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茅山符術大師便在阿肯眼前演練戰技,只看得阿肯目瞪口呆!這哪裡還像兩個儒雅的道士,分明是兩個近戰格鬥的高手!但行雲流水的身法,縱躍如猿的輕身術,又不像凡俗匹夫一般的廝殺血腥,反而透着一股出塵的瀟灑!
鬥到酣處,年輕道人手一晃,出其不意的一枚火球飛了出去,直直的撞向少年掌教。後者只是手一揮,一道靈光飛出迎上,便將火球向外彈開。年輕道人一個縱躍,在半空中雙手一合,一個紅色燃燒的半月形風刃迅速飛出,速度之快,在阿肯眼裡都跟不上了!
少年掌教手中靈光脫開,彷彿是脫下了靈力護手一般,飛了出去,撞在那枚燃燒的風刃上,那靈光風刃,瞬間在二人中間爆裂開來,彷彿一枚燦爛的煙花在這後殿廣場上炸開。二人各自從空中躍下,立穩身形,合十對拜,手上都是光潔如初,剛剛粘染在手上閃爍燃燒的靈光、紅色火焰、青色風刃的符術,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
茅山掌教師徒二人的一番對練,配合阿肯剛剛收到的靈光傳承,在腦海演示,他本來就聰明過人,過目不忘,這一番演示,便是將這‘符鬥術’記下了。並逐漸回味,將前些天傳承的色雷斯角鬥士的匕首格鬥術與這‘茅山符鬥術’融合了起來,果然二者有共通之處,都是貼身近戰技能,頗能相互借鑑。阿肯靜靜思索到深處,手中早已亮出雷力匕首,左手捏住符訣,呈扇形取出數張初級符籙,雙手互動,演練起來……
茅山掌教與年輕道人在一旁看着,默默點頭,這小鬼的確聰慧過人,已經得到這‘符鬥術’其中三昧,以後與人戰鬥,至少在兵器和格鬥技能上,是不會吃虧了。而且這‘符鬥術’是以法術爲主,還是可以遠程攻擊的,近戰多了一把符術兵器,遠戰便是術法射出,只要靈力還能夠御符,手中符術兵器便不會少!
而且對方如果是不懂法術的戰士,對上‘符鬥術’高手,那是絕對吃虧的,如此近距離的法術攻擊,躲都躲不了!一般的格鬥士,對法術的抗性本來就比較低,碰到茅山道士這樣的‘符鬥術’,那就是等着挨宰吧!
茅山掌教又指點了阿肯一些注意事項,方纔讓阿肯展示了他傳承死靈法師奧利弗的‘諸神之怒’的法術技能。阿肯手中的藍色雷光球,被茅山掌教隨手便抓到手中,把阿肯嚇了一跳,這枚雷光彈可是會爆炸的!
但這枚很不穩定的雷光彈,在茅山掌教的手中,彷彿就如一個閃光的藍色玻璃球一樣安定。少年掌教手指點動雷光球,挑出一道雷電,在指尖跳躍,最後化作一個玄奧的電光符文在指尖旋轉。這個舉動讓阿肯屏住了呼吸。一旁的年輕道人卻十分平靜,略帶着好奇,看師父分解這枚雷光彈。
只見這枚雷光彈在少年掌教的手中,被分化成了十多個各式符文,在少年掌教身前整齊的排開,緩緩旋轉。分別有兩個不同的雷電符文,兩種火系符文,一個火系爆裂符文,三個不同的風系符文,三種負面精神魔法符文,一個靈魂鏈接符文。
“真是個天才,這樣的法術居然也能夠創造出來!切割、爆裂、濺射、精神傷害、雷電傷害,飛行速度快,可以變向操控,果然是個厲害的法術!只是這種法術再好,也不過是害人的東西,如果把精力都放在修行上,一定能夠步入到很高的境界!”少年掌教如是評價,他的觀點和張凡很相似。但如果是張凡這麼說,阿肯一定把嘴巴撇到眉毛上去。現在自己的掌教師叔這麼說,他卻心中佩服,口中連聲稱是。
年輕道人稽首問師父,“這個法術別出心裁,雖然繁瑣,卻耗費靈力很低,且無法有效防禦,很有模範作用。只是威力小,對於法力深厚的術士,只能遲滯對手。而且學習困難,非高級術士,無法掌握。師弟縱然天資聰穎,如果不是以魂晶傳承,恐怕在短時間裡也無法掌握。但持續修習這個法術,卻能鍛鍊精神控制力,如果經常練習,可以鍛鍊控制力和心性,能夠做爲修煉心性與耐性的基本法術。可否讓弟子將它琢磨清楚,製作成符籙,以充實茅山符法之學。”
茅山掌教點點頭,將這些符文當着二人的面,重新慢慢組合,恢復成那個雷光球,讓年青道人看了個清楚。再把雷光球收攝到一塊木符中,遞給了年輕道人。
阿肯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這法術在掌教師叔手中,猶如一個普通的玩具,可以被隨便拆分組合,好像創造這個法術的就是他。恐怕奧利弗親自來,將法術完成後,也只能發射出去,也不可能這樣舉重若輕的將雷光球隨意拆開,還原成原始符文,再重新組合吧?
這……這也太離譜了吧!對了,剛剛師兄說要把這個法術製作成符籙,嘿嘿,我得要上一百張防防身。這種符籙作爲‘符鬥術’的操控符術,哼哼……
少年掌教揮了揮手,“你們下去吧,自己注意修煉,法術之類總是末端,最重要的還是心性的磨練。阿肯的吐納術,還要多加練習,你的能力成長太快,身體與心境卻還沒能跟上,須多多吐納冥想,穩定氣息,平靜心緒,方能更好的控制這些能力……”
阿肯與年青道人稽首而退。
…………
轉眼便又快到進入持戒者世界的日子,這幾天張凡都沒有空到診所去。那個盜墓案結識的愛好收藏的沈警官,約了他一同去某個大戶人家淘寶,結果卻在那戶人家遇到了一樁奇魂案,因在場人員比較多,張凡並未聲張,只是留心下來,讓幾隻巡遊小妖盯住打探。自己也是暗中尋訪,此事還暫無着落。
阿肯離開茅山便直奔N市,回到了學校研究組。他的導師吹鬍子瞪眼的教訓起他,阿肯現在也是修行者,而且真的很忙。他左思右想,還是在一個隱秘的實驗室裡,將自己修行的事交代了。他實在不想欺騙這個對他很好的導師,但自然隱瞞了很多東西。導師哪裡肯信,自然以爲阿肯爲了擺脫他,故意弄些噱頭。
甚至有些傷心,“想不到我們兄弟一場,你還用這種藉口來打發我……”導師頹廢的對阿肯說道,讓阿肯很心酸。畢竟是修行者與凡俗之人,兩人之間已經有了一條難以逾越的鴻溝了。這光靠嘴說如何能夠讓人信服!
阿肯交給導師一塊他師兄淬鍊過的鈦金屬符牌,這是茅山的新型符籙材料。阿肯的導師用儀器仔細檢查了這塊鈦金屬,發現其結構之合理,強度之高,要比實驗室中提煉的鈦金屬要強很多倍!雖然他也認爲阿肯可能是通過什麼渠道,在歐洲某個發達國家的實驗室弄到的這塊鈦金屬。雖然他也不願相信國外的技術有如此高……
阿肯沒有辦法,於是他當着導師的面,使用了一張隱身符。
“那好吧,我只能出絕招了,但你可不能說出去……”阿肯揮動一張黃色的符籙,一邊在他眼前消失了身影,一邊說道。
導師自然大驚失色。這可是親眼所見,但這位唯物主義的科學家,依舊頑固的認爲阿肯在用什麼高科技手段迷惑他。一定是那個‘金蛤蟆’家族的問題。阿肯很有可能跳槽去了他們家族的實驗室工作!這一定是魔術,而不是魔法!
阿肯崩潰了……
“你讓我靜一靜吧……”導師滿頭是汗,手中握着一枚能夠存放少量物品的儲物戒指,但沒有靈能力的他,自然無法使用。這是阿肯剛剛演示給他看的儲存空間,他依舊認爲這是阿肯在變戲法,不過這枚戒指,他卻不肯歸還……
不過後來阿肯也想明白了,自己的導師不可能如此快的接受這個事實。只能將一臉迷惑加頹廢的導師單獨扔在了實驗室,自己跑回了c市……
土地爺那邊的效率還挺高,已經與‘郇山修道院’的安薩妮婭修士聯繫上了,對方連夜趕往中華c市。可就在那位‘錫安隱修會’的修士趕來時,張凡卻是接到了艾森的電話,問他們是否能將那名‘錫安隱修會’大修士的遺物交給教廷。那口氣是認準了張凡三人接的任務,不過以艾森的智商,這個推斷也很容易。
教廷的異端裁判所早就盯住了這個隱修會,自然對這個a級任務也很關心,任務被人接下後,便迅速查訪到接任務的終端。在c市只有張凡他們三個修行者近期去過歐洲,自然艾森就確認到張凡三人頭上。這麻煩還是來了!
這賴是賴不掉的,張凡只能將此事推到土地爺頭上,言明已經將任務完成,當地的主事神靈已經登錄註冊,遺物也已經交付,自己沒辦法了。艾森也知道張凡推脫,便詳細問了張凡三人得到遺物的具體情況和經歷。
張凡是個不太會說謊的,只是照着阿肯編撰的故事,言說在法國阿登山區遊玩的時候,遇見一個惡靈,被三人幹掉後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