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同事。”楚醉笑了笑,將手機塞回包裡,然後轉頭迎上許竹譽若有所思的雙眼:“既然你昨天已經替我向公司請了三天假,那我明天依然不用上班,水煮魚同學,你夠不夠哥們兒?”
“……”見她這一臉不懷好意,許竹譽眼皮跳了跳,一臉大難臨頭的表情:“幹什麼?”懶
“好多年沒有大醉一場了,晚上陪我去喝酒。”說着,她擡手在他胸前一敲,轉身走出病房。
許竹譽一臉無語的揉着被她敲的生疼的胸口,正要問她,忽然被身邊的歆歆扯住褲腿嬌聲問:“許叔叔,歆歆也要喝酒!”
“小屁孩兒,什麼東西都想喝!”許竹譽在她腦袋上一通亂揉,然後將一臉笑嘻嘻的歆歆抱進懷裡,快步出了病房,在走出醫院之後,他不由勸道:“小醉,你感冒還沒完全好,酒這東西以後有得是時間喝,OK?”
“只限今天,你不陪我,大不了我自己去。”楚醉耍起了大小姐脾氣,對着他不懷好意的笑笑,自己鑽進了車裡,從他懷裡接過歆歆肉呼呼的小身子。
許竹譽無奈,怎麼這楚醉大病了一場,出院之後倒像是找回了曾經的她一樣,任性蠻橫卻又讓人無法生氣,這女人明擺着是吃定了他。
晚上9點半,位於市中心繁華區附近,人氣最旺的Yelon酒吧——蟲
四周彩色霓虹燈光隨着動感激.情的音樂打在每個人的身上,喧囂吵鬧的酒吧裡嗨聲四起,每一座卡包的沙發間男男女人曖昧的依偎,放浪的喊聲尖叫和笑聲被音樂的節奏覆蓋的徹底。
楚醉一身短袖水粉色針織開衫,一條黑色緊緊包裹住臀部的緊身短裙,滿頭微卷的長髮披散在肩背四周,一臉閒適的舉着手中的酒杯和身旁臉色拉的極長的許竹譽碰杯:“來,I/wish/to/propose/a/toast/to/our/friendship!”
Friend?這女人果然沒安好心!
許竹譽剎時面色陰沉,看着醉眼朦朧卻笑眯眯的女人,擡手一把將她舉到嘴邊的酒按下。
“幹嗎呀?”楚醉蹙起秀眉,擡起因酒意而酡紅的臉,怒目圓睜:“我這麼多年都沒有好好醉一場了,你既然來了,還不陪我好好喝?那我叫你來幹什麼?”
“你在渝海沒有喝酒?”
楚醉頓時嗤笑着揮開他手,舉起杯便將火紅的酒液往醉裡灌,血紅血紅的血腥瑪麗,即便被西方人冠以“喝不醉的番茄汁”的名號,但這種酒太過刺激,外觀與味覺上的刺激都能讓許竹譽無法看得下去。
又是一杯酒下肚,楚醉笑眯眯的瞅着他:“我要是在渝海喝酒了,怎麼可能還會打人?我哪裡不知道商場上的黑暗?他們那些人的酒裡,誰知道放了什麼下三濫的藥?”
說罷,她身手將沙發前大理石桌上的酒瓶摸了摸,好不容易摸到其中一個瓶子裡還有殘餘的半瓶酒,忙給自己倒上,然後揮舞着手中的空酒瓶:“沒酒了!沒酒啦——再給我上幾瓶酒!要烈的——”
縱使何彥沉在身邊,你也已經不再確定自己是否能安全了嗎?
“小醉……”我應不應該因爲你對何彥沉的不再懂得與不再相信而慶幸,又是否應該因爲你現在刻意的發泄與放縱而鬆上一口氣?
至少,這代表你真真正正的要放下,即便是在逼自己去忘記。
“哎呀,酒呢?”楚醉搖晃了一下,站起身看着四周的人:“Waiter!waiter!上酒!我要……那個……給我來幾瓶那個……對,就是那個……”她擡起手臂虛晃着指着遠處有着藍色燈光的酒櫃方向。
“夠了,楚醉!你已經喝多了!”許竹譽擡手猛地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搖搖晃晃的身體一把拉下,她幾杯烈酒連着兩杯血腥瑪麗,照她現在這感冒還沒好的身體,怎麼經得起這種折騰。
“沒有,我覺得自己還很清醒。”楚醉晃了晃有些暈眩的頭,身體不由自主的軟軟靠在他胸前,癡癡地笑着擡起臉,往日澄澈明亮的大眼布着一層薰人的醉意,對許竹譽陰沉的臉嘿嘿一笑,擡起雙手圈住他的脖頸,完全沒發覺自己柔軟的胸正貼在他胸前輕輕磨蹭:“你讓我再喝一點,求求你了,好不好……”
許竹譽倒抽一口冷氣,身體僵硬緊繃,下意識的低下頭就要吻上她近在咫尺嬌聲軟語央求着的脣瓣,卻在緊要關頭擡起手臂將她推開一臂的距離,咬牙切齒的低咒:“我警告你,不想出事就給我老實點!”
“你神經病!幹嗎和我這麼橫!”楚醉不明所以的瞪着他那副老大不爽的神情,擡手甩開他推在自己肩膀上的雙手,正好有Waiter過來送酒,有幾樣是她剛纔亂點的,其他幾樣是她搖晃着手臂人家不確定她究竟要哪個,就一起送來給她選的。
結果楚醉看了一眼,直接擺了擺手:“全放着吧,我都要了!反正……”她嚥了咽口水,對着waiter癡癡一笑,伸出手指朝身邊許竹譽的方向戳了戳:“反正他付錢!嘿……”
“好的。”酒吧裡的Waiter本來就是有酒水提成的,對眼前這對大手筆的客人自然更多了幾分笑意:“兩位請慢慢喝,有事再喊我!”
“好的好的!”楚醉急急的伸出手從桌上拿起一瓶沒看清名字的洋酒,也不倒進杯子裡,直接往醉裡灌,一邊喝一邊趁空轉眼看着臉色黑不拉嘰的許竹譽,用手臂撞了撞他:“哎,你怎麼不喝?什麼時候學的這麼不夠意思?”
許竹譽黑着臉看着她喝的正嗨,有時候真佩服不喝則己,一喝驚人的女人,就像她這種,喝起酒來不要命,說醉就非要醉的徹底。
滿含無語的視線垂落到她胸前因爲開了一顆鈕釦而幾乎半露的春光,頓時一臉痛苦的伸手過去要替她將釦子重新扣好,結果一下子就被她重重拍開,他一邊甩着被這狠女人拍的生疼的手,一邊沉着臉瞪她:“你這該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