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易逝人未依舊,一年的時間說長不短的過去了,江湖已經是幾番新了,如今的武林盟主是上個月在武林大會上打到林蕭的李厚朴。
“盟主,今天早上兄弟們說江湖上還未發現斬魂堂總舵的蹤跡,斬魂堂在外的殺手可能是收到了風聲也沒有出現什麼可以的蹤跡。”一名黑衣人單膝跪在地上雙全重疊的抱着說道。
李厚朴一巴掌拍在了面前的紅木桌子上,桌子應聲粉碎,桌子上的那些書本都散落了一地。“你們都是羣飯桶嗎?他們怎麼可能不和斬魂堂聯繫呢,你們再去把他們一個個的盯緊了,我要的是斬魂堂總壇的地址,不是你們那些廢話。”說着毀了揮手讓那名黑衣人退下了,他疲憊的跌回了椅子上,他閉着眼睛,眼前總是出現張思瑜的笑容,還有當時羅亞的時候思瑜微笑着對自己讓自己離開,每每想到這裡,心痛就開始蔓延,無休止就好像是要疼的世界都要黑暗了似的。
這個時候門打開了,一個小腦袋伸了進來,李厚朴急忙張看了眼睛,看到了來人,一直緊繃的嚴肅的表情柔軟了下來,他站了起來,張開雙臂溫柔的說道:“福兒,到爹這裡來。”
福兒聽到李厚朴的話露出了個大大的笑容,幾步叫跑到了李厚偶的面前被李厚朴抱緊懷裡,李厚朴抱着福兒坐下,坐在李厚朴腿上的福兒看了看一地的書小大人的說道:“爹爹不乖,弄得書房好亂哦,一會我要去告訴小石頭叔叔。”
李厚朴聽着福兒的話有些好笑的尷尬的說道:“福兒可是冤枉爹爹了,明明是桌子不結實,爹爹只是輕輕地一拍,他就壞了,爹爹還沒有來的急收拾呢!”李厚朴只有面對福兒的時候纔是最開心的,雖然每次看到福兒就會更想思瑜,會想着如果思瑜沒有不在的現在是不是三個人已經過着快樂的日子了呢!
福兒把肉呼呼的小手指放在嘴邊的問道:“是嗎?”可是小石頭叔叔不是這麼說的啊!昂剛小石頭叔叔明明和自己說的是爹爹又發脾氣把自己關在書房裡了,而且還弄壞了桌子,讓自己來安撫爹爹。
“是的,所以福兒不要說爹爹哦,爹爹一會讓人把東西收拾瞭然後弄張結實的桌子來,現在爹爹帶福兒去玩好不好?”
福兒拍着手說道:“好啊,爹爹,福兒要去放風箏,爹爹一個月之前答應福兒的有時間就帶我去玩風箏。”
李厚朴笑着抱起福兒說道:“好,現在爹爹就帶你去玩風箏吧!我們先去找小石頭叔叔要風箏去,我記得他應該是給你買了一個。”
福兒見到小石頭高興地跑過去說道:“小石頭叔叔,爹爹沒有不開心,沒有發脾氣把自己關在書房裡,是桌子不結實,不是爹爹故意弄壞的,福兒可不可以不說爹爹了。”福兒很爲難的,爹爹沒有做錯啊,他不是故意的,當然不應該說了。
小石頭在李厚朴打量的眼神下,尷尬的笑笑抱起福兒說道:“是嗎?那可能是小石頭叔叔聽錯了,福兒當然不要說爹爹了啊,爹爹最疼你了。”
福兒開心的點了點頭,小石頭接着對李厚朴說道:“厚朴哥,你交代的事情我已經吩咐下去了,當初思瑜大嫂出事的地方我已經讓人緊密的搜索了。”一年過去了,張大叔還沒回來,李大哥變了,傳說中的李大嫂那個嗜血女羅剎居然不再來,還有這個唯一能讓李大哥軟化下來的小丫頭。
李厚朴點了點頭說道:“嗯,對了,我記得前些日子讓你給福兒買些玩意,有風箏嗎?我要帶着丫頭去玩風箏。”
小石頭點了點頭說道:“有倒是有,不過一會樑姑娘要過來,所以厚朴哥你是不是不要出門比較好啊!”這一年以來樑姑娘有時間總是過來看厚朴哥,她對厚朴哥的情誼誰都能看出來,唯獨厚朴哥總是不理不睬的。
還沒等到李厚朴說話,就看到福兒從小石頭的懷裡掙脫了出來抱着李厚朴的腿仰頭說道:“爹,你帶福兒去放風箏好不好?你答應福兒了。”
李厚朴本來也沒想見樑思樸,而且看到福兒那個雙大眼睛對自己眨呀眨的就好像看到了小時候的思瑜一樣,小時候思瑜也是有什麼事情需要自己幫忙的時候就會可憐巴巴的對自己眨眼睛,李厚朴抱起了福兒笑着點了點她的鼻子說道:“福兒不喜歡樑阿姨。”樑思樸在府裡的人緣可是很好呢,別人都以爲他不知道其實他都知道,下人們都把樑思樸當做未來的夫人對待,而對福兒這個正牌的大小姐卻沒有那麼恭敬,現在他眼下是要找思瑜,他始終不相信思瑜的死,所以只有儘量讓福兒跟在小石頭這個總管的身邊。
福兒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道:“爹爹,福兒不喜歡樑阿姨,樑阿姨雖然長得很漂亮,但是他不是孃親,她也不能替代孃親,那羣阿姨們說樑阿姨會給福兒當後孃的,福兒不要後孃,福兒只有一個娘。”說着小丫頭用小胖手擦了擦眼睛,姚奶奶臨走的時候告訴自己要堅強,一定要相信娘沒有死,會回來的!
李厚朴幫着小丫頭擦了擦眼淚然後輕聲的說道:“福兒說的對,福兒的孃親只有一個,不會有後娘,什麼時候都不會有,所以福兒不要哭,也不要相信那羣人說的話,以後只要相信爹爹的話就好。”看到福兒點頭了,於是對小石頭說道:“小石頭,府裡的那羣下人你仔細看看,建府也有一段日子了,有些不行的就貼幾個月的錢打發出去,告訴他們他們做的事情不要以爲我都不知道,這個府裡,除了我就只有福兒是他們的主人,不要認錯了主子。”說完就抱着福兒離開了。
小石頭看着他們的背影嘆了口氣,他沒覺得樑姑娘有什麼不好,可能是沒見過那個張思瑜所以他並不理解爲什麼這父女兩個對張思瑜的執念,他原本以爲一年的時間可以淡化一些的,也許姚姨說的真的對,姚姨臨離開的時候告訴自己,張思瑜是個奇女子,江湖上有些事情並不是像傳言說的那麼簡單的。
遠在塞北的一個小村子的一家農家院子裡,一名長得很美的少婦抱着一個三歲多的孩子,正站在家門口望向村口,不一會她就露出了笑容,她笑着幾步走上前去說道:“相公,今天怎麼樣?辛苦了。”
那個男人,如果你仔細端詳機會看的出來,那是一年前的無命,雖然他脫下了那身像是仙人般的白衣換上了粗衣麻布但是隻要認識他的人還是會認出來。他笑着包裹女人手裡的孩子說道:“辛苦什麼,但是你辛苦了,在家裡洗衣服做飯的,不是說不讓你在門口等我的嗎?風多大了,你頭再疼怎麼辦啊!”說着一臉心疼的樣子。
這個女人不用說也知道了就是張思瑜,她笑着說道:“那裡那麼容易頭疼,已經快三個月沒有疼了,好了,你快進去洗洗吧,一會就吃飯了。祥祥讓我抱。”
那個叫祥祥的孩子聽到娘喊他,笑着伸手抱緊他爹的脖子笑着別過頭去說道:“不,爹爹抱。”
無命笑着摟緊孩子說道:“我帶着他去洗洗,你去開飯吧!”
炊煙裊裊農家院,無命抱着祥祥出來看到大廳裡忙碌的身影,就覺得當初爲了她犧牲了什麼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