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在懸空城獄司住宅區內,距離神侯府大致五公里遠處。
一棟現代化的佔地比神侯府小上一半的別墅門前,負責此次獄司排名賽的工作人員在門口駐足半刻後,從別墅內部走出一位穿着白色風衣,棱骨分明有些小生帥氣的俊朗男子。
“朱渙前輩,有您的挑戰函。”
“哦?我的?”朱渙自然也知道一些挑戰的內幕,在自己看來,只需要等待着最終決賽的來臨而衝入前二十,在頂級獄司中佔據一席之地即可。實在是沒想到會有人主動來挑戰自己。
“恩,請朱渙前輩明日十二時準時前往帝都王臺的分會場進行比賽,告辭。”
工作人員簡單交代事情後迅速離去,而朱渙倒是不着急將手中的挑戰函拆開,轉身回到別墅大廳中泡上一杯鮮牛奶,再端着牛奶前往書房中,不緊不慢而將信函拆開。
挑戰函內部寫着‘張陳’兩個名字,並附帶着有關張陳的登記信息。
“這個人好像是神候的徒弟,前些年在也樓第五層將所有未知任務做光,一些不明事理的小輩還給他取個外號叫作任務狂人,卻不知這樣一來得罪不少人。不過既然能夠直接挑戰我,看來實力還是很強的,近些年來新人層出不窮,有必要認真對待。”
仔細審視完張陳資料的朱渙,開始對張陳感興趣且認真起來。
“喰界的主魂倒是挺少見,上一屆似乎有一位排名四十多的喰界獄司,空間能力有些刁鑽而且破壞力很強,不能輕敵。”
朱渙絲毫沒有因爲自己實力強勁天賦過人而輕視對手。在日常的任務中,朱渙對付每一隻鬼物都是全力以赴,‘腳踏實地’四個字是此人走到現在這個地位的最關鍵原因。
朱渙起身向着身側的書櫃走去,將一本數千頁‘辭海’書籍移開後,在後方出現一個十分古怪的鑰匙小孔。
手指伸出。在朱渙的手指尖頭蔓延出白色粘稠的骨質滲透而出,形成一把鉤刺狀的骨質鑰匙恰好插入鎖口之中,書櫃向着左側劃開而內部顯現出的是一間完全由白色骨質所構成的房間。
而骨質房間中僅僅保存在着兩件物品,第一件是掛在骨質衣架上的一間純白色內甲,看上去質量柔軟,但內部所攝入的骨質含量足以相比於千萬人骨軀的總和。
而另外一件物品陳列與在房間正中心。黑白分明的長太刀,刀柄和護手由白骨所構成,而刀身卻是一種漆黑色的未知金屬,與白骨形成十分鮮明的對比。
這把太刀沒有固定刀鞘,因爲即便是朱渙用自己全力製造而成骨質刀鞘都沒辦法駕馭這把長太刀。刀刃實在是太過於特殊。
因此,這柄刀一直盛放在一種十分朱渙用高價錢所購買得到的特殊液體溶劑中。
“軟甲與刀……謹慎一些還是帶上吧。”朱渙將軟甲直接穿在身上,倒是與一件貼身衣服相差不大,而對於這柄刀卻是有些難以處理,直接帶在身上將會太過於吸引目光。
面前的巨大液體容器自然不可能帶在身上。
“看來得加班工作,希望能夠在明天比賽前趕製出來吧。”
朱渙抱着盛放着太大的液體水缸,向着頂樓自己的工作間走去,在朱渙看來每一位有機會與自己交手的人。都不容輕視。
…………
當天夜晚,蟲螢在鄔老的嚴管之下沒能與張陳見面。
而比賽當天的清晨,張陳與同蟲螢在紫禁城內見面。順便得知了蟲螢的對手,是一位排名二十四,主魂能力爲較爲常見的野獸型。
“蟲螢,怎麼這些天見鄔老將你管得有些嚴?”
兩人在帝都一字號蝦皇餃內點着三份蒸餃與兩份抄手再配上千層榴蓮酥。
“師父他前日交予我一種能力,因爲只有一天的學習時間,一旦超過這個時間段。一生一世都不能夠煉成,所以昨天二十四小時我都沒有休息過。”
“成功了嗎?”張陳有些驚訝蟲螢所學招式的古怪規矩。
蟲螢點點頭。“其實也不是什麼招式,只是一種心得而已。能夠鎮守主魂,師父告訴我這將對以後有很大的幫助。”
“以後……難不成是終解或是成爲獄尉嗎?”張陳可見鄔老對於蟲螢的重視程度,不過自己卻沒有絲毫的羨慕,道路是自己走出來的,張陳十分堅信這一點。
“張陳哥,我們早餐過後就去比賽場地嗎?”
“沒關係,去逛逛街吧!反正比賽要等到中午十二點才正式開始,去了也是在那裡等着。”
兩人飯後在帝都市內悠閒散步,主要是見蟲螢每次都是兩三件相同的衣服穿在身上,所以張藉此機會給蟲螢多挑選幾件新衣服。王藝芷不在,這個責任便落在自己頭上了。
然而在張陳走進一家服裝店時,卻是不巧遇見一位熟人,似乎也正在給自己的女伴挑選衣物。
“張陳隊長,好久不見啊!”說話的正是胡斌。
張陳眉頭一皺,畢竟來者不善,沒有用言語迴應僅僅點頭應答。胡斌在張陳面前隱藏惡劣的心性,而後顯露而出讓張陳對此人沒有絲毫好感,甚至記在自己的黑名單上。
“張陳隊長帶領我們隊伍進入挑戰賽,我胡斌自然也得表示一下。這樣吧,我將這家店鋪全部買下來送給你如何?”
正如虞茗所說,胡斌本體是懸空城科技部的人,而且地位絕對不低,想必不僅僅是首席科學家而且手中還掌控着各種權利。
“給你三秒鐘的時間消失在這裡。”張陳冷冰冰的話語說出。
“三,二……”
“張陳隊長如此大禮,我胡斌後日定會相報。”胡斌放下臉面而帶着身邊的女人迅速從此處離開。
張陳倒是不在意這種小人,只要對方真的敢惹到自己的頭上來,張陳不建議將於胡斌乃至其背後牽涉的一切,通通摧毀。
“張陳哥,沒給你惹事吧?反正已經買了這麼多衣服,要不我們回去吧?”蟲螢小聲問着。
“沒事,這件衣服看你注意很久了,服務員幫我打包一下……”
張陳隨同蟲螢,以及連愚欣三人同時前往帝都王臺的分會場,參賽人員是不受人員限制,三人通過傳送裝置直接抵達選手休息處。
今日與同往幾次有些不同,在被挑戰的獄司中已經有一位到來。
“這人是……”張陳剛傳送到自己的位置上便已經看見一位提着巨大木箱,穿着白色高領風衣的清秀男子向着自己的方向走來。
“這位應該是張陳獄司吧?我是你今日的對手朱渙,已經在這裡等你很長時間了。”
朱渙微笑着伸出右手,張陳與對方雙手相握的時候,可以清晰感覺到此人有着一股至強之心正在涌動,不由讓張陳微微皺眉。
“似乎師姐有些說對了,這傢伙很強。”
“希望能夠與張陳獄司好好交手,到時候希望張陳獄司能夠動用最強的實力。”朱渙十分真誠的笑容與正派強者之心倒是引起張陳十分的好感。
“期待與朱渙兄的交手。”
對方提着大木箱回到被挑戰者一方的休息臺,屏息凝神試圖在最後一個小時內將自身調整至最巔峰的狀態。
“這傢伙……真是有意思!”對方絲毫不因爲對手是一個新人而鬆懈,反而全力以赴這種強者之心都隱隱引動張陳。
“張陳哥,對方似乎很強。沒問題吧?”蟲螢自然也是看出朱渙的不一般。
“沒事,我需要的就是這樣的強者。”張陳十分慶幸自己能夠選擇這樣一位對手。
隨着最後一個小時的慢慢逼近,觀衆臺上到來了五位重量級的人物,這是在前些比賽中不常見的畫面。
一共四位前二十獄司,趙牧,骨醫,神候以及金老闆。當然,還有一位張陳心中十分重視的傢伙,在對方進場的時候,自己與對方身體之間便開始產生共鳴。
“古晨。”
張陳與師父等四人打過招呼後,看向獨自居於一側的古晨。
兩人的對視的過程中,張陳卻是感覺十分詫異,因爲在對方的眼神中張陳看不到曾經的瘋狂殺戮,而是一種清澈靜謐的血紅。
“古晨這傢伙,難不成……”
張陳心中有些驚訝,不過至於事實是否如此還需要自己去與對方親身接觸。
比賽開始前五分鐘,原百人榜受挑戰的獄司通通到場。
而隨着時間抵達正午十二時,今日的挑戰賽正式開始,懷抱着巨大的木箱的朱渙已將自身氣息調節至最強狀態,睜開雙眼注視着面前的擂臺。
“第一場,挑戰者蟲螢,對抗原百人榜no.24海鱷——錢景。”
“蟲螢,加油哦。”張陳在一旁輕聲爲蟲螢加油。
“嗯。”蟲螢點點頭有些羞澀地走上擂臺,而另外一方則是一位身體寬大的中年人,在其眼中面前身材嬌小而膽怯的蟲螢倒是有些像放在自己巨鱷面前的一隻小白兔一般。
在兩人同時登臺時,場景開始發生變化,幻化爲熱帶雨林中的一片有着淺水塘的區域。
“小姑娘,看來今日天時地利人和都在我這一邊,我可是會出手很輕的,不過還是希望你提前認輸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