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根項鍊沒有那根劍額珍貴,但畢竟是大祭司的贈予,對於本部鮫人來說是無上的榮耀,而且上面還附帶對於鮫人有益的法術,自然是換得了。
其他鮫人自然眼光十分羨慕,但他們沒有讓三個人類看得上的珍貴物品,又有什麼辦法呢。
得到兩盆五行沙的藍鱗族大祭司也是心滿意足,其他的海產品,再珍貴,只要花時間,都能夠採集得到的。所謂珍貴也只是對於陸地人類而言。
阿肯也發現了一件道具,似乎對戰鬥有用的,那是一張漁網。那漁網的網線十分柔韌,便是利刃都無法割破!便是要了。那鮫人卻是不肯,原來這是鮫人們平時捕魚用的吃飯家伙。
阿肯哪裡肯放過,和葛邏祿部族葉護戰鬥時,那張灰色鐵網,最後發揮的效力可不一般啊!於是和藍鱗大祭司說了。
大祭司一看笑了,這玩意兒鮫人幾乎每戶都有幾張,最不值錢,只是織網麻煩點。於是去弄了幾張來,送給三人。
張凡三人取了足夠的海珍財物,自然賺的盆滿鉢滿。其實阿肯最想獲得的是鮫人的皮膚,和油脂,眼珠,那可是傳說中的寶物!
鮫皮是製作皮甲的好材料,油脂可以做萬年燭,雖然不知道會有什麼作用,但傳說中的東西,應該會有用吧。
但這應該是再多的五色沙也是換不來的吧。只能夠打那幾個黑鱗族惡霸的注意了。
阿肯把計劃偷偷告訴張凡,卻被張凡訓斥了一頓,這傢伙又開始犯老毛病了。這可是海中,自己三人再厲害,恐怕也不能將那些黑鱗部落的鮫人都殺光。而且似乎鮫人部落也不是沒有高人,就好像藍鱗族的大祭司。
衆人別過藍鱗族鮫人,臨走時,藍鱗族大祭司贈送了一些神奇的藥丸給他們,這些藥丸竟然可以讓人類在水中呼吸。上了鑑真的海船,三人收購的鮫人部落的財物和道具材料,空間裡已經裝不下了,只能打包後放在海船貨艙中。
另一艘倖存的海船還能夠操縱,便是讓其拖曳着行駛了。藍鱗部族擔心黑鱗族的鮫人報復人類,於是派了部族中的武士一路護衛。
有了鮫人指路,船隊十分順利的脫離了這片海域,一路順暢,到達一處海島休整,這裡離日本已經很近了。
張凡一路和鑑真交流佛法,很是認真,因爲快要出離場景了,以後可再沒有機會與這位高僧學習,張凡自然用心。
阿肯這廝這一陣鬼鬼祟祟,不知道再忙什麼。
這日晚上,衆人在海島上避風處搭建了帳篷,燃起篝火休息。阿肯卻拉了綠翼來到海船下錨的地方,埋伏起來。綠翼不知所以,也不多問,只是不明白爲何不喊上張凡。
深夜,十分的寒冷,海船上的執勤水手都縮回船艙裡打盹了。這時,卻是在海水中躍起了幾個身影!綠翼看得明白,原來那些黑鱗族的鮫人,沒有死心,竟然跟到了這裡。
“一二三四五六七……”阿肯數着鮫人數量,心中暗喜。來得不多不少,多了害怕應付不來,少了也沒勁。
那些鮫人偷偷爬上海船,看來是想不驚動其他人類,尋找五色沙呢。
“可以了,我們上。”阿肯帶着綠翼跟在那些鮫人身後,爬進了船艙中。
船上的海員和護衛,大都在島上睡覺,船上的人很少,都被鮫人殺死,拖到海里去了。鮫人們在貨艙翻箱倒櫃的尋找五色沙,他們估計這些人類一定有存貨呢。
卻不想,正主已經在埋伏他們了。
“你們是不是在找這個?”阿肯在船艙露臉,取出一盆五色沙在苦心尋找的鮫人眼前一晃,外面的放哨的鮫人已經都被綠翼解決了,就剩裡面這一批。
“上當了!”黑鱗部族頭領,大喝一聲。隨即發出一聲高亢的尖叫,又是海豚音!
不過這次阿肯卻沒有眩暈,他和綠翼口中都含了一顆藍鱗族大祭司贈送的藥丸,這藥丸不但可以讓人類在水中呼吸,並能夠防禦這種鮫人的高頻聲波攻擊。
五分鐘後,被堵在船艙裡的鮫人全被幹掉,那個頭領確實有些棘手,但也是對於阿肯來說。不在水中,這個鮫人頭領的很多本事大打折扣,如何能夠乾的過綠翼。他的能力,最多相當於一個大食國軍隊的千夫長,在岸上恐怕就是百夫長了。
十多張鮫皮,其實能利用的地方並不多,那一身人魚油,連上次剛好灌滿一桶。
將船上的作案現場打掃乾淨,二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到駐地。綠翼自去休息不提。
阿肯則躲到一個僻靜地方,撐起了草蔓,把那條美人魚喊了出來,“這次還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瞭解這些黑鱗族鮫人的特性,大爺還沒這麼順利呢!嘿嘿,看我怎麼獎勵你……”
“主人,這是敖靈應該的……嗚……”
東海之夜,如此旖旎,月光下的波濤起伏不息……
…………
下來的海途非常順利,順風順水的來到了日本九州島,鑑真是受到了非常的禮遇,一路有天皇所派的官員和日本僧人最高規格的接待。
阿肯也是和那條美人魚打得火熱,這鮫人性子淫*蕩,體質特殊,十分柔韌,行房時婉轉鶯啼,聲音美妙!這賤人哪裡撐得住,現在是夜夜笙歌,連體力靈力都下降了!
爲了不影響鑑真和尚,他二人換了船乘坐。
到了岸上,總不能再帶着條鮫人,阿肯給了點陸地財物,讓她自回大海。豈知這條人魚,卻對阿肯生了情愫,不願離去。
但這岸上卻也不是她久居之所。二人依依惜別,那條人魚卻也剛烈,竟然用鮫人一族的秘法將自己化作泡沫,而後寄居在一枚白色海螺中。
阿肯很是感動,讓張凡求鑑真和尚法力護持,鑑真感念三人一路護衛,以佛法加持,終於將這條美人魚保住了性命,並能夠隨時從海螺中出來。但仍然在陸地不能夠超過三天,且還要消耗掉阿肯一個追隨者的位置。
鑑真和尚對張凡還真不錯,他見張凡那根‘金剛杵’伏魔的威力不算大,便問張凡要去了,答應爲他加持九九八十一天。這可真是出人意料的大好事!
不說鑑真在到達了日本的古都平城京,在孝廉天皇的請求下,行傳法受戒之事。
張凡三人存放了貨物,急急地趕往日本後期的平安京所在,現在那裡還是一片農田山林。阿肯找到了方位,來到三人在江戶時代失落之地,山林風貌相似。但卻未見到邋遢道人他們。
難道他們還未到麼?但這裡明明有一塊土地被平整了,鋪着一塊大青石板,上面刻畫了一個繁複的道家符陣!
這時眼見的綠翼卻發現符陣旁,一棵大樹被剝掉了一片樹皮,寫着一行黑字:“笨蛋,就知道你們會到這裡來找的,我們難道在這荒山野嶺一直等啊!我們在奈良!”
另有一棵樹上,寫着幾個歪歪扭扭的漢字:“張凡君,暗櫻在平城京等你。”
“這臭牛鼻子……”阿肯低聲罵了一句。
奈良時代的平城京仿長安而建,也是一個大型城市,雖然人口和麪積,只有不到長安的四分之一,但在日本這個島國,那也是非常的雄偉了!
近十里長的城牆內,街道寬闊,屋舍整齊,寺廟林立,左右雙京,東西兩市,人聲鼎沸,讓人彷彿又回到了大唐的長安。
張凡在此用團隊召喚了本藏,這傢伙果然在此,三人已經在這裡住了許久了。這傢伙也是追根尋源找到了自己服部一族的祖先。
原來這個聞名海內外的日本忍者家族,竟然是從中華吳國旅居來此的!和張凡三人乃是上古同鄉。怪不得能和張凡三人有緣結識,場景從來不做無意義的事情啊!
服部一族在此時還是姓秦,是一個豪族,源於他們將紡織技術傳到了日本,那‘和服’既是‘吳服’的諧音,更在日本各地展開‘新樂’公演,令日本人大開眼界。
所謂‘新樂’,是3世紀末到4世紀初,在中國非常發達的一種大衆藝能,內容包含歌舞、雜技、力技、魔術、偶人劇、口技,以及訓練犬、猴子、鳥等小動物表演節目的大衆娛樂。
據說是融合西藏藝能與中國藝能的新型技藝。說白了,就是一個大型馬戲團。古時候娛樂少,這種大型馬戲表演,很是受歡迎。
秦氏集團當時主要在中國南部都市與寺廟間巡迴演出,日後組織逐漸膨脹,分散到中國各地。其中之二、三個樂團,爲了尋求新天地,渡海到日本來。
至於他們何時遷居伊賀,爲何後來轉而鑽研了忍術,那就無從考究了。也許只有到了相應的時代場景,才能夠弄清楚了。不過,現在張凡也算是知道了,原來忍術是從中華的馬戲雜技和魔術表演中演化而來的。
因此,本藏憑藉自己的服部一族的身份,在這個家族混得也可以,連帶暗櫻也是受到禮遇。二人在表演‘新樂’的組織裡,也擔當了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