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沒有任何外傷

回到隊裡,辦公室裡,劉軍和趙旭在聊天。看見喬然和老喬回來。劉軍馬上站了起來。

“軍兒,下次再去的時候,帶你啊。現在破案要緊。”老喬說。

“我知道,頭兒。指紋已經提取了。大包上的指紋比較多,調查難度比較大。但是錢包上的指紋除了死者自己的,我還提取到另外一個人的指紋。趙旭首先跟我市有犯罪前科的人的指紋庫做了對比。沒想到,這個人還真在裡面。”

說着趙旭打開電腦。調出了一份檔案說:“這個人叫呂三兒。本市人,家裡排行老三,從小被家人溺愛,長大後,不學無術,靠偷雞摸狗混日子,是個慣偷。他才被放出來沒幾天。”

“既然查出來了,那還等什麼,趕緊去把這個呂三兒給我帶回來。”老喬命令道

“是。”

“林月那兒有什麼結果了嗎?”老喬繼續問。

“還在做屍檢。”

“好,你們先去抓呂三兒。等驗屍結果出來我們再碰個頭。”

說完,喬然和老喬一起去找顧原的老婆。他們來到顧原家,就在離案發那個公園不遠的小區裡。這一點基本也可以證實馮雪說的話。

當喬然敲顧原家門時,是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開的門。他們亮出證件,表明身份時後,這個男的臉色大變。

“請問,有什麼事兒嗎?”顧原強作鎮定的問。

這一幕,其實早早的就被喬然收入眼底。

“今天早晨,在咱們這公園裡發現了一具女屍。我們想找顧原的愛人瞭解一些情況。請問您是顧原嗎?”喬然問道。

“我---我—我是!我可沒殺人。”顧原緊張到說話都在大哆嗦。

“我也沒說你殺人,我就是過來調查一下,不用那麼緊張。”喬然看了看靜靜坐在沙發上的那位女士:“請問您是顧原的愛人嗎?”

她靜靜的點了點頭,看得出來她的眼睛紅腫,一定是哭了很長時間造成的。

“怎麼稱呼?”喬然問那個女的。

“方靜”

“好的,方小姐,我們這次過來呢,就是想問問你今天凌晨三點半到四點半,你在什麼地方,幹什麼?”喬然問道。

“我-----”方靜欲言又止。

“兩位警官挺有意思啊。你們說凌晨能幹什麼?我媳婦就在家裡睡覺。這一點我可以作證。”顧原搶着回答。

“你先別說話。顧原,你有什麼資格說話,如果不是你,今天的事情根本就不會發生。”喬然怒狠狠的說,然後又轉向方靜:“方小姐,你可想好了,做假口供可是犯法的。”

“顧原,你不用去編謊話,做僞證,且不說我沒有殺人,就算我真的殺人了,我也不需要你幫我。這件事情,不管最後結果是什麼,只要一結束,咱們就離婚。”方靜哭泣着說道。她擦乾臉上的眼淚繼續說:“我在您說的那個時間確實見了楚研。但是我沒有殺人。我也是今天早晨才聽說的。就算是她破壞了我的家庭,我的婚姻,我還不會不理智到會殺人的地步。”

“你能說一下,你和她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嗎?”喬然繼續追問。

方靜睜着略有些迷茫的眼睛,等了一會慢慢說:“大概一個月前,無意間看我老公的手機時,發現他有了外遇,對方是一個叫楚研的人。一開始,我就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後來纔想起來,是在一次他們單位組織的學校活動中見過,她是科技大學的學生幹部,負責對接單位的活動,正好我老公是那次活動單位這邊的負責人。那次過後,也就沒有了交集。誰知道,自從那次活動後,他們兩個的聯繫就沒有斷過。我一直被矇在鼓裡,直到一個月前,我才發現。但是我們的孩子還小,我不想離婚,那樣對孩子的傷害太大了,所以我跟顧原認真的談了談,他向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跟楚研聯繫,就此一刀兩斷。我選擇了原諒他。之後不幾天,楚研就開始不斷給我打電話發短信騷擾我,甚至曾經找到家裡來鬧,讓鄰居們看笑話。我心裡憋屈極了,她,楚研,一個第三者,竟然,竟然這麼不知廉恥,弄的好像我理虧似得。昨天,一整天她都在給我發信息。我跟她一再強調,顧原不會選擇她,讓她死心。我也不會追究她什麼,我只是想恢復我之前平靜的生活。但是,她的話卻讓我打了自己的臉。她說,顧原上午纔剛剛從她這走,他們還去開了房。”

說到這,方靜狠狠的瞪了顧原一眼。顧原向犯了錯的孩子一樣,不敢直視方靜。這種表現是對方靜說的事情的默認。

“從那一刻起,我就已經決定要跟這個人離婚。但是我不能就這樣離開,太憋屈了。楚研一直說要見面再談一談,我開始的時候不同意,因爲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沒有再見面的必要,但是這件事情我越想越生氣,直到今天凌晨,在我翻來覆去的睡不着的時候,這個楚研竟然又跟我發個短信說她在我家樓下,如果我不出去,她就上來,這簡直是欺人太甚。我決定要教訓教訓她,於是我就把她約到了公園裡。我在家裡找了個玻璃瓶,在瓶上貼上‘硫酸’標記,裝上水,我就下樓去了,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嚇唬她一下。到公園後,她就一直說他們是真愛,求我成全他們,說顧遠只是同情我,並不愛我,還說什麼我不能靠同情過一輩子。我生氣急了,她憑什麼跟我說這些,她纔是插足別人婚姻的第三者。我就拿出硫酸瓶子說,即便我們離了婚,我倒要看看你毀了容還有沒有你所謂的真愛。”說到這,方靜的表情帶了一抹冷笑“看着她驚恐的表情,我,我覺得好解氣,隨即一揚手把瓶子裡的水潑在她臉上,她捂着臉不停的尖叫,後來還發出了扭曲的聲音,看着她痛苦的樣子,我高興極了。這麼多天,我從來沒有這麼高興過。然後我就走了。”她擡起眼睛看着我們“警察同志,我的瓶子裡裝的確實是水,所以根本不會傷到她。而且我走的時候她確是好好的。誰知道,她竟然死了。”

“你們有沒有去過旁邊的小樹林?”喬然又問。

“沒有,我跟她怎麼會約到小樹林裡,黑燈瞎火的。”方靜肯定的回答。

“你能帶我們去指認一下現場嗎?”

“可以!”

方靜帶着老喬他們起身一起下樓。走到了公園門口,指着稍微看裡邊一點的石鋪地面的位置說:“昨晚我們就是在這裡見的面。然後,我走的時候,還順手把那個瓶子扔到了這邊的花池裡。”她指着不遠處的花池,邊說着邊開始往那邊走,走到近處的時候,她走到花池上,翻了翻:“哎,怎麼沒有了呢?”

喬然看看那個位置,想起了同事們搜出來的玻璃瓶說:“不用找了,那個瓶子已經被我的同事給拿走了。”

“哦,我說呢。”

“警察同志,你看,我媳婦她沒有說謊,她真的沒有殺人。他們昨晚只是見了個面而已。”顧原趕緊替方靜解釋着。

“我幹了什麼沒幹什麼,我自己會說,用不着你。”方靜依然很生氣的。

“一切都是我的錯。我真沒想到會惹出這麼大的事兒來。”顧原祈求着方靜。

“晚了,一切都晚了,我不是沒原諒過你。你自己不知悔改。”方靜說。

兩個人,這麼一吵,喬然和老喬站在旁邊反而有點不好意思 “方小姐,謝謝你的配合,今天我們先了解這麼多,以後有需要,我們再來。”

“好的,好的,讓二位警官見笑了。”方靜不好意的說道。

老喬他們兩個人迅速的離開了那裡。

“這個方靜的話,你覺得怎麼樣?”老喬問喬然。

“我覺得她說的是真的。首先死者並沒有任何被硫酸腐蝕的傷痕。其次死者死在小樹林裡。軍兒哥說過,把死者抱進小樹林的是一個男人。很顯然,方靜一個人,根本不可能。”

“這樣說的話,一定是在方靜走後,來了另外一個男人。”老喬猜測着。

“很可能是這樣的。但是現在我有個問題。”

“什麼問題?”

“按照馮雪和方靜的陳述,楚研的性格是很倔強的。要不然的話,她也不會做出那麼多的事來。你說,昨晚他們見面,楚研的目的是什麼?”

“不就是爲了那個顧原嗎?”

“是啊,目的達到了嗎?”

“應該是沒有,方靜沒有給她機會啊,潑了水就走了。”

“對,潑了水。大半夜的跑過來就是爲了自己被潑水嗎?這不符合楚研的性格。被潑水後,肯定是有什麼原因致使楚研不能再去攔着方靜走,是什麼原因呢?”

“一個正常人,在極度驚嚇後突然就不能動了,我想原因只有一個,突發疾病。”還是經驗豐富的老喬想法多。

“對,還記得方靜說嗎?她潑出去那瓶水後,楚研開始是尖叫,後來方靜說的是聲音扭曲,而且是痛苦的扭曲。爲什麼?剛開始尖叫是被嚇的,而後來的扭曲纔是因爲發病。但是當時方靜並沒有注意到,直接走了。什麼病會因爲被嚇而引發呢?我覺得有一種可能,心肌梗死。”

“怪不得林月找不到死因。”說着,老喬拿出手機:“林月嗎?你檢查一下死者有沒有突發疾病死亡的可能?比如心肌梗死。”

老喬倆人開着車,往隊裡趕。一有案子,所有人就都忙碌起來,時間對我們來說,是一分一秒都不敢浪費,生怕會因爲我們的懈怠,給了兇手更多的時間。

回到隊裡。林月已經做完了屍檢。她在辦公室寫報告。劉軍和趙旭把呂三兒抓了回來,關在審訊室,也在等老喬他們回來。

“在審呂三兒之前,咱們先開個臨時案情總結會。這將更有利於呂三兒的審問。”老喬說道。“我這邊瞭解的情況,由喬然給大家先彙報一下。”

“在案發現場確定死者身份後,我和老喬去了死者生前就讀的學校,據死者的同學馮雪反應,死者最近交了個男朋友,名字叫做顧原。死者昨天晚上就是去公園見顧原的老婆——方靜。。剛纔呢,我們也去見了方靜。她向我們還原了昨晚發生的事情。她見到楚研後,沒有給楚研很多說話的機會,而是拿了個裝着水的瓶子,假裝是硫酸,嚇唬楚研後就離開了。按照方靜的描述,我和老喬都認爲,方靜這樣一嚇,很可能是引發了楚研的某種疾病。”喬然總結着說。

“是的,這個情況我已經跟林月說過了。林月,屍檢有結果了嗎?”老喬說。

“有結果了。死者運回屍檢中心後,我首先進行了屍表檢查,死者全身皮膚完好,無三傷,開始我就懷疑死者是不是因爲是窒息死亡,經過檢查,屍體並未出現窒息死亡的特徵,隨後我進行了毒化檢驗,同樣屍體也沒有中毒跡象。但是我卻發現死者血清中肌酸激酶同工酶和肌鈣蛋白升高,這是心肌梗死的典型標誌物。死者是因爲急性心肌梗死引起的死亡,死亡時間在凌晨的3點半到4點。”

聽到林月的屍檢結果,老喬看看喬然說:“在我們詢問完方靜的時候,我和喬然就猜測楚研可能是因爲方靜說把硫酸潑到她臉上收到驚嚇,造成了急性心肌梗死的發生。現在死者的死因確定,但是在方靜之後,還有另外一個人,這個人把楚研搬到了小樹林。結合案發現場死者身上並無衣物,這個男人很可能對死者進行了qiangjian。”

“沒錯,經過檢查,死者在死前,至少進行了兩次及兩次以上xing行爲,而且這兩次xing行爲至少有十個小時以上的間隔。但是,我在死者的yindao裡只提取到了一種jing液的殘留物。jing液是最近一次與死者發生xing行爲的人留下的,時間在凌晨的4點到4點半。”

“那個時候,楚研不是已經死了嗎?是什麼人,這麼殘忍,竟然不放過一具屍體。”劉軍特別驚訝。

聽到林月說的這個情況,其實不光是劉軍,喬然也很氣憤,不管怎麼樣,死者爲大,什麼樣的人才會在大晚上去qiangjian一具屍體,真是禽獸不如。

“按照我的檢驗,楚研當時確實已經死了。”

“這個人真是太可惡了。變態。”趙旭憤怒了。

“DNA對比過了嗎?還沒有。趙旭跟劉軍去抓呂三兒了,這不剛回來嗎?”

“趙旭,儘快進行DNA對比,看看能不能找到嫌疑人?”

“是!”

“軍兒,喬然,你們去審審那個呂三兒。”老喬繼續說道。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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