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
夏絮上下打量着歐星辰,很不厚道的開口:“你失蹤是想去哪裡?那我可不等你啊。失蹤可就一點兒盼頭都沒有了。誰知道你會消失幾天、幾年還是十幾年還是一輩子啊。”
只不過是換了個問題,夏絮的回答立刻就把歐星辰心裡的那點兒感動給衝到九霄雲外了,歐星辰伸手捏了捏夏絮的臉:“你真是薄情,傷透了我的心。”
“那你想消失就不薄情啊?”夏絮反問歐星辰:“我找男朋友找老公,都是奔着白頭偕老去的,你居然跟我說失蹤,生死未卜,我理你纔有鬼呢。”
“那我只是指迫不得已的情況,如果我是出現了意外情況呢,你願意等我嗎?”歐星辰堅持問道。
“意外?”夏絮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這種事情,我不好說。我也不知道我將來會怎麼做,如果,是在我們結婚之後,大概我會等你。如果是在結婚之前,大概我只會等你一段時間。對我而言,最可怕的不是知道結果,而是漫無目的的等待。我不知道自己該等到什麼時候,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該放棄。我怕我一旦放棄了,你卻回來了。我也怕我一直不放棄,你卻一直不回來。所以……我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待在我身邊,和我在一起。”
拿這種虛無縹緲的事情去試探夏絮,歐星辰也覺得自己過分了,伸手颳了一下夏絮的鼻尖,歐星辰笑着開口:“幹嘛愁眉苦臉的,我只是想聽你跟我說幾句好聽的而已,你也真傻,說幾句假話糊弄我一下不就得了,我很好哄的。”
夏絮噘着嘴冷嗤他:“你個騙子,明明知道我不會糊弄你,你就淨拿這些問題來糊弄我。我知道你情商高,你也不要總那麼耍我啊,你惹毛了我,我哪天要是送你幾個大字,非得氣死你不可。”
歐星辰好奇,“什麼字那麼厲害,能氣死我?”
夏絮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一會兒,這才
開口:“就是時下最流行的那句:賤人就是矯情……”
“賤……”歐星辰實在無法把這個詞跟自己聯繫在一起,只能瞪大眼,有些難以置信:“我只是想套你幾句話而已,你不會真的在心裡罵我吧?”
夏絮當然不可能罵歐星辰了,也沒想過他到底是不是矯情這件事,這段時間朝夕相處,夏絮已經見識過工作中和生活中的他各自是什麼樣子,工作中一絲不苟很有擔當值得所有人的信任,生活中他又很隨性很會撒嬌賣萌逗人開心,還讓人無法嫌棄他的幼稚。當成熟和幼稚在一個人身上可以無差別的和諧表現出來,夏絮又怎麼會說他矯情呢,“那誰知道呢,說不定我就那麼想了。”
歐星辰抱歉的開口,“對不起,我道歉。只是,我就是心裡不是那麼有把握,老覺得你會跑,也很怕你會離開我,忍不住的就想多問你幾句,看看我在你心裡的位置。”
聽到歐星辰那麼說,夏絮驚訝的發現,自己和歐星辰存在一樣的擔憂,只是,夏絮卻不懂歐星辰的擔憂從何處來,從夏絮的立場來說,夏絮深深的感覺得到,自己和歐星辰的差距,自己是怕前進速度跟不上歐星辰的步伐而被丟下,害怕兩個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的,但是,歐星辰有什麼好怕的呢,“你爲什麼對我不放心?”
“我就是覺得,你隨時會跑。”歐星辰是真的有這個擔憂的:“我怕你心情不好了就離開我,怕你家裡人反對,所以你離開我。我怕你將來又拿什麼差距大價值觀不同之類的話當藉口跟我提分手……夏絮,我從家裡離家出走,一個人在外打拼的時候,甚至是破產負債累累的時候,有時候遇到商業老油條被坑的時候,甚至是半夜回家遇到打劫的人的時候,我都沒害怕過,可我現在就是越來越怕你跟我提分手……”
其實,歐星辰真的很怕夏絮拿價值觀說事,就如同剛纔夏爸爸話裡的忌憚一樣,太多的人抵擋不住
誘惑,面對金錢與權力就想往上撲,但是對於一些自我約束力很好的人而言,他們更喜歡憑藉自己的雙手努力,而不是這種直接當菟絲花依附於一棵大樹就可以了。對於夏家這樣的人,他們大概更希望他們自己本身就是一棵不斷成長的獨立的樹木,不想依附於誰吧。
如果有一天,夏絮跟自己說兩個人之間的差距太大,鴻溝無法逾越,兩個人不合適,兩個家族更不合適,那歐星辰豈不是要傷心死?!
夏絮有些感動,又有些無奈的看着歐星辰:“你傻不傻,好好的我幹嘛要跟你提分手。再說了,我也不傻啊,幹嘛丟下對我那麼好的你?話說,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總是自信心爆棚的讓人討厭的歐星辰嗎?!最初見面時,你那種自戀到唯我獨尊的姿態,怎麼不見了?”
牽着夏絮的手,歐星辰委屈道:“那時,我還不喜歡你啊,我管你怎麼看我呢……夏絮,我還能對你更好一些,只要你想要的,我都能給你,就算你說讓我天天陪你做飯給你打下手幫你刷碗洗盤子,我都能做到。所以夏絮,你一定一定要等我改善,等我進步到更高層次。”
歐星辰的話一句句的傳進夏絮的耳朵裡,直擊夏絮的心靈,一句句的直擊心靈之後,夏絮的眼眶就有些溼潤起來,夏絮趕忙仰起頭,用手把眼眶裡的淚拍了回去,“你這傢伙幹嘛說這些,如果不是我還記得我已經答應交往的事情,我都懷疑你又想跟我表白了。”
歐星辰探頭,在仰頭看天的夏絮的嘴脣上輕輕親了一下:“叔叔說,可以不再幹預我們,我也算是達到了夏家一致的默認,所以再次跟你說一聲。你可以安心跟我在一起了。”
夏絮快速的看向歐星辰,驚訝的開口:“我爸答應了?!”
歐星辰聳肩:“得益於我祖輩的正派作風,所以叔叔鬆了口風,只是他不希望兩家的親戚見面,怕我們倆夾在中間爲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