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阮呆在那湖泊旁邊習劍,驀的感到了周邊月光的變化,只是公子交給她的功課還沒有完成,哪裡敢擅自離開,待溫阮覺得劍法練習的差不多了的時候,才趕到了那月光詭異的地方,奇怪的是這裡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條鐵鏈,鐵鏈上還帶着絲絲血跡,溫阮突然感到心裡很難過,這幾日她一直夢到阿醉渾身是血的靜靜的看着她,每每到這裡,來不及聽阿醉在講些什麼便驚醒了,眼睛裡噙着淚,一眨便流了下來。夢裡的阿醉,好悽慘。
直覺告訴溫阮,阿醉出事了,難怪好幾日不見阿醉上山來,公子交給她的功課看來是完不成了,不管阿醉是否出事了,一點點的可能,溫阮也絕對不允許。今晚,便夜探御劍派吧。
溫阮急忙回屋,換了一身乾淨利落的夜行衣,輕輕走出了屋子,趁着月光,御劍來到了這御劍派的弟子居住的地方,那可是個大山峰,幾千號人,要從哪裡找起呢,又是大半夜,問個弟子都碰不上啊。那就進門打醒一名弟子問問吧,打定主意,溫阮翻身進了一個房間,嘴裡念着千萬不要裸睡,輕輕悄悄地摸到了牀邊,照着那張臉一拳揮了過去,又急忙捂住人家的嘴,只是悄聲問道“修習陣法的弟子住在哪裡”,那人應該是被痛醒了,嘴被捂着卻說不了話,嗚嗚的發出聲音來,溫阮說“你不要亂叫,否則我不客氣”,那人急忙的點了點頭。
溫阮鬆了手,那人喘着氣小聲的說“本峰東院”,溫阮聽完又是一記拳頭,那人又睡死過去。輕輕躍出了屋子,飛身而起本打算辨別一下哪裡是東邊,卻意外的瞥見離這個山峰不遠的地方,竟有一處隱隱閃着黃光,一般人可看不出來,本來黑
壓壓的一片,這黃光閒的格外的詭異,溫阮眼睛一沉,御劍飛向了那個山峰,閃着黃光的地方,就是那議事大廳,大廳裡,幾名長老和那掌門正愁眉苦臉的坐在椅子上,誰都沒有睡意,想着如何處置這個燙手山芋。只是此時廳內一片安寂。溫阮看的出那黃光是廳門處的屏障,這些人行事還挺謹慎的嘛,本派裡面還設屏障,只是溫阮不知道,這屏障設置的,就是爲了防本派弟子。
輕輕用手觸了觸那黃色屏障,一圈圈像漣漪一樣的波紋層層盪漾出去,看起來這屏障設的很溫和,並不想誤傷弟子吧。溫阮想了想,回憶起公子曾教她的一個化屏訣,就是爲了在鬥法中襲擊有防禦屏障的敵人的,溫阮拈起手指,念動口訣,一隻手就輕輕巧巧的伸了進去,看來果真有效,溫阮想着便飛身而起,到了房頂之處捏了那個訣,整個身子便沒進了那黃色屏障了裡,輕輕地搬開一個瓦片,看着裡面的情形,那長老們或許太過自信那屏障和本派的治安了,沒有人再注意着周圍的變化,只是各個表情都很精彩。有恐慌的,有焦急的,有怨恨的,有惡毒的。這麼極端的表情另溫阮很是不解,還有這麼多的門派裡的高人,這御劍派究竟是發生了多大的事。溫阮靜靜地看着,覺得沒準或許和離醉有關,只是那長老和掌門就像入了定似的,不說話也不動,溫阮趴的腰都酸了,才終於聽到了一句“各位長老都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我再去打探一番”,氣的溫阮想下去咬人,不過那掌門說他再去打探一番,打探什麼,溫阮決定悄悄跟着掌門。
很快長老們散去了,掌門最後沒出議事廳,看到長老們走的差不多之時,轉身向着議事廳牆角的一
處燭臺走去,竟有暗門,溫阮使勁看着那個地方,輕輕一旋,一道暗門打開了,掌門進去後很快又合上了,等了一會溫阮才小心翼翼的下來,學着掌門的樣子打開了暗門並走了進去。
連接暗門的,是一條很黑的甬道,兩側都是石壁,只是現在那石壁上,還燃着幾根燭臺,這或許是和外界相連的,否則上下的這點氧氣,肯定是不夠燃燒所需的,召出了小銀蛇,以小一點的身形飛在溫阮身側,那小蛇看了看這甬道,沒有什麼反應,溫阮便大膽的向前走去,走到盡頭時沒路了,溫阮取來了旁邊的一小盞蠟燭想好好看看這奇怪的牆壁,卻突然發現腳下原來有一個洞口,只是這下面太黑了,溫阮將蠟燭靠近那洞口,發現有一級一級的臺階,舉着蠟燭便下了臺階,那小蛇附在了溫阮肩膀上,小心的望着周圍環境,突然,小蛇竟飛到了溫阮腳下,溫阮急忙收了腳,輕輕地顫了一下,覺得這裡肯定有問題,否則小蛇不會有如此劇烈的反應的。小蛇揮舞着翅膀,飛向了那片黑暗空間,脫離了小小燭光的照射範圍,溫阮將蠟燭向前舉了舉,依舊看不到小蛇的身影,便安靜的站在了臺階上,靜靜的等着小蛇,直到周邊一片黃光亮起,溫阮正站在那透明的屏障之上,在擡頭,哪裡還有半個臺階,腳下反是依舊黑漆漆的一片,只是點點綠光閃爍着,或許是某種兇狠的動物在等待着入口的食物吧,這裡居然有如此怪異的陣法,這御劍派還真是有些不簡單,若不是帶着小蛇,恐怕連溫阮也難以這麼快便發現這個詭異的陣法。溫阮輕輕地將腳向着周圍邁了一步,果然沒有掉下去,只是若是再順着那階梯行走,恐怕此時早已身塟那惡畜之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