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公子心裡難受的很,人家本就是一對,自己要硬生生的帶走阮兒,答應了這麼丁點的請求,人家還像接受了什麼大恩似的感激,這個世界真是奇妙啊,公子感嘆了了一番,便要離去,只是離去之前丟給了離醉一個小小的紫色玉牌,說根據這個玉牌,就可以追蹤到溫阮的蹤跡,離醉小心的收好了玉牌,感激的目送公子離去了,自己一個人歡快的下了山。
第二日,溫阮依舊照常起牀練習,公子卻說他有事要出去幾天,待他回來時,便是他們前往下一站之時,告訴溫阮這幾日不能懈怠了功課,沒有了公子就自己鞭笞自己,自己與自己鬥法,若是公子回來發現功課落下了,定不輕饒,溫阮吐了吐小舌頭,甜甜的說知道了公子,公子慢走。每日晚上卻偷偷跑去那陣法前等着離醉,可卻再也沒等到,直到三日後,御劍派發生了一件大事。
長老掌門齊聚議事大廳,秘密商討着如何處置這個盜取靈氣的人,是他讓靈木減產,壞了御劍派的信譽,盜取走了那麼多靈氣與能量,減少了御劍派收入不說,那些靈木可是很珍貴的,經過這麼一弄,靈木起碼得停止生長二十年,二十年不能出售靈木,讓着御劍派衆弟子喝西北風嗎,御劍派不同於其他門派有自己的田地,他們僅僅依靠出售靈木與各大商行交易,現在若是強行砍伐靈木,只怕下一批成長起來的會更少,惡性循環,直到靈木從此絕種。而那盜取靈氣與能量的不是別人,正是離醉。
“將他千刀萬剮都不能抵償如此重大的損失”,掌門使勁攥着拳頭,咬牙切齒的說,衆大長老也個個臉紅脖子粗。
“問也問不出那靈氣與能量到了哪裡,不會真的都被他吞噬了吧”,一個綠袍老頭咆哮着。
“誰知道呢,他的功力那麼深厚,若不是中了軟骨散,再加上那鎖脈戟,哪有這麼輕鬆就降服了他,怎麼之前沒聽說過這南陸有這麼號厲害人物”,又一名長老捋着鬍鬚,慢慢的說。
“管他什麼背景,吐不出來靈氣與能量,就每日享受這鎖脈和萬蟲蝕心之苦吧”,又一名長老使勁的拍了一下桌子,氣的鬍子有些翹起來了。
“過幾日那西陸來的貴人就要到了,看看她有什麼辦法拯救那片林子吧,或許真的能讓那惡人吐出靈氣與能量也說不定,要知道那可是神秘靈宮來的人”,另一名比較淡定的長老說,“那二弟子回來了嗎?”又突然問出了這麼一句話,也難怪,那二弟子好像跟他有一點血緣關係。
“還沒有,都失蹤半年多了,也不給門派裡報個信”,掌門有些心疼的說,畢竟那是第二大弟子啊,是個不錯的苗子。“派出去的弟子也沒人尋到一點消息,一切線索到了千日紅都斷掉了,不知道人在沒在千日紅,可我們也沒能力全面搜查”。掌門又嘆了口氣,近年來
這御劍派是事事不順心。
“不管怎樣,先準備迎接貴人吧,那二弟子的事,就交給底下的弟子繼續在千日紅搜尋,那小賊,該怎麼折磨就怎麼折磨”,一名看起來最有權威的花白鬍子的老者最終發話了,衆人都沉默了,不久,那會議結束了,衆人紛紛散了去。
離醉被關在了一個黑暗的地方,手腕,腳踝,膝蓋,手肘和肩膀,胸骨處,都被幾個小型的戟深深的定在一個十字木架上,臉上的易顏膏似乎還沒化去,依舊是那張弟子的臉,傷口處在滴淌血點點淡紅的血,那張臉也因爲痛苦扭曲着,卻依舊咬着牙,一聲不出。
“快點說出那靈氣與能量到底被你弄到哪裡去了,否則你還得承受這皮肉之苦”,一個弟子,手執浸泡過辣椒水的長鞭,一邊揮舞,一邊惡狠狠的說。“我看你挺忠厚老實的,想不到竟是如此無恥之徒,整個御劍派都要被你害了知不知道”,說完啪的一聲,狠狠地抽在了離醉身上,離醉悶哼一聲,一句話也不說,那人氣憤的連着抽了好幾鞭,離醉依舊一句話也不說,迷離的丹鳳眼此刻變得更加無神,被封鎖了脈絡,連千視陣也開啓不了,腦海裡只有溫阮,身體上的痛苦已經使他麻木了,一直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每日都會被鞭打,臉上已經有好幾條鞭打過的印記,衣服也變得血污髒亂不堪,只是自從被喂進去萬蟲蠱,每日還會在特定的時間承受那萬蟲噬心之苦,每每發作都令離醉恨不得立刻咬舌自盡,想想溫阮,想想父親,都堅強的忍了下來,相信天下很快就會發現異常,很快就會來營救他,在這之前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忍,就是活下去,這樣渾渾噩噩的日子沒持續幾天,一個渾身着黑紗的女子進來了,臉上也蒙着一層黑紗,離醉處於半昏迷狀態,並沒有仔細看清楚那女子,只覺得她周身都有一種詭異的氣息,很神秘的感覺。
那女子輕輕地走到離醉面前,若有所思的看着這個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人,不一會便出去了,很快,來了幾名長老,吩咐這密室裡的弟子將人擡了出去,一出門,離醉才發現已經是半夜了,這個時間要幹什麼。
弟子們御劍,將離醉居然運送到了那山頂封陣,用一個鐵鏈,將他鎖在了一個陣法裡,那陣法及其詭異,不見陣眼,紋路也不清不楚,而就在離醉被鎖上的瞬間,那名身着黑紗的女子又出現了,對着月光,口裡念着咒語,很快一束皎潔的較之周圍都亮的月光照在了離醉身上,離醉只覺得周身都燃起了冷冷的火,一寸一寸的侵蝕着他的肌膚,他的經脈,他的血液,他身體裡的能量逐漸散失,靈氣一點一點的向外滲出,還有那冰種,一寸一寸的縮小着,他的功力在漸漸地一點一點的散去!
離醉突然睜開了雙眼,驚恐地望着這個熟悉的地方,這可是他父親傳給他的功力啊,雖然自
己用起來感覺沒有自己煉的渾厚紮實,可這消耗了父親多半生的精力啊,離醉突然站起身來,嚇得一干弟子急忙握劍在手,這個人本應該沒有多餘的力氣做這些事的。
離醉突然站起身來也驚動了掌門和那些長老們,紛紛轉過頭來,詫異的看着這個渾身是血的男子。
“我乃沐雪宮少宮主離醉,你們最好放了我,我定不追究這幾日的事,掌門夫人的命還是我救回來的,掌門,是你該還人情的時候了”,離醉的聲音雖然不大,可震懾了在場的所有人。
沐雪宮,這個連陸主都不敢得罪的勢力,那掌門和長老頓時驚呆了,或許他們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錯,亦不知道這麼做,會給未來的御劍派帶來多大的災難。
“你胡說,沐雪宮少宮主怎麼會在這裡當一個小弟子,即便你是,那你更是圖謀不軌了,這是你應得的懲罰”,掌門依舊瞪大了雙眼,不願相信這個事實,努力的辯論着。
“我的手下知道我在這裡,若是日後尋不到我,定會讓你御劍派血流成河,趕緊放了我”,離醉雖然虛弱,但是語氣堅定,更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威嚴,這一席話說的掌門是渾身哆嗦,轉頭問起了旁邊的一個長老“你不是說他就是功力深厚點嗎,爲什麼不知道他的身份?”
“我當初就只是在遠處觀看到了他收聚靈氣能量,沒有看到樣貌啊,再說我也沒見過那沐雪宮少宮主啊”,那長老哆哆嗦嗦的說,看起來嚇得着實不輕,周圍一片靜默,大多是被嚇得不敢出聲了吧。
“事到如今,我們可該如何是好啊”,掌門很着急的問着諸位長老,那黑衣女子氣急敗壞的走來。
“你們竟行事如此魯莽,若是我的身份被沐雪宮識破,我定不輕饒你們”,說完雙手一揮,將那株白色的光揮退,來到離醉面前單膝跪下。
“少宮主,得罪了,先前並不知曉您的身份,還請原諒小人的魯莽,今日之事全然是是御劍派有求於在下,若您想報仇,還望放過小女子”,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離醉一眼,那個臉上都佈滿血色的絕色男子,輕輕地點了點頭。
女子如蒙大赦般,御劍走了,留下一羣呆傻的老頭,望着空空的天空,那縷黑色消失的地方,不知該如何。
“貴人都走了,我們可怎麼辦”,其中一名長老緩過神來,望着掌門,離醉此刻累的已經是昏迷過去。
“都將他傷成這樣了,再放回去他們也定不會輕饒我們”,掌門眼睛裡閃過一抹狠厲,“先把他帶回密室,那裡沒人找得到,想來沐雪宮還不知道他的情況,目前還不敢輕舉妄動,我們利用這些時間,另作打算吧”,掌門惡狠狠地看了一眼離醉,來盜取人家的寶物,人家居然連處置都不敢,這沐雪宮的面子,着實大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