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青春年少

錦晗在錦繡鎮過了自己十六歲的生日,而書辰在去年就過了自己十六歲的生日,那個時候,錦晗爲他準備了一個整蠱禮物.害書辰期待了好多天,結果有驚無喜,嚇到了不少人.

說起錦晗去年的那個整蠱禮物,創意來自現代那些很常見的整蠱玩具,一打開盒子,裡面就蹦出個怪物娃娃來.而錦晗的那個是加強加大版的.

爲了那個巨型怪物娃娃的表情足夠猙獰,錦晗實在煞費苦心,長長的獠牙,,綠色的眼睛,紅色的頭髮,爲了達到完美的效果,錦晗還讓鐵匠師傅做了一根巨大的彈簧,當然,這還浪費了錦晗不少零花錢.

書辰生日的當天,雲琦宮裡來了不少客人,集聚在大廳,錦晗爲了這個驚喜真的足夠驚喜,特地把自己的禮物放到了最後才送,等所有人都祝賀完了之後,鬼丫頭的壓軸禮物閃亮登場了.

當書辰滿懷欣喜的打開那個很大的木箱子時,突然一個不明飛行物直直衝了出來,在大廳的諸位目睹了那個由錦晗親手製造的怪物.

"啊!!!!"隨之而來的尖叫聲不斷,而書辰顯然被驚到了.

那顆長着紅色頭髮的大腦袋在空中由於錦晗施了法術而不停地說話:你們全都給我聽着!我今天來祝福劉書辰十六歲生日的.話說完,怪物娃娃猛地轉頭,看着劉書辰:"生日快樂!生日快樂!……"

用如此陰沉的聲音,如此猙獰的面孔,嘶吼般的說話,書辰實在聽不出任何祝福的意思,長大嘴巴看向了錦晗。

錦晗很得意地朝書辰揮揮手。

"書辰,我的禮物很特別吧?"書辰沒有說話,嘴角抽抽。

大廳裡衆人齊轉身,望着錦晗,那天真無邪的笑臉……身後有幾根汗毛在漸漸站起來。

書辰想,要不是沒有經常過生日,這些客人非得給錦晗嚇得不輕。她腦子裡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麼啊。

事後雨娘有些責怪錦晗,說那樣不禮貌,錦晗當了耳邊風,可能是在這個年輕的身體裡待久了,連自己的想法也變得孩子起來了,還是說自己就想放肆。

每每用自己幾十歲的思維來思考很多事,就覺得力不從心,若還是青春年少的懵懂,那種不知者無畏的年紀,應該比現在更瘋狂。而她只是在盡力拋棄自己那漸漸滄桑的心。

今天一早醒來,剛睜開眼睛,書辰就出現在了眼前。

"生日快樂啊!"生日快樂這話還是錦晗以前每年過生的時候說的,後來,錦晗過生日,書辰也這樣對她說。

"禮物呢!"錦晗朝書辰伸出了手。

書辰擺手:沒有。

錦晗收回自己的手,每年書辰都會送自己禮物,反而是自己很少送,這次書辰沒準備,錦晗雖意外,倒也沒想別的。

兩人決定在錦繡鎮多玩幾天,就繼續出發,去南丘。

今天一天引途掌櫃都沒有在,錦晗和書辰就幫忙招呼店裡的客人,快到中午的時候,最後幾位客人散去,在桌子上留下錢幣,錦晗起身去收,卻發現這幾個錢幣不同別的。

上面有文字,一共四個錢幣,一個錢幣分別一個字,爲:夜、東、亥、奇。

"夜東亥奇??"錦晗和書辰百思不得其解。

夜幕快要降臨的時候,也就是引途旅店要消失的時候,最後四位客人走時,留下的錢幣上面也有四個字:晚、邊、時、景。

"晚邊時景?"錦晗想了想,還是不明白。

於是錦晗讓書辰把之前的四個錢幣也拿出來,放一起後,錦晗驚奇地發現這些可以連成一句話:夜晚東邊亥時奇景。

"它的意思是夜晚亥時,東邊有奇景!"一定是的。錦晗很興奮,她一定要去看看。

"書辰,你去不去?"

"你去,我當然去啊!"

引途旅店漸漸在夜色中消失,錦晗一直朝東邊望,沒有什麼特別的變化啊。

快要到亥時的時候,錦晗等不及了,拉着書辰往外面飛去。

東邊一邊漆黑,有幾顆星星在閃爍。

書辰突然拉住錦晗的手停下來,說:"你看!"

錦晗望向天空,很多星星一齊綻放,然後又消失,那不是星星,是煙火,是煙火!

五彩的煙火伴隨着杏花的花瓣綻放,整片天空都閃耀起來,有一瞬間,錦晗覺得回到了自己的時代,新年的時候,也像回到了霓虹滿布的城市,錦晗捂着嘴,她有些難以置信,在這個沒有**的時代會有如此龐大的煙火盛會。

記起曾經錦晗對書辰說:我們那兒啊,有一種節日,叫春節,到了春節的時候,人們就會放一種叫煙火的東西,煙火啊,很美很美,就像很多小星星一起從一個地方撒出來,砰的一聲,就是一朵禮花……可是煙花易冷。

"你……"錦晗轉頭望着書辰,她都知道,看見煙火的那一刻,她就明白了,書辰,你怎會想起我說過的煙火?

錦晗忘了,那次錦晗偷喝了杏花酒,有些醉了,就說自己想家了,想回家過年,說她們那兒過年會放煙火…書辰只當錦晗又在胡言亂語了,但是當錦晗迷糊睡去,眼角的淚水深深記在了書辰的腦海裡面。

錦晗記得自己說過煙火,卻忘了自己那時流了淚。

"晗,祝你生日快樂!"書辰認真地對錦晗說道,關於錦晗曾經的胡言亂語,書辰未提一字,也許他相信,也許不相信,他想,總有一天會有答案的。

這時,引途掌櫃出現了。

"這些都是我前幾天準備好的,但是最後的準備還是他幫我完成的。"書辰向引途掌櫃道歉。

錦晗趕緊調整了一下自己感性的心理,道:"喲,豆芽先生,幹得不錯哦!"

"不要叫我豆芽先生!"

"書辰,你是怎麼弄的啊?"錦晗越想越好奇。

"幾年之前我就在思考了,到底怎樣才能做成你說的那樣子,後來我在書中得知了一種東界的石頭,上面說把兩顆石頭撞一起可以產生火花。"

錦晗猜,那多半是硝,不過也不確定,畢竟自己化學不好。

"後來我就找了一些試着弄出火花,開始失敗了,後來幾次就越來越好了,於是我試着用仙法把很多小石塊兩兩撞一起……"聽着書辰滔滔不絕地講着自己的成功過程,錦晗不覺笑了,看着書辰神采飛揚的樣子,錦晗打心底的開心。

雖然書辰講得聽起來不困難,錦晗也知道這絕不容易,還有哪些杏花林的杏花要和煙火一起呈現綻放的樣子,實屬不易。

"你怎麼這麼討人喜歡呢!"錦晗撲上去抱住了書辰。

"你扯到我頭髮了。"書辰提醒。

錦晗鬆手手,抱得太快,沒注意就抓到了書辰的頭髮,扯向了一邊。

"sorry!"錦晗說道,書辰知道她這是在說對不起。

"嘿嘿,你喜歡就好!"

"當然喜歡了。"

引途掌櫃也在旁感嘆,劉書辰真真是個有心的人,世間難尋啊。

有了這場煙火,錦晗睡意全無,想拉着書辰坐會兒。

引途掌櫃意識到自己該退場了:"老人家忙了一天,也該回去歇歇了!明天就不用來告別了,一路順風啊!"

"嗯!謝謝你了啊!"

引途老人擺擺手表示不謝,消失在了夜空中。

"哎,時間過得好快,都十六了。"

"哪裡快啊,我覺得很慢啊。"書辰不能理解錦晗略帶滄桑的感慨。

"小孩子都覺得過得慢。"錦晗毫不留情的指出。

"本來就很慢嘛,過得快一點,我們早就成親了!"書辰理直氣壯地說到。

錦晗噗嗤笑了:"先完成了任務再說吧。"

"等完成了任務,你是不是要說等玩夠了再說?"

"知我者莫過書辰啊!"錦晗一掌拍在書辰肩膀上。

書辰:"你難道打算這輩子都不結婚了?"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嘛!我們要把握現在,對不對!"錦晗每次想逃避問題就這樣說。

書辰心裡失望,不過轉念一想,現在也該好好珍惜,反正錦晗遲早都是他的,遲一點,早一點又怎麼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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