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維爾爵士聽到這話,眼中卻閃過一絲淡淡的落寞。對於一個吸血鬼來說,這世界上已經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刺激起他們的情緒來了。特別是像他這樣的純種血族,漫長的生命,讓他們體會了能夠找到的所有感官刺激。他們的心已經麻木。吸血鬼的族羣裡,有一句非常流行的話:永遠的活着,等於是永遠的死亡,生命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大家坐在大廳中閒聊了一會兒,反正張凡團隊也只是需要見到實體的‘諾亞方舟’就行。至於艾森想要幹什麼,只要不影響張凡阿肯就可以,她及時的幫助,卻並未讓張凡又感激之心。因爲,張凡總覺得這胖妞騎士,是有什麼目的。也許在她心裡,這就是一種提前的投資吧。
張凡讓綠翼去通知了樑教官,讓他趕快讓土耳其方面的探險隊員過來,可以馬上動身。這個消息讓樑教官吃了一驚,想不到這幾個隱修團的修士,竟然很快就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異國他鄉,找到了幫助,比他這個老手還快!
阿肯深知‘有錢能使鬼推磨’的道理,於是讓樑教官告訴土耳其方面,他們會支付所有的探險費用和高額工資。此話一出,土耳其方面的效率立刻快了起來。迅速派來了兩位資深探險隊員,不過那個探險隊長阿密??埃圖魯卻沒有來。
來的兩個探險隊員,樑教官認識其中一個,另一個也是聽說過大名。都是土耳其探險圈子裡的知名人物。大家都是熟手,不需要多少準備,就能夠立刻出發。兩個土耳其人,似乎是隨時都在準備探險的,開來的商務車裡,堆滿了各種探險必須的裝備。
大家將這些裝備運到酒店樓頂,酒店方面十分配合,後來張凡阿肯才知道,這個安卡拉的五星級酒店,德拉維爾爵士也是有股份的,這就是老闆的事。
樓頂上的直升飛機居然是俄羅斯大型軍用運輸直升機‘米26’,光機組人員就有5人,載重達20噸。這架運輸直升機的機艙被佈置成豪華公務艙和一個可容納十噸貨物是貨艙,八個探險者在寬敞的艙室內可以任意享用美酒美食。
迷人的空乘小姐服務十分到位,但阿肯張凡看出來這些美女,都應該是被初擁過的吸血鬼。大概是德拉維爾爵士的血族後裔。沒有比她們更忠心的侍女和保鏢了。阿肯甚至有些羨慕吸血鬼了,喜歡哪個美女,只要咬一口,就能夠獲得最忠誠的愛情。
三個真正的探險隊員都是普通人,他們總覺得這架豪華的直升機上有些詭異,雖然說不出詭異在哪裡,但那幾個美女空乘似乎對他們三人特別熱情。不過她們看着自己的眼神,很有點像餓了三天的叫花子看到了烤雞的樣子,眼光總是在他們的脖子那裡晃着。
其中一個壯碩的土耳其探險隊員在上廁所的時候,還受到了一個金髮美女的騷擾,她小巧的香舌都舔到年輕人的耳朵了。就在探險隊員快要把持不住的時候,那名優雅的貴族及時召喚了金髮美女。這讓那名壯碩的探險隊員很失落,他不知道自己在鬼門關外轉了一圈。
張凡三人也受到了吸血鬼空乘的殷勤款待,試圖接近張凡的高挑d妹,被張凡微笑着適度放出的佛光燙了一下,嚇得這些吸血鬼都是繞着他走。阿肯則與這些吸血鬼打情罵俏着,讓虔誠的樑教官十分不解,這也是修士?
直升飛機航行了大半夜,降落在了亞拉臘山的半山腰。他們再也不能夠往前飛了,這架直升機上的吸血鬼已經受不了,因爲這裡的山上有神聖的光輝隱隱閃耀,讓它們很難受。看來,這裡存在‘諾亞方舟’遺蹟的確是事實。
德拉維爾爵士並不懼怕這樣程度的聖光,即便是在廟宇中,他在做好防護後,也已經能夠隨意來去。但他的機組人員和美女後裔受不了。但即便強大如德拉維爾,也不能夠接近‘諾亞方舟’,在廟裡是一回事,接近聖物是另一回事。
雖然有着淡淡的聖光指引,張凡三人依舊需要依靠熟悉路徑的探險隊員帶路。因爲在高山雪線之上,有着重重的自然風險。而且也很容易迷路。
北半球已經進入初夏,但這裡依舊有着濃濃的寒意,擡頭便是山頂終年不化的皚皚白雪。下面是高山植被,松林檜樹密佈,還有大片的牧草地。三位資深探險隊員,立刻在機組人員的幫助下,從貨艙卸下了自己的裝備,並在附近的背風處建立了營地。大家便在營地中休息下來。以後大家登山,德拉維爾爵士和他的血族後裔便在這個營地通過無線電接應。
當第一縷朝霞照耀在營地時,機組人員和那些美女都是躲在了營地帳篷中,不能出來。這清晨第一縷陽光對這些血族傷害是最大的!三名資深探險者也沒注意到這個細節,他們已經將登山裝備穿戴好,張凡三人和胖妞艾潔也穿戴整齊,帶好了通訊設備。
艾森也許經常參加這樣的探險,樑教官非常驚訝她這樣的女孩,居然是個老手。相比起來,張凡三人就要生疏很多了,笨手笨腳的在樑教官的教授下,將裝備配置好。
艾森看着峰頂淡淡的聖光繚繞,劃下十字祈禱了一番,不過她並非祈求平安,低低的聲音竟然是要求,“……神啊,請你考驗我們的信仰,賜予我們艱難。就好像你用風雨歷練山鷹,用巨浪拍擊礁石!只有如此,才能知道我們信仰的堅定……,阿門——”
張凡和阿肯也各自向自己的信仰神靈禱告了,三個資深探險者也是一番祈禱,唯有綠翼眼中星光流轉,默默地站立,淡淡的看着峰頂。吸血鬼們都是將帳篷封閉住,德拉維爾爵士也遠遠的躲開這些虔誠祈禱的人類,對於她們來說,這就是一種傷害。
…………
三名曾經到過‘諾亞方舟’遺蹟的資深探險者,在一旁仔細測量了經緯度,在地圖上找到了自己的方位,對張凡他們說道:“這就是我們現在的位置,距離目標有十五公里山路,其中五公里是在雪線之上,十分崎嶇。”
樑教官指着山區地圖的一處位置,“我們在今天傍晚之前,必須趕到這個位置宿營。然後休息一晚,明天一早,一口氣到達‘諾亞方舟’的遺蹟。請放心,這裡我們已經來過兩次了,除了有幾處斷崖有些困難,應該沒什麼問題。”
張凡看了自己的夥伴們一眼,對大家說道:“那我們就抓緊時間出發吧。我覺得‘諾亞方舟’已經在召喚我們了!”說完他跟在一名探路的土耳其探險者的身後,向山上走去。
雖然張凡小隊在場景裡也曾經翻山越嶺,大多數時候,都有一輛很少受地形影響,而且從不拋錨的威利斯吉普道具做交通工具,甚至還有木鳶乘坐,因此難得走十公里以上的山路。這次是真正的徒步登山,更因爲身體素質要比場景中低很多,所以竟然與三位資深探險者堪堪持平。阿肯甚至有些後悔沒有將那一萬多點加成點加成身體了,要不然,現在的身體素質在固化後,至少是普通人的十幾倍,這樣的山路,那真是小場面了!
即便如此,也已經讓三位資深探險者很有些吃驚了。以他們專業的眼光來看,這些年輕人,以前至少是受過特種兵訓練的精英!這三位資深探險者可都是退伍軍人!
因爲沒有任何人會成爲累贅,這個七人登山隊行進速度很快。到了中午,就已經快趕到宿營地了!這要比樑教官預測的至少快了四個小時!他以爲這幾個年輕人,就跟他帶過的那幫香港菜鳥登山隊是一個級別的。早知道就走那條比較危險的近路,直接去往‘諾亞方舟’遺蹟了……
因爲速度快了,大家本來預計的午餐時間,被索性推遲到抵達宿營地在吃。又過了一小時,大家便在上次探險隊的宿營地山坡上架起固體酒精爐,開始燒水煮起食物來。這個營地還有上一次遺留下來的一些宿營痕跡,一個土耳其隊員甚至從一堆石塊下,挖出了幾瓶藏匿的葡萄酒,大笑着打開瓶塞,給大家倒了幾杯……
“我們比預期提前了三個半小時抵達這裡,現在有兩個方案:一,在此宿營,等候明天清早上路,大概在中午以前,便能抵達目的地。第二,現在我們繼續前進,儘可能的接近目標,爭取在傍晚前趕到‘諾亞方舟’遺蹟!但這個方案很冒險,因爲我們萬一趕不到,就必須在危險的雪線以上宿營了!因爲這是一段比較危險的路,而且沒有比較理想的宿營地……”樑教官和大家商量,他心中有一種期盼,希望衝擊一下這個極限。
但他沒有想到,眼前四個精神仍然非常好的年輕人,竟然都是搖頭,同意在此地宿營,硬是準備浪費美好的下午時光,在原地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