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衆人已是明白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林晨也明白,原來趙康想要將趙菲菱嫁給那個叫歐陽子明的年輕人,是爲了獲得前往玄通府的資格。
不過讓林晨有些奇怪的是,難道尋常人想要進入玄通府還沒有資格?
“趙康,原來如此……我說你是收了歐陽家的什麼好處,居然處心積慮地要將我女兒嫁入趙家。原來是爲了去玄通府!”趙子堂憤怒地說道。
“趙子堂,別跟我說這些,你自己說,你想不想去玄通府?”趙康冷笑。
趙子堂冷笑一聲:“即便我想去玄通府,那也不會通過出賣我女兒的方式,你如果想要去玄通府,乾脆自己嫁入歐陽家。爲什麼要來打我女兒的主意?”
“趙子堂,你給我閉嘴!”趙元在後方冷喝道。
“趙元,你個小畜生。我和你父親在說話,有你插嘴的份?”趙子堂朝着趙元怒斥道。
“歐陽子明,你們走吧,我不會跟你們去玄通府的!”趙菲菱神色堅決地說道。
“哼!”
這時,歐陽家主冷哼了一聲,只見他一甩手,手中一張紙卷伸展開,“趙子堂,這是你女兒賣給我們歐陽家的賣身契,好處趙康已經拿了。除了帶你們去玄通府以外,我們還給了他一筆神石。現在走也得走,不得也得走,如果你們不肯自己走的話,我只能夠用其他辦法了!”
在歐陽家主身後,那羣武者都是目露兇光,這羣人的修爲實力,明顯要比趙家的這些武者強,神通境武者都有兩人。
若是歐陽家主要強行帶走趙菲菱,即便趙家的這些武者阻攔,也不可能攔得住,更何況,趙康也不會讓趙家的這些武者阻攔。
“歐陽甫!你說的什麼笑話?我女兒的賣身契我怎麼不知道?難道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其他人還能賣了我女兒不成?更何況……我女兒不是什麼商品,可以用錢財來交換!”趙子堂已是氣憤至極,身軀忍不住地顫抖。
然而,一旁的趙康,卻是露出譏諷的笑意:“趙子堂,你不要再冥頑不靈了,你女兒嫁入歐陽家,有什麼不好。而且……現在嫁如歐陽家,你們很快就可以跟隨歐陽家主一同前往玄通府,這對你,還有你的女兒,都是天大的好事!”
“我不同意!”
突然,門口處傳來一聲大喝。
只見一個身着青衫的年輕人,從外面衝了進來。
“張雪霽,你進來做什麼,來人!給我將此人趕出去!”趙康指着衝進來的年輕人,怒聲喝道。
“住手!”趙菲菱衝了過去,和張雪霽相擁在一起。
“歐陽子明,你也看到了。我女兒喜歡的人是張雪霽。你如果真的喜歡菲菱,就成全她,讓她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趙子堂說道。
看到這一幕,林晨不由得暗暗點了點頭。
趙子堂倒是一個非常不錯的父親,他非常疼愛自己的女兒,所以不想自己的女兒受到任何的委屈,也不想讓自己的女兒,嫁給她不喜歡的人。
爲此,林晨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妻子孟曉霜的父親孟千山,在林晨尚且年少之時,自己和孟曉霜,不就和這張雪霽、趙菲菱差不多嗎?
但是,那時候,林明檢測出了高等血脈,就因如此,孟千山便是動搖了,想要將女兒嫁給林明。
不得不說,當時的林晨,非常的憤怒。
而相比孟千山,趙子堂更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歐陽子明的神色很是難看,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別的男人相擁在一起,郎情妾意的樣子,他心裡就很不是滋味。
“趙菲菱。我歐陽子明,哪點比不上他?難道我的家勢不如他?還是我的修爲不如他?還是我長相不如他?憑什麼?憑什麼我對你一往情深,你卻是視而不見。他給了你什麼?讓你對他如此癡情?”歐陽子明很是不甘,看得出來,他的確很喜歡趙菲菱。
“歐陽子明,感情這種東西,我也說不清楚。或許我對你只有對哥哥一樣的感情。希望你不要再來打攪我!抱歉。”趙菲菱搖頭。
趙康目光閃爍,他可不希望歐陽子明就這樣放棄,否則他收了歐陽家的那筆神石,就不得不還回去,另外也沒有機會再去玄通府了。
“子明侄兒。依我看,還是菲菱太過年輕,很多事情她不懂。她不知道我們是爲她好,等以後她自然會明白的。依我之言,你們直接將她帶走,以後她就會知道感激我們的!”趙康說道。
這個趙康,竟是讓歐陽子明強行帶走趙菲菱……
“子明。我看……如果你真的喜歡趙菲菱,可以直接帶走她,神石我們已經給了,賣身契也在我們這裡,即便是我們帶走她,也是於情於理!”歐陽甫說道。
歐陽子明搖了搖頭,“爹,算了……我不想勉強菲菱。既然她對我沒有半點感情,我又何必勉強她?”
歐陽子明閉上雙眼,眼角處竟是有兩行淚水流下。
趙菲菱心中一顫,她也沒有料到,歐陽子明對她竟會用情如此之深。
但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趙菲菱對歐陽子明,並沒有愛情……所以,即便心中驚訝,甚至動容,卻依舊無法改變她內心的想法。
“趙康,你也看到了。這件事情,擺明就是你騙了我們。你說你已經都談好了……結果卻是這樣,讓我們白跑一趟也就罷了。這個臉,我們歐陽家可丟不起!”歐陽甫有些怒了,事實上,他的確是被趙康騙了。
趙康原本和他說的是趙菲菱已經同意,趙子堂也沒有異議,所以他就將神石給了趙康。
至於那張賣身契,其實並不是什麼賣身契,只是趙康按了手印的一張字據,歐陽甫之所以說是賣身契,不過是故意那麼說罷了。
“這個……”趙康尷尬一笑,隨後拉過趙子堂,又道:“子堂兄,你好好想想,畢竟這件事情,關係到菲菱侄女的以後,你這個做父親的可要爲她的將來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