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度過很久,村民們都被建議暫時回到自己的家中。
而齊諾也坐在村中心的井沿上,閉目養神,只不過手指在輕輕敲打着。
羅賓在一旁看着書,留守的幾名海軍也盡忠職守着。
微動的耳朵,一絲腳步聲逐漸傳來,齊諾緩緩睜開了眼睛。
旁邊的羅賓,手中準備翻頁的動作一頓,饒有興趣的看向村口。
略顯急迫的腳步聲,很少嘈雜,很快就帶着聲音抵達了村口。
“現在情況怎麼樣,齊諾少尉已經抓住那貨海賊了嗎?米洛下士。”
“還差一點點,人手不夠,正好老鼠上校你來了,這下我們一定可以成功抓捕黑牙海賊團的。”
聽見如此談話,齊諾嘴角微翹,沒想到米洛下士對於演員這一職業還是略有心得呢。
地上一羣黑牙海賊團的人,眼睛嘴上都被裹得嚴嚴實實,在看管下,一聲都不能出,只能眼睜睜的聽着聲音。
急迫的腳步聲停下了,來到村口的老鼠上校,看着村內的情況,額頭瞬間冒出了大量汗液。
一羣黑牙海賊團的人被捆綁在地,其中昏迷的黑牙,也正在其中。
而齊諾坐在中間井沿,饒有興趣的看着他。
旁邊的羅賓,手中的書微微合攏,單手撐着臉頰,似乎等他已久。
另一旁跪着的人,他一眼就認出是經常與他聯繫的黑牙海賊團成員。
“初次見面,老鼠上校,我是本部少尉,齊諾。”
“本部少尉,羅賓。”
順着老鼠上校的視線,看着旁邊跪着的聯絡員,齊諾“和藹”一笑。
“如今擔任東海巡查員,專門查詢一些墮落的海軍,這個任務可真的不好做呢,您說是不是老鼠上校。”
瞳孔微縮的老鼠上校,嘴中感覺有些乾燥,拿出手巾擦拭去額頭的汗,心中瞬間咯噔了一下。
連忙道:“是是是,看來齊諾少尉不虧是海軍本部精英,這麼快就捉拿了黑牙海賊團,我還想着能幫上一份忙呢。”
“不過顯然是用不上我了,第16支部還有一些文件需要我緊急簽署,所以事情已經解決了,那就先回去了。”
心中慌亂的老鼠上校,立刻就扯出了一個理由,轉身就準備離開。
結果就看見米洛下士一隊人,早已經將所有都後路封死。
這讓眼急的老鼠上校立刻裝腔作勢道:“齊諾少尉已經解決了黑牙海賊團,你們還封鎖什麼,快快讓開,本上校要回去。”
然而米洛下士等人面無表情,絲毫不爲所動。
齊諾有趣的看着這齣戲,演的還算不錯,就是主演有點醜。
對着旁邊跪着的聯絡員用了一個眼神,對方離開雙手奉上電話蟲,並撥通了過去。
布魯~布魯~
電話蟲的聲音從老鼠上校懷中響起,讓他從懷中取出電話蟲,對着米洛下士等人喊到。
“這都來電話蟲催我了,讓我快點回支部呢,我可是聽說你們需要支援才放下手中的事,立刻來支援的。”
活人說着鬼話,確實是人類一大特色,自欺欺人,掩耳盜鈴也是人類另類行爲的典範。
令普通人摸不着頭腦,緩緩打出很多問號。
色厲內荏的老鼠上校,滿頭大汗,用着顫抖的手一點點去接電話蟲。
內心在瘋狂的祈禱着,更是不敢去看背後。
布~
“老鼠上校,纔剛剛見面就要離開,這可真是讓我爲難呢,您說是不是。”
“畢竟這樣的場面,還是非常難遇上的,可是我廢了很大的時間呢。”
廢話,等他可不浪費時間嘛!
雙重聲音響起,電話蟲與背後同時傳出。
並且這語氣,老陰陽師了。
老鼠上校頓時就感受到心中一涼,渾身的力氣瞬間被抽走了大半。
軟綿綿的跪倒在了地上,艱難的掉頭看向後方的齊諾。
他是海軍,還是支部上校,在場的人沒有人比他更加明白。
所以這讓他根本提不出反抗的心,哪怕是有一絲可能,他也不想放棄。
但是……
那是本部的少尉,尤其他還知道對方是精英訓練營畢業的存在,到底是有多強大。
“不用跟我提貝利,這種東西你應該明白,對我根本沒有任何誘惑,尤其還是這種民脂民膏。”
剛想開口的老鼠上校,瞬間被齊諾取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眼中神光瞬間黯然了下來,苦笑的低着頭。
看着沒有反抗之心的老鼠上校,齊諾直接對米洛下士道:“都綁起來,徹查第16支部,把所有參與的人都給我抓起來。”
“是!”米洛下士一個軍禮,連忙招呼其他人上前將老鼠上校緝拿,還有他帶來的海兵。
全部都沒有任何抵抗的意思,直接束手就擒了。
“誒!真是無趣,原本我還以爲老鼠上校會好好抵抗一番呢,這樣我就可以好好『失手』一次了。”
看着被架着過來的老鼠上校,齊諾傲慢無比的說着,讓老鼠上校手腳冰涼。
人已經緝拿,事情也開始進入收尾工作。
齊諾不禁有些嗤笑,想起電視劇人民的名義,不是人家演技不行,而是掌握了證據確實會如此態度。
能不老陰陽師嗎!
揮手找來米洛下士,看着重新出門的村民。
緩緩道:“讓人去統計一下這些村民們被收了多少保護費,回頭將繳獲的貝利,足夠的都補償給他們,不夠的話……”
語氣微微停頓,看着滿身補丁的村民,以及殘破的房子,微微沉默後繼續道。
“就由我來補上!”
“是!”
米洛下士眼中一亮,看着齊諾的身影,完全化身最爲忠實的迷弟,馬上去聯繫村長,開始準備統計。
說實話,齊諾也是有着資本才能說出這句話。
自己富餘的東西隨意處理,換來他心中好受一些,他覺得很值。
而自己若是都不夠,還要強行給別人,那是一傻子,白癡行爲。
對於這點,齊諾還是很清楚的,他很早就明白,損害自身,委屈自身方便他人,那是一種及其傻的行爲。
而曾經的他,就在這一點上吃過太大的虧。
人心……
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值得他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