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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藝珍知道在很多人眼裡,錢不是錢,只是個數字。
她或許會承認楚景言有很多錢,但遠遠還沒到能把錢不當錢的地步,就好像現在一般,五十億在他嘴裡就像是去菜市場買菜砍價時,一口定下了一顆白菜的價格。
這很不符合情理。
而讓她感覺到憤怒的是楚景言在說出這話時的態度,她孫藝珍就算不是什麼人物,但好歹剛剛也拿到了這個國家最重要獎項的影后,他如今這副嘴臉和外面那羣腦滿腸肥,但心思全在女人肚皮上的噁心男人有什麼區別?
哦,好像是有區別。
那些人把她當成了玩具,而楚景言把她當成了商品。
後者讓人更加的無法接受。
孫藝珍不得不承認自己心裡或有或無的,這麼長時間以來她可以的在大衆面前營造着和楚景言很是親密的舉動和氛圍,讓人浮想聯翩卻也沒法多想。
因爲兩人確實出了工作場合以外,很少私下見面,自然也沒有什麼神通廣大的媒體能拍到什麼東西。
有件事情煩惱了孫藝珍很久,如影隨形就如同揮之不去的猙獰傷疤一樣。
三十五億,那個價格確實是真的。
一位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在私下聚會時,親口說出來的數字,這自然是不可能當着孫藝珍的面。卻通過了一些渠道,傳到了孫藝珍的耳朵裡。
“三十億?三十億不多,如果孫藝珍小姐願意的話。我出三十五億。”這是那位大人物的原話。
被獅子盯上的羚羊,終歸逃不過一死。
可孫藝珍想要試試,於是楚景言出現了。
其實從任何角度來看,稚嫩的楚景言和那位大人物都不是一個噸位的,差了許多,但孫藝珍總是回莫名其妙的想,那種層次的人物要是知道心儀的獵物被差了自己許多的人握在了手裡。會不會就從此失去興趣?
這其實是種很荒唐並且可笑的想法,但孫藝珍卻越發的堅持了自己的心思。
從開始拍電影,一步一步。用了將近一年的時間,讓媒體知道了楚景言,讓小報紙偷偷的拍到幾張模糊不清的照片。
總歸是讓她成功了。
而此時此刻孫藝珍卻沒有勝利的喜悅,因爲率先開口的是楚景言。用一種任何人都難以忍受的語氣和態度。說出了這件‘重要’的事。
她覺得自己就像個小丑,原來從一開始,這個比自己還要小了幾歲的男人就已經徹底看清了自己的所有計劃和想法。
那是不是說這麼長時間以來,她孫藝珍自以爲是的舉動和念頭,在楚景言看來都是滑稽可笑的?
而最讓人無法接受的是,他明明知道了一切,卻不動聲色的就好像受害人一般接受着一切,迎合了孫藝珍的所有想法。然後,在最後一刻徹底揭穿她。
這算不算是報復?
孫藝珍覺得這是世上最讓人無法接受的報復。
孫藝珍看着楚景言。想着那個他肯定經過精心計算的數字,沒有表情的說道:“我爲什麼要讓你包?”
“給別人包,還不如讓我來。”楚景言撓了撓頭髮,說道,“都說這身皮囊其實沒什麼作用,可人都愛美的不是嗎,我覺得我讓人看着挺賞心悅目的。”
“就因爲這個?”孫藝珍蹙着眉頭,覺得有些好笑,“你難道不知道在我這種女人眼裡,男人都是一個樣兒的?”
楚景言笑着反問道:“你這種什麼樣的女人?”
孫藝珍啞口無言。
“歷經滄桑?我看着可不像,對這個骯髒的世界不抱有希望?我看也不是。”楚景言想了想之後接着說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你怎麼解釋我站在這?”
“你敢說你就一點都不期待我剛纔說的話?”
“有什麼區別?”孫藝珍問道,言下之意就是他楚景言和別的男人沒有任何的差別。
“區別大了。”楚景言恬不知恥的說道,“我有腹肌,那些人有嗎?”
“我長這麼帥,那些人有比我好看的嗎?”
“我這麼高,那些人有比我高的嗎?”
“我皮膚這麼好,那些人有比我皮膚好的嗎?”
“夠了!”一連串不要臉的言論讓孫藝珍腦子有些發漲,她捂着自己的額頭,不可思議的看着楚景言問道,“你哪裡來的這種自信?”
“與生俱來的。”楚景言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很是灑脫的說道,“男人嘛,就是得這麼自信。”
這種情形下孫藝珍認爲正確的情況應該是愁苦,壓抑,甚至夾雜着那令人作嘔的荷爾蒙氣息纔對,但楚景言現在的所作所爲,卻讓局面很尷尬的喜感了起來。
“你知道報出三十五億這個價格的人是誰嗎?”孫藝珍看着楚景言說道,“如果你知道的話,現在會不會馬上就後悔說出這些話來?”
“你全當我不自量力就好。”楚景言笑道,“我告訴你,這輩子我真的沒怕過誰。”
孫藝珍無奈的看着楚景言,不甘心的再次問道:“爲什麼?”
爲什麼?
楚景言微微皺起了眉頭,那年剛到妖蛇宮,他經歷了偷渡船上的那些事,整晚整晚的做着噩夢,然後有一天一羣人忽然出現,裡面站着一個亭亭玉立的女人。
恍然如夢。
楚景言感覺自己好像看到了誰,但又特別特別的模糊。
仔細的看,仔細的想之後才發現,原來是那雙眼睛。孫藝珍的眼睛和那個帶着茉莉花香囊的女孩簡直一模一樣。
平心而論孫藝珍不如那個女孩,但楚景言只一眼就記住了孫藝珍。
因爲那種很模糊卻又清晰的相像。
所有才會有一個小服務生的見義勇爲,所以纔會有如今這場荒唐的對話和匪夷所思的數字。
如果孫藝珍知道了楚景言內心的真實想法。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看到你我總會想起一個人。”楚景言看着孫藝珍緩緩說道,“那人我不能忘,所以你得在我身邊呆着。”
孫藝珍一愣,隨即問道:“初戀?”
“或許可以算是。”楚景言說道。
“我以前聽一個老人說過,如果一個人你這輩子再也沒有辦法去擁有,那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要保證自己不去忘記。”
“你讓我忘不了她。”
聽完楚景言的話沉默了一會之後。孫藝珍忽然展顏一笑:“說話算數?”
“只要你想,明天卡里就會多出這些錢來。”
剛剛戴上影后桂冠的孫藝珍款款向前,擡起頭看着楚景言說道:“你現在越來越像個有錢人了。”
“還不夠。”楚景言輕聲說道。
“你想嚐嚐價值五十億的女人到底是種什麼滋味麼?”此刻的話露骨至極。
楚景言的手搭在孫藝珍的纖腰之上。感受着禮服絲滑的質感和那層薄薄的布料之下包裹着的豐腴有彈性的腰肢小聲說道:“還不是時候。”
“雖然我現在真的很想要。”
“別用這副大姐姐的模樣看着我,信不信我上死你?”
孫藝珍漲紅了臉,楚景言的那之手順着裙子的分差遊走了進去,用蠻力把手塞進她併攏的雙腿之間狠狠的捏了一下之後。心滿意足的轉身離開。
“晚會還沒結束呢我的影后。心急什麼?”
青龍節完美閉幕,有人折戟沉沙,有人滿載而歸,對於楚景言來說,他算得上是今晚最大的贏家。
孫藝珍贏了,就代表着他贏。
第二天一早鋪天蓋地的報道如期而至,各家媒體竟然有不少的拍板之上是孫藝珍和楚景言共同站在紅毯之上的照片,自然地。那晚美麗無比的鄭秀妍也在其中。
享着齊人之福的楚景言一時間好像成了韓國男人的共同敵人。
但那又如何,反正楚景言不在乎。
從今以後。只要楚景言想,那麼c&o再也不可能是別人的了。
這個消息傳得很快,第一時間送到了所有人的面前。
還躺在病牀的李赫林臉色陰沉,自從接到陳朔的警告之後他就再也不敢輕舉妄動,原本已經準備着着手的計劃全部停止,因爲他怕。
怕陳朔。
而如今又接到這個消息,楚景言依然在外面風生水起,而他卻在這該死的病牀上動彈不得。
玻璃砸在地面上的聲音驚動了護士,帶她走進病房後發現,李赫林的左手滿是鮮血,遍地的玻璃碎片。
而他的臉色依舊陰沉。
白繼明坐在辦公室內再次陷入了沉默,隨後叫來了秘書吩咐了一些什麼之後,便不再說話。
幾牆之隔的會長辦公室,傳出了陳朔爽朗的笑聲,那笑聲當中充滿了快意。
楚景言站在辦公室的窗前,鬆了鬆脖子上的領帶,宮秀在一旁說道:“現在你可以安心的去美國了。”
“確實安心了不少。”楚景言看了宮秀一眼,說道,“去美國就不用派人跟着我了,沒那個必要。”
“你身邊還有人。”宮秀說道,“到現在我還沒揪出那個人是誰。”
“所以你還是很危險。”
楚景言一路上走過來,從開始就得到了當初陳朔和白繼明的暗中支持,他手下衆多人員不可能沒有陳朔或者白繼明派進來的釘子。
釘子不拔掉,一直陷在肉裡會很疼。
“這我自己來。”楚景言說道,“這是私事。”
“不擔心你那個寶貝妹妹了?”宮秀笑道,“她可是會跟在你屁股後面一起去的,出了事你還不得發瘋?”
楚景言笑了笑,不再說話。
那裡有他這輩子最掛念的兩個人,即使他們已經長眠地下。
但楚景言也不希望在那兩人面前,自己還是個經常闖禍的人。
他們都是搞學術研究的,天生喜歡安靜,打打鬧鬧這種事情一直都是令他們厭惡和嗤之以鼻的,楚景言不願意打擾到他們。
那是兩個人好人,卻沒能善終。
楚景言想帶鄭秀妍去看看他們,所以鄭秀妍不會出事。
因爲有楚景言在身邊。
那麼鄭秀妍就不會出事。
萬事有我,護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