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陳用疑慮的眼光盯着面前提出古怪問題的虞茗。
“獄間的什麼事情,不可以在這裡說明嗎?”
“事情的機密性只允許你我二人知道,是一件有關於我們五邪未來以及我們如何攻克混沌界的大事,這件事情直接與你我二人存在相當大的關係。需要我們兩人在密閉的環境下詳細談論一番,你認爲如何?看在我爲你精心設計的噬邪樓份上?”
“好吧。”張陳點頭答應。
在佟烏等人面前,虞茗乃是不可抗拒的主導者,即便是曾經的第八師徒阿沁也完全服從於虞茗。
然而虞茗相對於張陳的行動言語都是一種同輩表達出,沒有在其中夾雜任何的威脅意味,沒有任何的強制性要求,都是與張陳達成意見上的一致再行動。
虞茗揮了揮手示意佟烏先行退下,自己與張陳兩人走入小區內部。
小區內部的構造甚至張陳家庭的重現度都是100%,每一個細節都一模一樣。這讓張陳有些疑慮,虞茗這傢伙必然在某個時間點去過自己的家中。
兩人坐在客廳沙發處雙眼對視,短時間沒有任何言語間的交流。
“不要把氣氛弄得如此僵硬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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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茗主動將目光偏移開來,手中拿起遙控器將電視機開啓。不知虞茗運用何種手段,竟然使得電視還可以接收到信息源而播放一系列華夏國的電視節目。
“有什麼事情直說吧,反正依照在獄間十八層內所商議簽訂的協約內,我在最終結果實現以前我都會在一定程度上對你進行協助。”張陳表達着自己的態度。
“聽聞張陳兄已經從刑喰手中已經成功得到了前去喰界的主要目的物品——《噬體心典》。”
“是的,我還沒來得及審視內在的內容。”張陳不知虞茗爲何要問及這件事情。
“實際上有關於張陳你的封號,我一早便有些頭緒。噬狩……曾經獄間最爲繁榮昌盛時期的一位實力極強的獄督,而是你手中的《噬體心典》應該是來自於這位獄督前輩。我說的對吧?”
張陳眉頭稍稍一皺,對於噬狩二字,連同獄間目前的獄尉都不知道。雖然噬狩曾爲獄督。但因爲皇朝的建立穩固而遭到帝君殺害,事後對於噬狩的信息基本全部從歷史中抹除。除開當代一小部分人外,後人基本無人知曉。
“是的,這件事情你有什麼想法嗎?你所走的不是‘喰道’吧?”張陳反問着。
“no,張陳兄千萬不要有所顧慮,我保證對你手中的《噬體心典》根本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興趣。這件事情中唯一讓我感興趣的是噬狩的身份以及史前獄間王朝的事情。既然你與噬狩獄督有着關係,那想必你一定見過帝君對吧?”
‘帝君’二字帶給張陳的震懾力絲毫未減,張陳聽聞虞茗這麼一說,再聯繫虞茗當前的身份。腦袋中經過一系列思索推測出一定虞茗的目的,用驚疑地眼神看向虞茗。
“你想要接觸史前王朝嗎?”張陳問着。
“張陳兄的反應相當迅速啊,史前王朝在萬年前陡然銷聲匿跡,而沒有任何獄使從其中得到有關於獄督的傳承。導致現在的獄使如同斷隔一般,一直都沒有新生的獄督形成。”
“史前王朝如此驚人的寶貴財富以及功法大道傳承,張陳你得到一部分,但是還存在着相當大的一部分無人獲取。這樣浪費前人留下的財寶乃是對前人的不尊重,想必帝君實際上也在等待着傳承對象吧?”
虞茗的目的不出張陳所推測的,果然是在帝君頭上。
張陳曾經因爲體質以及各種契機得以於帝君接觸,不過帝君的王者大道在張陳看來並不適合於自身。因此選擇接受噬狩的傳承。
“我的確見過帝君,也曾經得到他的許可去接受傳承,不過當時的我放棄了帝君的傳承而選擇噬狩前輩的傳承意念。”
“放棄了帝君的傳承?爲什麼?”
張陳的回答讓虞茗相當的詫異。本以爲張陳是直接與噬狩接觸,再而通過噬狩瞭解到帝君的情況。沒想到實際情況竟然是截然相反,張陳的做法更是讓虞茗始料未及。
“因爲我不適合成爲君王,帝君的大道與我不太適合。”張陳淡然地給出回答。
“哈哈!”聽聞此處的虞茗忽然間捧腹大笑,右手掌直拍桌子,“張陳,你呀!你這是真的傻還是裝傻啊?帝君給你獄使制度建立以來最大的傳承,你竟然不要!”
“你知不知道帝君這個人到底有多強,你以爲你的天賦或者你那位修真者朋友的天賦很高嗎?在帝君面前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帝君此人自十歲成爲獄使開始,僅僅一年的時間自行捨棄主魂石。因爲在他看來自己想要走的道路用不着別人來引領。”
虞茗開始對於帝君的事情詳細講述起來。
“自成一道,在十一歲主魂石捨棄時達到獄司階段。隨後的一年中。參悟本心在零間以孩童的身軀大殺四方以獄使的身份建立自己的國度,以身體與零間壓制進行抵抗,不屈服於任何生物而在十二歲當天遭受三名使徒攻擊,生死邊緣開啓獄尉瓶頸,此等君王性情由獄間直接封號爲帝君。”
“十二歲!獄尉,這實在是!”張陳聽聞虞茗的講述內心震驚無比。
“獄尉可是達到了使徒的底線,不過這樣的人依舊是敗在阿撒託斯的手下。”
(史前王朝滅絕,導致獄使的根基全部消失,新生的獄使最初並沒有傳承以前的任何經驗,導致新時代的獄使一開始並沒有主魂石來引領,例如蘭繆獄尉。)
“話說回來,你可知道帝君代表着什麼?他可是代表着獄使的最高頂點,繼承了他的意志與傳承,等同於繼承了史前王朝的一切,無盡的財富,資源以及功法都將爲你所有。喰界寶庫內物品相比於這些來說,頂多存放在次品區保存。”
“如果有着這樣的財富,打造一個強大,每一隻生靈堪比鬼界生物的軍隊都是有可能的。而我虞茗將繼承帝君的一切傳承,成爲新一代的君王,結合着獄間最強的帝君與零間最強的混沌。你現在可以理解了清楚狀況了嗎,張陳兄?”
張陳在激動講述的虞茗眼中看到了貪婪與瘋狂的情緒。
“助我一臂之力怎麼樣?讓埋藏依舊的資源給我得到,以我們兩人聯手殺掉阿撒託斯將會是極有可能實現的。想要殺掉阿撒託斯,至少需要鬼冢層次的強度,你必須明白這一點。”
“話說,親愛的王藝芷同學她必然與阿撒託斯有着密不可分的,張陳你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對吧?”
虞茗將雙手十指交織在一起,雙目凝視着面前正在進行思索的張陳。對於這些話語虞茗實際上也是經過很長時間的考慮,如果張陳不答應,事情將會變得很麻煩。
“你的具體想法是什麼?”張陳給出的這個疑問句讓虞茗放下心來。
“史前王朝的遺蹟在什麼地方?你能先告訴我嗎?”虞茗問着。
“獄靈山脈中的獄靈潭下。”張陳毫無顧忌地直言說出
“在這個地方?基本上是每一個獄司都會前往的地方,竟然從來未有人發現過。看來史前王朝對於傳承者的審查相當苛刻,恐怕千年來只有張陳你一人的體質符合帝君的要求。人,鬼以及獄使三者一體嗎?”
虞茗在這件事情上越來越激動。
“等你爲鬼冢辦理完成沉淪鬼境的事情,我們兩人前往一趟獄間如何?如果我能夠得到這一切,我向你保證張陳兄,物質財產你可以挑選其中的1/3,而我虞茗即便是背棄天下也不會背棄你的。”
“好的,我答應你。”張陳在這一刻沒有任何徵兆地露出笑容。
虞茗對於張陳如此果斷的決定稍稍有些詫異,不過還是伸出手與張陳相握。
“既然如此順利的談妥這件事情,我也不留下來打攪你了,有什麼事情儘管來找我。”
虞茗微笑着起身離開,正要走出大門時稍稍停駐腳步:“張陳,你參加使徒考覈的過程中是不是從內心深處抓出什麼與衆不同的東西?”
“什麼意思?我有些聽不太懂啊。”張陳有些疑慮地回答着。
“哈哈,沒什麼。”虞茗此時嘴角的笑容第一次顯得不太自然,迅速從樓道走下而離開此處。
張陳坐在類似於金溪縣家內的房間中審視着周圍容易勾動自身內心情況的傢俱佈置,微微嘆息一口氣開始自言自語:“內心深處……虞茗的想象力似乎有一些豐富。”
“五邪中的一邪嗎?偶爾做一次壞人的感覺應該還算是不錯吧。”
張陳走在窗邊看向整個五邪界,洞察出虞茗想法的張陳並沒有太多的驚訝。一抹奇怪的笑容掛在張陳的嘴角邊上,仿若在享受着這一切的感覺。
“我在幹嘛?興奮嗎?”張陳有些自嘲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