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府,書房。
武珝正在向李佑彙報喜鵲商社今年的經營情況,尉遲寶琪求見。
武珝爲尉遲寶琪沏好了茶,說道:“王爺,寶琪,你們談,我先出去了。”說着就要離開。
“請等一下。”尉遲寶琪說道。
“哦?”武珝停下了腳步,好奇地望着他。
尉遲寶琪有些扭捏的說道:“王爺,王妃,臣有件事兒想請教你們。”
武珝坐下來,問道:“有什麼事情,你請說。”
尉遲寶琪有點兒羞澀,臉有些紅了,不過他那張臉比較黑,看不出來,他支吾了一會兒,終於說出了他來的目的。
原來,尉遲寶琪愛上了古若雨,對她百般呵護,贏得了她的一些好感,可是古若雨對尉遲寶琪的熱情,還是若即若離,沒有進一步的升溫。尉遲寶琪感到束手無策,就來請教李佑。
聽完了尉遲寶琪的話,李佑和武珝都爲尉遲寶琪對古若雨的真誠感到高興。
武珝笑道:“寶琪,你要問這件事情,可是找對了人了,我家王爺可是情聖,我當年就是一下子被他征服了,就讓他給你出主意吧。”說着,她盯着李佑使勁兒的看,意思是看看人家寶琪,再看看你李佑這個花心的傢伙。
李佑臉不變色心不跳,認認真真地給尉遲寶琪當起了戀愛指導老師。他詳細的詢問了尉遲寶琪和古若雨交往的種種情形,感覺應該問題不大。
他說道:“寶琪,對這件事情你不要着急,你如果是真心喜歡她,就要喜歡她一輩子,何必急在這一時呢?因此你一定要有耐心。
你們相處的時間還是不夠長,也沒有進共同經歷過考驗,你應該做的是繼續關心呵護她,爲她的喜悅而高興,爲她的煩惱而擔憂,當她遇到危難的時候挺身而出,讓她覺得你是一個可以信賴,可以依靠,可以託付終身的人。”
尉遲寶琪發誓道:“我尉遲寶琪發誓,會疼愛古若雨一輩子的。”
李佑問道:“你呀,跟我們發誓沒用,這番話要對着若雨來說才行。這樣吧,我來教你一招,你這樣……”
武珝拍手笑道:“好主意,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辦吧。”
一場秋雨過後,秋風帶着一絲寒意,吹卷着路邊的刺槐,樹葉發出沙沙的響聲。
一輛馬車離開了工業城,朝着在長安城行進着。馬車裡,古若雨若有所思,迷茫地望着窗外的景物。她現在就住在工業城的宿舍裡,有段時日子沒有來齊王府了,今天她接到了蕭婉玉的邀請,說起王府要舉辦家宴,請她來參加。
臨行前,古若雨去找尉遲寶琪請假,卻發現他不在工業城,古若雨微微有些失望,也不知爲什麼,她有點希望尉遲寶琪跟她一起去齊王府赴宴。
齊王府。
古若雨進了齊王府,就看到蕭婉玉的貼身侍女在門口迎候着她,侍女說道:“古小娘,王妃不在寢殿裡,她在王爺的餐廳裡等着你呢。”
古若雨在侍女的陪伴下,來到了餐廳,白虎見到她,笑盈盈地爲她推開了房門。
突然,古若雨的眼前出現了一片花雨,無數的花瓣朝着她飛來,花瓣漫天飛舞,落滿了她的全身。
接着,餐廳裡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古若雨看到,李佑、蕭婉玉、武珝、阿史那晴、慕容翎、高賀年、柳飛絮、張寶貴、陰廣浩、薛仁貴等人,還有和古若雨要好的幾個洗衣房的侍女,足足有幾十個人,他們都朝着自己微笑,熱烈的鼓掌。
古若雨有點發蒙,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正在這時,從屏風後面走出來一個人,他推着一輛小車,小車上面放着一個巨大的蛋糕,上面插着許多蠟燭,他微笑着向古若雨走來。
此人正是尉遲寶琪,他今天精心的打扮了一番,看上去增添了不少的帥氣,他從小車的下層拿出了一個大大的花束。武珝看到那一大束紅色的花朵,不由得有點兒心疼,爲了湊這束花,可是把王府裡面開的正好的花朵都給掐了過來。
尉遲寶琪雙手捧着花束,對古若雨說道:“壽誕快樂。”
古若雨知道自己的壽誕,當年古坣爲了紀念這一天,將自己的生辰刻在了那個金鎖上面。她自從出生之後,一直過着孤苦貧窮的日子,從來沒有過過壽誕,更沒有見識過這樣的場面,她心中一酸,熱淚噴涌而出。
尉遲寶琪很紳士的遞給她一塊潔白的手帕,等她情緒稍微平靜以後。對他說道:“若雨,今天是你的壽誕,請允許我冒昧的爲你慶賀。”
說着,他點燃了蛋糕上的15根蠟燭,對她說道:“請你閉上眼睛,許個願吧。”
古若雨閉上了眼睛,長長地睫毛微微的忽閃着,在心中許下的一個願望。她睜開眼睛,一口氣吹熄了蛋糕上的蠟燭。
“祝你壽誕快樂!”事先排練過的衆人一起唱起了《壽誕歌》。古若雨再次流下了欣喜的眼淚。
經過了這一幕之後,古若雨和尉遲寶琪的感情迅速的升溫了。
也就是從今天開始,這種慶賀生日的方式,在長安風靡起來,接着以不可阻擋的勢頭,跨越高山大河,漂洋過海,傳遍四方。
自從長安城開放商業經營以後,各條街道兩旁商鋪林立,大大小小的酒肆到處都是,成爲了人們社交的良好場所。
這天,在一家不大的酒肆裡,幾個書生模樣的人正在喝酒聊天兒。一個書生說道:“你們都聽說了吧,參加雕版藝術大賽的那幾位有名的工匠,他們替戶部雕刻出了印刷紙幣的雕版,爲朝廷立了大功。他們原本應該受到獎勵,你們猜,朝廷獎勵了他們什麼?”
一個書生問道:“你這個人啊,說話就愛吊人胃口,你就直說吧。”
“是啊,你快說吧。”其他幾個書生也在催促他。
那個書生說道:“朝廷不僅沒有獎勵他們,還把他們關押了起來,不准他們回家,也不準的他們家人跟他們見面。”
“什麼?這也太過分了吧。朝廷怎麼能這麼幹呢?”一個書生憤怒的說道。
“就是,這和當年書坑儒的秦始皇的做法有什麼區別?”
“太過分了,今後誰還敢爲朝廷做事?”
“就是,就是。”
書生們憤憤不平地議論着,酒肆裡面的其他客人也紛紛向他們打聽。
長城裡到處都流傳着這樣的消息,輿論一片譁然。
早朝,太極殿。
李佑已經聽到了關於朝廷關押雕版工匠的傳聞,他在朝堂上留心觀察,看看是誰在裡面挑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