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古若雨跟幾個宮女在一起聊天,聽到她們對齊王殿下的崇拜,心裡也爲自己有這麼個同父異母的牛叉哥哥感到驕傲,她相信李佑一定會安排好自己的事情的。
齊王府。
衆人離開後,陰妃娘娘暫時沒有離開,她跟李佑說了古若雨進宮後的事情。
李佑也有點鬱悶,因爲古坣說古若雨跟她母親喬夢潔長得十分相似,李世民怎麼就會認不出來呢?他說道:“這件事不急,有機會再說吧。”
晚上,李佑在阿史那晴的寢殿過夜,馬上就要分別一段時間了,小兩口要好好地溫存一夜。
阿史那晴卸下了滿頭的珠翠,瀑布般的青絲披散開來,整個人由雍容華貴,變得慵懶嫵媚,看到她因爲髮型的變化,整個人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他覺得古若雨是宮女打扮,李世民認不出來也很正常,要是打扮成她母親那種平民女子的裝束,或許效果就不一樣了。
阿史那晴看到李佑突然發呆,嬌嗔地說道:“王爺,您想什麼呢?”
李佑醒悟過來,笑道:“我在想怎麼收拾你這個小妖精呢。”
“嘻嘻”,阿史那晴一陣嬌笑。
窗外,長安城漫天飛雪,屋裡,紅燭輕燃,風光旖旎。
第二天,送走了阿史那晴母子,李佑又見到了尉遲寶琪,兩人談論了工業城·擴建的事情,然後又說起了古若雨的事情。
尉遲寶琪擔憂地說道:“王爺,您很快就要去勝州了,若雨的事情可怎麼辦啊?”
李佑安慰他說道:“我想辦法,儘快給你個準信兒。”
尉遲寶琪走後,李佑派人去皇宮接古若雨。
閻立本沒有想到,李佑昨天剛說今後多來往親近,他以爲是客套話,結果,今天他就接到了李佑的邀請,讓他前往齊王府作客。他十分高興,急忙騎馬來到了齊王府。
齊王府,書房。
見到閻立本,李佑笑道:“閻大人,今天請你來,是有事相求。”
閻立本說道:“不敢當,有事殿下請吩咐。”
李佑說道:“要論丹青造詣,閻大人是大唐翹楚,我想請閻大人畫一幅肖像。”
閻立本是唐朝著名畫家,善畫臺閣、車馬、肖像,閻立本的肖像畫功力是唐朝最頂尖的,他的《太宗真容》、《秦府十八學士圖》和《凌煙閣功臣二十四人圖》,形象逼真傳神,是當時名作,時人譽之爲“丹青神化”。
閻立本說道:“是,臣一定照辦。請問殿下,要爲何人作畫?”
李佑說道:“白虎,叫古小娘過來。”
很快,古若雨來了,她穿着一身平民女子的衣服,髮型也不再是宮女的樣式。
李佑柔聲說道:“若雨,讓閻大人爲你畫一幅畫吧。”
古若雨對閻立本說道:“辛苦大人了。”
閻立本有些詫異,不明白齊王府裡爲什麼會出現一個平民女子。他看到古若雨的美貌,心道:“齊王殿下的眼光真是不錯,他的四位王妃都是頂尖的美女,這位似乎更勝一籌。”
接下來,閻立本就爲古若雨作畫,李佑來到了蕭婉玉的寢室。
“佑哥,你讓閻大人給若雨作畫,打算怎麼給父皇呢?”
李佑說道:“還沒想好呢,我找機會讓父皇看到,試探一下他的反應。”
廣翠殿。
古若雨被畫完了肖像,就回到了廣翠殿,剛一進殿,一個宮女就神秘地說道:“若雨,陛下可能看上你了?”
古若雨心中一動,說道:“你瞎說什麼啊。”
另外一個宮女說道:“是真的,王總管派人來了,說陛下要召見你呢。”
先前的那個宮女羨慕地說道:“若雨長得那麼好看,陛下看上了也很正常啊。若雨,你要是當上了妃子,可別忘了我們這些姐妹啊。”
宮女是以爲皇帝選秀進宮的,她們名義上也是李世民的女人。可是,大多數宮女都沒有機會得到李世民的寵幸,只能做僕役這種卑賤的工作。在皇宮裡,宮女唯一的出路就是被皇帝看上,因此宮女們都很羨慕古若雨。
古若雨哭笑不得,她說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說完,走進了陰妃娘娘的寢殿。
陰妃娘娘一見到古若雨,就說道:“若雨,陛下可能是認出你來了,傳你過去呢。”
古若雨心中忐忑,問道:“娘娘,我該怎麼辦啊?”
陰妃娘娘問道:“李佑是怎麼跟你說的?”
古若雨說道:“王爺讓奴婢先不要說自己的身世。”李佑、蕭婉玉、高賀年和柳飛絮商量,擔心李世民不願意認古若雨,因此暫時不要說出實情,先看看他對古若雨的態度再說。
陰妃娘娘說道:“你就按照李佑說的去做吧。”
“是,娘娘。”古若雨說道。
不久,王德身邊的太監來了,他帶着古若雨朝着帝寢走去。太監說道:“你是新來的吧?我以前沒有見過你。宮裡的規矩懂嗎,覲見陛下的禮儀都清楚嗎?”
古若雨說道:“知道。”
太監嘮嘮叨叨地一邊走一邊說,提醒她見到陛下的注意事項。
古若雨在宮中有些日子了,對於宮中的潛規則都很清楚了,她拿出兩張一貫的鈔票遞給了那個太監,說道:“多謝公公指點。”
太監看到古若雨懂事,笑道:“咱家在王總管身邊,有事會照應你的。”
從後宮到帝寢的路不近,足足走了一炷香時間,纔來到了帝寢含元殿跟前,太監說道:“你在這裡等着,咱家進去通稟王公公。”
天色陰沉,高大的含元殿頂上的積雪,時不時地在微風中吹落下來,落在清掃得乾淨的青磚地面上。大殿四周異常冷清,也異常安靜,只有雕塑般站立的羽林軍,衣襟隨着寒風微微飄動。
古若雨有些緊張,臉上竟然微微出汗了。
不久,那個太監出來了,他對古若雨說道:“你進來吧。”
大殿裡面安裝了地暖和火牆,古若雨一進大殿,一股熱浪撲面而來,她臉上的汗愈發地多了起來,她掏出手帕迅速地擦拭了一下,跟着那個太監繼續向裡面走去。
路上每隔着一段距離,就有宮女太監站立在兩旁,低着頭隨時等候傳喚。他們一個個目光呆滯,眼睛盯着自己的腳面,期盼着換班的時候快快到來。
古若雨終於來到了李世民寢殿的門口,等候着李世民的召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