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揚昊知道她說的是關於對付服部佐藤的那個計劃的事,可是她根本就不明白,他有多不想讓她知道服部佐藤的事。
他眸光一沉,聲音冷了下來,“我那是爲了你好,你太過單純,太容易相信別人的話。省的你在外面結識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被人騙了還給人家數錢!”
不三不四的男人?他的話讓她完全摸不着頭腦,只覺得更加氣憤,“你哪隻眼睛看見我結交不三不四的男人了?”
“還說沒有?那你櫃子裡那件男人的衣服是誰的?”澹臺揚昊頓了頓,又說,“別告訴我,我老眼昏花,看錯了。”
眷“你翻我東西?”雲錦洛癟了癟嘴,氣得直想哭,“你怎麼能隨便翻我的東西?”
她和澹臺揚昊各自有各自的衣櫥,雖然他們住在一起,可她一向都注重他的,從沒不經過他的同意隨便就動他的東西,他怎麼可以這樣啊?
這其實也沒什麼,但他和林悠的事只用兩個字“計劃”就給敷衍過去了,她都沒再揪住那件事不放,他憑什麼來質問她?
膺“翻了,又如何?”澹臺揚昊沉沉地看着她,“整個別墅都是我的,翻了又怎麼樣?要是不翻,怎麼能知道你在外面跟男人鬼混?”
“鬼混?”雲錦洛突然爆出一陣大笑,眼中含着眼淚,卻強忍着不讓它掉下來,“你說對了,我就是跟男人鬼混了。翻出件男人衣服有什麼稀奇?難道你沒看見裡面的安全套,避孕藥和情趣內衣?”
“雲錦洛!”澹臺揚昊忽然大喝了一聲,“不過是翻你幾件衣服,你至於這樣嗎?”
他只不過是想知道那件男外套是誰的,他以爲她會解釋,卻不想她不但沒有任何的說明,反而發起脾氣來,這讓他不禁怒從心生。
而她說的那些話,更是火上澆油,讓他怒到了極點。
她可能和哪個他不知道的男人有所接觸,她和那個男人都做了什麼,他光是這樣想着,就無法控制自己的理智,他握緊了雙拳,害怕自己做出什麼傷害她的事。
雲錦洛顯然沒有意識到他的忍耐和憤怒,聲音帶了哭腔大吼着,“澹臺揚昊,從今往後,你和別的女人有什麼我不會再過問一句!你想解釋就解釋,不想解釋我也無所謂,你過你的生活,我過我的日子!”
“你什麼意思?”澹臺揚昊瞳孔驟然一緊,問道。
“什麼意思?”雲錦洛苦笑一聲,“我忍氣吞聲也就罷了,你竟然連一點空間都不留給我,還翻我東西!澹臺揚昊,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朝三樓的臥室跑去。
他呆愣着,無意識地後退了一步,搖搖晃晃,像是要摔倒般。
她的話像錐子一樣,狠狠地刺進他的心間,刺得他鮮血淋漓。
一直以來,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她竟然恨他,呵呵,竟然恨他……
他只不過是太愛她了,有錯嗎?
她跑至二樓的樓梯口,她突然停下,沒有回頭,只是冷冷地丟下一句,“那外套是學長的,我胃疼的時候他給我披上的,他的體貼,你做的到嗎?”
是安景臣的!在她心裡,安景臣就那麼體貼那麼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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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應該想到是那個男人的!她和安景臣的關係還是那麼密切嗎?他們到了什麼地步?
光是這樣胡思亂想着,嫉妒就能把他給淹沒住!
特別是憶起她剛醒來時,根本就記不起他,卻和安景臣十分親密,談笑聲不斷,他幾乎就要發狂!
久久聽不見他的回答,雲錦洛眸中浮起失望,邁了步子,繼續向三樓奔去。
然後,“砰”地將門一關,眼淚止也止不住地往外流。
爲什麼?爲什麼他就不理解她的心情?
房間裡的空氣沉悶到透不過起來,她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壓在心裡,悶得她透不過氣來。
她打開窗子,任清冷的風疾疾灌入,貪婪地大口地呼吸着,眼淚被風一吹,臉上像刀割一樣疼。
直到深夜也不見他回臥房,也沒有聽見有車子離開的聲音,雲錦洛以爲他今晚要睡書房。
沒想到,就在她快要熄燈睡下的時候,他忽然一臉冷沉地推開了臥房的門。
雲錦洛知道他進來了,遂作罷了關掉牀頭燈的動作,拉高了薄被,背對着他躺了下來。
好半天都沒聽見有任何其他的聲音,雲錦洛好奇着轉頭向門口望去。
只見澹臺揚昊站在門口,一動不動地注視着她,那眼神中混亂、憤怒、恐慌、無奈和狠絕夾雜在一起,讓她心中猛地一顫,有點害怕。
他就那樣站着,就那樣凝着她,卻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