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碗,鮑琳來到門口,猶豫再三,終於是自己把房門關閉了,自己要荊文的心裡有自己,不管是以什麼爲契機,都必需讓他再也不能提分手,再也無顏面對夏絮。
關閉了房門,給房間上了鎖,鮑琳來到了牀前,端起那碗所謂的醒酒湯,扶起荊文,讓他喝了下去。
喝完醒酒湯,荊文繼續躺在牀上睡着了,鮑琳看了眼荊文,來到荊文的衣櫃前,從他的衣櫃裡拿出了一個白襯衣,隨即拿着襯衣進了浴室。
房間裡開始響起淅淅瀝瀝的水聲,衛生間裡,也充斥着如雲霧般的熱氣,一道身材妖嬈的身影在熱水的淋沖裡閉着眼睛,吐着水花。
水的聲音不是很大,但在這個房間裡,卻聽得很清晰,原本已經蓋着被子睡着的荊文,漸漸的忽然覺得周身都有些火燒火燎,蹬開了被子,這熱氣似乎也沒有怎麼緩解,帶着些酒意與迷糊的睡意,荊文不耐煩的扯着自己的衣服,很快身上的西服就被扯的皺皺巴巴了,亂扔在地上,領帶扔在牀上,白襯衫也被扯掉了兩個釦子,平滑的胸肌與小腹露在外面,西褲也被荊文給脫下來蹬在了地上。
身上只剩下一條底褲和四場打開的白襯衫,可是,荊文還是覺得渾身都在冒火,荊文翻來覆去,這熱氣似乎都不能夠排解而出,腦袋因爲喝酒疼的難受,胃也燒的難受,但是此刻,似乎連皮膚都要燃燒起來了。
感受着身體上的異樣,荊文終於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只是眼睛裡,卻充斥着難以言喻的情慾。
房間裡有流水的聲音,淅淅瀝瀝的很是悅耳,荊文的視線直直的望着自己房間裡那開着燈光的衛生間的玻璃門,裡面有人,可是這個人會是誰?!
荊文坐起身,晃了晃腦袋,沙啞的聲音透着些情慾,荊文開口:“誰在裡面?”
裡面的流水聲很快停了下來,然後在荊文渾渾噩噩的晃着腦袋的時候,頭髮上還滴着水珠的鮑琳,穿着只能遮到挺俏臀部的白襯衫出現在荊文的視線裡。
襯衫只扣了一個釦子,那就是胸下第三顆釦子,鮑琳的手交疊放在下面,扭扭捏捏的模樣。
鎖骨若隱若現,沒擦乾的頭髮還滴着水珠,一滴一滴的滴下,順着髮梢掉落在那並未遮擋的事業線上,胸前的兩個傲人位置亭亭玉立,襯衫下方,沒有絲毫遮掩的兩條白皙勻稱的長腿就那麼站在地上,而鮑琳的雙腳,左腳壓着右腳,一副做錯事的小女孩的模樣。
荊文看着這樣的鮑琳,晃了晃腦袋,只是視線還是有些不太清楚了,這個人,似乎有三個人影一直在互相重疊,那被長髮擋住了半邊臉的人,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
只是,不管荊文怎麼努力的拉回神志,一雙眼睛卻很忠誠的直勾勾的盯着面前這個充滿誘惑的女人,理智被煎熬的所剩無幾,荊文儘量的壓下情慾開口:“你走。”
鮑琳一驚,自己都這樣誘惑他了
,他居然還讓自己走?!
鮑琳的視線看向荊文,眼尖的發現,荊文早就起了反應了。鮑琳眼前一亮,赤着腳一點點的走近荊文。
隨着鮑琳走動起來,兩條白花花的細腿與白襯衫遮擋處的某個位置交替出現在荊文的視線裡,看不到面前這個一直往自己靠近的人究竟是誰,只是身體裡,似乎出現了一隻洪水猛獸,叫囂着讓荊文去撲倒這個送上門來的人。
“荊文……”鮑琳彎腰傾身,輕輕的在荊文的耳邊開口,這兩個字,鮑琳念得聲音極低極溫柔,“你的衣服,有點兒大呢。”
鮑琳的一句話,讓荊文的記憶迅速的回放起來,荊文模模糊糊的似乎又記起了以前和夏絮在一起的日子。
記憶裡,荊文帶着夏絮出去吃東西,吃完要走的時候卻趕上了下雨,雨勢不太大,但是也能淋得人很狼狽,所以,荊文脫下了自己的衣服遞給夏絮,示意夏絮穿上。
那時的夏絮也沒跟荊文客氣,直接穿在了身上,荊文身材勻稱,夏絮卻依然是微胖界的一員了,不管從誰看來,夏絮似乎都是比起荊文的體型也會當仁不讓的,可是,當夏絮披上衣服之後,夏絮才發現,男人不管再瘦,骨架也在那裡擺着呢,夏絮穿上荊文的衣服之後,竟然有點兒肥大,夏絮覺得終於找回來一些身爲女孩子的自尊心,高興的開口:“你的衣服,我穿着居然有點兒大呢?”
記憶一結束,面前的這個穿着白襯衫的女人,哪還是什麼鮑琳,直接變成了夏絮了,荊文伸手突然抱住了面前的人,滿是悔意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沒能和你走到最後。
對不起,以那樣的方式結束一切。
鮑琳是不知道荊文的這一聲聲對不起是爲了什麼的,只是,鮑琳這次卻聽出了荊文話語裡的哀傷和痛苦,爲什麼呢?這次爲什麼會聽出來呢?
原本打算是不折手段的留住荊文的,爲什麼會有些不忍心呢?
鮑琳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放棄了,慢慢推開荊文,鮑琳嘆口氣,想我鮑琳好歹也是個大小姐,我也是有自尊的,現在竟然淪落到用這種手段留住一個人了嗎,鮑琳開口:“我換衣服,回家了。”
一聽‘夏絮’要走,荊文直接發揮無窮大的力氣,直接把鮑琳給抱了起來放在了牀上,夏絮要走,怎麼能讓她走呢,自己那麼愛她,那麼捨不得她啊。
“荊文!”鮑琳嚇了一跳,想要起身卻被荊文死死的壓住,想要繼續呼喊,卻被荊文給堵住了嘴。
簡單粗暴的吻,帶着些纏綿留戀,鮑琳驚訝的瞪大了眼,慢慢的記起,這好像是跟荊文認識到現在,他第一次主動吻自己,吻的那麼細緻纏綿,那麼滿是留戀,漸漸的,鮑琳閉上了眼睛,徹底淪陷了。
樓下客廳裡,荊媽媽和荊董事長還在看着電視,看鮑琳遲遲不下來,荊媽媽就知道,事成
了。
荊天凌酒駕出巡,圍着很多地方打着轉,雖然確實喝了酒,但是荊天凌的的意識和行爲都無比清晰,當然,荊天凌可不敢在車多人多的地方轉悠,那裡交警多,被查到,也不是鬧着玩的。只是,不能去市中心散心,就只能來回的打轉,荊天凌在這個時候才慢慢的意識到,自己竟然連個可以述說心事的朋友都沒有了。
仔細想想,荊天凌已經多少年沒像現在這樣,這麼想要跟人傾訴了,有多少年沒有這麼想要一個人可以聽自己說話了。
把車停下的時候,荊天凌看着只來過兩次就被自己記住的地方,默默看了下這個位置,秉承着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荊天凌拿出手機,撥打起一個號碼。
還在盯着電腦上的文件進行鑽研的夏絮,用自己不太靈光的手做着筆記,把自己不太懂的地方記錄了下來,能百度的百度,不能百度的,直接找人問清楚。
正記錄着呢,手機就響了起來,夏絮趕忙拿起手機,只是看着手機上顯示的那三個字,夏絮臉上有些小小的失望,猶豫着要不要接,但是想想荊天凌那陰損的性子,夏絮還是很沒用的選擇了臣服,接聽之後開了免提,夏絮開口:“總監大人,有何貴幹?”
“怎麼那麼久才接?”荊天凌果然開始算賬了。
“大人,小人冤枉,我手有傷,您就不能不計較嗎?”夏絮不高興的提醒,繼續忙活自己的。
荊天凌沉默了一會兒,這纔開口:“現在在幹嘛呢?”
夏絮記着筆記回答:“拜你所賜,現在還在努力深造呢。”
“還在看文件?”荊天凌看看時間,這可都已經十點半了啊:“要不要這麼認真?”
夏絮提醒:“萬衆矚目裡,您獨具慧眼挑中了我,我能給您丟臉嗎?”
荊天凌笑了:“不就是當個助理嗎?你至於說話夾槍帶棒的嗎?”
夏絮也沉默了,默默的回擊,話語裡夾槍帶棒也比現實裡真的給你幾棍子好吧?“總監大人,您有事兒嗎?沒事我繼續深造了啊。”
荊天凌皺眉:“跟我聊幾句。”想想夏絮肯定不買賬,於是補充威脅道:“不然扣你工資!”
夏絮急了:“你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拿工資壓我啊?!”
荊天凌回答的理所當然:“只有工資最有效的讓你就範。”
夏絮不高興的把手裡的圓珠筆倒扣在桌子上,惡狠狠的一下下的按着,想着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夏絮終於開口:“這個時候,您不是該洗洗睡了嗎,怎麼給我打電話?”
荊天凌坐在車裡,看着夏絮所在的樓層,“這不是寂寞難耐,找你緩解一下嗎?!”
“荊天凌,你爲什麼喜歡這樣調侃人啊?”對於荊天凌這有事沒事就來幾句的調侃,夏絮好像已經有些習以爲常了,也不再像之前一樣,反應劇烈的讓別人‘滾’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