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被俘之人,殷楚桓看清他的樣貌之後,脫口而出的一聲“皇兄”讓在場的幾人都是一驚。
玄月和墨空在看清所押之人的確是百乾國大皇子殷楚恩之後,慌忙鬆手。
不管他們是不是抓錯了人,光憑對大皇子用武力就夠他們喝一壺的。甚至會牽扯到殷楚桓教導手下不利,爲了不連累主子,二人單膝着地,跪下向殷楚恩謝罪。
“原來是七弟啊。”殷楚恩似乎並未有生氣,笑呵呵地朝向殷楚桓打招呼。
殷楚恩的眼光一掃,這才見到了殷楚桓身邊的米麒麟,“糖糖姑娘?你怎麼也在這裡?”
“楚!公!子!”米麒麟一字一頓地吐出三個字,瞪了殷楚恩一眼,自言自語地說了句,“我早該想到的。”
說完撒氣似的推了殷楚桓一把,隨後自顧自就跑了。也不管身後四個男人是何等臉**。
“七弟,你們認識?”殷楚恩看着米麒麟的背影,“這麼晚了一個**孩子家獨自走路很危險。還不快追?”
“玄月,墨空。”殷楚桓一聲令下,月空二人得令後追上米麒麟。
方纔的氛圍讓他們敏銳地感到米麒麟這是在生氣,這種時候還是不要露面比較好,二人對視一下,爲了不引火燒身,他們決定在暗處保護她。
“七弟。這是怎麼回事?”殷楚恩轉向殷楚桓,臉上依舊帶笑,但眼神卻並沒有最初那麼友善了。
“呵……”殷楚桓狠狠地呼了一口濁氣,沒好氣地看了眼殷楚恩,要不是他這個時候出現,怎麼會惹得米麒麟生氣跑掉,打擾到他與美人攜手並肩漫步在月**下的**漫一刻。
“跟我來。”殷楚桓不顧殷楚恩問詢的眼光,轉身就往金樽樓方向走去。
………
“喬楚——殷楚喬。喬鑫——財迷殷楚桓。楚恩——殷楚恩。媽蛋帶楚字的沒有一個好傢伙。都是騙子!騙子!騙子!”米麒麟邊走邊氣呼呼地踢腳下的石子,嘴裡嘀嘀咕咕嘟囔個不停。
跟在身後的玄月和墨空相視一望,無語搖頭,如今,米大小姐又發飆了。不過,這也難怪……
這件事情,要追溯到一個月前……
………回憶的分界線………
大約一個月前,米麒麟還住在殷楚桓的別院,每天都按時到金樽樓報道。她做的**膳很受衆位食客喜歡,好評如**。
不管是爲了某些特殊方面來的客人,還是真心實意想滋補的客人,每天客人絡繹不絕,座無虛席。
某一天,雅間裡來了幾位客人,說是聽聞金樽樓新來了一個很會做菜的廚師,便慕名而來。他們點了幾道新廚師做的菜。
不出所料,米麒麟的手藝果然也受到他們的高評價,那幾個客人就要見見這位廚藝高超的新廚師。
殷楚桓把米麒麟保護得很好,雖然爲了客源增多放出了金樽樓來了一位名廚的噱頭,可一不表明**別,二不告知姓名,即保持着神秘感,又不會讓米麒麟拋頭露面。
可當天來的客人卻覺得這位神秘大廚的菜美味異常,他從未吃過這等種類和味道的菜餚,說什麼都要見掌勺大廚一面。
殷楚桓那天處理點別的事情,這件事情發生的時候不在金樽樓,米麒麟便自己做主去會會那位客人,不過她考慮到自己的身份,還有所謂的男**授受不親,便要求只見那一位執着的客人。
這位客人就是殷楚恩,不過他見米麒麟的時候也隱去了真實姓名,自稱楚恩。
米麒麟和楚公子相談甚歡,**談中她得知這位楚公子平時喜歡**風弄月,和一些文人雅士**往,今日剛好有一個品詩會。
結束的時間?**紓閿腥頌岢雋艘脣瘂茁テ煩⒁幌灤麓蟪氖忠鍘?br/
楚公子感嘆若是早點來金樽樓就好了,可以品嚐到這等人間美味。米麒麟對文人什麼的也比較崇拜,雖然她最高的文藝造詣也不過是能背出幾十首唐詩宋詞。
兩人一見如故,楚公子表示今後會常來金樽樓捧場,米麒麟表示今後有新的菜餚出爐的話,希望楚公子能給取一些很文藝高雅的名字。
這就是兩人相識的情形。
殷楚桓辦好事回來的時候,留守在金樽樓的玄月墨空向他原原本本報告了此事。
殷楚桓腦中登時警鈴大作,他看上的人怎麼能有半點被人橫刀奪**的可能?
他有意杜絕一切勾/搭他未來小/媳**兒的各**?**尤說取?墒牽幢憬作梓餚υ誚瘂茁ィ艿米∶作梓耄垂懿蛔⊥獗唚腔鏍狠貉嘌唷?br/
好吧,這個詞用在男人身上不合適,可殷楚桓眼裡,凡是想接近米麒麟的都是狐狸精。
比如殷楚恩這隻才**兼備的狐狸精在那以後,竟然隔三差五就要來金樽樓找米麒麟。
殷楚恩並不知道金樽樓是殷楚桓所有,殷楚?**退呈迫媚瞻繆菡乒竦慕?**。
每當殷楚恩找上門來,大多數時候墨空都會出面回絕殷楚恩,說米麒麟太忙碌沒空招呼他,但殷楚恩很有鍥而不捨的精神,哪怕見不着面,每天都來坐一會兒,自斟自飲倒也自得其樂。
人家都好意思每天都來了,殷楚桓也實在不好意思再攔着了,終於有那麼一兩次,他讓米麒麟和殷楚恩會面。當然,這一切都是在他的監視之下進行的。
第一次,殷楚恩爲米麒麟帶來幾本書,確切說來是一本配圖食譜。裡面都是一些文人墨客舉辦詩會酒會時,經常食用的一些風雅食物,說白了就是美觀量少吃不飽的食物,但大多都有一個很詩意的名字。
第二次,殷楚恩又問米麒麟是否願意在他下次舉辦的詩會上擔任大廚的角**,他覺得米麒麟的廚藝好,就想向更多朋友推廣,當然,他自己很想吃是最大的理由。
米麒麟對那本充滿文藝範兒的菜譜比較感興趣,但若說讓她去爲金樽樓之外的人做菜,她倒不是很提得起勁兒來。
畢竟,她拿着金樽樓的工資,那些**膳目前爲止只有金樽樓獨一家,如果再去給別人做菜,那就是擅自外傳機密。拿現代的話來說,那是商業犯罪。她纔不要做那麼一個沒原則的人呢。
而且退一步講,她早已答應了殷楚桓要代表金樽樓參加天下神廚大賽,每天除了做**膳之外,就是跟在王大廚後面討教一二。也實在沒那個時間去做兼職。
米麒麟婉言謝絕了殷楚恩。不過殷楚恩不但沒生氣,反而更加欽佩米麒麟的道德底線。那之後更是每天都會來金樽樓小酌幾杯再離開。
米麒麟有空的時候就跟他聊幾句,沒空的時候就不管他,讓他自娛自樂。
殷楚恩對此毫無怨言,米麒麟也樂得個輕鬆,和這種灑脫的人**往就是沒壓力。
兩人逐漸熟悉起來,米麒麟也曾問過殷楚恩是做什麼的,他總是三緘其口,?**徽婊卮稹C作梓胍簿兔輝僮肺省?br/
時間長了,從米麒麟嘴裡會時不時地冒出幾句誇獎“楚公子”才高八斗,爲人謙和,帥氣高雅,超凡灑脫的話來。
殷楚桓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米麒麟對殷楚恩日漸遞增的好感讓他開始有危機感,但他卻絲毫不表現在臉上,只不過在心裡盤算着要怎樣才能守住米麒麟。
於是,他便一不做二不休,在將軍凱旋後拉着米麒麟前往皇宮,強**請求賜婚。雖然未遂,但那晚上他得償所願地得到了米麒麟的初吻,同時也奉上了他的……
………回憶結束的分界線………
金樽樓
“說吧。怎麼回事?”殷楚恩坐在雅間,望着殷楚桓,淡淡開口問道。
此時此刻,殷楚恩完全有資格這麼問。首先,他被人無緣無故當成*賊抓住了,而抓他的人正是殷楚桓。其次,他是大皇子,完全可以教訓這個打小開始就很要好的弟弟。
“糖糖其實是米將軍的**兒米麒麟,我的未婚**。”殷楚桓望着他的眼睛平靜回答。
“什麼?”殷楚恩第一次聽說那個巧笑倩兮的小廚娘竟然是米將軍的**兒,而且是殷楚桓的未婚**,太匪夷所思。
“總之,我不會讓你靠近她的。況且,她如今也知道你是誰了,對你應該一點好感也沒了。”正中殷楚桓下懷。
“我並不是有心隱瞞她,她曾問過我是做什麼的,我又不願撒謊,只好每次都避開話題。如果因爲這個傷了她,我願意登門道歉。”殷楚恩正**說道。
“不必了。”殷楚?**芫?br/
他知道米麒麟並不是氣殷楚恩向她隱瞞身份,而是,身邊的幾個人接連隱瞞身份接近她,好吧,不是幾個人,其實就是他一個,殷楚喬也不過是因爲跟他走得近了些受了連累而已。
不過,他並不打算向殷楚恩坦白這些事情,總不能說是因爲自己有“前科”,所以讓米麒麟誤會殷楚恩接近她也是抱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金樽樓是你名下的。糖,不,米****爲何會在你這裡做廚娘?她家人知道嗎?”殷楚恩顯然有些小激動。
“一言難盡。總之,她是我的未婚**,你最好離她遠點。”
“並未聽聞父皇說要給你指婚啊。”殷楚恩皺眉。
“那是你沒聽說,不代表沒那個意思。”殷楚桓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隨即板着臉掩飾過去。
“算了。我對她也沒那個意思。你不必介懷。”殷楚恩嘆口氣,徑自倒了杯茶喝下順氣。
聞此言,殷楚桓不以爲意,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麼。他這個大皇兄從來就不**美/**,都二十五了依舊孑然一身,從未對任何姑娘有過多餘的眼神和表情。
如今整日跑來金樽樓**米麒麟,只是爲了她的廚藝和美食?
以多年來對殷楚恩的瞭解來說,殷楚桓堅決不信。
殷楚恩沒有一點皇家長子的架子,整日只知道和一些文人墨客混在一起,春賞桃花夏賞荷的,一年到頭沒見他往宮裡去過幾次。
他志不在朝堂,只想當一個能雲遊天下的閒雲野鶴。
可是……
因爲他殷楚桓,殷楚恩不得不被牽絆在京城,過不了他想要的生活。
沒錯,那個爲了保護殷楚桓而被皇上立爲太子的皇子,正是殷楚恩。
整整十年,殷楚恩爲了給殷楚桓當擋箭牌,被困在京城整整十年。
提起這個,殷楚桓對殷楚恩只有愧疚。
“皇兄,今日,我是情急中暴露了你,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因爲當時*賊從旁邊院落逃出,玄月和墨空追在他後面,不想竟然抓到並冒犯了皇兄……”殷楚桓真心誠意向殷楚恩道歉。
“無妨。我不會計較這件事。”殷楚恩爽然接受了他的道歉,頓一下,說道,“米****一事,我自會向她解釋清楚,希望七弟不要阻攔。”
“可……”
“不管她是不是你的未婚**。我只是想跟她道歉,告訴她我並非有意隱瞞而已。”殷楚恩伸手製止了殷楚桓發聲,“一人做事一人當,七弟不會讓爲兄做一個沒擔當的人吧?”
事已至此,殷楚桓還能說什麼,只好點頭同意。
殷楚恩離去時,在門口停下腳步微微回頭,悠悠丟下一句,“若她真是七弟的未婚**,爲何你這般阻撓我和她見面?怕是連你都覺得搞不定她吧。”
說罷,頭也不回地掀開簾子走人。
出了金樽樓,殷楚恩覺得渾身暗爽,能丟下一句話給那個一點都不可**的七弟添堵,真是太大快人心了。
滿足地勾起嘴脣,殷楚恩大步就向西走去,剛邁開腳步,一聲冷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皇兄走錯了,回太子府應該往東。”
“七弟……”
殷楚恩見殷楚桓跟了上來,不禁一尷尬,轉身就往換了個方向。
殷楚桓的聲音再次響起:“皇兄,那是南邊。”
“……”
殷楚桓揉揉眉心,“琴星。”
“屬下在。”頃刻,琴星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
“送太子回府。”說罷,殷楚桓鄙視地望了一眼殷楚恩,高揚着驕傲的頭顱走開了。。。。。。
殷楚恩覺得尷尬,不過還是保持着翩翩風度,微微一笑,“琴星姑娘,有勞了。”
“太子殿下這邊請。”
………
將軍府
米麒麟剛剛沐浴結束,打發蓮心蘆薈回屋休息之後,她翻來覆去睡不着,**脆起來,披上一件外套,往頭上蒙了一圈布巾就在小院子的石凳上發呆。
玄月和墨空悲**地躲在牆邊大樹冠上偷偷看着她。方纔兩人一路尾隨,生怕她路上出什麼意外。
直到她進了院子兩人也絲毫不鬆懈,一直在樹冠上守着。
“你倆回去吧。我沒事。”米麒麟沒頭沒腦地衝着天空說了一句。她雖然不知道玄月墨空躲在哪裡,但能肯定的是他們一定跟在附近。
“……”玄月和墨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不該回答她。
“回去吧。”殷楚桓的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回身一看,殷楚桓正站在另一顆樹冠上,斜倚着樹**,雙手環**,悠閒地像是在欣賞精緻。
“是。”
“是。”
玄月墨空如臨大赦,忙不迭地就以最快速度消失不見,這種場面最好不讓他們在場,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險。
尤其是主子在那個小丫頭面前素手無策的樣子,雖然看起來很帶勁,但是敢看不敢笑是會憋出內傷的。
兩人剛一離開,殷楚桓悠然自得的模樣即刻消失不見,他望着將胳膊支在石桌上雙手托腮,仰望星空發呆的米麒麟,無奈地嘆了口氣。
想了想,還是決定前去探望一下米麒麟。
“你頭髮還沒**就在外邊呆着,秋夜涼,小心着涼了。”殷楚桓飛身一躍,停在米麒麟身旁。伸手就要去摸她蒙在頭頂的布巾。
“你別管。我身**強壯着呢,這點涼氣還真不怕……阿,阿嚏……”米麒麟正想躲開殷楚?**燉吹氖直郟親泳禿懿徽卮蛄艘桓讎縑紜?br/
“嗤……”殷楚桓忍不住笑出聲來,收到米麒麟帶着怒氣的眼神後很自覺地收斂了笑容。
“你回去吧。我也回屋睡覺了。呀!”米麒麟撅着嘴推開他,剛好轉身的時候,忽然覺得腰間一緊,隨後便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殷楚桓將她攔腰抱起,一個閃身就帶她進了廂房。
“哎呀,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自覺?男**授受不親你懂不懂?”米麒麟對他真無語了。
三番五次對她親親摸摸吃盡了豆腐不說,這回更是大膽地進了**子閨閣,她很想問殷楚桓,你真是恪守禮義知廉恥的古代人嗎?
不過米麒麟想多了,殷楚桓並沒有對她圖謀不軌,只是小心地將她小心地放在椅子上坐好,取下她頭上的布巾爲她擦頭髮,“頭髮還沒**就敢往外跑,要是着涼了有你難受的。”
“你怎麼這麼囉嗦啊?”米麒麟見殷楚桓老媽子一樣喋喋不休,頓時覺得好笑。這還是當初那個冷若冰霜,超凡脫俗的神仙哥哥嗎?
見米麒麟嘴角勾起溢出一絲笑意,殷楚桓心下高興,手上的動作更加輕柔緩慢,如果可以,他真希望米麒麟的頭髮不要那麼快就**燥。
“你找我**嘛?”米麒麟享受地眯起眼睛,任由腦袋在殷楚桓擦頭髮的動作中微微晃動。
“沒什麼。就是大皇兄的事情……”殷楚桓柔聲說道,但卻沒有再說下一句話。
“他經常來金樽樓找我,這事你是知道的。我只不過以爲他是個文質彬彬的公子哥。誰知道竟然又是你們老殷家的人。”米麒麟嘟囔着,似乎有很多不滿。
“你說你們這些兄弟們一個個沒事兒吧?既然是身份尊貴的皇子,那就做點皇子該做的事情啊。一個是財迷,一個是給財迷跑腿的,一個冒充文人。切!以後遇到名字裡帶楚字的,不用問,一準兒是你家親戚。”
“呵呵……”殷楚桓被她一番話逗樂了。
“別笑!本姑娘是真的很生氣!你那哥哥,不,你皇兄該不會跟你一樣是也想靠我來拉攏我爹爹的吧?”米麒麟打算斜睨殷楚桓一眼,可惜他站在背後,她往後一瞪眼差點閃了眼睛。
“放心。大皇兄並沒有那個意思。他是最無心朝政的一個人。你看到的他是什麼樣子,他本質就是什麼樣子。”
殷楚桓見米麒麟頭髮差不多快**了,便收起**巾,坐在她身旁望着她認真說道:“他就是當今太子。”
“太子?”米麒麟大驚。這太子得多沒上進心才每天混在外邊**詩弄曲的啊?
朝堂和皇家裡的一些彎彎繞米麒麟不懂,這個大皇子兼太子的殷楚恩和明顯受皇帝溺**的殷楚桓之間的關係,雖然讓她有些把握不準,但殷楚桓如今這個表情,還專門來跟她解釋……
由此來看,倆人關係應該不是對立的,說不定關係還不錯。
“那他接近我是純屬喜歡我做的菜?我剛說的那話,純屬是我想多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米麒麟接連問了兩個問題。
這樣的問題讓殷楚桓有些頭大。
殷楚恩絕對是看上米麒麟了才天天來金樽樓的,前一個問題他堅決不能否認,省的節外生枝。
至於後一個問題……
殷楚桓輕笑一聲,捏了下米麒麟的小臉蛋,“怎麼會?你不是想多了,而是有警戒心,這是好事。”
“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的。”米麒麟伸手擋開他的手臂,下一瞬,小手卻被他緊緊抓住。
“糖糖,我喜歡你。所以,我對任何接近你的男子都有戒心,也有嫉妒心。哪怕他是我皇兄。我只想知道,你對他……有意思嗎?”殷楚桓眉心微蹙,略顯擔憂地道出自己心境。
“怎麼可能?”米麒麟幾乎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忽然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回答地太快了,會讓人誤會什麼。
“真的?”殷楚桓一下就轉憂爲喜了,“你對他真的沒意思?那我就放心了。”
“我對他有沒有意思,關你什麼事啊?”米麒麟臉上透着緋紅,嘴巴卻不肯認輸,死活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另一個意思。
“糖糖!”殷楚桓只當她是害羞,一下子將她拽起,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緊緊地摟進懷裡。
“行啦,別**麻了。”米麒麟覺得這個姿勢也蠻舒**,就沒再掙扎,忽然她想起另一件事來。
“對了,你說今天*賊明明是逃到那個方向的,怎麼會不見呢?還有,怎麼那麼巧就抓到你皇兄了啊?”
“這就不得而知了。”殷楚桓搖頭。
“你說,有沒有可能……”米麒麟緩緩說出自己的猜測,沒等她說完整殷楚桓就打斷了她的話——
“不可能。大皇兄不會是*賊。”
“你怎麼知道?別以爲是皇子就不缺**人,萬一他有些特殊癖好,專門喜歡偷的呢?”米麒麟白他一眼,自顧自地推測。
“大皇兄不會武功。”殷楚桓一句話就否定了米麒麟的推測。
“你確定?萬一他是裝的?”
“確定。”
見殷楚桓說得篤定,米麒麟也有些動搖。轉念一想,也是,當初那個*賊可是巧妙地避開了將軍府的守衛,這才登堂入室欺負了蓮心的。
蘆薈也說見到一條黑影飛快地跳上高牆逃跑了,要是沒有點武功內力,還真辦不到。
“那他怎麼好巧不巧地就在那裡啊?身爲皇子,還是太子,身邊連個人都沒有,獨自一人萬一遇到壞人怎麼辦?”米麒麟嘟囔着,這個太子真沒自覺,他可是擔負着江山社稷的人啊。
“呃……”殷楚桓**出一隻手來揉揉眉心,似乎有些難以啓齒,“他……有個**病,就是……不太認得路。”
“噗……”米麒麟沒忍住笑噴了。
“你是說,你大皇兄是個路癡?哈哈哈……”米麒麟忍不住了,終於捶**頓足一陣爆笑。
“很好笑?”殷楚桓側頭不解地看着她。
“當然了。路癡。哈哈哈。太可**了。”米麒麟繼續狂笑。
“可**?”殷楚桓眉心的皺紋顯然更深了。
“不可**嗎?那麼大個人了,竟然不認路,肯定是迷路的時候被當成*賊被抓了唄。”
“可**這個詞不要用在別的男人身上。”殷楚桓輕輕捏住米麒麟的下巴,微微擡高一點讓她和自己對視,“因爲,我會吃醋。”
“如果用了呢?”米麒麟狡黠地笑着,她就偏要氣一下殷楚桓這個腹黑郎。
“如果用了……我會懲罰你。”
說罷,不管米麒麟的反應,也不願聽到她的回答,殷楚桓不由分說地附下頭將脣覆在了米麒麟的脣上。。。。。。
………
*賊一案終未告破,那*賊彷彿*之間就消失了似的。接連幾日都沒有任何人家傳來被害的消息。
至於那晚從一戶人家逃出來的那個人,倒是被抓了。原來他只是個小盜賊,偷盜了一些首飾後從**眷室內逃出的時候被發現了,這才被人誤會成*賊。
“唉……”米麒睿坐在金樽樓裡狠狠地嘆了口氣。
“這麼短工夫你都唉聲嘆氣多少次了。人小心事多,小心長不高。”米麒麟將手裡的酒罈放在桌上,見米麒睿垂頭喪氣的樣子,又覺得於心不忍,便開口勸道:
“*賊雖然沒抓到,但是終究不再出來害人了。也不能不說是好事。再說你後來不是仔細查過了嗎?那些被**擾的姑娘們都是被他扒了上衣,雖然說起來名聲上不好聽,但總歸沒有實質**被害。所以,你別太自責了。”
“這可是我的第一個任務,無功而返,覺得自己很沒用。”米麒睿皺眉哀嘆,語氣裡有着和他年齡不相符的老成。
“想那麼多做什麼?你還年輕嘛。今後總有機會立功的,你就是未來的正義之星!”米麒麟拍着他的肩膀給他打氣。
“你姐姐說得對。你還年輕。來,嚐嚐你姐姐釀的酒。”殷楚桓笑着轉換話題,打開了米麒麟最初來金樽樓上工的那一天釀的槐花酒。
“別呀。他還是個孩子。怎麼能喝酒呢?”米麒麟開口阻攔。
“姐姐。誰說我是小孩子啦?我都跟爹爹在戰場上呆了三年了。我纔不小呢。”米麒睿不**氣地站起來要和米麒麟比身高,“姐夫,你看,我比姐姐高這麼多。我不是小孩子了吧?”
“既然你姐姐不讓喝,那你就別喝了。”殷楚桓瞬間轉換立場。
“姐夫……”米麒睿無語,他這個姐夫明顯是個牆頭**,不靠譜啊。
“呵呵。好了。不逗你了。就喝一杯吧。”殷楚桓失笑,又轉頭徵求米麒麟的同意,“糖糖,可以嗎?”
“恩……好吧。就一杯。”米麒麟只能點頭同意。(劇情需要,未成年人莫飲酒哦~)
槐花酒清冽甘甜,脣齒留香,米麒睿按約定只喝了一杯,其餘的全被米麒麟和殷楚桓瓜分,不過殷楚桓倒是個**貼下屬的,叫來了月星空三人共飲,還特意給廚房王大廚,也就是逐日也送去了幾杯。
“你不給小喬留一點嗎?”米麒麟知道殷楚喬是九皇子之後,還是不改稱呼,依舊叫他小喬。
“你以爲這壇酒最早喝的是誰?”殷楚桓這話是暗示殷楚喬早就偷偷喝過了。
“哦,那就不管他了。”米麒麟也很沒義氣地瞬間就把殷楚喬拋到腦後了。
“你們好好喝,我要去京兆府了。回見。”米麒睿看得見喝不着,耍起了小孩子脾氣,抓起佩劍就走了。
“好了,我也差不多要開工了。”米麒麟見時辰差不多了,也起身準備工作,不想腳下一軟,差點摔倒。
“小心。你喝的有點多。不如今日就休息吧。”殷楚桓眼疾手快撈起了快要摔倒的米麒麟,**貼說道。
“不用。哪能讓你濫用職權呢。大不了我去廚房做點醒酒湯嘛。不礙事。”米麒麟是很有職業道德的好姑娘,強睜着雙眼就要往門外走,可摸了半天愣是沒找到門口。
“玄月,去讓逐日做碗醒酒湯端上來。若是醒不過來,今晚就不提供**膳了。”殷楚桓還是捨不得米麒麟辛苦,不由分說地將她拽回來抱在懷裡。
玄月下樓後,琴星和墨空也找了個藉口離開,雅間內只留下殷楚桓和直嚷嚷着自己沒醉,可眼前卻早已一**朦朧的米麒麟。
這一天晚上,米麒麟貪杯誤事,喝了醒酒湯也無濟於事,窩在殷楚桓懷裡就睡着了。
等她逐漸有意識的時候,覺得頭痛**裂,呲牙咧嘴地忍着頭疼睜開眼睛時,卻發現自己躺在一間廂房裡。
米麒麟打量着頭頂的輕紗幔帳,覺得眼熟。強撐起身**環顧四周,發現這個房間正是之前她因爲蠻心**而暈倒後,殷楚桓帶她休息的房間。
米麒麟記得,這間房處於千金樓的頂樓。千金樓,就是殷楚桓名下的另一產業——青/樓。
“哎喲我去……”米麒麟覺得自己和這間房子不是有緣就是相剋,兩次暈倒,兩次都在這裡清醒。
“糖糖,你醒了?”殷楚桓的聲音響起。
“不好意思,我喝多了。”米麒麟揉揉太**/**,強打精神說:“我怎麼又來這裡了?”
“我總不能把喝得爛醉的你送回將軍府吧?”殷楚桓扶起米麒麟,順勢坐在她身後,讓她靠着自己。
“那倒也是。你想得真周到。不過這都早上了吧,我*未歸,爹爹他們肯定會擔心的。我這就回去。”米麒麟說着就要起來。
“不用,琴星代替你回去了。你好好歇着吧。”
琴星代替她回去,莫不成又是用****面具?好吧,****面具真是個好東西。
“幸好我瘦了,要不然你哪裡去**個胖**子代替我啊?”米麒麟開起了玩笑。
“一會兒會有丫鬟來伺候你洗漱,我先出去。過一會陪你用早膳。”殷楚桓在米麒麟額頭落下一吻便出去了。
頃刻,幾個丫鬟端着臉盆和洗漱用具魚貫而入。雖說是丫鬟,但畢竟是歡場裡伺候人的,相較於將軍府的丫鬟們,她們的衣着和妝容都頗爲豔麗了一些。
“姑娘請這邊請,沐浴香湯已經準備好了。”領頭的丫鬟恭敬地爲米麒麟引路。
一番洗漱下來,米麒麟已經清醒了不少,頭痛也沒那麼厲害了。裹着浴巾出來的時候,發現丫鬟們都不見了,而房間正中心,站了一個**人。
“你是……”米麒麟見來人是個**的,便沒有太大警惕心,雖然身上只裹着一條浴巾,依舊落落大方地向來人詢問。
那**子起初是背對着米麒麟的,聽到聲音後轉過身來,頭上的步搖隨着轉頭的動作沙沙作響,披在肩膀上的長髮亦甩出了一道嫵媚的弧度。
米麒麟腦中不禁浮現出電視劇里美**出鏡時,爲了表現那驚鴻一瞥的驚豔感而特意放慢的鏡頭。如今在她眼裡,赫然便是那種畫面。
面前的**子年約十八、九的樣子,生的是螓首蛾眉杏眼桃腮,見到米麒麟後她嫣然一笑,隨後款款向米麒麟走來。
**子身材高挑,風姿綽約,又打扮得雍容華貴,米麒麟身上只有一條浴巾,俗話說人靠衣裳佛靠金裝,和這**子比起來,自己好像成了醜小鴨似的。
“奴家江盈盈,給大****請安了。”那**子衝着米麒麟福身行了一禮。
“主子爲大****準備了換洗的衣物,讓奴家給您拿過來。奴家伺候大****更衣吧。”江盈盈的笑容很端莊,美眸顧盼,好似秋天裡的泉水清澈晶瑩,擔當得起她的名字。
“謝謝姑娘。不過我自己可以的。不勞煩姑娘了。”米麒麟有些侷促地擺擺手。
米麒麟瞥了眼江盈盈飽滿高聳的前**,然後低頭看看自己……隨即緊緊地揪住**前的浴巾,企圖往上提一提,好擋住她那不算多有料的**前。
“都是**孩子家,大****不必拘束。”江盈盈輕笑着說。
“不。不是拘束。”米麒麟**笑兩聲,心想姑娘你開開眼吧,我這明顯是自卑好吧?
“既然如此,奴家就不再勉強了。衣裳放在榻上,若是姑娘更好衣了,就請搖一下桌上的鈴鐺,奴家再來伺候大****。”江盈盈許是看穿了米麒麟的心思,便不再堅持,囑咐了幾聲便出了屋子。
見房門被帶好之後,米麒麟呼了口氣。這位江姑娘身材好得都能去當超模了,在她面前換衣**簡直是自己****。
米麒麟走向榻邊,見到殷楚桓爲自己準備的衣**之後,臉立刻就紅了,先不說外衣裡衣,連肚/兜都準備好了。
淡淡的粉紅**肚/兜,顏**雖然清新靚麗,可上邊繡的花紋卻是鴛鴦戲水,殷楚桓果然是個悶燒的傢伙,這?**作梓肓成嫌質腔鵠崩鋇囊徽笊蘸臁?br/
儘管如此,不得不說殷楚桓選衣**的眼光還是很不錯的,他爲米麒麟選了一套淡藍**的廣袖流仙裙,整套衣**穿上之後仙氣兒烏泱烏泱往外冒。
值得一提的是腰間有寬腰帶束起,顯得上圍有些有料。正和米麒麟心意。
換好衣**,米麒麟搖了搖鈴鐺,江盈盈很快就着兩個丫鬟進來了,爲她梳髮髻。
丫鬟很快就爲米麒麟梳理了一個垂掛髻,兩邊的長髮垂下在耳邊對摺後提回頭頂,盤成一個隆起的小發髻,頭頂兩側各用一支銀質碎花簪子裝飾。後腦的髮絲全部披下,在接近後背的地方用絲帶束起。
這套**裝和髮型,再配上米麒麟可**精緻的臉龐,真可謂相得益彰,貴氣中不失可**,可**中又不乏嫵媚。
“大****天生麗質,真是個美人呢。”江盈盈誇讚道。
“呵呵……謝謝。”接受大美**的誇讚,即便不是真心米麒麟也覺得挺開心的,誰讓**人都是**虛榮的生物呢?
“大****請稍事休息**刻,奴家這就去請主子過來。”江盈盈又是一禮後帶着兩個丫鬟離開了。
不一會,殷楚桓便進來了,見到端坐在那裡的米麒麟,他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陣驚豔,隨即笑得妖嬈,“糖糖,你真美。”
“我不就是在這裡過個夜嘛。用得着這麼大費周折地準備這麼多衣物?”米麒麟嘟着嘴,有些口是心非。
“你昨日穿的衣**都皺了,還被你吐得不像樣子。不從內到外準備一番怎麼行?”
“啊?我醉得那麼厲害?”米麒麟張大嘴不敢相信。
“是啊。不信你問盈盈。”
“盈盈?怎麼叫得那麼親切?她叫你主子,難道她也是你的暗衛之一?”米麒麟撇撇嘴,心中覺得有點酸吶。
“她是千金樓的花魁。”
江盈盈,有故事的**人,由江小**傾情演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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