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爲飛諾雪將注意力轉移到兒子身上,只是爲了發泄對他的不滿。
直到他發現飛諾雪無數次在牀上,都對他採取冷戰措施時。
他才明白,事情好像沒那麼簡單。
“雪雪,我們好久沒那個了。”以前蕭羽君這樣裝可憐時,都會遭到飛諾雪的一頓鄙視。然後,就是二人抱成一團,打滾。
但今天的飛諾雪顯然沒有任何反應。
她繼續留給蕭羽君一個美麗的後背。
那雪白的後背,勾引起了蕭羽君無限的興趣。
將手輕輕的滑過無瑕疵的後背,然後捱上飛諾雪翹起的臀部,接着另外一隻手,試圖將飛諾雪的身子搬回來。
他不費吹灰之力就成功了。
只是轉過來的飛諾雪眼睛還是閉着。
蕭羽君以爲他在裝,便用雙脣吻上了飛諾雪的眼睛,慢慢的,要讓她張開美眸。
丹鳳眼終於微張,但讓蕭羽君鬱悶的是,那雙眼裡竟然充滿了冷漠。
又是同樣的冷漠,但今天的蕭羽君絕對不會停下自己的動作!
他不停的攀爬至飛諾雪的身體,然後用自己暴虐的方式將她佔有。
終於在一次次的滿足後,他從飛諾雪的身上滑落。
“蕭羽君,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無任何情感的聲音,從飛諾雪的齒間劃過,字字刺在了蕭羽君的心上。
這不是憤怒,這不是有意的無視,這是刻骨的漠視。
“雪雪,你爲何對我如此冷漠?”慾望的釋放並沒有帶給蕭羽君多少歡樂,他聽到飛諾雪的話後,整個人都失去了東西。
“你又愛上了別的人嗎?”蕭羽君對着飛諾雪輕聲問道。
“我們之間,如果有問題,那一定是我的問題,是嗎?”飛諾雪如今的思辨能力得到了極大的提升,也許,她該重新審視整個男人,重新思考自己的生活。
“我不是這個意思。”蕭羽君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早點睡吧,大家都累了。”飛諾雪冷漠的聲音再次傳到蕭羽君耳邊,如同凜冽的東風,滑過。
次日晨,蕭羽君再次起牀發現找不到飛諾雪的身影。
逸兒也不見了。
“李嬸,他們又去哪了?”蕭羽君發現最近,他成了家裡的隱形人,這對母子做任何事都不會對他報備。
“他們去迪士尼樂園了。”還好李嬸從他們兩個人的對話中,聽出來了點信息。
“迪士尼?!那不是要離開這座城市嗎?”現在這麼大的事,都不給我商量了麼?
如果兩個人出現什麼意外怎麼辦?
“馬上打電話,讓他們回來 。”蕭總裁發飆了。
“好的。”李嬸連忙拿起電話,打給飛諾雪。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飛諾雪的電話一直無法接通。
“姑爺,小姐會不會已經在飛機上了。”李嬸忐忑着給蕭羽君解釋道。
“他們坐的哪一班飛機?”蕭羽君大聲問道。
“我不知道。”李嬸是真的不知道,因爲這次行動,他們沒給任何人說。
“阿強!”蕭羽君喊着阿強。
“怎麼了,老大?”阿強如今已經成了飛諾雪的貼身保鏢,“你是怎麼看着他們母子倆的?”蕭羽君看着阿強,面色嚴峻。
看着黑臉老大,阿強嚇的腿都開始篩糠。
“最近老大老是不回家,夫人和少爺有時候就會自己出門,我也沒再攔着。”阿強說的也是實話,自己已經好久沒有接到蕭羽君的正式通知,總不是還禁錮着這母子倆吧。
“我讓你保護她們的安全!”蕭羽君看着這個顯然已經被飛諾雪收買的廢物,氣不打一處來。
“他們最近很安全的。”阿強還嫌自己不夠慘。
“你怎麼保證?!”蕭羽君出離憤怒了。
“今天他們報的是一個兒童寫生團,主要是爲了讓少爺瞭解更多的童話世界而去的。”阿強儘管哆嗦,但還是順利回答了蕭羽君的問題。
“去了哪裡?坐的哪一班飛機?什麼時候回來?!”這些事情,飛諾雪你竟然告訴了這個下人,都不知會我一聲!
如果不是擔心阿強被我殺了,你估計連他都不會說吧?
你這麼替一個下人着想,都不肯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嗎?
想到這裡,蕭羽君忽然不想關心他們母子倆了。
“算了,算了。就這樣吧。”蕭羽君說完便走出了家門。
逸兒最初生下來時,家裡是多麼的和諧和溫暖?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現在雪雪對我如此冷漠?
是我事情沒有處理好嗎?
帶着這樣的疑問,蕭羽君來到了那家最貴的西餐廳。
原本以爲老闆會將他直接領導君雪伉儷那裡,卻沒想到,一個小夥子,將他直接領到了大廳。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蕭羽君向服務員禮貌的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老闆說,一個人來吃飯,應該坐在熱鬧的場合比較合適。”小夥子沒有絲毫的畏懼,睜着大眼睛對着冷酷的蕭總裁建議到。
“待會,我們這裡的樂師會親自爲您奏樂,如果蕭總還不滿意的話,可以再提出到包廂。”小夥子說完,就走開了。
這家店有特殊規定,凡是單獨來的任何人,絕對不會讓他們進包廂。
因爲,大廳之中,會發生很多美麗的邂逅。
比如,艾米,今天也來到了這家餐廳。
蕭羽君坐下後,環顧一週,發現大廳也挺安靜。
便點了餐,和紅酒,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自斟自酌最入戲的時候,忽然一陣悠揚又略帶憂傷的曲子,從他的耳邊傳來。
“不能換個曲子麼?”蕭羽君轉身打算呵斥演奏者。
“怎麼樣,蕭總,今天心情不好嗎?”穿着長裙的艾米,手拿小提琴,站在蕭羽君的面前。
“你怎麼會在這裡?”跟艾米打過幾次交道後,蕭羽君發現她與其他女人都有區別。她真的是那種在感情世界中純潔無暇的女人,她儘管對蕭羽君依然沒有私心,但絕對不會再做任何傷害他的事情。
“我……”艾米還沒說完話,便被蕭羽君拉到懷裡,“陪我喝杯酒。”
許是最近在風流場合待的太久的緣故嗎?蕭羽君怎麼也可以這麼肆無忌憚了?
但來不及細想自己到底是什麼想法,他現在只想找個人,喝杯酒。
就這麼簡單。
艾米先是驚訝,接着是開心,然後是興奮。
她將小提琴放下,慢慢的從蕭羽君的懷抱中掙脫出來,“好的,沒問題。”
艾米燦爛的笑容,好像帶走了蕭羽君的鬱悶。
其實,換個女人,也許感覺還不錯?
蕭羽君的心中忽然閃現出這樣的想法。
“蕭總,今天心情不好?”艾米本來不想提這件事,但是俗話說,必須先了解一個人,纔有可能佔據他的心。
所以硬着頭皮也要問。
“沒有,只是有些寂寞了。”蕭羽君睜開微醺的眼睛,盯着眼前的艾米。
“那我陪你喝兩杯?”如此赤裸裸的勾引,是艾米求之不得的。
“來。”蕭羽君又叫了兩瓶酒,和艾米一杯一杯的喝。
“蕭總,你喝醉了吧。”艾米看着蕭羽君的情緒實在太差,他不停的喝酒,什麼話也不說。
“雪雪,你爲什麼這樣對我?”蕭羽君確實喝醉了,他拉着艾米的手,痛苦的呼喊。
“蕭總。”艾米儘管很喜歡他,但是當他對着自己喊另外一個女人的名字時,心裡還是不爽。
“您醒醒。”艾米試圖喚醒他,讓他看清楚自己到底是誰。
“雪雪,不要走。”喝醉的蕭羽君緊緊抓住艾米的手不放。
“我不走,我不走。”艾米安慰着他,然後打通了陳子傑的電話。
如果這個男人,今天願意爲她醉,爲她痛苦,她肯定會義無返顧的留下,照顧他,安慰他。
但如今他竟然含着別的女人的名字,她艾米,絕對不做別人的替代品。
陳子傑接到艾米的電話很奇怪,“你趕緊過來一趟吧,蕭羽君喝醉了。”
通過電話,陳子傑還能聽到蕭羽君呼喊的聲音。
“我馬上去。”艾米這座大神得罪不得。
希望蕭羽君不要做什麼過火的事情纔好。
陳子傑一路狂奔,來到了西餐廳,看到了蕭羽君還在拉着艾米的手不肯放。
“你爲什麼帶着孩子去了迪士尼不管我?”
“你爲什麼在家裡從來不離我?”
“你是討厭我了是嗎?”
“我和那些女人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
“雪雪,你要相信我,我的心裡,只愛你一個。”
喝醉酒的蕭羽君,完全把艾米當做了飛諾雪,他要把他的委屈和他的心裡話全盤拖出。
請求飛諾雪的原諒。
“雪雪,你原諒我好不好?”看着蕭羽君懇求的表情,艾米的心裡有說不出來的感覺。
原來這個男人,真的這麼重感情。
看來,自己選他,是沒有選錯的。
只是,現在,他的心,在爲另外一個人而跳動。
“羽君,醒醒。”陳子傑趕來時,連忙將蕭羽君的手掰開,“不好意思艾米小姐,蕭總喝醉了,給您添麻煩了。”
“沒事,趕緊把他擡起來。”從艾米的神情上,看的出她似乎沒有不開心。
也就是說,問題不大。
陳子傑將心放回肚子裡,帶着冤家蕭羽君離開。
他們三個沒有發現,角落裡,有一個人偷偷的拍下了剛纔的照片。
最初裡還露出得意的笑容。
看來,跟着蕭羽君,果真能拿到大料。
這次迪士尼之遊,是白凌靜提議的。她最近感覺飛諾雪狀態不對,所以打算趁這個週末,帶着他們母子倆出去玩玩。
“蕭俊逸大畫家,怎樣,這次有沒有靈感?”白凌靜一見到逸兒,都愛不釋手。
說愛不釋手,是因爲她竟然把五六歲大的蕭俊逸一直抱在懷裡,不肯撒手。
“白凌靜,你確定你不累?”白凌靜恩准蕭俊逸直呼她的名字,因爲這樣她覺得更親切。
其實她實在不知道讓逸兒喊她什麼,喊姐姐吧,飛諾雪很明顯佔便宜;喊阿姨吧,我有那麼老嗎我?
更何況,白凌靜希望自己能夠和蕭俊逸快速打成一片。
所以,堅決讓蕭俊逸喊她名字。
“但是我有點累。”逸兒不好意思的說到,他總覺得自己已經是大孩子了,就這麼被一個不是媽咪的女人抱着,始終有些怪異。
這一句話,加上他略微緋紅的笑臉,把飛諾雪與白凌靜,搞的大笑起來。
“我看你不是累,是不好意思吧?”飛諾雪對着他,取笑的說到。
“人家都是大孩子了,好不好。”既然說到這份上,蕭俊逸也便豁出去了。
“那大孩子蕭俊逸,白凌靜爲你介紹個女朋友好不好?”看着他厚臉皮的樣子,白凌靜忍不住想逗逗他。
“好啊好啊。”逸兒決定陪白凌靜玩玩。
但沒想到,他被玩了。
“那你看我怎麼樣?”白凌靜瞪着眼睛,裝作認真的模樣看着蕭俊逸。
“那個,媽咪,我餓了。”逸兒直接無視她這個問題。
“白凌靜問你話呢。”飛諾雪可不吃這一套 ,看他怎麼回答。
“那個,媽咪,她似乎有點年紀大了吧。”蕭俊逸啃吧着,臉色漲紅着,說出了這句話。
“哈哈哈。”兩個女人笑作一團。
看着飛諾雪少有的笑容掛在臉上,白凌靜忽然攬住她的腰,輕聲說道,“美人,多笑笑。”
飛諾雪聽到這句話,眼神中的黯淡開始增添了幾分。
“你是看着我們一路走過來的,凌靜,你說,我愛那個蕭羽君嗎?”飛諾雪最近的時間內,一直在質疑這個問題。
“愛情,它不是永恆不變的。”純粹理論專家,無任何實戰經驗的白凌靜,又開始了自己的說教。
“說我聽得懂的。”繞彎,不是飛諾雪的性格。
“愛情,可能在最初的時候,是一種表現方式。但對着時間的推移,又是另一種表現方式。”
還好,飛諾雪提高了智商,這句話她挺清楚了。
但好像這句話,似乎從西門雪的嘴裡聽到過。
對了,好久沒見那個表情如陽光般的年輕人了。不知道他如今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