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城主,看着吳圓策慢慢打開自己的禁制,全都震驚不已,陳莽問道:“你竟然是地絕境?”吳圓策平復一下體內的滔滔靈力,笑道:“怕了?”袁弘哈哈大笑:“怕?我們三個老傢伙在這境界待的時間怕是你比你活得都要久!“凌天也道:”你竟然到了地絕境,就應該知道,地絕境以上每一層次都是成倍的差距,你確實是個天才,年紀輕輕竟然能到地絕境,不過我們三個可都是一線之隔就到天人境了!你再看下邊!”凌天一指,下方羅天城衆人紛紛顯現出自己的修爲,地絕境高手竟然有數十人之多!吳圓策見到後絲毫沒有懼色,說道:“那你們再看看!”說完吳圓策將禁制再次打開,直至幾乎大開之時,衆人再次震驚,袁弘驚道:“地絕境大後期!”吳圓策見到他們震驚的模樣,不禁得意的笑着,就在衆人瞠目結舌之時,陳莽突然哈哈大笑:“哈哈,小子,哈哈,你不會是想嚇唬我們吧?說了半天,你這禁制倒是打開啊!”吳圓策見沒有震懾住對方,硬着頭皮說道:“不打開,是因爲沒必要!”袁弘好像想到了什麼說道:“你小子不會是又用什麼陣法騙我們吧?”吳圓策道:“不信你可以試試!”凌天則不管不顧道:“小子,我不管你耍什麼花招,羅天城有羅天城的規矩,你們毀了城池,這件事兒必須有個交代!”吳圓策心裡有苦說不出,本想拉着玄影衛下水,沒想到現在卻被玄影衛擺了一道,但如果解釋與他們的關係,又顯得不英雄,所以一併承擔了下來,問道:“交代?什麼交代?”凌天怒道:“你說什麼交代,歷來就有規矩,羅天城內一切戰鬥不許破壞城內建築,不然我們也不會一直用玄空境與你們爭鬥,若是真要放開了打,你怕是早就成了一具屍體!但是現在你們不守規矩,打破了羅天城的底線,這你不需要交代?”吳圓策聳聳肩道:“然後呢?”凌天氣的語塞,袁弘接着道:“小子,你不要耍無賴,免得失了常歌笑的名聲!”此話一出,吳圓策再次大怒道:“我說過不許你們提我二師兄的名號!”話說完,吳圓策便準備好動手,三位城主見交涉無果後,吩咐羅天城一衆,設好結界,保護下方的羅天城,一場大戰又要開始!
玄影衛一行人逃出羅天城後,沿着北方下山的路小心慢行,一人問道:“隊長,咱們這任務算完成還是沒完成啊?”隊長說道:“吳圓策沒死呢!”那人說道:“隊長,那麼多人,他還能出來麼?”隊長道:“你們太小瞧吳圓策了,能讓咱們玄影衛出手的,豈能是等閒之輩?羅天城雖然大乘期高手衆多,但是你們不也看到了?咱們仙宗僅僅十幾個人就讓他們手忙腳亂,他們困不住吳圓策。”另一人也說道:“沒錯,他們實力平平,也不知道爲什麼仙宗一直留着這羣廢物。”隊長道:“住口,宗主之所以留着他們當然有他的用意,豈能是你們這些庸才所能參悟的!快去尋找那羣臭蟲的線索!”其他人齊聲喊道:“是!”
洪彪一衆人總算安頓下來,都在各自休息,田賜生蹲在地上,看着面無血色的那個身受重傷的小女孩兒,關切的問道:“你怎麼了?”葉鶯站在一旁,鮮有的一言不發,陸風說道:“她快死了。”劉汐把徐二綁在柱子上後聽到這句話,一個箭步跑了過來,翻過小女孩兒的身體,見到後背一條猙獰的刀傷,然後急忙跑出去,不一會兒又跑了回來,找到王煥說道:“老……老王,有……有……靈石嗎?”王煥一愣腦袋搖的像個破浪鼓,開口道:“沒有,沒有,沒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有靈石第一時間幹掉,不可能留到現在,就算不馬上用完,也留不到給你,你要靈石幹嘛?外邊開局啦?你又手癢了是不是?沒有!你找徐隊長要啊,徐哥,你還有靈石嗎?”徐昭一邊回想着之前驚心的一幕,一邊喝着茶水,沒聽見王換的話,韓三立在一旁問道:“胖子,你要靈石幹嘛?”劉汐道:“換……換點刀……刀傷藥,給……她上了。”韓三立噴一聲,道:“你倒是心腸好,要不是因爲她,我們至於這樣嗎?”旁邊的路二狗也點了點頭,楚夢塵說道:“此言差矣,我倒是覺得不能全怪她!”周戎接話道:“不怪他怪誰?”徐二笑道:“怪你們唄!要是跟我們一起反了吳圓策,至於出這些事兒,有藥不如給我上點!”說着一羣人吵了起來,驚擾到了徐昭,徐昭見到小女孩兒的傷,立刻走了過去,查看了傷勢,看了一下週圍,其他人依然七嘴八舌的爭論着,方銘禹此時也走過來,徐昭道:“銘禹快去打盆水來。”方銘禹答應一聲便跑了出去,劉汐蹲下來問道:“徐……徐……徐哥,還能……能救嗎?”徐昭說道:“試試吧……”這時洪彪走過來,看了兩眼道:“別折騰了,擡出去埋了吧。”葉鶯阻攔道:“救救她吧……”洪彪嘆氣道:“別說她一個尋常人,就算是修士,受了這麼重的傷,拖延這麼久也凶多吉少,再怎麼折騰都是浪費時間。”葉鶯黯然失色道:“你們就只會說這種話!”衆人無奈,劉汐與徐昭兩人找來了一塊破布,將小女孩兒稍有餘溫的身體包了起來,方銘禹端着盆站在門口,看見這一幕,慢慢的放下盆,從外邊找到一把鐵鍬,扛着走進了林子。徐昭抱着小女孩兒走了出來,朝着方銘禹的方向走了過去,身後跟着劉汐和三小隻,幾人站在一旁,看着方銘禹一鍬一鍬地挖着,田賜生問道:“你在幹嘛?”方銘禹回頭看了一眼他,接着挖,口中說道:“挖坑?”田賜生問道:“挖坑做什麼?”葉鶯低沉的說道:“埋她。”田賜生又問道:“爲什麼這麼做?”劉汐稍有的流暢着說道:“我們……也只能……這麼做!”停了一下,又問道:“她這是死了嗎?”沒人回答,田賜生又問道:“死是什麼感覺?”陸風說道:“很痛苦……”葉鶯說道:“並不痛苦,沒什麼感覺!”田賜生又問道:“不痛苦,沒什麼感覺?那爲什麼它那麼可怕?”徐昭說道:“就是因爲什麼也感覺不到,纔可怕。”田賜生又問道:“爲什麼?”葉鶯說道:“你什麼也感覺不到,感覺不到風,感覺不到光,感覺不到有人在撫摸你,感覺不到有人再喊你,感覺不到還有人希望你坐起來,再對她笑一下,或者罵她一句,什麼也感覺不到,只能靠在那裡,任由自己的身體腐爛、發臭,漸漸的連你最熟悉的人都認不出你……”葉鶯說着,眼角不自覺的滑落幾滴淚水。田賜生低着輕聲說道:“那是挺可怕的……”方銘禹挖了一會兒擡頭看向徐昭,徐昭說道:“再挖深一點吧……山裡野獸多。”方銘禹繼續埋着頭挖着。
不久幾人看着前方的土包,方銘禹找來一塊木板,劉汐說道:“算……算了吧。”徐昭也說道:“是啊,連她叫什麼都不知道。”陸風則不管不顧,拿過木牌,向土裡一點一點的按,葉鶯掏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在土包前刨着土,田賜生也跑來幫忙……三人看着三小隻忙活着,劉汐問方銘禹:“你……你……爲什麼?”方銘禹道:“我想起了我妹妹!”劉汐嘆了口氣,帶着弄好這些的三小隻向着屋裡走去,徐昭,方銘禹跟在後邊。
羅天城內,吳圓策渾身是血,三位城主也受了些傷,凌天一記衝拳奔向吳圓策後腦,吳圓策喚起靈劍抵擋,回手擋住袁弘的一棍,另一隻手推開陳莽的法陣,陳莽道:“小子,你若束手就擒,我可以饒你不死!”吳圓策嘴硬道:“束手就擒?你也得有那個能耐!”袁弘則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吳圓策說道:“我說了!你沒那個能耐!”凌天轉身一記重腿,大喝道:“那我給你來個脆的!”吳圓策險而又險避開這一擊,然後用盡渾身靈力震開三人,那三人退後,凌天說道:“小子,你能抗住我們這麼久,以後你在大陸也可以名垂千古了!”吳圓策取出大把靈石,瞬間吸乾,喘着粗氣,說道:“羅天城主,果然名不虛傳!”凌天得意道:“現在才知道,晚了!”吳圓策接着說道:“能在我手下抗這麼久,以後你們在大路上也可以名垂千古了!”袁弘怒道:“臭小子,死到臨頭還嘴硬!”吳圓策突然引動平天戰陣,說道:“死到臨頭?讓你們看看,什麼是死到臨頭!”說着吳圓策手中法訣變幻,大喝一聲:“平天——血!”陳莽看着他腳下戰陣一點點如同鋼鐵融化一般,從黑色變成血紅,正慢慢融入吳圓策身體之內,大驚之下脫口而出:“竟然還有第五種變化!”話音未落,吳圓策已經擺好了架勢。三位城主見到他這種架勢都是一驚,暗叫不好。吳圓策哈哈大笑:“看來我二師兄的絕技你們依然懼怕啊!”說完周身靈力顏色不斷變幻,色彩愈加斑斕,最後卻漸漸透明,吳圓策大喝一聲:“修羅漫瘴!”口中的‘散’字還沒喊出,突然從地面射來一道寒光,硬生生破了他這一招,吳圓策忍受着體內反噬帶來的劇痛,壓制着體內翻騰的血液,不讓它們一口噴出,同時低頭尋找這劍氣的來源,只見,原本一旁看戲的霍源行,慢慢升了上來,開口道:“小子,今天算你勝了,走吧……”吳圓策看着霍源行道:“霍前輩,我敬你俠肝義膽,不與你計較,請不要干預我們之間的事情!”霍源行說道:“若硬要說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有些牽強,我也是羅天城的一員,不如你與我較量較量如何?”吳圓策道:“前輩,雖然你成名已久,但是地絕境與玄空境還是有些差別的!”霍源行點了點頭:“說的也是,那……”說到這裡,霍源行周身靈力大方,丹田內澎湃靈力迸發,下方一些仙性不穩之人,直接擾亂了體內靈力的運轉,摔了下去,其餘人紛紛張大嘴巴不知如何形容,倒是三位城主十分鎮定,現在早就知道,吳圓策大呼道:“天……天——人——境!”霍源行再次收斂修爲說道:“小子,現在差距還大嗎?”吳圓策嘴上不說,但是眼睛卻死死盯着他身後的三位城主,霍源行回頭看了看三個城主,招手道:“你們過來。”那彼此看了一眼,便走了過去,霍源行問道:“你們三個與他有過節?”三人一愣,陳莽道:“這次應該是第二次見面,沒有過節!”霍源行又問吳圓策:“那你爲何執着於此!”吳圓策哼了一聲:“你們當然不知道!”三位城主一頭霧水,問道:“小子,你把話說清楚!”吳圓策說道:“當年我二師兄與你們賭鬥負傷,以至於後來戰場上多次失利!”霍源行皺眉道:“這算不到他們仨頭上吧!”吳圓策也說道:“沒錯,確實算不到他們頭上,但是今天在這羅天城小人不斷挑唆!致使我一行人處於危機,反正也是要打,就把這口氣與你們一併發了出去!”下邊人肉張罵道:“你這混小子不講道理!”吳圓策轉頭罵道:“你個遭瘟人肉販子,也有臉開口?”陳莽也呵斥道:“你住口!”轉頭對吳圓策說道:“先不說你這口怨氣撒的有沒有道理,但是當年一戰,沒見你師兄受傷啊?”吳圓策怒道:“少要狡辯!”凌天罵道:“狡辯個屁!當年根本就沒真打!”袁弘也說道:“沒錯,當年只不過跟你之前隱藏修爲一樣,彼此試探了一下而已!”吳圓策否認道:“不可能!當年我師兄親口告訴我,是他用了修羅漫瘴,毒翻了你們三個,然後你們跪地求饒,他才爲你們解毒,但是他也受傷了!這是我師兄親口說的!”凌天道:“你師兄吹牛逼吧?”吳圓策大怒:“老匹夫,你說什麼?”陳莽趕緊上來攔住凌天,示意他少說話,然後解釋道:“當年確實如此,你今天也見到了,如果我們真的打的那麼激烈,當時羅天城的景象一定會天翻地覆,我們也深知你師兄的天才,他在使出那招之後,並沒有真的動手,而是跟我們解釋了一下,爲了防止發生不可挽回的事情,我們就講和了,後來說明原委,發現也是一場誤會,此時就此作罷了。”吳圓策再次否認道:“不可能!如果是這樣,爲什麼我師兄與你們鬥了兩天兩夜?”陳莽問道:“你師兄這麼說的?”吳圓策道:“那還有假?”袁弘說道:“你師兄騙你,那日講和之後,我們一起去我的住處痛飲了一番!”凌天也說道:“沒錯,你師兄雖然德行有佳,但是酒量太差,而且一喝酒嘴就沒有把門的,所以我才說你師兄對你吹牛!”吳圓策難以置信說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們三個老傢伙騙我!合夥騙我!”陳莽問道:“你師兄酒量怎麼樣?”“欠佳……”“酒品如何?”“欠佳……”“這不就對上了,沒跟他喝過酒能知道這些?”“你們……你們一定是偷偷調查了!”“那我問你,你師兄研究了一種新的修煉功法,不需要開靈就可以練習,他有沒有對你說過?”吳圓策愣住了,常歌笑確實曾經對他說過,而且還將這套功法傳與他,這世間只有他二人瞭解此功法,羅天城主知道此時的可能性極小,吳圓策試探性的問道:“那我師兄可曾對你們說過這功法?”陳莽說道:“具體沒細說,但是大致的情況嘛……”陳莽用秘密陣法屏蔽周圍,將大致的情況說給了吳圓策聽,吳圓策聽後喃喃自語道:“我師兄騙我……我師兄騙我?”凌天說道:“你好好想想,你師兄之前說的那些話是不是喝醉了跟你說的!”吳圓策說道:“不,不會,我見過好幾次我師兄吐血!絕對是受傷了!絕對是受傷了!”袁弘不禁沉吟道:“這天下能傷的了你師兄的人,屈指可數啊,你師兄現在何處?”吳圓策失落道:“不知道,十年前下落不明……”霍源行問道:“你可調查過此事?”吳圓策沒有說話,突然想起了那張告示,急忙對衆人道:“霍前輩,我想起一些事情,能否先行離開?”霍源行一愣,說道:“我又不是城主!”吳圓策看着三位城主也不說話,三位城主更是裝作不知情,等着吳圓策屈服。就這麼僵持着,約一炷香的時間,周圍的人都散了,誰都不先開口。霍源行看不下去了,罵道:“你們三個加起來二百多歲了,跟他爭什麼?”凌天道:“你說呢,羅天城弄成這樣,這賬怎麼算?”吳圓策道:“又不是我弄得!”袁弘道:“是你們臨仙宗弄得!”“那你去找臨仙宗!”“你不是臨仙宗的人?”“我不是內門的!”“好小子有種!到時候去你們仙宗要賠償!”“不去的是小狗!”“到時候你別縮頭!”“一言爲定!”於是,羅天城門打開,吳圓策離開了,可是剛出去不久,吳圓策突然覺得胸口一痛,一口鮮血噴出,昏死了過去,然而一個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身旁。
玄影衛找了許久在一處樹根下發現一張便條,上面寫道:“黃風堡”三個字,幾人相視一眼,隊長道:“走,去黃風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