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厚朴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祥兒,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找到真相給福兒一個交代是關鍵,你找這個周副舵主是因爲什麼?”
祥祥調整了下情緒說道:“爹,我和你說讓周副舵主做分舵主,我們找福兒的時候他幾次三番的出力,如果不是他的帶動下不會有那麼多人幫我們的。”
李厚朴點了點頭,不一會兒就看到一個一身麻衣手拿着劍的人走了進來恭敬地對李厚朴和祥祥行禮說道:“屬下見過堂主,少爺。”
“好了,都不是什麼外人就不要行禮了。”李厚朴說道。
周爲民擡起頭看着李厚朴,她聽手下的兄弟說堂主來了分舵他就知道應該是爲了當初找小姐的事情,他之前勸過舵主的,可惜舵主一意孤行,錯過了營救小姐的最好的時間。
李厚朴把他的表情一個不差的看在了眼裡,笑着說道:“知道我們叫你過來爲了什麼事情嗎?”
周爲民想了想說道:“屬下知道,堂主是爲了前些日子尋找大小姐的事情,是屬下等人辦事不利,讓大小姐受委屈了,屬下願用自己的命賠給大小姐,只是希望堂主不要怪罪手下的兄弟麼你,他們也是聽我和舵主的命令。”他來的時候已經聽說了舵主已經被少爺吩咐待下去了,估計是凶多吉少了,他只是希望不要再牽連下去了。
李厚朴心裡倒是點了點頭,這個人看上去倒不是那麼有心眼的人他只是估計這別人的安慰,這應該算是做大事的人吧,只不過他的心腸還需要鍛鍊,對自己的兄弟還好如果對待敵人這樣那死的就會是他了。“你不用擔心,剛纔祥兒已經和我說了找福兒的時候你出了力,放心我知道你不是一把手有的事情你做不了主的。”
周爲民暗暗的擦了擦汗,還好堂主是個明理的人,可是他心裡還是內疚,這個時候李厚朴說道:“現在我就暫時讓你代分舵舵主的位置,不過只是暫時的,這段時間我需要你把可以的人都給我找出來!在福兒出事的那段時間有什麼出城入城,福兒是什麼事情來得杭州?”
周爲民知道這是個將功抵過的機會也沒有推辭的點了點頭說道:“屬下現在就安排人下去調查,對了,堂主,舵主給你名單裡面有個滅天會的組織很值得注意。”
李厚朴看了看手裡的紙張之後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看到了周爲民下去祥祥才湊了過來。
這個時候外面有人急忙的跑進來說道:“堂主前方傳來急報,威海幫整個幫派被滅門了!”
李厚朴一下子兒站了起來說道:“怎麼可能呢!威海邦德老幫主呢?他的武功那麼高?威海幫上下三千多人都死了?”怎麼會這樣?武林已經好久沒有這種事情了。
傳信來的人說道:“我們的人去看過簡直是血流成河並沒有數人數不過威海幫就沒有人生還的,我在趕回來的路上碰到一個身受重傷的人他手裡有封信指名要給你的。”說着把信遞給了李厚朴。
李厚朴急忙把信打開了,信上是威海老幫主的筆記,威海老幫主說前方已經打起來了,他不能往外跑,請李厚朴無論如何要爲威海幫正幫報仇!李厚朴拿着那張信紙,信紙被他捏的皺褶了。他還記得兩年前安安的週年的時候威海老幫主還大着嗓門吵着和自己喝酒呢!
祥祥看着李厚朴的樣子煩着李厚朴坐了下來,看着底下的人問道:“可是知道是什麼人乾的?”
傳信的那個人搖了搖頭說道:“少爺,那羣人用了迷煙,大多數的幫衆都是在沉睡中被殺死的,他們是後半夜開始行動的,等到大家聽到聲音趕過去的時候已經晚了,只是知道那羣人都是用着大刀一個個穿着夜行衣。”
李厚朴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查!給我查!我不能讓威海幫主死的那麼慘!武林難得的平靜這是不是要被打破了啊!”
在家照顧福兒的張思瑜看到福兒悠悠的醒了過來,她扶着福兒坐了起來說道:“福兒還認識我嗎?”
福兒點了點頭,小聲的叫了一聲孃親,張思瑜笑着點了點頭,看着如此怯懦的福兒,張思瑜的心都在滴血心裡想着如果可以的話帶福兒回家去吧!
“你有沒有很餓啊!娘給你去做點粥吃好不好?”
福兒點了點頭,伸手摟住了張思瑜的一條胳膊說道:“福兒想吃孃親做的燕窩粥了!”
張思瑜點了點頭說道:“好,娘這就去做。”福兒拉住了張思瑜說道:“孃親,你這兩年過的還好嗎?安安有沒有長大啊,外婆還好嗎?幹奶奶好了嗎?”
張思瑜又坐了下來摸了摸福兒的臉說道:“乖孩子,爹孃這兩年都在外面找你,這次是回家看安安接到祥祥的消息趕過來的,你外婆很好,你幹奶奶也醒過來了,她知道我們有你的消息了很開心如果不是身體不允許也要跟着過來了呢!你乖乖的過幾天娘帶你回家好不好?”
福兒一邊流着眼淚一邊點頭,張思瑜給她擦了擦眼淚轉身出去了,出門的時候交代丫鬟照顧好福兒。
福兒看着她娘離開了,對丫鬟說道:“你出去吧!我想睡一會兒,把門給我戴上。”
丫鬟聽了點了點頭,出門把門戴上了,福兒從牀上走了下來,打開了牀底下的一塊小方磚她記得小時候有一次她看中了外公的一把小刀,很精緻的小刀可是外公擔心自己小會弄傷自己於是自己就和外公玩贏了過來,怕外公偷偷的拿回去就找了個這麼個地方放了起來。
她拿出了拿把小刀,看到了梳妝檯上的紙張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福兒早就學會了他爹的輕功所以走路沒有聲音一點也不奇怪,她坐到了梳妝檯上,想了想寫到:娘,爹,祥祥,對不起,我知道我做錯了,我不應該不相信你們對我的愛,其實這兩年我真的很想你們只是不知道你們會不會原諒我,知道你們都好就好,我已經活不下去了,祥祥這兩年我幾乎每天都在想你,我曾經想過你找到我我就嫁給你,可是現在的福兒已經配不起你了,原諒我祥祥,如果有來生,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卸寫完之後滿臉淚水的福兒回到了牀上抱過張思瑜給她小的時候做的玩具抱枕,看着腳底下桌子上面放的家人們送給自己的東西,福兒笑了笑的是那麼的釋然,福兒微笑着用張冠李留給她的小刀劃破了自己的手腕,福兒看着自己紅彤彤的血從手腕流出來,不知道爲什麼她覺得輕鬆了,就好像是血能洗去她的骯髒一般的,慢慢的她閉上了眼睛,她最後的想法是爹孃下輩子我要做你們真正的女兒。
張思瑜端着燕窩粥走到門口的時候看到了從外面回來的李厚朴他們,看到李厚朴的臉色不太好張思瑜問道:“這是怎麼了?”
李厚朴沒有說話,祥祥知道他爹現在的心情很複雜於是代勞的說道:“娘,威海幫整個幫派被滅門了,威海幫主臨死之前還給爹寫信讓爹給他報仇。”
張思瑜愣了一下,威海幫主那個脾氣很大卻很有正義感的老人,那個送給安安長命鎖的老人,居然不在了,張思瑜看着李厚朴問道:“知道是誰幹的嗎?”現在武林一片太平。
李厚朴搖了搖頭說道:“還不知道不過已經讓人查了,我估計顧言他們應該知道了,過幾天就有消息了。”
然後看了看緊閉的門說道:“福兒怎麼樣了?”
張思瑜看了看手裡的燕窩粥說道:“福兒睡醒了之後認得人了,而且還想吃東西,這不我給她做了燕窩粥,幸好家裡有燕窩。”
李厚朴點了點頭他現在真想他的寶貝女兒像是小的時候一樣和自己撒嬌給自己舒展皺着的眉頭告訴自己,爹不要皺着眉頭。
丫鬟看到了主人們來了急忙行禮對張思瑜說道:“夫人,小姐說要睡一會兒讓我在外面等着。
張思瑜點了點頭,祥祥打開了房門,他們三個人走了進去,可是牀上躺着的一臉蒼白的人和牀邊的血觸及了他們的眼睛和心。
張思瑜扔下手裡的燕窩粥幾步跑上前去抱着福兒說道:”福兒,你別嚇孃親啊!你別嚇我!“
李厚朴則是手疾眼快的點住了福兒身上的穴位,讓她的血不要再流了,祥祥則是還沒有反應過來,張思瑜顫抖着手去摸福兒的鼻息,終於她放聲大哭着說道:”不!不要!不要把我的女兒帶走!不要!“我苦苦尋找的女兒不要把她帶走。
這個時候祥祥反應過來急忙上前撲到福兒的身邊看到福兒那被深深劃破的手腕,心疼的不知道說些什麼,李厚朴對外面吼道:“來人啊!來人啊!”一瞬間十多個人都聚集在了屋子裡面,李厚朴說道:“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把附近有名的大夫給帶過來,越快越好。”一瞬間那些人又消失。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就有人回來了,三刻鐘之後全部都回來了,可是帶回來的大夫都是搖頭說着來不及了。
張思瑜一邊給福兒的身體裡面傳着內力一邊看着他們說道:“你們這羣庸醫不會看就都給我走,我女兒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