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維爾爵士臉都白了,立刻躬身說道:“張凡先生,我們是應小艾森的要求,來告訴你一個秘密,在進入這個靈界的‘機密檔案室’後,你們可以直接找到‘聖槍’在靈界的投影,然後破開空間到達相應的位置,這樣可以節省很多時間,不然守衛‘機密檔案室’的‘方濟各會’修士,可不會讓你們在裡面瞎轉的……”
說完使了個眼色,“我們走——”便化作一蓬團在一起的蝙蝠,帶着血光飛散開去!那隻墮落天使,也是狠狠的盯了兩隻惡魔一眼,拍打着殘破的翅膀,也飛走了……
“你們來的真是時候啊——”阿肯笑道,他盯着老嫗看了幾眼,忽然變臉,露出一副阿諛的樣子,“您老就是星發的奶奶吧?怪不得那小傢伙看着不一般,原來有你這麼一個大佬給罩着!我叫阿肯,您老多關照!”
“桀桀桀桀!”重瞳老嫗仔細打量了阿肯幾眼,陰笑道:“不錯的小傢伙,你這麼說,老婆子也不能讓你空手而回了,看見那些我的小寶貝了嗎?你隨便挑一隻玩玩吧……”
阿肯看着那一羣噁心的毒蟲和花花草草,幾乎沒有一隻善類,遂說道:“我乃是茅山道門正教,不敢學這些邪術……婆婆好意,阿肯心領了。”
老嫗聞言一驚,要知道,她這一路‘蠱術’與東南亞一帶的‘降頭術’等邪術,最懼怕兩種正教道術,一是張天師傳於江西龍虎山正一教祖庭的‘五雷正法’!二便是,三茅真君創立於茅山的‘圓光術’和‘祝由十三科’!
前者自不必說,五雷正法,驅邪天下,是所有邪術的剋星。茅山的‘圓光術’雖沒有雷法那麼凌厲,但最厲害的便是找到邪術源頭,而驅避之。凡邪術最怕的便是曝光,就算到了重瞳老嫗這種蠱王級別的高手,也很忌諱‘圓光術’這種追根溯源的本事,而且她的毒蠱,一旦被‘圓光術’照化出原形,那麼重則蠱性全失,輕則一蹶不振,也都是廢了!
那‘祝由十三科’則是專治一切邪術害人得病的,而且追根溯源,能讓施蠱之人自食其果,也是蠱術的剋星。
看這阿肯年少,道術應該還未入門,估計這兩門道術還沒有學過,但既然敢自報門派,禮數儼然是茅山正宗的樣子,更有張凡一身佛力業火,與之相伴,也不可能是個江湖騙子。老嫗的重瞳可不是白生的,這點眼力應該有。
現在老嫗就在茅山地界旁,自然在人屋檐下,矮了一頭。現在見到正牌的茅山道士,即便不懂‘圓光術’和‘祝由十三科’,但哪裡還敢逞強呢,立時恭恭敬敬起來,合十揖禮,遞過去一塊木符,微笑着說道:“原來是茅山派高徒,老婆子這裡有禮了。這是蠱符一枚,是老婆子我獨創的化蠱入符之法,雖然與茅山符術相比,差了千里,但也算是別出心裁,算是老婆子的見面禮了。以後還要小兄弟多多照看我們祖孫倆。”
那酒糟鼻見老嫗前倨後恭,自然知道其中利害。心中暗笑,這老婆子跟我毫不客氣的叫板,她也有怕人的時候!嘿嘿,那茅山道術正是她這一身蠱術的剋星,雖然阿肯還不入流,這就是拍上馬屁了。怪不得她一身邪術,還能夠混到這麼一把年紀,沒有被正教給收拾了,原來也有她的生存之道啊!
阿肯連忙欣喜的接過木符,口中連說:“不敢,好說,這怎麼好意思……我那個守庫師兄鑽研道術,最喜歡這樣的奇術,我算是代他收了……”
“守庫師兄……”老嫗心中又是驚了一跳,這茅山守庫,非嫡系掌門親傳,不敢委以此任,這小鬼居然有一個守庫的師兄,那輩分可不是一般的高啊,她人老成精,聽得出話裡的重要信息,哪裡還不明白其中關節,那腰就更加彎了……
遂收了蠱術,將那些噁心的毒蟲毒草都收了個乾乾淨淨,雙目重瞳也消失,換做一雙昏花老眼,顯出一副貧苦無依的樣子,合十道:“老婆子和我那不爭氣的孫子,就倚仗大師您啦……在c市還要小兄弟您多多關照啊……”
阿肯被她求了個心花怒放,這樣一個邪術高手,對自己如此恭敬,還真是沾了茅山的光啊。現在他收了人家的好處,還受了人家救援之情,自然口中大包大攬。惹得張凡綠翼眉頭直皺,這傢伙一聽好話,又沒骨頭了……
酒糟鼻和老嫗見此間事了,也不敢在這個‘絕望牢獄’呆久了,更不敢跟隨張凡他們這些正道人士去看聖物,自然拉着阿斯羅格從那個符陣中回去。
從此老嫗也是在靈異診所定居了下來,她雖然一身邪術,但術邪人不邪,這蠱術可以害人,也是能夠以毒攻毒的救人。而且她在雲貴苗疆,也是有一手苗疆醫術,對一些邪氣邪靈沾染的怪病,卻有獨到之處!
特別是救治那些吸毒之人,毒品在雲貴一帶可是常見的害人之物,古有鴉片,現代有海洛因,這重瞳老嫗自然有獨特的解毒戒毒之法,非常靈驗,倒是成了這靈異診所一大幫手!這些都是後話,這裡暫且不多說了。
三人別過強力外援,便進入了地下甬道。他們前腳剛剛進入,那身後的石板便自行拉上了,看來競技場早就巴不得三人快走了。這傢伙也是開了靈智,知道後來到的兩個看似平凡的傢伙,都不是好惹的,所以愣是一點聲音也沒敢出,只待他們散了,三個外來者也進了‘機密檔案室’的通道,方纔鬆了一口氣。
如果那後來的兩個傢伙看上點自己什麼,還真沒辦法應付,最厲害的角鬥士又都給灰色斗篷帶走了,剩下的角鬥士就算全部出來,也難說是那個老太婆,那密密麻麻的毒蟲毒草的對手,何況還有兩隻修羅惡魔。看那隻吸血鬼和墮落天使,也是熟面孔,難說也不會真的在旁邊看着,競技場上空的煞氣想着,心中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