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浮在天空中的賈心與秦七俯視着下方的石林大學。
“九天聚‘陰’所聚集的‘陰’氣正在朝着中心流淌,這番動靜即便是我們不向外界提及,也會有其它宗‘門’的大人物趕來。而且獄司的耳目一定會將情報通知帝都總部,張陳的師父說不定也會趕往。”
賈心心中還不敢過早定下結論,因爲在自己看來,如果事情發生在張陳身上的話或許還有一些轉機。
“張陳,你一定要活下來啊。”
…………
懸空城內
“師父,師弟有難,你怎麼能讓我留在這裡什麼都不做呢?如若不是張陳師弟他,我早就隨着黃策他一起死去了。”
神侯府內,神候作爲情報局總管,關於雲南省石林大學的事情是第一位知曉。連愚欣知道張陳前往石林大學的事情,現在神候竟然要親自前往可見事情之嚴重。
特別是涉及張陳生死安危的時候,連愚欣的情緒變得十分‘激’動。
“不可!”
神候聲音顯得極爲嚴厲,同時一道‘精’神力透入連愚欣的腦海內,後者先是試着抵抗,隨即整個大腦都遭到入侵。
連愚欣的眼神變得‘迷’茫但卻隱隱含着一絲不甘的神‘色’,很快由神候將其送回寢房之中休息。
“欣兒,並非爲師如此無情。此次張陳遭遇的劫難遠非你所想,你前去不但無法幫忙,更是會有生命危險。爲師不可讓你們兩個徒弟都陷入危險之中,抱歉了。”
有關於石林大學的緊急消息,已經傳遍整個懸空城。
事出突然加以詳細的已經加以證實,該事件直接定位第七層任務,同時由審判塔中央最高層指定人員。於十分鐘內整頓好一個任務隊伍前往。
“隊伍已經集結完畢了嗎?沒想到是當年的屍邪‘門’,張陳的聯繫已經完全切斷,希望我這徒兒能夠逆天命。”
神候直接由府邸傳送至審判塔時,小隊成員已經集結完畢。
“神候前輩,聽聞石林大學的任務先前由張陳接取,我聽聞事變立即趕來助你一臂之力。”說話的正是趙牧。
“恩。這兩位是,妖僧吳坤與雙子星……嗯?合爲一體了嗎?應該如何稱呼?林南還是林北。”
“林之友。”長得俊秀的青年微笑着迴應。
神候看向合爲一體的雙子,看上去顯得有些奇怪,但要自己說出奇怪之處卻又說不出來。
“四人小隊易於行動,此次乃千年前的屍邪‘門’重現天日,你們三人務必聽從我的吩咐行事。不得采取個人單獨行動,要是沒有任何的異議,便隨我出發吧。”
四人直接由懸空城內的傳送陣抵達雲南昆明獄使總部。
“此次修真者一方必然會有很大的動靜,畢竟屍邪‘門’當年乃是修真界的一大蟲害。在其‘門’下死去的正道修士數以萬計。大家勿要與修真者之間產生矛盾,我們此次的主要目的是將我的徒兒救出,其次便是消滅屍邪‘門’。”
神候將自己的目的說得很清楚,身後三人沒有任何的異議。
…………
石林大學林‘洞’湖石橋的‘洞’‘穴’已經完全塌陷,而此時存在於大宅地下通道內的‘張陳’全身透着隱隱的藍‘色’光芒,而在其腳下正在不停地‘吮’吸着整個‘洞’‘穴’中,數以百萬計的千年腐屍降解物,所有的惡臭物質都吸收進入張陳的體內。
同時從千米外的天空中俯瞰而下至石林大學所在的整個市區。本是正午時時分,‘豔’陽高照的初夏時光。但整塊雲南省的土地上都瀰漫着一股‘陰’氣。並且由四面八方向着中心涌‘蕩’而去。
此時此刻在張陳體內,全身的血‘肉’,神經以及細胞都與那一具深藍‘色’的骸骨產生聯繫。自己‘肉’身的主動權基本已經由這具屍鬼老人的‘肉’身完全佔據。
而在張陳的靈魂深處的‘洞’‘穴’中,巖壁晃動,大量的小石塊跌落入水塘中濺起大量水‘花’。
“這個地方是……”
這時,一道老人的身影出現在這裡。用詫異地目光看向張陳靈魂深處這一奇怪的巖‘洞’。
“同源的感覺是從這裡的某個位置傳來的,我這心愛的徒兒應該也是躲在這裡吧。沒想到體內竟別有‘洞’天,實在是讓人詫異。”
老人沿着與自身有着感應的方向向着‘洞’‘穴’某個方向前進着,很快,一塊四米高的石塊出現在老人的面前。並且張陳此時此刻站站在巨石的面前。
“乖徒兒,你的意識由師父幫你保存着,將你的身體貢獻給我屍邪‘門’吧。”
老人速度暴漲一把向着站在巨石面前的張陳抓去,只不過後者一臉‘陰’沉直接沒入巨石之中消失不見。
“恩?!”屍鬼老人對於張陳意識進入巨石中感覺驚疑。
“與我身體產生共鳴的便是這一塊石頭嗎?”
此時屍鬼老人的身體由百萬腐屍爲養料,死去百餘名元嬰期以上修士的飽和元嬰爲能量,加以九天聚‘陰’注意滿布半個華夏國的‘陰’氣所鑄造而成。
現在只差最後一步,需要一個能夠承載這具身軀的容器。
“只要將這塊石頭加以統御,這具奇妙的身軀便爲我所有。”
屍鬼老人擡起腐朽的手掌,將手掌貼附於面前石塊正中心的鬼面刻印上。
“嗡!”巨石以每秒上萬次的頻率震動着,整個‘洞’‘穴’都因此而顫抖不已,甚至在巖壁上出現一道道裂痕。
“好強大,哈哈,好強大的能量。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巨石上的鬼面隨着屍鬼老人的觸碰而發散出大量的幽藍‘色’氣息,兩人雖然在產生共鳴,但是共鳴的主體卻是巨石。
“這東西只要我能夠得到,天下間不出三日,必全然由我屍邪‘門’的掌控。”
屍鬼老人將爆發出全身的氣息,試圖對面前的巨石全部加以控制。
“轟隆隆!”‘洞’‘穴’中,先前的巖‘洞’碎片下落,現在已經化爲一塊塊巨石。整個‘洞’‘穴’最多不過一分鐘將會完全坍塌。
…………
“這人是……‘玉’龍宗的秦七嗎?旁邊這位修士似乎不是‘玉’龍宗的弟子,年紀輕輕竟然步入渡劫期。”
神候帶着小隊來到石林大學的時候,目光所至立即認出了懸浮在天空中的秦七,以及一旁單手抱着蟲螢的賈心。
“你們三人跟在我身後,秦七這人還算是好說話。”
神候瞬身來到兩人身旁,秦七曾經還是作爲‘玉’龍宗弟子在戰場上見過神候。
看見神候的瞬間,立即回想起當時雙方衝突,神候孤身懸在空中,而自己這一方有數百位修士以一位渡劫期的前輩爲首前去圍剿神候,誰知道對方浮在空中而沒有任何的動作,自己一方上百名修士,連同大乘期修士在內,身首分離。
當年乃神候中年全盛時期,那一戰僅憑神候一人便將勝利的天秤給偏向獄使一方。
“秦宗主,我獄使一方涉及此事,你作爲一宗之主應該知曉。可否將蟲螢姑娘先還給老夫,蟲螢姑娘心‘性’善良相信並未給你們帶來什麼麻煩吧?”
“這位應該是我們華夏國獄使‘精’神力最強者神候前輩吧?在下乃四川省一小宗青雲宗主賈心,與張陳兄弟乃是生死之‘交’。蟲螢姑娘乃是張陳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張陳陷入險境,在下無奈只好將蟲螢姑娘暫時擊暈,以免其作出麻煩的舉動。”
還未等秦七表態賈心直接將蟲螢‘交’給身後。
“張陳的情況如何?”
神候的能力可以肯定,面前賈心的話語屬於事實。
“情況不太好……”賈心用十分簡潔而明瞭的話語將整個事件告訴給神候,“張陳現在應該處於一個極爲特殊的階段,所以我與秦宗主只好在外守候,等到最終的結果浮出水面。”
“沒想到事情竟然會演化爲這樣……”
聽聞賈心的言論,其身後的趙牧以及另外‘妖僧’與‘雙子’都‘露’出驚疑的神情。
“秦七,周邊修真者的支援部隊爲何遲遲不到?既然涉及到屍邪‘門’的事情,我們雙方便遵從千年前定下的規矩,在將屍邪‘門’除去之前,所有的恩怨暫且擱置一旁。”
“其他宗‘門’恐怕在事情快要結束的時候纔會趕來吧?這麼多年過去,安寧的年代持續太久,這些宗‘門’的老傢伙也是各個成了縮頭烏龜,。既然神候你已經表態,今日便借用你一點力量,將這屍邪‘門’在世間抹除好了。”
“秦宗主,當年老夫留你一命看來果真沒錯。不過老夫現在亦是暮年,比起懲‘奸’除惡,更加關心膝下的弟子。本次前來的主要目的便是將老夫的弟子救出,所以……”
正在神候話語說至一半的時候,下方涌‘蕩’的‘陰’氣聚散。
衆人頭頂本是晴朗的天空被不知從何而來的烏雲所覆蓋。
“轟隆隆!”
下方石林大學整個校區全然向着地下垮塌,而一道身影出現在破碎校園的中心位置。
人影的身體健碩,身高一米八五,全身輪廓分明的肌‘肉’上附着一條條奇怪的黑‘色’屍斑,這些屍斑並非雜‘亂’無章的排列,而是在化爲一條條古怪的咒文纏繞在身體上。
豎立的短髮已經全然化爲白‘色’。
雙眸睜開的時候,所顯現出的眼球如同一顆乾裂的球體,深藍‘色’,並在眼瞳處有着細小的裂痕。
“神候,看來我們兩人的目的又在一條線上了。你的徒弟恐怕已經……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