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兒本來也就也就沒了辦法,倒是小狐狸天性使然,趁着某獸鼾睡之時,將它馱到了光棍樹上。可愛悠悠醒來之後,正是上不得也下不了了,看着樹下無比陰險的笑容,一個踉蹌,掉下枝頭,凸瘤經的這麼一激,果真再次化翅低飛了幾步,只是最後還是撞上了雪地上。
一次奏效,那惡毒的一人一獸索性做齊全了一日三次,日日不休,天天都逼着可愛上樹下載蔥,可憐的可愛只能是抵死不從死,誰知最後還是一個瞌睡屈在了睡夢裡,狗覺多次醒來,發現自己臥在可高處不勝寒處。如此來來回回了若干次,總算飛得好上了一陣子。
噩夢繼續重演,兩寸來寬的樹枝讓可愛照舊翻了下來,它的翅膀先又是順逆不分的飛了幾次,突地有了變化,順時針打擺,往前衝了幾步。又是一個逆向,不停地往後退着,來來回回了好幾次,它突然發出了歡快的吠聲。
若兒和狐狸直看得僵了脖子,總算瞧出了些端倪,順爲前進,逆爲後退,只是這左右可怎麼辦?果然,好景不長,又是栽蔥,若兒替可愛拍着雪,嘴裡安慰道:“不急不急,那人說你是隻靈犬,熟能生巧,你再琢磨琢磨,再練習練習,都說了熟能生巧,母豬都可以上天的。”她嘴裡碎碎念着,突然計上心頭,“你可是提醒我了,正該去求那個牆中奇人。”
若兒說得並不僅是幻翅的事,而是她的內在道元,她知道自己身上被下的冰凝術難解也解不得,現在黑玉鎖在了上九陣法中,前後也沒個商量的人,還不如去問問這個聽上去冰冷,又似乎還有幾分人情味的牆中人。
此時的星辰已經全部隱了過去,幸虧施了定咒的燈芯耐得住風雪眼前的冰牆內卻是乳白白色一片,似有燈亮照出。
“我來了,”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靠着牆蹲坐了下來。
“我照着你說的法子,可愛果然飛得熟練多了,只是還不知道怎麼左右飛動,可愛就是那日你看到的靈犬。”若兒爲着自己找到了這麼個好藉口攀談得意不已。
“…”
“你果然知道很多事情。”
“…”
“你可會簡單的道法。”若兒小心地問着。
“懂上一些皮毛。”男子答道。
“你可有弟子門生?”若兒再問。
“現在已經沒有了。”他淡然說道。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韓銀若一拜,”若兒連忙對着牆,行起了二次拜師大禮。
哪知她雙手卻是沒有着地,憑空舉在了空中,
“我不再收徒。”
“師父,你只管叫我若兒,”她說着,還是硬要下拜。
“原中竟然淪落到無人教導弟子?”語氣裡有着一絲不快。
“我是個道元白板,就是身上沒有絲毫元素之氣,。”
“你的確不是純陽木之體,”男子的聲音大了些:“似有兩股子屬性混在一起,”
若兒只覺得身上游走着一股深冷,她忍不住打了個寒戰,“雪師父,你可是欺負我道微體弱,經不起你這樣的探查。”
這一句童言在空蕩蕩地風刃谷裡打了一個來回,又兜了回來,
“你身上隱隱還有一股花魄之力,”聲音裡多了一絲波動,
若兒臉上一紅,她生怕牆中人嫌棄自己的花魄太次,“是,是薔薇。”
“薔薇花魄?”語氣似乎黯淡了些。
“我家世代種花,從小我就與花親近,聽說這裡的道術很是奇妙,就由家裡的姨做主舉薦了過來。”若兒飛快地轉着腦子,“就在烏城的邊上。”
“烏城,也好些年沒有出去看看了。”
“你爲什麼不從裡面出來呢,”若兒試探道。
“我在等一個人,很多年了,她一直沒有回來。”雪暗暗感嘆着,今日真的是說多了。
“她人在哪裡,我可以幫你帶封信給她,雖然,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能帶得到,上次寫出去的信,都沒有送回來。”若兒想了起來,情緒有些低落。
“不用了,再過些時候,只要再過些時候。”他的聲音越來越弱。
“你可是答應收我爲徒了。”若兒靠在了冰牆上,似乎沒有那麼寒冷了。
“我是不收徒的,”又是拒絕了,
“你若是不答應,我就日日來纏,夜夜來擾。”若兒真的倔了起來。
“隨你。”牆中人說完又是沒聲了。
“你可以送我回去了。”今天看來是成不了了。
“可是聽到了?”若兒對着冰牆大聲地拍打了起來。
耳邊突然傳來一陣雪氣沸騰之息,若兒回過頭來,只見腳底如同起了雪浪,一波連着一波,只往身上漫來,她嚇得抵到了牆上,嘴裡大嚷着:“暴雪,你是瘋了不成,不送就罷了。”
腳下的雪又如退潮一般地縮地而去,片刻就消得無影無蹤,若兒還有些後怕,心裡將牆中人罵了個底朝天。
“你叫韓銀若?”
“是的。”若兒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我曾看過些花陰的修煉之道,但是隻能先助你固本培元,鞏了底基,再做他法。”真是峰迴路轉,他竟是答應了若兒的奢求。
“雪師父,你真的肯私下教導我了?”若兒還沒從他的陡然大轉變裡緩過氣來。
“叫我...暴雪,就就是了,你可以走了。”聲音剛落,若兒又被送了出來,看着眼前鯨燈暗裡閃爍的熟悉地兒,若兒極不情願地將沒來得及出口的“送我去狐洞”幾個字吞了回來。
道術的事情已經有了着落,若兒就一門心思跟着胡三無學起了最基本的武鬥之法,只是...
下章預告,另類師父的絕命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