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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泰妍抱着楚景言,手還能感受到他大衣上的涼意,才知道他也只是剛到而已。
剛到就這麼吻着自己,是有多心急?
看着楚景言的眼睛,金泰妍確定這是任何一個女人都希望從自己中意的男人眼中看到的色彩,於是因爲前幾天的不開心產生的陰鬱情緒,一時間消失的乾乾淨淨。
楚景言發現軟軟不僅很軟而且還很暖。
他覺得今天這趟來的很值。
望着金泰妍有些發紅的嘴脣,楚景言伸手幫她抹掉了脣角的一些水漬,說道:“我怕來不及就該見不到你了,就沒做什麼準備,你別怪我。”
金泰妍以前想過,如果自己的男友每天拿工作忙又或者其餘類似的藉口敷衍自己,那一定不會放過他,直到親身經歷過後,金泰妍才發現以往的這些自以爲,全都是放屁。
反正她就真的生不起抱怨楚景言的念頭來。
他皮膚很好,可是皮膚好也遮不住黑眼圈和有些乾燥脫皮的嘴脣,這段日子他很累,可能比自己還要累一些。
“我沒生氣。”金泰妍說道。
楚景言展顏一笑:“這麼說其實一定還是不開心了,沒事,看我能不能彌補一下。”
牽起金泰妍的小手,楚景言帶着她若無其事的穿過走廊,走過大廳,推開安全通道的門後,回過頭說道:“從這下去得十分鐘。”
金泰妍擡起頭看着楚景言。
“所以我們只有十分鐘。”楚景言說道,“我知道很多天沒見你了,也知道你肯定不開心。所以我想怎麼着也不能讓我們的金大隊長對我產生怨念啊,所以我就來了,怎麼樣,開不開心?”
金泰妍搖了搖頭:“不開心。”
楚景言苦笑着揉了揉鼻樑。問道:“那要怎麼樣我們的泰妍大人才會開心?”
金泰妍想了想,然後掙脫掉楚景言的手,伸出胳膊,一臉嚴肅的看着楚景言。
楚景言有些搞不太懂現在是什麼狀況。
“揹我下去。”金泰妍也沒奢望過楚景言這個榆木腦袋能懂她的意思,索性直截了當的說了出來,頗有巾幗風範。
楚景言恍然大悟,然後彎下了腰。
金泰妍跳了上去,心想着你連tiffany都背過,西卡和小水晶就更不用說了,想來他楚景言自己都忘了背過幾次。倒是金泰妍,這還是實打實的第一次。
金泰妍不開心的是楚景言很多的第一次都不是她的。
不過金泰妍不知道,最重要的第一次,是她的。
楚景言當然不會說了,金泰妍也不好意思問。這事便一直沒被當面提出來。
等金泰妍跳上了背後,楚景言直起了身子,嘴裡喊着起轎之類的話,然後原地饒了一圈,背上的金泰妍被嚇了一跳,整個人都匍匐在了楚景言身上。
兩人的嬉鬧聲響遍了整層樓梯。
好在是深夜,整間電視臺沒有多少人在。金泰妍拍了楚景言的肩膀一下,埋怨道:“這麼高要是摔下去壓死我怎麼辦。”
“一起死也挺好的。”楚景言笑道。
金泰妍又敲了楚景言的腦門一下:“怎麼好聽的到了你嘴裡全成了死啊活啊這種聽起來怪瘮人的話?”
楚景言沒接話茬,開始一步一步的爬樓梯。
不是往下走,是往上。
金泰妍疑惑的看着楚景言嘿咻嘿咻的努力往上爬,問道:“怎麼往上走了,上面就是天台了。”
“就是去天台啊。”楚景言說道。
“去那做什麼?”
“去了你就知道。”
金泰妍懶得再去想了。索性整個人貼在了楚景言身上,享受回騎馬的感覺,從口袋裡掏出一根巧克力棒,自己咬了一口後,遞到了楚景言嘴邊。楚景言也不客氣,一口咬掉了大半。
一腳踹開天台的門,金泰妍好奇的朝裡面望了望,發現什麼都沒有,還沒等她開口,整個天台忽然亮了起來。
金泰妍看着寬大的天台,漸漸張大了嘴巴。
楚景言回過頭看着自己背上的小人兒,笑道:“怎麼樣,我是不是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厲害一點點?”
金泰妍閉上了嘴巴,然後揚起了小腦袋:“還行。”
把金泰妍放了下來,楚景言握住她的手,牽着她走到天台中央,原本昏暗的天空忽然閃起了一點星光。
那點星光越來越近,金泰妍聽到了引擎的轟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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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終於明白了楚景言要幹什麼。
金泰妍看着楚景言說道:“經紀人哥哥還在停車場等我呢。”
“讓他自己回去就行。”
金泰妍抿了抿嘴脣,然後說道:“可是,我要在哪下飛機呢?”
楚景言站在那,望着天空不言不語。
那身影有些蕭索,還有些悲涼。
時間過去了一會,金泰妍戳了戳楚景言,不確定的問道:“你別跟我說你沒考慮過這個就花錢叫來了直升機?”
被拆穿了,楚景言尷尬的撓了撓頭:“那什麼,泰妍啊,要不我們還是坐車回去吧?”
金泰妍:“...........”
直升機在空中盤旋着,楚景言掏出電話衝那頭吼了幾聲後,重新把電話塞回口袋,回身捏了捏金泰妍手感極佳的臉蛋,笑呵呵的說道:“泰妍啊.....”
金泰妍鼓起了腮幫子,就像只包子一樣。
不開心。
金大隊長真的不開心了。
這時候楚景言才發現自己真的是完全沒有什麼浪漫細胞,這種破事看來以後還是得少做一點,典型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還吃力不討好。
楚景言撓了撓頭,無法解釋這場烏龍到底該怎麼收場,於是又彎下了腰把金泰妍背了起來:“飛機坐不成,就騎一回楚景言吧。”
見楚景言這番模樣,想起公司裡對於楚景言的流言蜚語。又哪裡有一個社長該有的氣度威嚴?金泰妍忍不住笑了起來。
直升機在兩人頭頂轉了一圈後,便又開始遠去。
於是楚景言揹着金泰妍重新走回樓梯,開始一步一步的往下爬。
金泰妍其實一點都不覺得遺憾,這個男人要是耍起活寶來真是沒人能夠比得上他。這叫什麼事,到底是在逗自己玩,還是在逗他楚景言玩呢?
“首映會順利嗎?”金泰妍問道。
“挺好的。”楚景言回答道,“該來的都在,不該來的也都給了點面子過來了,不過那種題材的電影票房我還真的沒報什麼希望,等年末的那幾個大賞吧,希望能拿回幾座獎盃回來。”
金泰妍以爲電影的成績並不好,於是急忙安慰道:“沒事的,你第一次做電影。能不虧本就很好了,以後再接再厲,製片人可不容易,哪有一次就賺錢的道理。”
聽着金泰妍的安慰,楚景言笑了起來。
“我當然想一次就賺錢了。重頭再來的滋味可不好受,你想啊,雖然都說失敗乃成功之母,可要是老媽多了,可兒子沒有一個,你讓當爹的怎麼想,肯定是質疑自己的能力啊。那就是心理陰影了,治都治不好。”
楚式歪理又開始欺騙單純可愛的小姑娘了。
下了幾層樓梯,金泰妍幫楚景言擦掉了額頭上幾粒細細的汗珠,忽然問道:“西卡今天是不是特別漂亮。”
“是啊,特別漂亮,阿姨幫她買了件禮服。髮型和妝也換了一下,整個人都不一樣了。”楚景言不不知死活的在那滔滔不絕,渾然不知自己身後的小女友已經陷入了絕對的沉默。
說了一會,楚景言才感覺到了不對勁兒,這才發現自己果然又犯了戀愛之中的大忌。於是急忙補救道:“其實我覺得吧,泰妍纔是最漂亮的。”
“真的?”金泰妍問道。
“千真萬確。”楚景言信誓旦旦的說道。
金泰妍撇了撇嘴,氣呼呼的扭了扭楚景言的耳朵說道:“你對西卡好我沒意見,那是你從小養到大的妹妹,不過你也得對我好,不然小心我不要你了。”
“那可不行。”楚景言正色道,“你要是敢不要我,我立馬就去你們公司門口鬧去。”
金泰妍笑着說道:“堂堂一社長怎麼能做那種不要臉的事兒?”
“逼急了我什麼都敢做。”
金泰妍又敗在了楚景言手上。
終於走到了地下停車庫,楚景言放下金泰妍,舒了口氣問道:“真的不去吃點東西麼。”
“太晚了,而且有什麼理由跟你出去吃東西?”金泰妍掏出紙巾幫楚景言擦了擦汗,又替他扣上鬆開的襯衫鈕釦,說道,“下次吧,你得請我吃大餐。”
楚景言點頭應允道:“行,想吃什麼就吃什麼,不用替我省錢。”
金泰妍衝楚景言揮了揮手告別之後,便小跑向了遠處的保姆車。
楚景言也跟着走出了停車庫,一個身着黑色衣褲的男人不知道從哪出現在了他身邊,一張臉長得也算端正,但膚色黝黑,跟個煤炭一般。
“唉呀媽呀,楚景言,那就你家妹子啊,長得真俊啊。”
楚景言回頭看了眼男人,說道:“宮秀,每次看到你我都覺得親切,這地地地道道的東北口音在首爾我已經很久沒聽過了。”
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了過來,幫楚景言打開車門,等他最好後,宮秀才坐進副駕駛座,車子迅速的離開。
裴成俊開着車,宮秀回過頭問道:“你這麼大老遠的把我叫回來幹啥?”
“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可能會用得到你而已。”楚景言笑着說道,“有你這麼一個人在身邊呆着,我睡覺都會安穩很多。”
“瞎說啥,你都有那麼一個水靈靈的大妹子陪你睡了,還要我保護着幹啥?”宮秀一臉的鄙夷,“都說出門在外靠朋友,我這麼一個大齡光棍,你怎麼不想着幫我也解決一下終身大事的問題?”
楚景言人受不了他的大嗓門,於是打開了車窗,讓冷風灌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