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的聚散,悲歡,離合,在隔了一片海的那個地方,叫做命運。
而在這裡,叫做緣分。
楚景言的緣分很深厚,很不錯。
以前的人全都回到了他的身邊.........除了已經死去的。
他很知足,也很不知足。
如果可以,他希望把這些人全都聚攏在自己身邊,不是說一個人的自我價值可以體現在哪,而是說一個人的自我價值,有沒有得到認可。
爲什麼要去做人呢。
因爲會被評價。
評價,等同於價值。
楚景言的價值,或許就在於........懷裡的每一個姑娘。
他希望得到每個路過的人的慷慨和青睞。
女孩紅着臉,卻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她裹在杯子中擡頭努力的看着男人,原先她一直覺得自己和楚景言依然年幼,即使歲月讓這個男人越發的成熟和深不可測,可那又如何呢,在黃美英心目中。
楚景言,一直都是當年那個狼吞虎嚥甜甜圈的髒小子。
她不會忘記那天,自己把一個陌生的男孩帶到家裡,讓他洗澡,讓他用自己的浴巾,當男孩甩着溼漉漉的頭髮走出來的時候,當洗掉臉上的污垢露出原來的面目之後,小美英就知道自己淪陷了。
她見過好多金髮碧眼或者湛藍眼睛的好看男人,也見過不少的混血兒。
這些人無一不是站在顏值頂端的人。
可是那時候的小美英怎麼也沒法想得出,爲什麼這個純種的亞洲人,可以這麼這麼好看。
那時候的小美英羞愧了。以至於接下來的一星期都不太敢直視楚景言的眼睛。
同樣的場景和感受也出現在過鄭秀妍的身上,只不過年幼的鄭秀妍選擇了一種十分粗暴的手法。那就是和楚景言對着幹。
縱觀鄭秀妍和黃美英的童年,之所以楚景言會給她們留下如此無法磨滅的影響。他那股子特有的做事說話風格或許有很大的作用。
但最重要的,當然是得長得好看。
楚景言長得自然無比俊俏帥氣。
這不算什麼競爭力。
純粹就是絕對的無懈可擊。
看着懷裡裹得像只蠶寶寶一樣的姑娘,楚景言沉默了一會之後開口說道:“我覺得這個世界不是特別好,你說呢。”
黃美英今晚喝了很多酒,即使還能掙扎着保持清醒,卻覺得渾身悶熱,聽着楚景言的話,她好像誤會了什麼似的,皺着眉頭問道:“你是在說我不好嗎。”
楚景言笑着搖了搖頭。
“是我不好。全是我不好。”楚景言看着黃美英的眉角,看着她長長的睫毛,小聲說道,“可你是怎麼回事,你爲什麼要逆來順受。”
小肥婆埋頭在楚景言懷裡,良久之後滿是委屈的語氣說道:“我樂意,你管不着。”
楚景言不再說話,他鬆開了手,雙臂錮着的被子沒了壓迫。
被子落了下來。
裡面的女孩就像熟透的果仁一樣暴露在空氣中。
女孩的身體逐漸變得粉紅。
理事長大人低頭看着懷裡的人兒。從頭到尾,很仔細的看着。
黃美英下意識的用雙臂護住胸前大片的雪白肌膚,雙腿蜷曲在了一起,只要是一個美麗的姑娘做出這樣的動作。對男人而言,都會無比誘人。
“這不是我何德何能纔會這樣的問題,而是你的問題。”楚景言收斂了自己的目光。看着黃美英說道。
“什麼?”黃美英睜開了眼睛。
“你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楚景言親親揉搓着黃美英肩膀上細嫩的皮膚不願放手,“如果你是我的。那就得一直都是我的。”
黃美英沉默着,然後說道:“如果我是你的。你會一直都是我的嗎。”
楚景言笑了起來:“這好像也不是問句。”
“對。”
沒等楚景言再開口說什麼,黃美英伸出雙手環繞在他的脖頸之後,疑惑的問道:“你跟女人上牀的時候,都喜歡說這麼多廢話嗎?”
楚景言稍稍愣了一下,問道:“不換地方?”
“不用,西卡睡得死。”頓了頓,黃美英說道,“而且.......我喜歡這種感覺,很刺激。”
刺激,確實刺激。
楚景言的領帶被黃美英抓在了手裡,然後往自己的方向拉扯,男人順勢低下了頭。
這不是第一次接吻。
在老宋藥酒的幫助下,在洛杉磯的時候,楚景言就已經品嚐過。
但那會是囫圇吞棗。
而這次,是細細品嚐。
這間套房的客廳很有特點,整個大廳都是毛茸茸的地攤,躺在上面的感覺很好,好到讓黃美英的身體剛剛接觸到那片柔軟的時候,便忍不住輕聲呻吟了一下。
黃美英的嗓音不比鄭秀妍的尖。
但卻別有風味。
楚景言很喜歡,所以吻得很用力很用心。
長久的接吻終於結束,當楚景言緩緩向下的時候,黃美英才得到了喘息的時間,揚起的腦袋,望着昏暗的天花板,她的眼睛裡有顆星星。
燃燒着的星星。
她不會脫男人的衣服,所以只能讓楚景言自己來。
當一個女孩看着一個男人壓在自己身上,一邊低頭看着她一邊解開襯衫的扣子的時候,她能做什麼呢。
黃美英確定自己是愛楚景言的。
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好遮掩的呢,望着楚景言裸露的上身,一塊塊分明的肌肉覆蓋在身上,不難看出這個男人其實對於保養自己的身材下了一些功夫。
還有身上那些猶如爬蟲一般猙獰的傷疤。
所有的一切,黃美英都覺得美。
於是她想了想,負手到了肩後,解開了釦子。
女人最美的部位就這麼暴露在了空氣中,黃美英很滿意楚景言眼睛裡越來越明亮的火光,同樣很滿意男人粗重的喘息。
還沒開始不是嗎,一切都還纔剛剛開始而已。
“我承認我特別你喜歡你的腿。”楚景言俯下了身,望着黃美英說道,“只不過看來現在得加上另外一樣了。”
黃美英不想聽廢話,她緊緊夾住了楚景言的腰,整個人像八爪魚一般纏了上去。
“楚景言,來啊,我等很久了。”
乾柴碰到三昧真火。
即使乾柴溼潤,也會被燒得只剩灰燼。
所以黃美英只過了沒多久便知道自己完全低估了這個男人的求知慾和身體素質,她緊緊的捂着自己的嘴巴儘量不發出一點聲音,趴在地攤上苦苦支撐,背上趴着的男人依然在做着自己想要做的任何事。
黃美英再次被提了起來,隨即便翻了個身。
男人額頭上的劉海被汗水浸溼,客廳沒開空調,顯得有些悶熱。
但這好像絲毫沒有影響他的心情。
用手推着男人的胸膛,黃美英覺得有些口乾舌燥,她坐在楚景言的腿上,感受着身體充實和異樣,說道:“就不能.....留到下次再來?”
“再次有下次的分量,算數可不是這麼算的。”楚景言雙手放在小肥婆的腰際,說道,“你剛纔不是放狠話了嗎,總得說到做到纔是。”
黃美英使勁搖了搖頭:“我是女人,不用說到做到。”
楚景言不樂意這麼想,於是他用實際行動去讓黃美英旅行自己的承諾。
再好的時光,也是會結束的。
在黃美英真的睡過去之後。
翌日。
當楚景言拉開窗簾,眯眼望着窗外的陽光明媚,一邊打着領帶一邊用腳推開了陽臺的門。
東京的空氣很不錯,有股芳草泥土的味道。
鄭秀妍走了,昨晚很辛苦的小肥婆也走了,所有人都走了。
年輕就是好啊,即使尋酊大醉,睡一晚什麼事情都沒了。
服務生敲門推着餐車走了進來,擺好食物之後便默默的低頭走了出去,還沒等把門關上,宮秀便走了進來。
看着精神不錯的楚景言,宮秀說道:“德川老頭的那幾個弟子確實不錯,反擊的很好。”
楚景言坐在餐桌前,捧着味增湯喝了一口之後問道:“所以呢。”
“正和你心意。”宮秀也坐了下來,拿起筷子夾了口菜一邊吃一邊說道,“可以提前開始了,也可以提前結束。”
“洛杉磯那邊已經沒有問題了,實驗室開了,至於接下來的事情,那位查爾斯博士希望您能親自過去一趟,畢竟.......項目太大,資金太多,除了你沒人能做主。”
“我會去。”
宮秀沉默了一下,然後問道:“真的不再考慮一下?這不是小孩子過家家,五年之內盛世萬朝的資產能翻一番,這時候打退堂鼓,不是什麼好的決定。”
楚景言沒有說話,放下湯碗,捧起了飯碗開始吃飯。
直到一碗飯進了肚子,他才滿足的舔了舔嘴脣,打了個飽嗝看着宮秀攤了攤手之後說道:“那還有什麼好說的,開始吧。”
“我也可以早點回去。”
宮秀放下了筷子,離開了客房。
楚景言端着一杯熱茶再次回到陽臺,看着外面的風景忽然覺得有些索然無味。
桌上的菜確實可口好吃,廚師的手藝一流。
可怎麼,怎麼也比不上昨晚的那頓饕餮大餐,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