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這個世界到底最後會是誰的,反正在這時候,不可能是楚景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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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事情都開始步入正軌的感覺十分的好,壓在肩膀上的擔子輕了許多的同時,楚景言發現自己現在身上滿滿的都是正能量。
以前那些日子真是太讓人覺得陰暗了,那麼負能量的生活怎麼能伴隨自己這麼久?楚景言覺得自己是時候需要找一些有益身心的事情做一做。
零下一度
這是一家在鴨鷗亭小有名氣的夜店,無論是在時尚青年羣體,還是那個看似華麗生活的偶像羣體當中,都有着很好的聲譽。
俊男美女多的地方自然有無數的利潤,躁動的年輕人有時候會忍不住直接在一些隱秘的地方乾柴烈火,零下一度的東家看來也是一個十分善解人意的好人,在一些合適的地方,有沙發,有一些茶色玻璃隔開的小空間。
類似的特色讓很多習慣血脈膨脹生活的年輕人嚮往異常。
在生意火爆的時候,二樓的那些包房,確實很難訂到,從落地玻璃窗前往下看,舞池中央擁擠着男男女女,酒精和身體的碰撞讓他們的臉上洋溢着一種難以言喻的表情和無處發泄的精力。
“這裡可真是個賺錢的好地方。”楚景言難得的換下了那身黑色西裝,簡單的衣着卻因爲名家之手而顯得與衆不同,有些時候,女人挑選衣服的眼力確實能讓男人們望塵莫及。
重新和鄭秀妍一大家重逢這件事,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是一件很讓人覺得溫暖的事情,但俗話說得好,甜蜜的人生永遠都是單調的,悲慘的人生纔是永遠跌宕起伏,楚景言在感受着那些快要忘記的幸福同時,也得承受這些快樂帶來的一些不習慣。
一個人的生活過久了不管是生活習慣還是其餘什麼的都會變得有些讓人無法接受,而在李靜淑看來,楚景言這些年過得應該和乞丐沒什麼區別,那麼點大的孩子就一個人漂泊在外,怎麼看,都很容易激發李靜淑有些過剩的母愛。
能被錢收買的鄭氏姐妹顯然不會在意自己的親媽忽然之間對她們的關心少了許多,嘴上現在惦記最多的也是楚景言,鄭秀晶每天想着的是如何完美的運用楚景言給她的那張信用卡而不被鄭秀妍發現。
鄭秀妍需要考慮的是如何在繁忙的工作之餘花光自己所剩不多的積蓄後,自己的一切行爲讓楚景言來掏腰包。
瞧瞧,所有人都挺開心。
有人說,如果一個男人能爲一個女人心甘情願的花錢,那麼只能說明那個女人對男人足夠重要,但楚景言覺得那兩個乳臭未乾的死丫頭真的只是爲了花自己的錢纔出現在這個世上,以前不怎麼覺得,在這些日子裡,楚景言突然發現了一件事情。
如果按謙虛的方式講,楚景言終於明白,原來自己在同齡人當中,算得上年輕有爲。
“再怎麼有錢也不能讓她們這麼敗,小小年紀別的不會就學會花錢,以後誰願意娶?”楚景言在很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
“嫁了也得隨兩份嫁妝,看這架勢還不能給少了,家裡有女孩可真是個燒錢機器。”楚景言無奈的搖了搖頭。
很早以前楚景言略微顯得有些不食人間煙火,其實這個比喻十分不恰當,在楚景言身邊的那些手下又或者對手看來,這個人俗到了一定境界。
貪財,能吃,懶惰,而且心狠。
這個人除了在吃上面不會虧待自己以外,好像就真的有點四大皆空的感覺,私生活幹淨的一塌糊塗,即使身在妖蛇宮那種地方依然能夠潔身自好,沒有豪宅豪車,即使楚景言的對手都知道他這些年到底在鴨鷗亭撈了多少。
無論怎麼說,楚景言都是個矛盾的結合體。
但只有他自己不這麼認爲。
坐在沙發上的戚清榮揮手讓身邊的靚麗女子走出包廂,端着香檳走到楚景言身邊,抿了口酒後說道:“所有人都把這裡當做放鬆壓力的地方,出門左轉幾十米就是一家時鐘酒店,明明有比錢更**人的地方,你爲什麼總是隻看見錢?”
“雖然看起來不像,我只是覺得錢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發明。”楚景言摸了摸下巴,笑道,“如果放在古代,在我看來,金子絕對是世上最神聖的東西。”
“所以你爲了彰顯這一點,就發明了那些卡座?”戚清榮指了指那些個隱藏在角落裡的小地方,說道,“一小時收費三萬韓元,搶錢?”
楚景言乾咳了一下,說道:“我只是覺得廁所是用來解決內急的地方,你總不會希望有的人總是佔着茅坑不拉屎,而且總比一個馬桶上有兩個人來的好吧?”
“歪理真多。”
“過獎,過獎。”
沉默了一會,戚清榮接着說道:“聽說會長的女兒來了?”
楚景言點了點頭。
“聽說那個女人不僅長得漂亮,而且對娛樂製作這塊十分的有能力。”
“看樣子確實是那樣。”
“所以。”戚清榮一臉的意味深長,“要不要試試?”
楚景言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好友,問道:“試什麼?”
“你已經二十三歲了,楚景言。”戚清榮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在這個小學生都有過幾段戀情的世代,無論在哪,二十三歲了還從來都沒談過戀愛的人肯定是會遭到鄙視的。”
“所以?”
戚清榮攤了攤手,說道:“眼前就有這麼個合適的人選,你也說了,我們那位會長大人的女兒十分的漂亮,而且工作能力強,聽說在來韓國的第一天就去找了你,雖然不知道到底是爲了公事還是私事,但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個很好的開頭。”
“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楚景言撓了撓脖子。
戚清榮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想了想說道:“如果你不喜歡這種女強人的類型,集團的新任董事,那個高陽大戶,聽說他的侄女也是個不可多的美人,叫什麼,李智賢?名字雖然土了點,不過可以接受,據說你和那個李智賢關係也不錯。”
“還有還有,那個黃金地產的千金,高雅拉?現在全集團上下誰不知道那位高家大小姐對你是一片癡心,可惜你這個白癡卻像根木頭一樣,其實,這個叫高雅拉的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楚景言覺得嗓子有些發乾。
“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什麼?”戚清榮放下空酒杯,認真的說道,“從你唯一的朋友兼共患難的兄弟角度來說,楚景言,你該有個女友了。”
“說俗套點你需要一個合適的人來宣泄一下自己旺盛的精力,說高端一點,你需要有一個心靈的寄託。”戚清榮說道,“聽說你和那家人也重歸於好了?這是個好消息,心裡沒了事,自然需要多開心一下。”
“怎麼能夠開心?當然是找一個各方面自己都滿意的女友最實在。”
“原來是這樣。”楚景言恍然大悟。
然後沉默了一會後,看着戚清榮說道:“可是我有喜歡的人啊。”
“誰?”
“我記得我跟你說過。”
“那個什麼金泰妍?”戚清榮瞪大了眼睛,在楚景言面前晃了晃手臂,驚訝道,“你真的假的?”
“什麼真的假的?”楚景言不滿道,“你以爲我說着玩的?”
“你那個較喜歡?”
“爲什麼不叫?”
戚清榮冷笑說道:“你見過哪個喜歡一個女孩的人是可以幾個月幾個月不見然後一句口頭上的想念都沒有的?你見過那個人喜歡一個女孩卻一點實際行動都沒有的?楚景言不是我說你,對你而言,談戀愛是個大難題,所以別一下子就這麼高難度。”
楚景言想着金泰妍那張牲畜無害並且童顏可人的臉,問道:“哪裡高難度了?”
“對你來說,追一個女孩就是高難度。”戚清榮毫不客氣的說道,“所以,挑個對你有意思的你就從了吧,多好一件事情,你幹什麼非得搞得像羅密歐與朱麗葉似的,你看看你全身上下哪點有羅曼蒂克氣質了?”
楚景言打量了一下自己,然後發現戚清榮說的很有道理。
就是因爲說的有道理,所以楚景言惱羞成怒。
“怎麼就高難度了?怎麼就對我沒意思了,怎麼就我全身上下沒有那個什麼狗屁羅曼蒂克了?”楚景言激動說道,“誰一生下來就是情聖?誰一生下來就是像你似的天天泡夜店換女人跟換**似的?”
楚景言十分的氣憤說道:“像我這種潔身自好並且嚴於律己的人已經稀缺的和大熊貓一樣了,你不準帶壞我。”
這種無恥到極點的話楚景言一般也就和戚清榮說說,讓別人聽到這些話楚景言倒不是說會覺得怎麼樣,只是那種‘你根本就不是這種人還拼命說自己好簡直就是畜生’的眼神實在太過幽怨。
“所以到底怎麼說?”戚清榮又倒了杯酒,說道,“到底是會長女兒,還是董事侄女,還是高雅拉,又或者是那個金泰妍?”
“我都不急你急什麼?”楚景言白了戚清榮一眼。
“倒不是急,作爲過來人我知道第一次戀情像你這種人肯定很重視。”戚清榮笑道,“你知不知道,有時候生活比電視劇要來的精彩。”
“你是準備把我神聖的戀愛生活當成電視劇看?”
“有什麼不可以?”
“倒不是不可以,只不過第一次上境,你得多給點錢才行。”
戚清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