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下人們的決心

不論大鼻子傑克是否真的聽懂了左如花的那句“怎麼好意思讓你破費呢”,但這頓飯吃的到也是賓主盡歡。左如花拿了那麼多的錢,還得了這麼多的貴重首飾,用一句古話說,就是想不笑都不行。

大鼻子傑克跟鄭小傘兩個試出了左如花的態度,自然也是高高興興。剩下的,自然就是擺平鄭得利和擠走將要到來的陳真了。

英國租界內,鄭小傘沒精打采的坐在石櫈上看着不遠處打球的幾個老外。傑克拍了拍軍裝上的灰塵坐到了鄭小傘的旁邊:“小傘,你媽媽已經回家去收買下人們去了。你還擔心什麼?”

鄭小傘嘆了口氣:“我不是擔心這個,我是擔心我爸不同意。”

“爲什麼?你爸的意見很重要嗎?我們談戀愛結婚,只要我們同意不就可以了嗎?我不明白爲什麼還一定得你爸爸同意?”傑克用他那雖然流利,但卻很生硬的中文說到。

“唉,你不明白。中國的風俗跟英國是不一樣的!我爸要是不同意,我就不能嫁給你的。”

“你們中國人的想法真奇怪啊!父母爲什麼要干涉兒女的感情問題呢,我真不明白是爲什麼?而且,你不是說你媽媽能擺平你爸的嗎?”

“說是這麼說,問題是不大。可萬一那個陳真真的來向我爸爸媽媽提這門親事,我擔心我爸礙於面子會同意把我嫁給陳真。”

“啊?這怎麼可以呢!你是要嫁給我的。”傑克有些吃驚的說到。當他的目光接觸到鄭小傘唉聲嘆氣的目光時,勸慰的拍了拍鄭小傘的後背:“沒關係,要是你爸真的要把你嫁給陳真,我就死給他看!”傑克雖然中文說的很流利,但是對一些中文裡女人常用的話語,理解的還不是那麼透徹。

鄭小傘看了看傑克,癟了癟嘴。

“好了,寶貝兒!我們去打會球吧?我相信你媽媽會有辦法的。”傑克說着伸手來拉鄭小傘,卻被鄭小傘揮手擋開了。

“傑克,我想好了。要是陳真來了,他要是敢喜歡我,我就叫人修理他!”

傑克揉了揉他的大鼻子,問:“爲什麼?小傘你這樣做是不對的,感情是應該平等的。如果我和陳真同時愛上你了,我們就應該接受你的選擇,讓你來決定誰留下誰離開。用武力傷害某一方,是有違**的。”

鄭小傘也沒搭理傑克,只是一個勁的噘着嘴…………

得利米行內,得了錢的左如花將米行的夥計和丫鬟婆子們全都喊到院子裡排成了兩排。

“今天呢把你們喊來,是有件事要跟你們說一聲。”左如花見這羣下人見了自己,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得意的說到。

“我們都聽老闆娘你的,你叫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馬屁精阿三帶頭的說到。

“恩。阿三,從下個月起,我會讓老闆每個月加你一塊大洋。”

“多謝老闆娘!謝謝,謝謝!”阿三感恩戴德的說到。

其他的下人一看,阿三拍了句馬屁就每個月多拿一塊大洋,這一年可就是多拿十二塊大洋啊!於是趕忙跟着喊到:“老闆娘你讓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

左如花一看自己略施小計就讓這麼多人討好自己,暗自得意。說到:“是這樣,過幾天你們的小姐會有個鄉下的表哥來米行,他的目的是想娶小傘!你們說我能把小傘嫁到鄉下去受苦嗎?”

“不能!”下人們齊聲的喊着。

“但我跟你們老闆又不能明着拒絕他,因爲大家是親戚,你們老闆又愛面子,我怕他抹不開。所以,就需要你們的幫忙了!”

“老闆娘,要我們做什麼你就吩咐吧!我們一定做好!”阿三又帶頭說到。其他的下人也跟着叫“老闆娘你吩咐吧!”“我們都聽你的!”

“好!”左如花一拍手。“我要的就是你們這句話。你們小姐的那個表哥叫陳真,我要你們在他來了之後,處處刁難他,儘快的把他擠走,不管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擠走他。但是,不要做的那麼明,不要讓你們的老闆看出來了。知道嗎?”

“知道了!”“明白!”下人們回答到。

“誰做的好,我就讓你們老闆加他工資。聽懂了嗎?”

“聽懂了!”

“聽懂什麼了?你們在說什麼呢?”鄭得利跨步從米行外走了進來。

左如花和下人們被鄭得利給嚇了一大跳,左如花趕緊扭扭捏捏的過去問到:“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

鄭得利看了看全部都集中在院子裡的下人們,問左如花:“我剛回來,一進門就聽見你們在大聲的嚷嚷。你在給他們說什麼呢?他們這麼起鬨?”

一聽鄭得利是剛回來,還不知道自己在跟這些人說什麼?左如花一顆懸着的心總算落地了。趕忙說到:“我是在跟他們說,叫他們努力做事。要是他們做的好。你就給他們多加工資。”

鄭得利一見自己老婆突然間變得體貼下人了,不在向以前一樣罵下人了。高興的說到:“你們看,你們老闆娘對你們多好!這樣的老闆娘可是很少見啊,你們要努力做事,知道嗎?”

“是!我們一定不讓老闆和老闆娘失望。”說話的又是那個馬屁精阿三。

此時的陳真,正跟在阿加西身後來到了一個鬧市區。這兩天陳真跟在阿加西身後,阿加西到哪他就到哪。阿加西吃啥他過去抓起來也就吃,阿加西睡哪他也跟着擠過去。陳真心說既然打不過你,我磨你總可以吧!磨的你心煩了,你總會把地址還給我了吧。但幾天磨下來,阿加西依然什麼事沒有,到是陳真反而有些不耐煩了。

今天,阿加西似乎是有意刁難陳真。剛起牀就往人多的地方鑽,哪裡熱鬧他去哪!好幾次陳真都險些把他跟丟了,但就在快找不到他時,阿加西總又在離陳真不遠的地方出現了。更絕的是,阿加西今天似乎是想餓死陳真。起牀時陳真就餓的肚子咕咕叫了,但到現在阿加西就是不買東西吃。

幾圈轉下來,陳真已經轉的兩眼冒金花了。偏偏轉到這個鬧市區時,阿加西又不見了。陳真懊惱的往路邊的臺階上一坐,索性不去找了。阿加西從一個賣早點的攤位那兒探出頭看了看陳真,轉身往攤位上一坐。喊到:“老闆,一碗稀飯三個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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