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瑤依然是含蓄悠然笑着:“不知面試官大人想聽什麼樂器?古箏,古琴,豎琴,揚琴,柳琴,琵琶。.可惜小女只懂此六古樂器。”
六種樂器全幫場,每種彈奏一曲。
這般,蘇若瑤坐在了古箏房,爲參觀者彈奏。她淺笑,微低頭,時擡頭,施衆人以春態紛婀娜的微笑。而這一點不影響她纖長如脂的手指撥弄琴絃。這些動作,是經理強調的,也是她在五百年前的青樓裡學會的。
她從袖子抽出一塊透明絲巾,開始舞了起來。她雙手蘭花指捏着透明的絲巾,一一下,一左一右地浣洗,半蹲着,站起,旋轉,左手輕柔地讓絲巾飛舞,右手悠然地讓絲巾飄揚,纖細腰肢隨之而動。每個姿勢再熟悉不過,只希望程延仲能偶然經過看到。
蘇若瑤最美的當屬那雙桃花眼了,兩眼形如桃花花瓣,略大而修長,眼尾略彎向翹,眼黑和眼白都顯露地恰好,睫毛細長濃密如簾子。眼簾一開一合,如花開花合,都是夢幻迷離,眼波如同行雲流水一樣的波動,似醉非醉,一笑似弦月,令人心牽意蕩,十分勾魂。
蘇若瑤向衆人謝禮時,現場有些亂了,有人走臺來與她搭訕,實際是爲美色所誘超級美女帝國。他們的話難聽了“這是項陽公司的花魁嗎”“要出多少錢啊”“小娘子你自己要多少”,他們拿着票子往蘇若瑤身塞。
“不好意思。”程延仲輕蔑地這幾個人,他雙手擺身後,雙腿略岔開,直立站着:“我創辦國學化的宗旨是傳揚化,讓你們來參觀的。而你們剛纔卻調戲我的員工。你們要是不想成爲這個月的紅,老實點。”
剛纔程延仲英雄救美,爲員工出氣的舉動已贏得掌聲一片,臺下竊竊私語的是他的美:高大威武的身材,孔武有力的臂膀,壯闊厚實的胸膛,輪廓完美的臉型,全盤過關的五官,另外,還有他對蘇若瑤的愛惜的笑意,迷人動心。
“蘇若瑤是嗎,剛纔嚇壞你了,我代表項陽公司向你道歉,並保證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發生了,你可安心在項陽公司工作。”程延仲勾脣一笑對着她,倏然卻緊鎖眉峰:“你剛纔怎麼那麼害怕?你應該直接嚴肅地向那些人提出反對意見的。”
程延仲雖看重她的才藝,卻不容她在舞臺說出這樣傷風敗俗的話,痛惜責備的眼神全凝住在她臉:“你缺錢任由那些男人來侮辱你?你以爲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鶯鶯細語,讓程延仲心裡的火降了幾分,原本還打算訓幾句的話都說不出了:她怎麼一點不生氣?
蘇若瑤點着輕巧的蓮花步離開了舞臺,離開了樂器坊,留下一片尷尬。程延仲呼吸沉下了,撂下一句話:“還愣着什麼?安排下一個奏樂者。”
蘇若瑤有點興奮,只是這不是她想要的,她最終是想見到項陽工貿董事長程延仲。幸得面試官告訴她:明天好好表現,老闆會來巡視,你條件這麼好,說不定會從暑期工成爲正式員工了。
“老闆”?那是董事長的意思吧?那是程延仲了,太好了。蘇若瑤美美地睡了一覺。
一曲完畢,衆人鼓掌,蘇若瑤起身,雙手十指合攏放致腰間,向衆人行禮致謝我是明朝一小神。與蘇若瑤一起扮演古代夫妻的男孩用古說了:“娘子一手好琴,待爲夫爲你舞劍。”
觀衆已有騷動者浪蕩地喊着:“舞劍有什麼好看?小娘子跳舞吧。”
人羣一片叫好,程延仲在聽經理興奮的介紹:“這是我們新招的不可多得的才女。今日她這身青絲碧裳和頭頂的粉紅桃花髻,髮飾,是借用‘竹外桃花三兩枝’的意思。”
還有那薄脣,雖薄,卻不點而紅,是自然的血氣足,脣略薄於下脣,脣脣形在間處往下凹,下脣脣形圓潤,兩瓣小脣合在一起成了一桃心脣。不動則已,一動則令人心神盪漾。
不再說她的膚質白皙瑩潤,光澤顯紅,身材有型。她已足夠吸引任何在場的者了。
有一人竟要手碰她私處,蘇若瑤一味後退,不知該如何面對這意料之外的情景。
“你們助手!”一雄武有力的聲音震懾住了這幾個淫賊和騷動的場面。
淫賊可不幹:“你誰啊?”
“項陽公司董事長。”程延仲很鎮定而有男人味的聲音讓這些人心底一顫,他命令道:“都給我下臺去!”
他們還不夠老實,還在絮絮叨叨的,程延仲呵斥道:“夠了,吵什麼!你們已經參觀了古箏彈奏和浣紗舞表演,還想要退什麼錢?現在你們是自己出去還是讓保安請你們出去!”
蘇若瑤依然保持雙手在腰部的姿勢,仰望着他的臉,癡迷地:“他們給了我錢,我如何去反對他們呢?”蘇若瑤如花朵綻放的臉面對着他。
程延仲聽了這話大怒,他擰眉咬脣,對她大聲吼道:“他們給錢可以爲所欲爲了?”
蘇若瑤無語,程延仲等不來她的回答,做出決定:“這不是妓院,你今天辭職,離開這裡超級仙醫在花都!我告訴你,你心態不正,算再美,我也不會招聘你這樣的員工!”
程延仲去追蘇若瑤了,他想說點什麼,可是說什麼:道歉?詢問?關心?
程延仲很想問她剛纔是怎麼回事,爲什麼要在大庭廣衆之下那麼任人作踐,難道缺錢到這個地步?
他來到更衣室門口等,卻始終等不來蘇若瑤,卻聽身後有那嬰語出啼的聲音:“程董。”
蘇若瑤毫無困難地寫了出來,並回答道:“小女子獻醜了,其實小女子只擅長顏體,其它的只是略懂而已。”
這哪是略懂啊,在面試官眼裡,這分明是書法小家了,但他們卻依然有問題要考覈蘇若瑤:古樂器。
次日,她被分配到器樂坊,爲參觀者表演器樂和舞蹈。
要表演古樂器,要先化妝成古裝。這樣,蘇若瑤的長髮盤成了漂亮的桃花頭,面戴滿了粉紅珠花,頭後留下一順瀑布傾瀉的青絲。臉呢,化妝師讚歎:“芳澤無加啊,我暫且給她施點胭脂吧,一點即可。”
於是“跳舞,跳舞”這詞很有節奏地從人羣響起。蘇若瑤見參觀者有興致,也希望因此而引起程延仲的注意,再次向衆人彎腰:“容小女子獻醜,一曲浣紗舞。”
“嗯,眼光不錯,聽說她的才華不低?”此人滿意地點頭,欣賞着蘇若瑤:她真的來了?真像是從詩畫走出的女子。一笑暖人心,一語動人心。所謂的驚爲天人是如此吧?
他們的手也不規矩了,蘇若瑤也不反抗,她在古代所學的《女德》,只有如何伺候男人,沒有說要對男人動手。於是,她只有懦弱地擋住別人對她的輕浮舉動無敵天下。這更讓那些好色者得意,視人家身體如玩物。
被踢下臺的土豪可不幹了,一人做代表叫囂:“我們是花錢來看你的國學表演的,向這小女子討教一下也不行嗎?我們是花了錢的!你程延仲要是這樣,那退錢!”
程延仲指着他們向門口,眼神鋥亮如劍,身子巋然不動。惡人們自覺理虧地走了。
蘇若瑤一直在聽在看程延仲,腦子裡再沒其他了,她腦海裡整個空間只有自己和程延仲了:前日一見沒錯,程延仲真的如程將軍一樣振臂一呼,萬衆歸心,衆將聽令。是我胡思亂想了嗎?
衆人看到臺是男才女貌,佳偶成雙。
“是的。”蘇若瑤念着兩個字,雙瞳剪水地桃花眼卻始終不離程延仲的臉:你會是我要找的人嗎?
程延仲被她這麼輕盈嫵媚地看着,有些不自在,有點羞了,但仍質問着:“爲什麼?”
“小女子缺錢,他們給我錢,如此。”蘇若瑤說着半白話。她只記得曾在青樓是這樣,而且現在的她確實缺錢。
讓人訝異,蘇若瑤沒有半句反對和解釋,是眼睛半眯着成月牙眼,與他嫣然一笑,行屈膝禮:“小女子令董事長暴怒,是小女的不是,現在離去,還望董事長見諒。”
“他是董事長程延仲?好有派頭啊”
程延仲一臺來幾手並腳的制住了那幾個好色之徒,既沒有防衛過當,也適當地給這些傢伙開了花,讓他們記住今天的教訓:“我項陽公司的員工,不容你們欺負!”
青絲碧裳伴她起舞,嫵媚動人的魅惑之笑隨她旋轉。浣紗完了,該晾起來,她一腳擡起,維持了舞終的這個姿勢。也將她的高挑妖嬈身段全部優美地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