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直表明程培夏對蘇若瑤的不滿:一個學生有本事將歷經世事的延仲握在手心,那還得了,這丫頭的心思不淺啊。 .
對於程培夏的提問,蘇若瑤當作是未來家公,很恭敬的回答:“程伯父,你好,我是蘇若瑤,初次見面,來得匆忙,沒帶什麼禮物,還望見諒。溫阿姨好。”順帶向溫正莉問好。
“你跟這賤女人說什麼好?”程延仲一個轉身對蘇若瑤吼着,嚇懵在場的人,除了蘇若瑤。她捏緊了程延仲的手,並眨眼示意他不要亂來。
可這下是激怒了溫正莉了,但表面還是高貴大方的,溫和地問着:“延仲,你這是對我生氣嗎?也別發火到蘇若瑤身啊,她是你同居的女朋友啊,這麼久了,也該去領證了吧?”
程培夏被這話給刺激道了,不滿說:“同居?多久了?領證,等等再說。”
程延仲今天也沒打算說領證的事,如果不是蘇若瑤一直牽着他的手,那麼早打得溫正莉開花了。現在,他忍耐到極點了,甩開蘇若瑤的手,衝過去對溫正莉指着鼻子罵:“賤女人,你勾引我姑父,害我姑父姑母離婚,然後接近我爸爸。你還好意思在這裡搔首弄姿!知道我姑姑被你害得多慘嗎?”
“延仲,你可別亂說,你溫阿姨也沒對你姑姑做什麼啊外長的網紅人生。”程培夏伸出手掌擋着,是一門心思維護他的嬌妻。
“爸,你被這賤女人給騙了!”程延仲撕裂着嗓子喊着,衝向溫正莉。
此時,着高跟鞋的溫正莉來不及跑,也根本沒料到程延仲會來拳腳。這下,程延仲是動手打女人了,先對着她那傲美的臉幾拳,然後是一腳往肚子一踢,也不用他的華武術,直接幾個簡單的拳打腳踢把溫正莉打得鼻青臉腫,哭爹叫孃的。
“你你、、、、、、延仲,你給我住手!”程培夏氣得臉青筋暴露,手指着程延仲發抖,要走過去阻止程延仲的暴打。一個不小心,差點要從臺階來個倒栽蔥。
幸好蘇若瑤這回眼疾手快,跑臺階扶住了程培夏:“程伯父,你沒事吧?”
程培夏甩開她的手,指着程延仲對她說:“快把這臭小子拉開啊!”還不斷地拍着自己大腿:“延仲,你是越大越不聽話,還要我揍你嗎?”
“爸,你被這賤女人騙了,她先勾引姑父,害姑父姑姑離婚,然後過河拆橋離開姑父,接近你,嫁給你,爲的是做程太太!”程延仲揪着溫正莉的頭髮,指着她已被打得腫了的臉。
此時的溫正莉是灰頭土臉的,高綰的髮髻是一邊垂下,一邊仍綰着,配身的改良版旗袍,或像個瘋女人,不停喊着:“培夏,救我啊,你看延仲是不是瘋了?我哪有拆散培秋夫妻啊?是不是蘇若瑤胡說的?”
這話只招來了程延仲的另一陣暴打:“讓你再胡說!有人不做要做鬼!我打死你!”
這時程培夏已有疑問了,急着粗老的嗓音問:“延仲,你找到你姑姑了?”
蘇若瑤知道程培秋的心思,她是不想見到程家人的,尤其是程培夏溫正莉夫婦,所以不能讓程培夏有所懷疑,更不能讓程延仲再打下去了,再打又能怎麼樣呢?
“延仲,你別打溫阿姨了修真麻辣燙。”蘇若瑤去拉他的手臂,被程延仲推開喊着:“若瑤你到一邊去,免得傷到你。”
蘇若瑤也拉不住怒火沖天的程延仲,只有這樣了。她撲在溫正莉身,以自己的身軀護住她,並回頭對程延仲苦心喊着:“延仲,別再打了!”
程延仲要伸出的手停在半空,要落下了,但是這不能落在若瑤身,於是他輕聲怒喝:“若瑤,你讓開,我要揍死這個賤女人。”
“你打死她又怎麼樣?能挽回什麼?”蘇若瑤衝他喊,瞳眸深邃,話有意:即使你打死她,也無法挽回你姑姑程培秋的半生痛苦了!
程延仲看着蘇若瑤努力阻止自己,赫然清醒,自己是過火了,這樣做能有什麼用?只會授人以柄給溫正莉,讓她在父親身邊吹枕邊風罷了。
他無奈地坐在臺階旁,雙手垂放在膝蓋,腦子也頹散着:難道這麼放過這女人?
見程延仲已放下手腳了,蘇若瑤去扶溫正莉起來,但是程培夏已叫僕人來了:“扶太太進去休息。”狠狠瞪了程延仲一眼,只可惜程延仲背對着他,那這一眼落在蘇若瑤眼了,弄得她十分自責:自己第一次見延仲的父親弄得這樣的場面,恐怕是印象不好吧?
程延仲打了溫正莉一頓後似乎也解氣了些,也不想在這個沒親情的家呆下去,回頭牽蘇若瑤的手,平和地看着她:“若瑤,我們走吧。”
蘇若瑤也想要離開,但程培夏對今天的事可不會這麼算了,他已擺出一家之主的威風:“延仲,這是你女朋友,怎麼不讓她在家裡坐坐?”老傢伙臉勾起一絲隱約的狠笑。
程延仲想想也是:將來和若瑤結婚的時候,怎麼着也要父親出面纔像樣,才能給若瑤撐場面,讓她光明正大地嫁進來啊,所以現在跟父親說說話喝口茶也是應該的,當討好一下他吧童話異世界。
“好吧。”程延仲牽着蘇若瑤進了程家大別墅。
一進別墅,只見這富麗堂皇的炫彩讓蘇若瑤睜不開眼。滿屋的壁畫和各種花樣的牆面磚,亮棕色的地毯鋪到了每一個角落。一樓和二樓沒有隔開,間去是一樓梯,樓梯往左往右都是房間。吊頂的天花板垂下一盛開的牡丹垂燈,如果開燈肯定是華光溢彩吧?
還有沙發周圍,茶几旁邊那些梨花燈,吊蘭燈,不對,蘇若瑤立刻轉了思維,這樣一個富賈家族怎麼會用梨花和吊蘭這樣聽起來像“離,難”的字眼呢?應該是桃花燈和香桂燈纔對。
再看看這木製傢俱,清一色的棗紅深色系,雖顯深沉卻更顯富貴,沒有一絲刮痕,讓人不敢碰。總而言之,這像是一座皇宮,至少也是王公貴族家的擺設。
在蘇若瑤看來,憑這棟獨霸一方的別墅和其金碧輝煌的裝飾,程家那被稱作連城市首屈一指的富豪商家,那不是虛的。
擡頭看得脖子都算了,眼睛也睜得半點不眨,程延仲拉拉她手臂:“若瑤,看什麼呢?坐下吧。”他很自然地撇撇眼朝向左邊的沙發。
蘇若瑤摸着酸了的後脖子點點頭:“好的。”
坐好了,程培夏正座,程延仲帶着蘇若瑤旁坐在沙發,這似乎是一場審問。程培夏對蘇若瑤這個準媳婦沒有什麼好感,這都是源於溫正莉老早對他做的功課。
早在程延仲蘇若瑤被傳絡緋聞時,溫正莉鼓搗身邊的人在程培夏面前說程延仲的不是,起初只是爲了降低程延仲在程培夏心裡的形象,後來一併說着蘇若瑤的不是,說來說去一句“這女孩很美啊”,言外之意讓程培夏去猜吧。
每人身前都有一杯霧氣騰騰的茶,香飄四溢重生千金:拐個男神當老公。“這是取第二道茶剛泡的,正是最香的時候,等溫了一下喝吧。”程培夏這回似乎是個和善的父親。
但是他打量蘇若瑤的目光快速,很快通過目測在心對這個女孩有了自己的看法:確是絕色佳麗,而且純潔善良,但這只是表象,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她內心怎麼想的?只是一個還未畢業的學生,能讓延仲以妻子的身份相待,不簡單,恐怕以前有過經驗吧?那不簡單了。
老人的想法總是很深的,而且受溫正莉的影響很大。今天蘇若瑤一來,家裡出了暴力事件,讓程培夏心裡很不好受。
蘇若瑤想爲剛纔的事道歉,但想到這種場合應該讓他們父子先說話,暫且緘口了。
程培夏一手銀色的托盤,一手金色的茶杯,好不富豪啊,暫且把程延仲打溫正莉的事放後面,先問蘇若瑤:“聽說你是連城大學的,沒有父母,在孤兒院長大,從下到大吃過不少苦吧?”
蘇若瑤聽這話,覺得還挺溫馨,含笑着回答:“是這樣的,但能和延仲相遇,不苦了。”
突一聲尖銳的聲音針刺地傳來:“是啊,一個窮學生攀了我程家的大公子,那以後當然是衣食無憂了。哼!”隨着這大聲刻薄聲音出來的是一個女孩,時尚的短髮盡顯朝氣蓬勃,兩個月餅大的圓圈銀耳環富麗刺眼,斜領的短袖襯衣,一邊肩膀在外,還有粉紅色短褲,穿出春日氣息。
這是一個小美人,而且潮流時尚,划着淡妝。蘇若瑤看她怎麼那麼眼熟呢,她是程傢什麼人啊?剛纔言語明明是在對蘇若瑤的不敬,明擺着說蘇若瑤攀權附貴啊。
蘇若瑤好想爲自己辯解,但程延仲已爲她說話了:“美姈,你沒事的話先出去,我和爸爸要談正事。”
原來是程延仲後媽溫正莉的拖油瓶女兒溫美玲,繼承了溫正莉的外貌,難怪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