了茅房。可憐的公子,何時如此失態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