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若瑤的步步暗示明示下,關立昭終於完全對她放手了:“有什麼大不了,好,我答應你,你想要的,不管是激情還是浪漫,我都有隻要你接手得住。”
“那看你的表現了。”蘇若瑤想走,似乎忘了什麼事,又回頭:“關立昭,現在別再這看呂瓊的醜事了?”
“她是十年前害你做人質的參與者,你不覺得她應該受點懲罰嗎?”關立昭口滿是邪氣的陰冷。
蘇若瑤也是理智與情感在做鬥爭,確實她不喜歡這個最小的表妹,但是,蘇若瑤下定決心:“十年前她也才十歲,只是個跟班的丫頭,算不得做了壞事。”
“哼,這丫頭的一生太順風順水了,該讓她吃點苦頭了,”望着呂瓊的關立昭轉身向蘇若瑤:“這丫頭沒少給你嘲笑?”
蘇若瑤這會有點感激了:關立昭總算說了句聽的話。
而蘇若瑤也早希望跟他遠離,趁着他這話說着:“好,我回去,你在這看着呂瓊,別讓她出事好了。”
“當然。”關立昭回答。
蘇若瑤步伐平穩地離開,但是心裡卻在咚咚地跳個不停,從景盛豪庭到蘭谷小區的路,她唯一想得是,若是剛纔關立昭要強硬來的話,那麼她會扯出她的大嗓門喊“鄭延仲”。
到時顧不了那麼多了,總之她不能讓自己落在這個口口聲聲說着已經改邪歸正的關立昭手。因爲,她不愛他,她除了家人,不愛任何人超級仙醫在花都。
“你調查的真夠仔細啊,你是學這個專業出身的嗎?”蘇若瑤鄙視道,但她不得不否認,她確實很嫌惡呂瓊對她這個表姐的不尊重,一見面沒好話的嘲笑。
於是,蘇若瑤剛纔那不夠穩定的決心動搖了:“呂瓊確實是在家在校太受寵了,以至於不知天高地厚,讓她知道點社會的殘酷,給她點警醒。”
什麼警醒呢?蘇若瑤很快想到:“關立昭你回去,我會讓呂瓊所在的大學知道這事,她學校一定會懲罰她的行爲。到時她懂得收斂了。”
“這個簡單,不過你今天催我離開不止三次了?難道還怕我打你表妹的注意不成?”關立昭揚手自以爲豪邁,而蘇若瑤看來是懶惰邪氣的樣子:“我看還是你先回去,一女孩子在外不安全。”
蘇若瑤訝異了?景盛豪庭是鄭延仲家住的小區啊,也是昨天呂瓊去鬧的小區。怎麼回事?不祥的預感涌那個心頭。
她一把搶過大叔的手機,眼睛不眨地看:那是在鄭延仲家門前,怎麼會有這樣的事?車裡的人,那是……
大叔搶回手機,痞笑着:“丫頭,你口味重啊。不過看這些要暗看,免得被你男友看到,形象不好啊。”
蘇若瑤沒有心思回答大叔的話,她臨時改變了地鐵的方向,不去酒店了,而是去鄭延仲家那邊。
景盛豪庭小區在地鐵線有專門的一個站,足見這地方的霸氣。蘇若瑤從這個站出來,很快跑入小區內,旁邊是保安的撇笑聲音:“這是來看房的還是來看新聞的啊?”
蘇若瑤徑直往鄭延仲家跑去,雖然她有點路癡,但是她知道現在鄭延仲家門口肯定很多人。
車的主人出來了,是鄭延仲,衣服還穿得很鬆散出來了,可能是外面的吵鬧聲讓他很不舒服快穿之不是炮灰的炮灰。
他走到車前,看到這樣一幅晚秋春光,心暴怒,睜圓了眼睛,迸射出怒火,直吼:“你們趕快滾出去”
躲在人羣的蘇若瑤才意識到這輛車是鄭延仲的車,她平時沒怎麼在意車的牌子,所以剛纔一直不知。現在她腦海裡一片混亂:呂瓊和一男子在鄭延仲的車裡做這等丟人的事,怎麼回事啊。
倏地,她想到了昨晚關立昭信誓旦旦地拍胸向她保證把教訓呂瓊的事交給他,而蘇若瑤爲了早點遠離這個混混,答應了。難道這是關立昭做的好事?用來教訓呂瓊的?這也太過分了
蘇若瑤還來不及想清楚,看到鄭延仲氣地臉發紅,一邊叫保安來驅散人羣,一邊將車裡那火熱的兩人給拉出來在地。
可是這兩人被摔了卻還是沒有從鴛鴦夢醒來,依舊在地完成他們沒完的美夢。
衆人還在邪笑着指着:“這兩小年輕,纔多大要用藥嗎?也不顧身體”
聽到用藥一詞,鄭延仲想起自己被翟圓下藥的恥辱事,叫保安把這兩人拖遠一些,別在他家門口噁心。之後他電話給110:“你好,這裡是景盛豪庭,有人盜竊我的車子做不軌之事,我要告他們……”
另外,這個男子的父母也來了,嘴裡喊着“阿星”。蘇若瑤認得這是簡家的父母,那麼這男子是簡星了。
終於兩個鬧騰的人被拉開了,被披了衣裳,而兩家人也當場吵了起來。
呂家認爲是簡家兒子佔有了他們家呂瓊,而簡家認爲一個巴掌拍不響,是呂瓊勾引了他家簡星。
殊不知,這又是一場鬧劇,散不開的人羣又對着他們“啪啪”地拍啊拍。而暫時失去理智的兩家人吵得不可開交,這又成了一則新聞巨星從業者。
蘇若瑤向他傳誦愛情的道理:“喜歡一個人沒錯,但是女人要的那些浪漫你懂嗎?這樣硬來有什麼味道?算得到了人,每天看到的卻是一張苦瓜臉,卻纏着你不放,到時你恐怕後悔莫及了。”
“所以你想怎麼樣?”關立昭輕蔑地捏着她的臉頰,強勢地問道。
蘇若瑤好想吐又很不甘:我喜歡的人還沒觸碰過我的臉,爲什麼被你這混蛋這樣肆意捏着?可是我喜歡的人在哪?
但是她不能讓眼前這個混蛋看出自己內心,於是她依然嫵媚略帶生氣着瞟他一眼:“看你對時利和酒店的事那麼清楚,相信你也知道我的專業和愛好了。我喜歡寫作,自然是喜歡浪漫追求了,向你這般,”她擺擺手指:“不入本小姐的眼哦。”
關立昭算是被激將住了,卻是被激將地冷靜了,他略勾起笑:“哼,你想要追求,你覺得我不會嗎?”他再度靠近她,令她厭惡的氣息噴射到她臉,在這夜晚寒風如從地底般的聲音冷陰:“你想要怎樣,火熱地讓你透不過氣或者慢吞吞地讓你享受被愛的快感,我都可以給。”
蘇若瑤已經想吐了,但還是一再忍住不屈的笑:“我的自尊心那麼高,憑你的智慧,應該知道要怎麼做?”拍拍他肩膀,勾他一眼:“關立昭,我可不喜歡這樣不明不白的,我要一段浪漫的足夠寫成一篇絕唱的愛情故事。你明白了?”
不過,若是真那樣把鄭延仲喊了出來,又是怎樣一番景象呢?雖然這不是蘇若瑤希望的,但她還是在臥牀入睡前想着,鄭延仲一定會衝出來幫自己解決掉關立昭,然後會問自己爲什麼在那,到時該怎麼回答啊?編個怎樣的故事給他聽呢?
又是一個早晨,蘇若瑤醒來,如平時一樣地起牀,洗漱,穿新買的漂亮秋裝,在路邊買兩個包子,走入地鐵站。
一切似乎如常。她隨意地環顧一下四周,只見所有人都成了低頭族,這不怪,現在人都是這個樣最強保鏢俏總裁。可是,不對,怎麼所有人都低頭族了?她探頭去看旁邊座位那位大叔的手機——不忍直視啊
她連忙坐直了,不去看,可大叔笑得可淫了,還把手機拿給她看:“姑娘,現場直播的車震,在本市豪門聚集的景盛豪庭,看時間,現在還在進行。你說什麼豪門啊?都是些這樣的人。”大叔像是對蘇若瑤說,又像是自言自語。
沒錯,是那裡,記者,攝像頭,相機,手機攝像頭無數,各式各樣的圍觀者繞成一個圈,把裡面圍了個水泄不通。
蘇若瑤念着“請讓讓”地擠進人羣,矮着身子好不容易到了人羣裡面,看到的畫面手機新聞裡的更真實更匪夷所思
那是一輛敞開後門的車,裡面兩個男女在做着閨房之事,都是裸着的,那女子的聲音一聲一聲浪蕩“快點,快啊”。
蘇若瑤敢肯定,那女子是呂瓊,對於呂瓊的聲音她太熟悉不過了,因爲被她恥笑過多次。但是這男子是誰呢?還不清楚。
旁邊的人是看笑話一般地歡呼,隨着車裡人的興奮而叫好。蘇若瑤只覺得這些人有病。可是轉念一想,這樣的事,怎可能不激發起別人內心深處的邪念呢?人都是有善惡兩面的,現在這畫面徹底讓這些圍觀者的邪惡心思爆發了。
蘇若瑤心裡在鬥爭着,要不要趕緊去把呂瓊拉出來?她才二十歲,她還在大學,她……
都到這份了,蘇若瑤覺得自己沒必要出去拉開呂瓊了。因爲她怕鄭延仲發現自己和呂瓊的表姐妹關係,進而被他知道自己是尹小強的外甥女。
而且現在,蘇若瑤的四姨四姨父都來了,也是呂瓊的爸媽,帶着毛毯衣服來了。那麼蘇若瑤更不需要出面拉呂瓊了,否則不僅沒有好下場,還會被四姨懷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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