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狐一族領地的環境優美,物產也是豐富,阿肯和暗櫻不多時便收集了一些可供食用的野味野菜,這裡的食物要比森林其他地方的容易收集。
張凡秉承這一貫的節約作風,能夠在場景中收集補給的,就儘量不動用補給,以備不時之需。特別這個試煉場景,是一點軍糧都弄不到的。
三人野菜湯都喝完了,那些鵺鳥仍然沒有出現,這回阿肯和張凡開始警覺起來,看來那些鵺鳥有可能凶多吉少了。可是,就算狐妖不顧情面,把那些鵺鳥殺了,也應該出來找自己的麻煩了啊?爲何是一隻狐狸影子也沒看見?
“我們是不是該去探訪一下?難道就在這裡乾耗着?”阿肯問道。
“你不是會算嗎?爲什麼不算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張凡說道。
阿肯搖搖頭,“你以爲我是神仙啊?一掐指,前知五百,後知五百!我已經卜了一卦呢,卦象很亂,前途迷茫,好像有一層什麼阻隔了我的算計。”
聽阿肯一說,張凡更加有些踟躕了,這樣貿貿然的闖進一羣可能有敵意的妖怪領地,是不是有些找死的味道?畢竟狐妖可不是以前遇到的那些妖怪,傻得傻,笨得笨,倒黴的倒黴,或者心地善良淳樸,阿肯動動腦子就能夠擺平。狐妖可是出了名的聰明狡猾!阿肯和它們還不知道誰更厲害一點呢?!況且這是狐妖主場,地利人和都在對方那邊。
張凡看看天色,已經是玉兔東昇,再回頭看看那村落,已然燈火闌珊。想了一下說道:“天色很晚了,晚上都是妖怪的天下,我們是人類,還是白天進去吧,也能得點日光陽氣。”
阿肯想了想,又在掌上排了一課,才點點頭,“明日太陽初升之時是吉時,那時進入能得貴人相助!我們就那時進去吧。”
張凡點點頭,“這裡離狐妖太近了,我們另找一塊地方宿營。”
三人後退到一處進入的山口避風處,按下營來。這裡離開那處盆地有了些距離,萬一晚上有什麼突發事件,跑路也容易,不會讓人堵在山裡。
就在他們離開盆地不久,一個白衣高冠的男子迎風立在一株高大的柏樹枝頭,雙手攏在袖中,眯起細長的眼睛,遠遠的望着張凡三人離去的身影,口中喃喃說道:“真是很謹慎的很呢。只是不知他們到底有何來意啊!”
“你用得着這麼小心嗎?他們有得到鵺鳥的幫助,至少說明他們是良善之人。爲何還要這麼提防?”白衣男子身邊,一個身影慢慢顯現,卻是一隻嫣紅的狐狸,迎風一擺,化爲一個身着紅衣的妙齡女子,體態妖嬈,一副傾城之姿。
“你們靈狐一族雖然聰明,但卻不知我們人類的心思更加狡猾狠毒!那幾只傻鳥還不好騙,你看他們剛剛還在擺弄鵺鳥的屍體,收取材料呢。”白衣男子搖搖頭。
他繼續說道:“人類總說野獸粗鄙兇殘,但你們對待同類族人卻是真心相待,尚能守望相助。你看人類呢?父子兄弟都要相殘,親人族友爲了些許利益還要不擇手段的加害!”
“你看我那可憐的孿生哥哥,被那狠心的父親送與敵人做了一輩子人質,到頭來父親就要得了天下,卻把他弄到個鳥不生蛋的地方,悲苦而死!可憐我的母親雖然嫁給一代大名,卻是受丈夫大小老婆的排擠,一生都未快樂!晚年還要受那殤子之痛!”
“做人又有什麼意思!人類的狡猾,你們如何能知其萬一?!”那白衣男子說道人類,卻是滿嘴牢騷,滔滔不絕,好像一肚子怨氣無從發泄!
如果張凡阿肯還在此地,看到這個男子,一定會驚訝的認出,他不就是瓜島場景所見的陰陽師——永見貞愛!那容貌一點都未改變。
“呵呵,我如何不知呢,如果在以前,你說這話,我還不會相信,但自從被那些陰陽師暗算之後,我是再也不會相信人類了!”紅衣女子笑着說道:“當然啦,你除外。”
“既然你覺得人類那麼難相處,不如就在此地和我們一同生活好了,何必還要想着出去外界,同那些卑鄙的人類大交道呢?”紅衣女靠在白衣陰陽師身上,溫柔的勸說。
陰陽師永見貞愛搖搖頭,摟住紅衣狐女的腰肢,恨恨的說:“我不服!我哥哥受了那麼大的委屈,他是何等驚才絕豔,卻是落得這般下場,我這孿生弟弟感同身受啊!我有朝一日一定要讓那些讓我們母子受苦之人一個個得到應有的報應!哪怕是歷盡千年!”
紅衣狐女一雙媚眼憐惜的看着陰陽師,伸手輕撫着他的面龐,輕聲說道:“你這又是何苦?但如果你想要,那我就陪你千年!”
…………
張凡盤膝坐在一塊山石上,望着遠空,心思早已飄向尾張。他不知道,那尾張柳生莊,一個身着武士服的女武者也正坐在一棵大樹上,一手握住戰刀撐在樹上,遙看着大和地。雖然相隔百里,思緒卻已經撞擊在一處。“他(她)應該還好吧?”
阿肯騷擾着暗櫻,有一搭沒一搭的逗她說話。可惜暗櫻卻心不在焉,一雙大眼睛不時的望向不遠處獨自危坐的張凡。
阿肯看在眼中,不覺媚笑着說道:“我們的張凡大師早就心有所屬了啊。你是沒機會的了。”
“他心上人是誰?比暗櫻漂亮嗎?”暗櫻問道。
阿肯聽了這話,上下仔細打量着暗櫻,一雙賊眼最後落在暗櫻鼓鼓的胸口,“咳咳,比你漂亮不好說,你們是各有,那個,嗯!長處。不過……”阿肯兩隻眼睛恨不得伸出一雙小手來,用力扯開那礙事的緊身衣靠,然後狠狠的用眼光蹂躪一番!
她的胸部雖然比瓜島場景的大波妹差點,但畢竟人家年紀還小,還有發展空間不是。
“不過什麼?”暗櫻畢竟涉世未深,忍者裡的同伴大都年少,又受過忍欲訓練。對這個賤人的鹹溼眼光毫無防備,卻很好奇張凡的女友情況。
“不過你比她大……哦,大有前途!”阿肯看得有些癡迷,口中不知所言。
“前途是什麼?我不要什麼前途,我想看看張凡君的心上人呢!”暗櫻撅着嘴說道:“看他只要沒事就一個人坐着,盯着那個方向看,一定很愛她吧。”
“這個笨蛋,怎麼桃花運這麼好?!”阿肯恨恨的罵道。“換我早就把這個小蘿莉‘咔’了。反正在場景裡,又不要負責的。”
“你在說什麼?誰是笨蛋?”暗櫻聽了不太明白。
“哦,我在說張凡大師呢,他一點也不關心我們的小美女!太可氣了!”
“別這麼說張凡君,他是對心上人好呢,這樣的男人才好啊,有情有義!”暗櫻兩眼冒出火花。
阿肯一頭汗水,囁囁的說道:“你看我也不錯的,是不是?”那一雙鹹溼手,慢慢悠悠,偷偷摸摸的向暗櫻腰間摟去。
暗櫻猛一回頭,只把阿肯嚇得縮手不迭,卻聽暗櫻笑着說道:“嗯,阿肯君就是調皮了點,不過呢,阿肯君也是好人呢!我們忍者裡的姑娘一定會喜歡你的,以後阿肯君去了,我一定介紹幾個漂亮的忍者姑娘給阿肯君呢!”
“是嗎?!”阿肯兩眼冒出紅心,感動的口水直流,“她們都有暗櫻這麼漂亮嗎?”
“嗯,比暗櫻漂亮!”暗櫻用力的點了一下頭。
“可惜遠水解不了近渴啊!”阿肯嘟嘟囔囔。
隨即又突然擡頭猛的摟抱過去:“我真是太感謝你啦!”卻是抱了個空,暗櫻早已起身蹦跳着跑向張凡!“沒天理啊!”阿肯暈倒!
暗櫻跑到張凡近前,卻是輕輕地跪坐下來,頭枕在張凡膝蓋上,亮晶晶的兩眼看着張凡,沒有做聲。張凡神遊百里,並未在意。
過了半響,暗櫻卻是微微發出鼾聲,女孩辛苦了一天,竟是睡着了。張凡手腕上,一隻古藤手鐲發出一些細細的枝條來,枝條越來越繁密。一會兒,那些枝條便籠罩了暗櫻,就連女孩身體下面也墊上了厚厚的草蔓……
暗櫻開心的夢見自己和張凡靜靜地偎依在一起,坐在伊賀裡山上那柔軟的草地上,身邊的鮮花散發着清新的香氣……
翌日清晨,天尚未大亮,張凡三人便已經醒來,吃過早餐,向狐妖聚居的盆地進發。晨曦中的山林,更顯清爽寧靜,一些沒有遷徙的鳥類,在略顯寒意的秋日晨光中婉轉鳴叫。享受着冬日前,最後一段自由的時光。
盆地裡依舊屋舍儼然,只是晨霧更加的濃厚,掩映的小小村落彷彿仙境一般,更顯出這個世外桃園的閒適安逸。
看着濃霧裡的村落,張凡卻沒有享受的心情。在他眼中,那霧氣遮掩的那村落,更顯得是神秘莫測,一處處屋檐樑柱都透着詭異。
不過退縮是不可能的,既然接了場景中的任務,就沒有回頭的可能。前面就算是地獄深淵,那說不得也要闖一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