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阿姨了,他就可以告狀了:“我爸爸給我擦臉的時候,力氣很大,擦得我臉疼。
阿姨擦得比我爸爸好。”
“那以後我常給你擦臉好嗎?”蘇若瑤是想都沒想就說了:給兒子擦臉,天經地義讀檔修仙。
程延仲在外面看着這溫馨的一面,開心又嫉妒:若瑤,你還沒給我擦臉,就先給我兒子擦臉了。
吃飯裡,程延仲來到ke廳後面的餐廳,坐上了正席,蘇若瑤也來了,坐在右側,佳豪跟着蘇若瑤坐在一起,喜地拍手道:“阿姨,你說我們做的米團好吃嗎?”
“那先吃吃看啊。”蘇若瑤夾起一個小米團,了,然後夾給佳豪嘴裡:“小心,有點燙。”
佳豪一口氣咬着,嚼着,“嘻嘻”地笑着,邊吃邊 糊着說:“好吃,阿姨,我夾一個給你吃。”
蘇若瑤微微張開嘴,咬着那米團,在嘴裡慢慢蠕動着,這是她習慣的吃法。佳豪是第一次看到,就觀賞着,說:“阿姨吃東西的樣子也好看。”
“佳豪坐到這邊來。”被空氣了的程延仲命令佳豪坐到他左側來。
可佳豪似乎有很多話要跟蘇若瑤說,等她慢慢吃完一個米團,佳豪就問了:“阿姨會經常來我家給我做米團嗎?”他有點期待,還有點害怕蘇若瑤說“不”。
蘇若瑤趁這個時候,就提起剛纔的話:“佳豪喜吃我做的米團是嗎?那你可記得剛纔說了什麼?阿姨做你的娘纔可以常來給你做米團啊。”
佳豪“哇”地大聲哭了,一下撲進蘇若瑤懷裡:“媽媽,你做我的媽媽,別走了,也不要死,每天給我做飯。”
蘇若瑤的心化開了:終於得到兒子的相認,儘管他什麼也不知。
蘇若瑤自然是拍着佳豪的背:“佳豪男子漢,我不是早就答應做你的娘了嗎?只不過你要我做米團,現在米團也做好了。我就是你親孃了。”
“媽媽青春期。”佳豪還在“哇哇”地哭着,如四五歲的孩子。
蘇若瑤不喜“媽媽”這個詞,曾在青就是這樣稱呼老的,卻不想五百年後,這個詞會用來替代“娘”。可無所謂,只是一個稱呼,佳豪已把自己當親孃了,孩子的哭聲和言語不會騙人。
蘇若瑤也是眼睛模糊了:“好好,佳豪勇敢些,媽媽不離開你。”
程延仲再次命令佳豪:“坐在這邊來。”
沒人理會他了,蘇若瑤嘴裡也是囔囔的:“佳豪,媽媽還想送你一個禮物,看你喜嗎?”
佳豪擡起頭,坐直了,摸了摸眼淚,問着:“媽媽要送什麼好吃的給我啊?”
蘇若瑤也擦了擦眼睛,神秘地搖搖頭:“佳豪就知道吃啊?這個禮物不是吃的,是你一生一世都要用的。”
“什麼啊?我都猜不着。”佳豪的興趣被起來了,眨巴着眼睛,卻也想不出來,就癡癡地看着蘇若瑤。
蘇若瑤也不賣關子了,就撫摸着佳豪的頭:“你爸爸給你取名佳豪,現在媽媽給你取個小名,叫蒼耳。喜嗎?”
程延仲被冷了許久了,可不開心了:“蒼耳那麼多刺,爲什麼取這個小名啊?”
佳豪爲蘇若瑤說哈了:“爸爸,你別斷媽媽的話,我喜媽媽給我取的小名。”
蘇若瑤也得意地看了程延仲一眼,摸着佳豪的腦袋說着:“佳豪這小腦袋的頭髮就像爸爸一樣,都是豎起來的,像蒼耳上的刺一樣呢。”
呵呵笑過之後,蘇若瑤說出理由來:“媽媽覺得,蒼耳生命堅旺盛,隨播撒種子,新年後會生出很多蒼耳,一代又一代的。所以佳豪將來也要像蒼耳一樣勇敢堅地活着,不管到什麼逆境,都要乘風破浪妙手心醫。”
“好,”佳豪站了起來,發表志氣:“以後我的小名就叫蒼耳,我聽媽媽的,要像蒼耳一樣勇敢地活着,到播撒小蒼耳!”
這話聽起來怎麼有點葷,程延仲忍不住笑,可佳豪卻不知什麼意si,在他心裡就是勇敢。蘇若瑤給她這小名也是有深意:程家的咒必須在佳豪這一代破解,佳豪這一代將會讓程家子孫堂,像蒼耳一樣。
佳豪還在大氣磅礴地發表他的志氣:“以後爸爸媽媽都叫我的小名,我是蒼耳了!”
發表了論文後,又馬上成了乖乖兒子,倚在了蘇若瑤上。這可不是好現象。
程延仲以家庭主戶的份第三次命令道:“佳豪,嗯,蒼耳,做到我左邊來,不要那麼賴着你媽媽,男孩子這樣像什麼樣?”
現在程延仲的話是沒多大作用了,佳豪就是要賴着蘇若瑤。蘇若瑤卻又辦法勸他:“蒼耳,長大後你會不會像爸爸一樣勇敢地保媽媽?”
佳豪坐好了點頭:“蒼耳一定會像英雄一樣,不讓任何人欺負媽媽。”
“那蒼耳現在就要學着像爸爸一樣勇敢堅韌,將來才能保媽媽啊。你這樣賴着媽媽,可不好,這是孩子的樣,知道嗎?”蘇若瑤雖是在說道理,但是卻像在講故事一樣動聽:“蒼耳,聽話,快坐在對面去。”
佳豪嘟着嘴,走到程延仲左側的座位,還嘟囔着:“那我還不如做孩子好了,那樣就可以讓媽媽抱着了。”
程延仲敲一下他的頭,立刻縮手回來:“頭髮還真是豎發的,直尖的,像蒼耳。我手都疼。”
“誰讓你手那麼重啊?刺痛了吧?媽媽摸我的頭就是輕輕的,就不聽媽媽說刺痛了。哼。”佳豪朝父親吐了吐舌頭,就吃飯了永生的戰法術師。
這頓飯是“一家三口”的,蘇若瑤和佳豪吃得很開心,一邊聊着,程延仲總是被冷,有點嫉妒,因他要在這對剛相認的母子之間話。
一頓美好的家庭中飯結束了,佳豪還想拉着蘇若瑤說話:“媽媽,你聽我說、、、”
但程延仲已發話了:“蒼耳你現在去午睡一會,然後做作業,等我來檢查之後,纔可以跟媽媽說話,纔可以跟爸爸踢球,快去上。”
“爸爸真討厭。”佳豪走上去自己的間。
這時,保姆也知趣地回到她的間去了。
ke廳裡只剩下程延仲和蘇若瑤了。程延仲再也忍不住,從背後摟住她,在她耳邊喜悅地說着:“若瑤,我真的很難料到你和蒼耳會這麼一見如故,就這麼認了母子。這就是說你要做我的妻子了?若瑤,嫁給我,嫁給我。”他吻着她透着體香的脖頸。
蘇若瑤也沒掙扎,就板着臉說道:“我和蒼耳這輩子是母子了,誰也改不了,但是程董,請你注意一下好嗎?要是被蒼耳看到這樣可不好。”
程延仲立刻放開蘇若瑤,繞道她面前問着:“怎麼還是喊我程董?若瑤你這是什麼意si?你要給我的兒子做媽媽,卻不嫁給我,這是怎麼道理?”
蘇若瑤有點煩他,臉轉向他側:“對不起程董,我還沒想清楚,你能不能再給我點時間?”
“好吧。”程延仲失望地抓着頭髮,不知自己還要怎麼做纔好。
蘇若瑤心裡藏着事,無法現在面對程延仲的感,就先擱置了:“程董,可以讓我看看程家的族譜嗎?”
真是個奇怪的問題,不過程延仲眼裡,蘇若瑤就是個奇子,就領她上:“跟我來書吧重生歐美當大師。”他心裡還是不快的。
蘇若瑤將心中的疑問開:“爲什麼程家的族譜會在鄉下的子呢?”
程延仲 搬來一長凳,爬上去,一邊無聊說着:“現在誰還在乎族譜這東西啊?只不過我爸說要把這個傳下去,就讓我保存了。”
程延仲從高高的書櫃上搬下一個箱子,不算重,上面很多灰塵,看來是多年未看了。
開箱子,程延仲懶懶地說着:“自從我把蕊蕊和佳豪的名字寫在上面後,就再沒有開過這箱子。也不知你怎麼會對這個感興趣,不會是覺得我祖上有什麼銀財寶,或者,你想去找我家祖墳?”
“程董,在族譜面前,應該慎重虔誠些纔對。”蘇若瑤雙手合十,向着族譜箱子拜了拜:“各位程家的祖先,請恕小子無禮。”
“怎麼又來了,你隨便看吧。我去看佳豪,不,蒼耳寫作業。”程延仲嘆口氣,走出書。
蘇若瑤沒有理他的話,就拿出一本來,這是第一本,也是年代最近的一本,翻開最後一頁看,寫的是:長子程延仲娶妻王昔蕊,生子程佳豪。
沒錯,確實如此,蘇若瑤再往前翻,翻到程延仲的太爺爺那一代,寫着類似的話,但旁邊註釋了一句:此代開始,更爲祖姓“程”。
如程延仲所說,他太爺爺之前是不姓程的,都姓蘇。還有就是,每一代都是枝繁葉茂的,但最後都是單傳,因爲每一代的孩都會出嫁,男丁中,或早亡,或出家,或失蹤。其中以早亡者多,出家者就不再有後,失蹤者就更無音信了。
往前翻,一本有一本,都是如此,那麼多孩子,卻都是代代單傳。這印證了清風道長的話:程家的咒子程將軍的兒子開始,逃不過單傳的厄運,只有一個男丁可以活下來,其他,命運悲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