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角落裡忽然傳來一個猶豫了很久的聲音:“我知道那隻貓是誰帶來的……”
一個細如蚊聲般的聲音,弱弱的響起。如您已閱讀到此章節,請移步到
一時之間,在這本就肅靜的辦公室裡,還是冷不丁的傳進了每一個人耳裡。
大家不約而同把目光轉向角落裡,那個原本毫無存在感的雯雯身上。
雯雯是初夏的設計助理。不過是一個大學剛畢業,來越氏也不到半年時間,毫無社會資歷,更沒見過職場中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的純白學生。
今天,公司裡發生的這一系列事情,顯然將她嚇壞了。
她剛剛鼓起了勇氣,說了半句,就在越雨晴眯起的鋒利如刀的目光中,後面的話,生生咔在喉嚨裡。
“你這初出茅廬的小破孩,越氏什麼時候有你說話的分了!!”越雨晴犀利的目光掃過去,直接將雯雯的話扼殺在她的肚子裡。
雯雯的低着頭。心裡一邊替初夏着急,一邊又被越雨晴的嚴聲厲詞嚇得不敢出聲。
這時,一直靜觀其變,暗中觀察的越書嵐,看着幾欲開口,又不敢開口的雯雯。說道:“既然知道是誰,那就大膽的說出來!”
雯雯這纔再次鼓起勇氣,開口出聲:“是……周詩詩。”
“你胡說八道什麼!”原本一副小可憐摸樣的周詩詩,立馬氣勢洶洶的衝到雯雯面前,一把揪住她的衣領。怒吼道。
周詩詩怎麼會不怕,七十八億啊!越氏要是讓她負責,就算她祖宗十八代的資產加起來,她也負責不起啊!!
“放開她!”冷凝佳大步向前,一把將氣勢十足,卻毫無招架能力的周詩詩,跟拎小雞一樣,一把甩離雯雯身邊!
周詩詩跟一個被惹毛了,氣急敗壞的母獅子一樣,眼眶猩紅的怒瞪着一把將她甩老遠的冷凝佳。
冷凝佳給了受驚的雯雯一個安撫的眼神,示意她接着講。
“那天……”雯雯抽泣了兩聲。接着說:“那天晚上,初夏她去參加設計師晚宴,把衣服交給我和艾琳整燙和存放。我們把第二天可以試裝的衣服都掛到了成品室裡。我記得那晚我把門鎖了,還把成品室的鑰匙放在了我的辦公桌上。後來我發現樣板室還有一件衣服沒有掛進去。等我返回辦公室,卻發現原本在辦公室上的鑰匙不見了。我想有可能是我忘記拔了。我就又直接去了成品室……”
說到着,雯雯頓了頓,看了一眼幾乎想把她碎屍萬段的周詩詩,嚥了咽口水,帶着幾分害怕說道:
“還沒到成品事,我就看見周詩詩鬼鬼祟祟的抱着一隻貓從裡面出來……。等我進去的時候,就看見原本掛着的衣服,都掉在了地上。當時,我也沒有想太多,就重新把衣服又掛了回去。”
雯雯大致說了一下經過。說完後,終於舒了一口氣。就像是壓在心裡的一塊巨石,終於卸了一般,無比的輕鬆自在。
她擡起頭看了一眼初夏。此時,初夏那雙漆黑鎮定,卻清澈無比的眸光,含着幾分讚許,幾分感謝,靜美的如同月下百合一般。
那雙溫暖的含着笑意的目光,正看着她。並對她感謝的點了點頭。
不知道爲什麼。雯雯忽然眼眶紅紅的,這種溫暖的,敬佩的情愫,令她無比的動容。甚至,有一種想要落淚的衝動。
在越氏,她一直都非常慶幸自己,是初夏的設計助理。雖然她是初出茅廬,毫無社會經驗的畢業生。但是她深知社會的複雜性。
很多設計師只會把設計助理當做傭人使喚,整天讓她們幹些和服裝相關,和設計毫無關係的雜活。根本不會把設計經驗傳授給她們。
而初夏,不僅待人平和,而且還是真真正正,願意把自己所學經驗和能力,毫無保留教授給她們的人。
學校學到的無非是一些理論知識。企業學到的卻是生存的技能。
而初夏不僅教會她很多設計經驗,還讓她學到了以往從不瞭解的一些設計思路。
她儼然比她的同學們,成長的快,學到的東西要多很多。
只是無奈自己,並不似初夏那般,天資聰穎,才華橫溢。恐怕這輩子都無法和初夏相比擬。
而,最讓雯雯敬佩的是。她的那份安逸淡然,和處世不驚。
她就像是這世間最乾淨,最晶瑩,最閃爍的一顆珍珠。無論這個世界如何黑暗重重,渾濁不堪。她依然出塵脫俗,獨守其身,出淤泥而不染。
以一顆最乾淨,最純靜的心來看待這個紛擾的世界。
恐怕,她雯雯這輩子也做不到這一點。
……
越雨晴嬌豔的紅脣,露出絲毫不信的笑,甚至帶着幾分輕蔑:“怎麼,又一個要爲初夏出頭的人來了!”
“也不過是口說無憑,一面之詞罷了!”越雨晴翻了一個白眼。
“誰不知道你是初夏的設計助理。如此的維護着初夏,替她洗清罪名。不過你只能證明……”說道這,越雨晴頓了頓,妖豔的紅脣笑的更加的肆意:“證明你有狗一般護着主人的忠誠度!其他的,什麼也不能證明!”
面對越雨晴的羞辱,雯雯氣惱的握緊拳頭。
這時,初夏收回落在雯雯身上心疼的目光。轉過頭,目光平靜的對上越雨晴高傲的如同女王一般的臉。
就在剛剛,初夏想了一下越雨晴這幾日一些反常行爲,在加上今天發生的事。對整件事情,心裡已經瞭然。
初夏淡淡一笑。聲音輕緩,卻分量十足的開口說道:“雖然,平時你刁蠻又任性,驕橫又跋扈。我一直以爲,你是一個知分寸的人。至少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
初夏又是淡淡一笑,那笑容輕的,宛若她越雨晴是多麼不堪,多麼卑微的人物一樣:“看來,還是我高看你了。”
越雨晴眸光一點一點收緊。嘴角妖豔而又高傲的笑容也變得越發僵硬起來。
初夏傾身向前一步,微微斂下眼瞼。
漆黑卻如同柔美的月光一樣純淨的眼睛,凝視着越雨晴:“你如此不竭餘力,挖空心思,想讓Vane對我不滿。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越氏會承受怎樣的風險?怎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