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醉何歡涼 番外篇 老白Linda 花心BOSS請走開 (七十七)
那邊沉默了幾秒,才沉聲說:“我回英國幾天了,將你的事情和你父母說了一下,他們也放心了,然後最近我公司要到非洲進行一個項目開採,我可能一個月後會去非洲,我聽你父母說,你在上學的時候,特別想找機會去非洲賑災,所以,才特地在這麼晚打電話問問你,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去?當然,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看你也沒什麼事可做,所以問問你。”
“非洲?”lida正犯愁的一件事彷彿一瞬間就有了轉機,赫然擡手握緊了電話,悄悄看了一眼前邊專心開車的司機,然後轉頭捂着嘴悄聲說:“你什麼時候去?”
那邊秦晉北似乎沒料到她會這麼痛快的就答應,本來只是問一句,可她的反映卻讓他頓了頓,猶豫了一剎,才笑道:“怎麼?在中國呆膩味了?”
lida嘿嘿笑了笑,擡手抓了抓額前的碎留海:“非洲嘛……正好我沒去過,聽說最近那邊災害越來越嚴重,我也確實想去那邊賑災,閒着也是閒着嘛。”
“那好,我大概過一個月左右會動身,到時我聯繫你。惚”
“唔,一個月後我聯繫你吧,我可能……最近不會在C市,手機號碼估計也會暫時換一換。”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lida忙笑道:“真沒什麼事,我就是嗯……想將中國這些個旅遊城市都轉一轉,散散心,手機號可能會用一些臨時的。溫”
“這樣……那好,一個月後我等你電話。”
“嗯嗯好。”
一個小時後,計程車在市機場外停下,lida匆匆的下了車,奔進機場大廳,買了個最早一般的飛機,見那飛機是去往H市的,雖然H市她沒有去過,但也絲毫沒有猶豫的買了,之後奔向安檢口,快步衝到了裡邊的候機大廳。
她是用護照和臨時國內身份證買的機票,如果白以康要來查的話肯定知道她去了H市,可以他對她的瞭解,知道她的性子不會那麼愚蠢,不會留下這麼重要的線索,所以他一定會以爲她這是故意設的煙霧彈,引他去H市,都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一定不會馬上趕去H市,反而會先在市境內四處尋找她,直到他發現她確實不在市的時候,她已經在H市坐客車轉移到其他地方了。
這一個月,她必須四處躲藏,一定一定一定不能被白以康找到她,否則她真的就死定了!
“怎麼了?怎麼一直站在這個房間門口發呆啊?出什麼事了?”
“我今天早上聽一樓服務檯的麗姐說,11號房的林小姐昨天晚上忽然匆匆忙忙的就走了,但昨晚上有兩個男人來找過她,其中有一個男人還進了她房裡,昨晚上我在1樓值班的時候,聽到這房間裡有一陣奇怪的響聲,像是什麼東西碎了的聲音,之後沒多久,林小姐就從這房間裡跑出來了……按理說,那個男人還在這房裡,可現在都已經是下午了,怎麼裡邊到現在都沒有動靜?”
“啊?那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是啊我也在懷疑是不是出事了,昨晚林小姐走的時候表情很奇怪啊,一臉慌張的,你說,她會不會是殺完人後畏罪潛逃了呀?”
“不是沒可能,現在都已經是下午了,那個男人怎麼也應該出來吃些飯吧。”
“對,我就是想這些呢。是這一整天,裡邊一點點動靜都沒有,可我不敢確定是真的出事了,還是隻是我多疑,不敢敲門,怕萬一打擾到人家休息怎麼辦?萬一人家今天就是不想出來,人家準備了吃的在房裡呢?”
“我有辦法!”
“什麼辦法?”
“我去拿拖把,你敲門,呆會兒拖把拿來了,裡邊要是有人開門,你就說你是打掃衛生的。”
“好主意!”
房裡死一般的寂靜,直到忽然傳來一陣敲門的聲音。
一直趴在地上的白以康終於有了絲反映,手指動了動,眼皮也隱約動了動,大概過了十幾秒鐘,才緩緩睜開眼,被房門處傳來的敲門聲終於吵的有了一絲清醒,卻是頭疼的蹙了蹙眉,擡手撫上眉心,勉強的一點點坐起身,用力揉着太陽穴。
敲門聲越來越激烈,白以康眯起眼不耐煩的看了一眼房門,啞聲開口:“誰?”
“呃,先生……我是酒店1樓的客房服務員,您的房間需不需要打掃?”
“不用。”白以康一邊揉着太陽穴一邊不耐煩的冷聲道。
外邊的兩個服務員卻是雙雙對視一眼,鬆了一口氣,確定裡邊的人還活着,才轉身離開。
房間裡再度恢復安靜,白以康緩了許久,才擰眉掃視了一眼房間裡的一切,單手撐着地面正要站起身,卻是手心忽然一痛,猛地低下頭,只見自己身邊四周滿地都是紅酒瓶的玻璃碎片。
昨夜的記憶一瞬間全部涌進腦子裡,他臉色一僵,陡然咬牙低咒:“該死的女人!”
下一瞬,勉強站起身,卻是搖晃了一下,剛一站起來,就頭疼的用力搖了搖頭,擡起手按了按後脖頸,一臉痛苦的一邊揉着疼的要命的脊椎處一邊擰眉低咒:“hi.!下手這麼狠!”
揉了好半天,頸後的劇痛感才稍微緩解了一些,臉色卻是異常的蒼白,也不知是宿醉的原因還是那一個酒瓶子砸下來的結果,白以康現在殺人的衝動在內心裡洶涌澎湃着,他一邊揉着後脖頸,一邊走到窗邊,擡手拉開窗簾,瞬時,昏暗的房間裡一片明亮,他眯着眼適應着陽光,須臾轉身瞥了一眼雪白的大牀。
目光剛要從牀上轉移到其他地方,卻是忽然頓住,猛地又將視線又轉回到牀上。雪白的被單上,一塊殷紅的血跡刺的他眼睛生疼。
“不會吧!”他駭然的一臉不可思議的一邊揉着脖子一邊擡步走到牀邊,低頭仔細看了看那牀上的血。
這他.媽都什麼年代,他居然在有生之年還能看見這麼一塊東西。
這叫什麼來着?這叫……落紅!
白以康嘴角狠狠的一抽,實在是不敢置信的盯着牀上那一塊血。
昨夜的緊緊包裹着自己的那另樣的緊窒感,那種銷.魂之感差點要了他的命,他到現在還能想起來當時那種感覺,不由的,小腹一緊,他神色微怔,頓時朝牀單上那塊血跡翻了個白眼,無力的緩緩坐到牀邊,擡手繼續揉着太陽穴。
“林幽……”他咬牙切齒的在嘴裡含着這個名字,一邊念着她的名字一邊點頭,眼裡盡是不可理喻與憤恨。
忽然,他眉心一蹙。
如果昨晚纔是她的初夜,她那層膜是被他給破了,那兩年前在日本,她跟秦晉北一起進酒店的那一晚……
腦中驟然映出當時lida眼中的不解和之後被他按在牀上時的恐懼,直到最後的滿眼悲愴和冷笑,還有,最後的決絕。
難不成是他冤枉了她?
白以康頭疼的按了按眉心,轉眼又看了一眼腳邊的酒瓶碎片,氣就不打一處來,赫然起身,卻是頭疼的頓時讓他低吟一聲,一臉痛苦的抱住頭,無力的倒在牀上,用力抱着腦袋按揉了許久,才放開手,緩緩坐起身,不敢再有太大的動作,也不知道是不是lida砸傷了他頸椎附近的什麼地方,還是因爲前日喝的太多,總之,他現在如果有太大的動作,就會頭疼欲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