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瑤笑他說:“人的祖先叫鼻祖,所謂開山鼻祖嘛。
. ‘一官’就是五官之首,應當就是鼻子了。就這麼定下了,程迪智,原名一官,外號鼻子。不可更改。”蘇若瑤用自己的鼻子尖貼着他的鼻子尖。
程迪智坐直了,笑得陽光燦爛:“你喊我一聲鼻子,我就喊你一聲傻瓜,互不相欠。看這兩個外號哪個更惹人笑。”
“不許你喊我傻瓜,否則不讓你說話。”蘇若瑤吻着他的嘴,兩人臥倒在牀上歡笑、、、、、、
至幸堂裡,已是晚上了,程延仲還在皺着眉頭想事情完美至尊。曹如嫣“唉”了幾聲。程延仲知道她不開心了:“怎麼了,近日來,是否冷落了我的小如嫣?”
“爹交代給延仲的事情多了,吩咐給如嫣的事情也多了,大家各自忙各自的就是,誰會冷落誰呢?”曹如嫣誇張地唉聲嘆氣。
程延仲決定要放鬆一下了:“如嫣,今晚早些睡,明日給你個驚喜。”
“可不可以先告訴我驚喜是什麼再睡?那樣我就可驚喜得久一點了。”曹如嫣要求說。
程延仲抱起她:“要求太多,今晚就給你個小小的懲罰。”、、、、、、
第二天一早,幾乎還未天亮,曹如嫣就跟着程延仲出發了。她覺得越走越熟悉:“哦,這不就是你以前揹我來的秘境,惜秋園嗎?還以爲什麼驚喜呢?”
“笨蛋,以前是晚上來的,今日是白天來的,肯定會有不同。”程延仲肯定無疑地說:“但是要小心,惜秋園被爹封住了,所以我們大白天來,不能讓爹知道了,否則會懲罰我的。”
曹如嫣抓住程延仲的手:“延仲,要是沒有什麼不同,又不好玩,那怎麼辦?豈不跟沒來一樣?”
“如果不好玩,就是被你說成這樣的,回去至幸堂,我懲罰你。”程延仲嚇唬她。
“耍賴。”“跟你學的。”
走過羊腸小道,來到了一個池子:“去障池?爹怎麼會給池子取這麼高深的名字?像是要參禪一樣。”
“延仲,那是風車,好大的風車,我要爬上去玩,你陪我玩一天,今天我就不說你無聊了。”曹如嫣做了兩個月的主母,每日端莊賢淑地站着,坐着,難受久了。
程延仲也很久沒看到她這樣跳起來笑了,就滿足了她的要求:兩人爬上風車的對面兩根軸,轉了起來,還潑水玩修真麻辣燙。不過他們站的對面兩根軸是紅色的,昨日蘇若瑤和程迪智站的對面兩根軸是黑色的,像象棋一樣,剛好相反。
程延仲想:爹把風車改造成了玩具,真有意思。
玩了一會,曹如嫣就要出來,程延仲問:“如嫣不是要玩一天嗎?我陪着你。你怎麼這麼快就要出來?”
“延仲,我們到處看看,肯定還有更好玩的。”曹如嫣和他一起散着步。
果然,程延仲念着:“勘誤宮?這不就是西方的迷宮嗎?怎麼不取個‘迷失宮’‘迷霧宮’之類合適的名字?”
“我們去捉迷藏吧!”曹如嫣拉着程延仲就要進去。
“等等,如嫣,你身上的胭脂分我一半。”程延仲想到不會那麼簡單:“這迷宮可不是那麼容易出來的。要是找不到方向,出不來,就在牆上做記號,我看見記號就找到你了。”
“有那麼難嗎?我不信。身上,看我進去,馬上就出來,輕而易舉的!”曹如嫣跑了進去。程延仲難都難不住,只好也跟着進去。
兩人出來後,曹如嫣嘟着嘴,不說話,程延仲雙手摸着她的頭:“別低着頭了額,擡起來,讓我看看,哭了沒有。就知道你會迷路,下次不敢亂闖了吧?”
“嗯。”曹如嫣一直往前走,在一片樹林前停下:“這不是我們每晚來的樹林嗎?”
“改過林?”程延仲念着石碑上的字:“爹這是要在惜秋園一日三省吾身嗎?不管了,我們玩我們的。”
“好美啊,柚樹,槐樹,桂樹,松樹,杉樹,柏樹,還有瑤姐姐和我都喜歡的春蘭,蕙蘭,建蘭,墨蘭,寒蘭,賀歲蘭,四季的蘭花,依舊是同時開放,比夜晚看到的更美最強神醫混都市。”曹如嫣和程延仲在林子裡奔跑着:“延仲,你以前爲何不在白天帶我來這裡,那樣的話,我一天就不怪你了。”
“根本不會。要是白天來,你只會忙着看花花草草,根本不會想着原諒我,更不會畏懼黑夜而躲在我懷裡。”程延仲取笑她。
“哦,原來那時你滿腹心機,剛纔真該讓你揹着我來。”曹如嫣雖是嗔怪,但笑得笑吟吟的。
他們在柏樹面前停下,程延仲說:“如嫣,今日有個絕妙的驚喜,讓你好玩得忘不了。”
“還要雕刻家譜嗎?”曹如嫣想不到什麼。
程延仲搖搖頭,從身上拿出一根長繩子,往另外一棵柏樹上一扔,繩子緊緊地纏繞在那棵柏樹上,程延仲叫曹如嫣“如嫣,站到我身邊來”,曹如嫣站在他身邊,好奇“延仲又什麼好玩的?”
程延仲走遠些,來個助跑,然後一手握着繩子,一手摟着曹如嫣的腰,飛上了那棵“家譜柏樹”。兩人就坐在粗壯的樹枝上面了。
曹如嫣嚇得要命:“延仲,我會游泳,可不會爬樹,我們下去吧。求你了,我再也不說你無聊了。”
“如嫣,扶着樹幹。”程延仲說完後,自己抓着繩子飛下地面,讓曹如嫣在柏樹上哭。
程延仲得意洋洋地問:“如嫣,這樣好玩吧?以後我們有空就這樣玩,怎麼樣?”
“延仲,你怎麼這麼壞?知道我不會爬樹,還這樣嚇我。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曹如嫣一陣邊哭邊喊,喊得程延仲心疼,但他就喜歡這麼跟她開玩笑。
程延仲在樹下雙手擺在身後,來回走着,調戲地說:“如嫣,你跟着我說幾句話,我就讓你下來。”
“延仲,你說,我跟你說外長的網紅人生。”曹如嫣沒辦法了。
程延仲說了起來:“民女,程曹氏,日後當一切從夫君程延仲所言,聽夫君所令,爲夫君所好,不違夫君意。就這幾句,如嫣,柔情地念給我聽。”
曹如嫣哭着唸了一遍,程延仲搖搖頭說:“不夠真誠,像是我逼你的。”
曹如嫣不哭了,又唸了一遍,程延仲搖搖頭說:“不夠柔情。”
曹如嫣沒辦法,扶着樹幹,像平時在房裡,在程延仲耳邊一樣細語柔情地念了一遍,然後說:“這樣好了嗎?”
“讓我再想想,有哪裡還不夠好。”程延仲其實已聽得心裡暖揉揉的,但還想讓她害怕一下。
曹如嫣不幹了,生氣了:“延仲,你是想在這無人之處讓我消失,然後娶個新歡回來,何必這麼麻煩。我跳下來,滿足你的願望就是了。”
“如嫣,別生氣。我這不就上來了。”程延仲像剛纔一樣,助跑,拉着繩子,飛上去,摟着曹如嫣的腰,飛下來。
曹如嫣剛纔那一生氣要跳下來還真奏效,程延仲親她一下:“如嫣剛纔所說,可記得?”
“不記得,這幾日都不會開心了。”曹如嫣直捶打他,像從前一樣。
程延仲心甘情願地挨着打:“如嫣這頓嬌柔的捶打,可比爹的杖責舒服多了。”
曹如嫣停下了。程延仲拉她去看家譜:“不逗你了。現在說真的,我們的家譜上還缺了若瑤的名字,我現在刻上去。”
“那時當然,瑤姐姐給我們寫了那麼多信,雖然她離開程家時很堅決,但她心裡一直念着我們呢傲嬌貓王妃:王爺,狠狠寵。”曹如嫣說着,半晌,她又板起臉:“不過我不想陪你一起了,我去那棟房子看一下。你自己刻吧,我不管你了。”
“如嫣,小心一點。”程延仲搖搖頭:讓她開心一下吧,自從管理程家來,難得見她這麼爽朗。
曹如嫣走了過去,見到門是從後面反鎖的:裡面肯定有人,應該是爹吧。要是被他知道延仲帶我來惜秋園,延仲會不又是一頓打?我離開爲妙。
她提腳轉身,聽到裡面傳出聲音“一官,我只有想到延仲如嫣過得好,纔可與你安心地共享此處地閒適”“閒適得讓人也變懶了,若瑤在側,日上三竿了,還不想起牀”。
曹如嫣得腿都要軟了:那是瑤姐姐和爹的聲音,他們在此偷情?還一封接一封的信來騙延仲,怎麼這麼殘忍?
曹如嫣感到一陣肚子痛,肯能是剛纔跑得太久,延仲摟得太緊,她來到柏樹下:“延仲,我們回去吧。”
“我剛刻好一個‘蘇’字。”程延仲說。
曹如嫣受不了剛纔的恐怖事實:“刻什麼刻,回去吧。”
“如嫣怎麼突然臉色煞白?”程延仲問,看她很不對勁。
曹如嫣按着肚子:“我肚子疼。”
程延仲背起她,回去:“那就下次來刻若瑤的名字吧。”
“下次也別來了,延仲,我不喜歡這裡了,別來了好嗎?對了,把那根繩子拿下來,免得被爹發現。”曹如嫣在他背上說着。
程延仲照做,不明白爲何開心出來的曹如嫣會突然變得煩躁起來,是身體不適嗎?程延仲問:“如嫣,回去請個郎中給你瞧瞧。你告訴我,剛纔你看到的那棟房子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