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瑤向他傳誦愛的道理:“喜一個人沒錯,但是人要的那些浪漫你懂嗎?這樣硬來有什麼味道?就算得到了人,每天看到的卻是一張苦瓜臉,卻着你不放,到時你恐怕就後悔莫及了。”
“所以你想怎麼樣?”關立昭輕蔑地捏着她的臉頰,勢地問道。
蘇若瑤好想吐又很不甘:我喜的人還沒觸碰過我的臉,爲什麼被你這混蛋這樣肆意捏着?可是我喜的人在哪?
但是她不能讓眼前這個混蛋看出自己心,於是她依然嫵媚略帶生氣着瞟他一眼:“看你對時利和酒店的事那麼清楚,相信你也知道我的專業和愛好了。我喜寫作,自然是喜浪漫追求了,向你這般,”她擺擺手指:“不入本小的眼哦。”
關立昭算是被激將住了,卻是被激將地冷靜了,他略起笑:“哼,你想要追求,你覺得我不會嗎?”他再度靠近她,令她厭惡的氣息噴射到她臉上,在這晚寒風中如從地底般的聲音冷陰:“你想要怎樣,火熱地讓你透不過氣或者慢吞吞地讓你享受被愛的快感,我都可以給。”
蘇若瑤已經想吐了,但還是一再忍住不屈的笑:“我的自尊心那麼高,憑你的智慧,應該知道要怎麼做吧?”拍拍他肩膀,他一眼:“關立昭,我可不喜這樣不明不白的,我要一段浪漫的足夠寫成一篇絕唱的愛故事我的絕美總裁夫人。你明白了?”
在蘇若瑤的步步暗示明示下,關立昭終於完全對她放手了:“有什麼大不了,好,我答應你,你想要的,不管是激還是浪漫,我都有!只要你接手得住。”
“那就看你的表現了。”蘇若瑤想走,似乎忘了什麼事,又回頭:“關立昭,現在就別再這看呂瓊的醜事了吧?”
“她是十年前害你做人質的參與者,你不覺得她應該受點懲罰嗎?”關立昭口中是邪氣的陰冷。
蘇若瑤也是理智與感在做鬥爭,確實她不喜這個最小的表妹,但是,蘇若瑤下定決心:“十年前她也才十歲,只是個跟班的丫頭,算不得做了壞事。”
“哼,這丫頭的一生太順風順水了,該讓她吃點苦頭了,”望着呂瓊的關立昭轉向蘇若瑤:“這丫頭沒少給你嘲笑吧?”
“你查的真夠仔細啊,你是學這個專業出的嗎?”蘇若瑤鄙視道,但她不得不否認,她確實很嫌惡呂瓊對她這個表的不尊重,一見面就沒好話的嘲笑。
於是,蘇若瑤剛纔那不夠穩定的決心動搖了:“呂瓊確實是在家在校太受寵了,以至於不知天高地厚,就讓她知道點社會的殘酷,給她點警醒。”
什麼警醒呢?蘇若瑤很快想到:“關立昭你回去吧,我會讓呂瓊所在的大學知道這事,她學校一定會懲罰她的行爲。到時她就懂得收斂了。”
“這個簡單,不過你今天催我離開不止三次了吧?難道還怕我你表妹的注意不成?”關立昭揚手自以爲豪邁,而蘇若瑤看來是懶惰邪氣的樣子:“我看還是你先回去吧,一孩子在外不安全。”
蘇若瑤這會有點感激了:關立昭總算說了句中聽的話。
而蘇若瑤也早希望跟他遠離,就趁着他這話說着:“好,我回去,你在這看着呂瓊,別讓她出事就好了重生千金:拐個男神當老公。”
“當然。”關立昭回答。
蘇若瑤步伐平穩地離開,但是心裡卻在咚咚地跳個不停,從景盛豪庭到蘭谷小區的lu上,她唯一想得就是,若是剛纔關立昭要硬來的話,那麼她就會扯出她的大嗓門喊“鄭延仲”。
到時就顧不了那麼多了,總之她不能讓自己在這個口口聲聲說着已經改邪歸正的關立昭手中。因爲,她不愛他,她除了家人,不愛任何人。
不過,若是真那樣把鄭延仲喊了出來,又是怎樣一番景象呢?雖然這不是蘇若瑤希望的,但她還是在臥入睡前想着,鄭延仲一定會衝出來幫自己解決掉關立昭,然後會問自己爲什麼在那,到時該怎麼回答啊?編個怎樣的故事給他聽呢?
又是一個早晨,蘇若瑤醒來,如平時一樣地起,洗漱,穿上新買的漂亮秋裝,在lu邊買兩個子,走入地鐵站。
一切似乎如常。她隨意地環顧一下四周,只見所有人都成了低頭族,這不奇怪,現在人都是這個樣。可是,不對,怎麼所有人都低頭族了?她探頭去看旁邊座位上那位大叔的手機——不忍直視啊!
她連忙坐直了,不去看,可大叔笑得可了,還把手機拿給她看:“姑娘,現場直播的車震,就在本市豪門聚集的景盛豪庭,看時間,現在還在進行中。你說什麼豪門啊?都是些這樣的人。”大叔像是對蘇若瑤說,又像是自言自語。
蘇若瑤訝異了?景盛豪庭就是鄭延仲家住的小區啊,也是昨天呂瓊去鬧的小區。怎麼回事?不祥的預感涌上那個心頭。
她一把搶過大叔的手機,眼睛不眨地看:那是在鄭延仲家門前,怎麼會有這樣的事?車裡的人,那是……
大叔搶回手機,痞笑着:“丫頭,你口味重啊童話異世界。不過看這些要暗中看,免得被你男友看到,形象不好啊。”
蘇若瑤沒有心si回答大叔的話,她臨時改了地鐵的方向,不去酒店了,而是去鄭延仲家那邊。
景盛豪庭小區在地鐵線上有專門的一個站,足見這地方的霸氣。蘇若瑤從這個站出來,很快跑入小區,旁邊是保安的撇笑聲音:“這是來看的還是來看新聞的啊?”
蘇若瑤徑直往鄭延仲家跑去,雖然她有點lu癡,但是她知道現在鄭延仲家門口肯定很多人。
沒錯,就是那裡,記者,攝像頭,相機,手機攝像頭無數,各shi 各樣的圍觀者繞成一個圈,把裡面圍了個水泄不通。
蘇若瑤念着“請讓讓”地擠進人羣,矮着子好不容易到了人羣裡面,看到的畫面比手機新聞裡的更真實更匪夷所si!
那是一輛敞開後門的車,裡面兩個男在做着閨之事,都是着的,那子的聲音一聲比一聲浪“快點,快啊”。
蘇若瑤敢肯定,那子就是呂瓊,對於呂瓊的聲音她太悉不過了,因爲被她恥笑過多次。但是這男子是誰呢?還不清楚。
旁邊的人是看笑話一般地呼,隨着車裡人的興奮而叫好。蘇若瑤只覺得這些人有病。可是轉念一想,這樣的事,怎可能不激發起別人心深的邪念呢?人都是有善惡兩面的,現在這畫面就徹底讓這些圍觀者的邪惡心si爆發了。
蘇若瑤心裡在鬥爭着,要不要趕緊去把呂瓊拉出來?她才二十歲,她還在上大學,她……
車的主人出來了,是鄭延仲,服還穿得很鬆散就出來了,可能是外面的吵鬧聲讓他很不舒服。
他走到車前,看到這樣一幅晚秋光,心中暴怒,睜圓了眼睛,迸射出怒火,直吼:“你們趕快滾出去沙海驅妖!”
躲在人羣中的蘇若瑤才意識到這輛車是鄭延仲的車,她平時沒怎麼在意車的牌子,所以剛纔一直不知。現在她腦海裡一片混亂:呂瓊和一男子在鄭延仲的車裡做這等丟人的事,怎麼回事啊。
倏地,她想到了昨晚關立昭信誓旦旦地拍向她保證把訓呂瓊的事交給他,而蘇若瑤爲了早點遠離這個混混,就答應了。難道這就是關立昭做的好事?用來訓呂瓊的?這也太過分了吧!
蘇若瑤還來不及想清楚,就看到鄭延仲氣地臉發紅,一邊叫保安來驅散人羣,一邊將車裡那火熱的兩人給拉出來在地上。
可是這兩人被摔了卻還是沒有從鴛鴦夢中醒來,依舊在地上完成他們沒完的美夢。
衆人還在邪笑着指着:“這兩小年輕,纔多大就要用藥嗎?也不顧體!”
聽到用藥一詞,鄭延仲想起自己被翟圓下藥的恥辱事,就叫保安把這兩人拖遠一些,別在他家門口噁心。之後他電話給110:“你好,這裡是景盛豪庭,有人盜竊我的車子做不之事,我要告他們……”
都到這份上了,蘇若瑤覺得自己沒必要出去拉開呂瓊了。因爲她怕鄭延仲發現自己和呂瓊的表妹關係,進而被他知道自己是尹小的外甥。
而且現在,蘇若瑤的四姨四姨父都來了,也就是呂瓊的爸媽,帶着毛毯服來了。那麼蘇若瑤就更不需要出面拉呂瓊了,否則不僅沒有好下場,還會被四姨懷疑什麼。
另外,這個男子的父母也來了,嘴裡喊着“阿星”。蘇若瑤認得這是簡家的父母,那麼這男子就是簡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