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聽到他在樓梯的腳步聲,卻依舊那麼穩固,沒有讓懷的她受到一點振動。(.)她想開玩笑“鄭延仲你是一輛高價豪車”。但是玩笑開不出來,因她的臉熾熱地開不了口,只有傻傻地望着,將他此刻愛憐的笑刻畫在自己心。
沒有意外的,他抱她到臥房了,將她輕輕放下坐在牀沿邊,對坐着看着她,爲她拍掉頭的雪花,手指輕滑過她柔潤紅撲撲的臉,然後移動到她下巴,輕輕擡起她那要低下的頭,讓四眼對視。
“我今晚不想去爬你窗戶了。雪很大,要是滑下來摔傷了,你會心疼我。”這是蘇若瑤的理由,笑得愛得那麼火熱,表白卻有點婉轉。
童夕雨面對這樣的話,原本的反應是:瞥他一眼,然後沒好氣道‘摔死你活該’。
可是現在說不出了,心絃和嗓子都在他控制範圍內了,除非他趕自己走,否則童夕雨連站起來都困難重生千金:拐個男神當老公。
她往後移了移,想離這讓她全身灼熱的人遠一點,透透氣。蘇若瑤用了點裡擡起她的下巴,微笑輕聲問道:“害羞了嗎?難得看你害羞的樣子。”
他手指指腹拂過她娟秀的眉毛和薄薄的眼簾,再是滑過她溫潤嬌紅的細脣,她感受到他接下來的動作,不覺心跳直線加速了,加速到她能忍受的最高速度爲止。
脣被覆蓋了,她躺在了他臥鋪,這麼開始度過這一夜。冬季的衣服很多,卻不知是怎麼被退下的,是他還是她自己?童夕雨覺得是他,不願自己是這麼主動的,那樣害臊了。
兩人以最原始純真的姿態面對擁抱對方,一點也不冷了。蘇若瑤攫取了她的一切美好,卻總是不夠,還要查詢着她身哪裡是他沒有光顧的。於是他的大手掌不君子了。
這是童夕雨的第一次,她全是在蘇若瑤的引領下進入仙境的。他很愛惜她,可是也有不小心粗魯的時候,童夕雨這時可毫不留情了。但是漸漸地,童夕雨沒有力氣了,只覺周圍真個三維空間都是蘇若瑤的氣息環繞着,沒有絲毫空隙,外面的冷空氣闖入不進來。
在這個男人的世界裡,她很愉悅,滿足了他的所有需求,她也很累,可快樂是那樣的。他霸佔的粗喘,她輕輕的嬌吟,還有牀下那一堆亂糟糟的衣裳,讓這整個房間沉浸在無限的曖昧之。
他們的五官感受不到除了對方以外的任何訊息,這麼着,歡愉多久是多久,直到天堂方休。
早,外面的光很亮,雖是冬季,天亮得晚,但是越來越大的雪反射出的光芒讓整個充滿曖昧愉悅氣息的房間亮得很透。
童夕雨醒來了,不覺地拉緊了被子,遮住自己透露的春光。發現自己在蘇若瑤懷,被他緊緊地抱着。現在他可不像昨天傍晚那麼溫柔了,而是男性佔有慾迸發,緊摟着她童話異世界。
童夕雨聽到外面的樹枝撐不住強大的層層雪花,一根根樹枝被壓垮的聲音很清晰,昨夜的雪很大啊,她一點沒有聽見嗎?
面對着這個男人厚實的胸脯,她使勁兒轉了個身背對着他,不讓他看到自己又滾痰的臉。
蘇若瑤也慢慢醒來了,看着懷這個大嗓門的女孩一夜之間變成了溫順乖巧的小女人,心滿是滿足感和歡喜疼愛,舔了一下她的香肩,更加緊緊地抱住了她,手在她身的凹凸起伏處漫遊。嘴湊到她耳邊,大聲地表達着他深藏已久的話:“小雨,我喜歡你。”
這樣的大聲對平常的大嗓門童夕雨不算什麼,但是對現在的小白兔童夕雨卻是嚇得心砰砰跳。被蘇若瑤抓緊地摟着,她透不過氣,想擠開卻因手腳軟得沒有力氣,於是她像只可憐的小貓一樣從他手,從他被子裡滑出,鑽出,滑落在地。
匆匆忙忙地穿好衣裳,紮好頭髮,穿鞋子要離開。因爲心裡很急,所以只穿了件毛衣,外套在手裡抱着離開。而雙腳,真不好意思說,走得有些不順暢,都怪昨晚蘇若瑤……
“小雨,再留一會。”蘇若瑤坐起來了,深情道。
童夕雨回頭看了他一眼,眼神裡是那麼委屈,想要流淚了,撅着的小嘴像是被人欺負了。看到蘇若瑤絲毫未掛的樣子,她立刻跑出了房間,像是逃離了魔爪,可昨晚她明明基恩開心,這不容置疑啊,現在怎麼是逃離了魔爪呢?
她跑出去,蘇若瑤聽到了她從樓梯摔下的聲音卻沒聽見她喊“疼”。蘇若瑤擔心,拿起一睡衣,一邊圍着一邊出去看,只見大門已打開,童夕雨不見了蹤影。
蘇若瑤心疼她是不是摔疼了,又轉而抿脣快樂一笑“小雨你的內心是這樣的,我知道了”。
蘇若瑤回到甄迪智的屋子前,也沒有拿鑰匙開門,使勁兒敲門,也不說話我的絕美總裁夫人。甄迪智來給她開門,見她的樣子甚是怪:頭髮沒輸,胡亂扎着,像是跟人打架被揪頭髮了,衣服呢,穿着亂七八糟,他甚至看出來蘇若瑤連胸也沒扣,所以外面的毛衣也是一邊斜的。而她手裡緊緊地抱着外套,像是在保護自己。
“若瑤,你這是去哪裡了?昨晚打你手機也不接。”甄迪智關懷地問着她:“這個樣子怎麼回事啊?”
“沒事。”蘇若瑤迴避着甄迪智察覺的眼神,往屋裡走,徑直向二樓她的房間走去。
可是她的雙腿還是那樣合不攏,該死,都怪鄭延仲昨晚乾的好事!讓她現在不得不扶着樓梯樓去。
甄迪智吃鹽蘇若瑤吃飯多,自然看出她昨晚經歷了什麼。甄迪智自然地笑了:若瑤,你的愛情纔開始,卻不想你這麼害羞,我都沒有猜到你心裡是這麼羞澀的。放心,繼續吧,我會爲你看好那個男人,我不允許他對你有任何背叛!
蘇若瑤回到自己房間,側臥在牀抱着她的棉狗熊,讓狗熊來保護自己。閉眼睛,耳邊是鄭延仲那“小雨我喜歡你”的熱情似火的表白。只一夜,這稱呼從全名“蘇若瑤”變成了戀人的稱呼“小雨”,以前沒人這麼稱呼過她的。
怎麼腦子裡全是鄭延仲啊?可惡,那是蘇若瑤的初夜啊,被那傢伙奪走了,他也不問問蘇若瑤願不願意,真是霸道。可是昨晚蘇若瑤不也是沒有反抗嗎?鄭延仲一絲一毫沒有強迫,蘇若瑤也沒有一丁點不願,只是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任他決定了。
難道自己對他……不行啊!
只是爲了報仇才接近他,利用他,可沒想到把自己的初夜都搭在他身了,還有可能把心都交給他了。
不可以啊,蘇若瑤拍打着棉狗熊告訴自己,現在這時代,沒了初夜不算什麼,但千萬不能把心給交出去,否則自己的理智全被情感佔領,那這情感都附着在鄭延仲身了沙海驅妖。
起來吧,去班吧,當昨晚什麼也沒發生過吧。可那是蘇若瑤的初夜,一生也難忘記的,怎麼可以當什麼也沒發生過呢?現在,腦海裡除了這件事,沒有力氣和精力去想去做其他的事了。
“昨晚,他……”蘇若瑤指着棉狗熊的鼻子羞澀地說着。又趕緊捂住嘴,不許自己笑。
如果再笑表示自己淪陷在鄭延仲的懷裡了,所以不許笑!她握着拳頭咬着牙,打棉狗熊,罵着“鄭延仲你這個壞蛋,昨天是你強迫我的,對,是這樣”!
“若瑤,下來吃飯吧,你都一天沒有出來了。”甄迪智在樓下喊着蘇若瑤。
蘇若瑤也意識到自己胡思亂想一天了,照照鏡子,把頭髮和衣服整理好,下樓後,看到餐桌兩份飯盒,低頭對甄迪智說道:“謝謝甄叔叔給我買快餐。”
“若瑤有什麼需要我幫助嗎?”甄迪智看着她不太舒服的樣子,問了起來。
“哦,沒有。”若瑤端着飯盒立馬樓去了。
吃完飯後洗澡,身的初紅讓她眼淚撲簌簌地流:該死的鄭延仲,人家根本沒有答應你!
再看到身的青紫痕跡,又拍着浴缸裡的水:鄭延仲你不懂憐香惜玉嗎?
接下來的兩天,蘇若瑤哪也沒出去,一直在自己的臥房裡,要不窩在牀跟她的寵物說話,要不坐在電腦前寫章,可是腦子回不去那晚的畫面,甚至還能聞到那個男人的味道,跟幻聽幻覺似的。
她的一日三餐都是甄迪智幫她解決,開始是買快餐,後來是甄迪智親自下廚,她只要把飯菜端到樓去行了,連碗筷都是甄迪智洗的。對於蘇若瑤的精神異常,甄迪智心裡有數,也不去問,讓她自己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