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王妃們生產日期臨近,尤其是蕭婉玉,下個月就要臨盆了,柳飛絮特地住進了齊王府,來照顧蕭婉玉。
剛纔,柳飛絮正陪着蕭婉玉在花園裡散步,提到了自己跟古若雨的淵源,蕭婉玉正準備回到寢殿,就安排她們見面,路上正好遇見了古若雨,就叫住了她。
古若雨行禮說道:“奴婢見過王妃。”
蕭婉玉說道:“師父,她就是你說的古若雨。”
柳飛絮望着眼前這個秀美異常的小娘,感慨萬分。她說道:“我叫柳飛絮,你聽說過我嗎?”
“嬸嬸,您就是柳嬸嬸?”古若雨驚喜地叫道。
“是,我就是。”柳飛絮慈愛地說道。
“奴婢見過嬸嬸,謝謝您救了奴家父女。”說着,古若雨拜倒在地。
“起來吧。”柳飛絮伸手扶起了她。
這時,蕭婉玉有些胎動,柳飛絮就讓古若雨和自己一起扶着蕭婉玉回到了寢殿。柳飛絮說道:“婉玉,我看這孩子秀氣伶俐,我正好缺個幫手,就讓她跟着我一起照顧你吧。”
蕭婉玉也有些喜歡古若雨,說道:“行,師父,就讓她留下吧。王爺那裡我去跟他說。”
古若雨感到有些爲難,她每天要照顧自己的父親,這要是讓她留在殿下了身邊,父親怎麼辦?
柳飛絮是有備而來的,她看出了古若雨的爲難,對古若雨說道:“你好好照顧王妃,你父親那裡會有人去照顧的,你平時不當值的時候,也可以回去照顧他。”
“謝謝殿下了。”古若雨說道。
柳飛絮說道:“你回去把這裡的事情,告訴你父親一下,明天就到王妃殿下的寢殿來吧。”
晚上,古若雨把今天遇見柳飛絮的事情告訴了古坣,古坣早就跟高賀年商量過了這件事,他說道:“能夠照顧王妃是你的福氣,我這裡有人照顧,你就安心地去吧。”
此後,古若雨就來到了蕭婉玉身邊,每天李佑都會來到這裡看望蕭婉玉,跟古若雨更加熟悉了起來。
兩儀殿,書房。
李世民最近一段時間,經常做一樣的夢,眼前總是出現一個女人的面孔,導致他睡眠不足,精神有些疲憊。他讓太醫院開了一些藥,服用過後,病症無法減輕,竟敢開始失眠了起來。
這天,他批閱了一陣奏章,覺得有些煩躁,就提起筆來開始畫畫,不久以後,在他的筆下,出現了一副人物的肖像,如果你要看到這幅畫,一定會大吃一驚。
王德服侍了李世民這麼多年,卻發現這幅畫上的女人是他從未見過的。
李世民畫完了畫,呆呆地望着這幅畫,目光久久的無法移開。良久以後,他收起了這幅畫,放進了書桌下面的抽屜,說道:“王德,傳尉遲恭來。”
不久以後,尉遲恭來了。
“臣,尉遲恭參見陛下。”尉遲恭說道。
李世民看了看王德,說道:“王德,你先出去吧。”李世民的事情,從來都沒有瞞着過王德,今天這樣的情況極其罕見。王德覺得一定跟這個畫上的女人有關,不過,他自覺地選擇了不聞不問。
李世民從抽屜裡拿出了那幅畫,攤開在桌子上,說道:“敬德,你來看這幅畫。”
尉遲恭走上前去,看了畫像上的人物。似乎覺得有些眼熟。他問道:“陛下,這畫上的人是?”
李世民說道:“敬德,你還記得武德八年在商州的事情嗎?”
尉遲恭想起來了,他說道:“陛下,當年您帶着臣討伐王世充的餘部,路上在商州裕豐鎮上養病,服侍您的那個女子就是此人。貞觀三年,您曾命臣秘密前往查訪此人,臣去了以後,那家人的房屋早在貞觀元年就已經被火燒了,他們的去向無人知道。臣向您彙報過此事後,您當時沒有讓臣繼續再追查下去。”
李世民點點頭,說道:“你再回想一下,當時他們留下了什麼線索嗎?”
尉遲恭說道:“沒有,有人說他們病死了,也有人說他們遭遇了劫匪,反正是失去了蹤跡,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們的去向。”
李世民沒有再繼續追問,只是和尉遲恭談起了當年的往事。
尉遲恭離開了兩儀殿,身上的冷汗還沒有落下去。尉遲恭對於李世民忠心耿耿,唯獨在這件事情上,他隱瞞了李世民。雖然他問心無愧,可是想不到李世民隔了這麼多年,又提起了此事,還是令他感到了驚嚇。
現在得李世民和當年可不一樣了,權威日重,尉遲恭在也不敢和他稱兄道弟了。他邊走邊尋思道:“這件事既然已經隱瞞了這麼多年,也只能將它永遠地隱瞞下去了。”
當天晚上,尉遲恭也失眠了,他的夢中也出現了那個女子的樣貌。
他回憶起了當年的事情:
當年,李世民讓他秘密前往商州裕豐鎮去尋找那個女人,他去的時候早已經人去樓空,而且他聽到了一則關於這個女人的消息,他認爲這個消息絕對是李世民所不願意聽到的,於是他就將這個消息隱瞞了下來。
這件事,早已經成爲了尉遲恭的一塊心病,好在李世民沒有繼續再追查下去。
齊王府。
蕭婉玉終於要臨盆了,齊王府上下一片緊張,陰妃娘娘、蕭乾夫婦也早就趕到了齊王府,就等着李佑的第一個孩子的出生。
柳飛絮親自爲蕭婉玉接生,孫思邈也守在產房的外面,隨時準備處置意外情況。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聽着裡面傳來的蕭婉玉一陣陣痛苦的喊叫聲,李佑心急如焚,不停地來回走動着。
陰妃娘娘說道:“佑兒,你就別來回走了,晃得我頭暈。”
李佑停止了走動,仍然像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這時,一隻白皙的小手伸了過來,遞過來一塊半溼的毛巾,李佑沒有去接毛巾,卻一把握住了那隻白皙的小手。
古若雨的手掌被李佑的大手握住,傳來的力道令她的手掌十分疼痛,她咬着牙忍受着,眼淚都流了出來,卻一聲未吭。
好在不久後,李佑意識到了自己的舉止不妥,放開了她的手,對她投來了歉意的一撇,隨即目光又緊緊地盯着產房。
古若雨臉色了通紅,呆呆地望着李佑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