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肯喜滋滋的看着,被放置在玄龜殼中巨大的鍊金空間裡,嶄新的鍊金戰艦。戰艦首尾四隻巨眼四下靈動的翻轉,時而眼球翻身,從眼眶裡挺起四門險惡的武器,旋轉着對準海面和空中假設的目標。時而戰艦底部泛起濃濃的黑霧,將戰艦托起,黑霧中隱隱有雷聲轟鳴。時而戰艦忽然消失,眼前化作一片美麗的海灘和零星的海島,海難倖存者在點燃篝火呼救,美人魚在礁石上動情的歌唱……
…………
忙於煉器的阿肯,居然在玄龜殼中被召喚了回去現實世界。要不是現實世界不能夠談論持戒者世界中的任何事,他肯定要興奮的和張凡綠翼說那艘鍊金戰艦的!
三人在沙發上回過神來,都是不約而同的長出一口氣。現在反而感覺回到現實世界有些不太適應了,畢竟在持戒者世界的場景裡時間太長,都幾乎忘了自己是現實世界的人了。三人都是在持戒者之鄉忘了迴歸的時間,被召喚的時候,都各自在忙着……
“我去弄點吃的……”張凡已經有了吃夜宵的習慣,他正在圖書館看書,查閱資料的時候,忽然眼前一花,文字盪漾,轉眼回到了現實世界。
“我給金蛤蟆打個電話,讓他辦理我們出國的事情,要快很多……”阿肯摸出手機。
“我去洗個澡……”綠翼剛剛站起來,忽然想起自己在現實世界是剛剛洗過澡的,她是在訓練場練習武技的時候被忽然召喚回來的。
“你知道現在是午夜12點嗎?!你這個混蛋!就這樣將一個被你抽了一桶血的病號,從睡夢中喊醒!滾——”金蛤蟆的咆哮聲讓感知很強的綠翼和張凡都聽到了。二人搖搖頭笑了笑,可憐的金蛤蟆遇到‘精明鬼’阿肯……
不多時,金蛤蟆屈服了,“好吧,給我五天,只要五天時間,你們想上哪裡都行,只要在地球上……”如果張凡阿肯自己辦護照估計半個月也難說。
“那就謝了,五天時間,我一定幫你搞定血脈提純的事情!”阿肯滿意的說道。
“混蛋,別在電話裡說,雖然這是我的專線,難保不泄漏……”
“哦,還有一件事情……”阿肯看了一眼張凡,忽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也許自己這個有錢有勢的朋友能夠幫上忙,“我的那位醫生朋友,想要一個紅十字會正式的醫生身份,你有辦法麼?”
電話那一頭的金蛤蟆想了片刻,說道:“紅十字會,我們家族有很多捐款,你那個醫生朋友要加入,自然麼有問題。只不過這需要一點時間,因爲我們在中華的機構,沒有與他們直接的聯繫,關係都在日內瓦。但如果你的朋友想做些善事的話,現在有一個‘無國界醫生’的組織正在招募志願者,我們正有一筆捐贈要是給他們,有辦法讓他很快加入。”
張凡聽到阿肯提起此事,耳朵立刻靠了過來,聽說是‘無國界醫生組織’,他馬上朝着阿肯點點頭,這個組織也是協助那些受戰火及自然災害蹂躪的災民脫離困境爲己任的,張凡早就想加入了。阿肯立刻在電話中確認了此事。
第二天一早,阿肯拎着金屬箱就去了茅山。綠翼也趕火車回家,她馬上要出國,自然要回去和家裡人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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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張凡一個人,他也不會無聊,現在可是有正兒八經的社區診所的工作要做的。現在他也是一早就到了靈異診所報到。這社區靈異診所不比過去,也有些居民來看病了。不過大都是年紀大的居民來掛掛水,配點常用藥而已,並不繁忙。
這樣的輕鬆自在的工作,正是張凡喜歡的。閒暇時,還能上上網,查閱一些關於世界戰爭史,古代神話傳說的資料。這一點就要比持戒者之鄉的圖書館強得多。那裡面雖然各種書籍資料比國家圖書館和檔案館裡還要齊全,可就是沒有網絡,查閱起來不夠方便迅速。
休閒了一天,酒糟鼻也顯得無聊,沒有古怪病人上門,他看普通疾病也提不起精神,都是交給張凡去打理。自己躲到診所中的牢獄裡,和使魔阿斯羅格喝酒聊天去了。自從阿斯羅格和阿肯簽訂了真名契約,留在人間後,他也算有了個伴。而且還能夠打聽很多關於阿修羅道和地獄道的事情。
混過一天的張凡,和住在診所的酒糟鼻打了個招呼,就回去家裡。忽然想起綠翼關照自己去超市買些日用品,便來到附近一家大型超市。
…………
從S市開往C市的動車上,無聊的星發正在打盹,持戒者之鄉詭異的場景經歷,讓他精神上十分的疲憊。他渾然不知身旁的奶奶,正在詭異的自言自語。
乾瘦的老婦人彷彿一個令人憐憫的垃圾婆,但此時她渾濁的雙目裡,卻有四隻眼珠同時詭異的出現。重瞳!這老婦人竟然天生重瞳!在她重瞳的注視下,眼前一隻金色的肥碩蠶蟲正振動六隻透明的翅膀,與自己交流。
“要瀕死才能救……嗯,也好,只要不死就好……其他的就沒問題了……”老婦人略略點頭,口中嘟囔,只是無人能聽清她在說些什麼,好像一個老人無意識的囈語,“呃,一百換一,這些傢伙也太摳門了!我孫子受那麼大的罪,100點只能夠固化成1點!……算了,慢就慢點吧,只要不死,慢慢的總會積累變厲害的。這要比枯燥的修行強很多了……”
…………
張凡買這些日用品,可沒有他在集市淘寶的熱情,再加上現在手中也寬裕,只是挑揀好的往推車裡扔。不多時,推車裡再也塞不下了,只得將手中的一個西瓜放回原位,推着手推車去收銀臺結賬。
排在他前面的是一個四五十歲的老傢伙,身體高大而富態,一身名牌的服飾,手腕上的瑞士表,估計也得十幾萬。看那樣子就是一個爆發的地產商什麼的。
他正在饒有興趣的逗弄一個排在前面,站在車簍裡的三歲左右的小孩子,不過真正的目的十分可疑。因爲孩子的母親穿着一件低胸束腰的睡袍,是個身材婀娜嬌小的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