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公司終於找到了合適的人來打理,陳子傑也從C市撤了回來。
看到每日沒精打采的蕭羽君,他覺得很是奇怪。
公司出什麼事了?帶着這樣的疑問,他來到了蕭總辦公室,問及各個秘書,大家都搖頭。
“公司運轉情況良好。”得到肯定的回答,陳子傑便確認了,除了工作可以蕭羽君偶爾鬱悶外。
還有一個人,可以讓他鬱悶至極。
那便是飛諾雪。
“晚上去喝幾杯?”陳子傑拉着蕭羽君說到。
“不去。”如果不是公務在身,他纔不會去喝酒。花天酒地,本不是他所愛。
“確定?”陳子傑看着蕭羽君頹廢的樣子,忍不住想罵他幾句,但還是收斂了一下。
“我還記得你當初讓我到C市的時候是如何答應我的,如今你說話不算話?”陳子傑當初不願意到C市去,蕭羽君是連哄帶騙的把他搞過去。並且承諾,等到他衣錦歸A市的時候,一定帶着他去花天酒地。
花天酒地可是陳子傑的大愛。
陳子傑目前在商業界也擁有一席之地,無奈只愛拈花惹草,卻從不願意固定下來。所以他無法理解蕭羽君如此癡情爲哪般,飛諾雪本不是特別優秀的人。當然,長相上面是無法挑剔的,但年輕時就風流成性,怎麼可能奢望她婚後能夠老實呢?
所以,陳子傑認爲,解決蕭羽君頹廢與苦惱的最佳方法。
就是幫他找到新歡!
新開的那家酒吧,據說就有讓人心煩意亂的美女。老闆已經給陳子傑打了無數次電話,他都因身在外地而無法赴約,這次回來,怎能不去嚐鮮?
“好吧。”蕭羽君這纔想起來自己當初回來的目的。那可是要好好守護飛諾雪對家庭的衷心!沒想到他的一些做法,竟然把飛諾雪推出了自己的懷抱。
蕭羽君每每看到飛諾雪的文章時,就想,其實,婚姻中,兩個人的關係,如果一個人非要走出牆外,另外一個人何嘗沒有助推一把呢?
但自己已經在努力的挽回和溝通了,不是麼?
算了,也許到酒吧裡,能夠讓心情好一些吧。蕭羽君自我安慰到。
新開的酒吧充滿電子元素,各種新型的樂器,各種潮流的裝扮,讓每一個進來的人,都有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更是迅速的被酒吧的熱烈氛圍所吸引,彷彿真的可以拋掉生活中的煩惱,暫時達到一種忘我的境界。
也許,這邊是很多人會喜歡酒吧的原因。
酒精可以讓人忘記一切,那些來酒吧裡尋找刺激的男女青年,多半在攫取目標後,迅速釋放激情。
然後從此,再無瓜葛。
倒不像愛情和婚姻,需要承擔太多的東西。
也許這就是陳子傑到現在還不結婚的原因。
蕭羽君尋了一個相對安靜的角落,看着那些人在揮舞着各自的瘋狂。他小口小口的啜着酒,陳子傑不知道到哪裡找誰去尋歡作樂了。
“蕭總,陳總已經爲您安排好包廂,請隨我來。”一小杯酒還沒下肚,服務員便來到了蕭羽君面前。他禮貌的邀請他進入包廂,蕭總此刻纔想起,他和陳子傑到酒吧去,多半是要進包廂的。
因爲包廂裡,可以掩人耳目。
果然,跟着服務員進包廂時,蕭羽君已經看到了滿屋的姑娘。
沒錯,是滿屋的姑娘。陳子傑什麼時候有這種嗜好了?一個人喝酒還要一屋子的女人作陪。若不是答應他要陪他來到花天酒地,蕭羽君真想扭頭就回。
但停止的腳步同時也提醒他,即使扭頭就回,他也無家可歸。
到家繼續面對冷冰冰的妻子麼?她終日坐在電腦前,敲打着文字。蕭羽君已經暗暗給自己下了命令,不再看她寫的任何文字,這樣的話,心裡就不會有任何的波瀾。
也就這裡,才能收留自己片刻吧。
蕭羽君一進門,無數姑娘便起身迎了過來。蕭羽君既然已經做好了在這裡大喝一場的打算,所以也沒有拒絕這些女人的盛情。
更何況,其中好像有幾個,姿色還不錯。
在她們的拉扯間,蕭羽君坐了下來。
“陳總,不知今天你又看上了哪個?”蕭羽君笑着問陳子傑。
“今天我主要是爲蕭總服務的。”陳子傑看着蕭羽君能夠給自己開玩笑了,說明已經慢慢進入狀態。黑臉逐漸變得紅起來,在酒精的作用下,蕭羽君也真的忘記了飛諾雪那冷漠的眼神,和冰冷的拒絕。
女人們不停的撫摸着他,他的每一次動作,也都有了非常明顯的迴應。
斷然和家裡的飛諾雪大有不同。
冷冽的蕭羽君好像得到了安慰似的,竟然在女人們的勸酒中不加拒絕的喝了好多杯。直到喝得癱倒在沙發上,陳子傑打電話給他的司機,把他送回家。
剛進入創作激情的飛諾雪,在聽到開門的聲音時,纔想起來蕭羽君好像到現在都沒回家。
李嬸打開門,她聽到了司機的聲音。
“蕭總喝醉了,夫人呢?”飛諾雪這才從書房裡走了出來,看到了喝的酩酊大醉的蕭羽君。
在司機、李嬸和飛諾雪的幫助下,蕭羽君這才被安全的送達房間。
“有事打電話給我,夫人。”司機好像從未見過蕭羽君喝這麼多酒,有些擔心蕭羽君的身體會出現毛病。
“恩。”飛諾雪這麼多天來第一次認真的看蕭羽君。
他好像消瘦了許多。
“小張,等下。”飛諾雪忽然喊住了即將離去的小張。
“怎麼了,夫人?”小張停下了腳步。
“公司的事情最近很繁忙麼?”不然他爲何這麼憔悴?
“蕭總已經好久沒出過差了,公司沒有什麼事。”小張本分的回答問題,其實一直伴隨着蕭羽君的他,何嘗不知,總裁的鬱悶,多半是因爲面前這個夫人而起呢。
“沒事了。”飛諾雪好像也猜到了幾分。
她這麼多天來一直在逃避。
因爲她感覺自己的人生變得混亂,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蕭羽君,她不能理解爲何自己的身體會對他沒有太多的迎合和反應。其實大部分時間,自己並非刻意壓制,但這到底是爲什麼?
甚至在某個孤獨的夜晚,在蕭羽君求愛不得的時間內。
她會在夢中與夜柏霖相遇。
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蕭羽君在身邊的日子,夜柏霖總是會自動消失。還好這讓飛諾雪不需要爲和誰在一起而煩惱,只是這麼長時間的消失,飛諾雪竟然覺得自己,有些思念他。
或者是,自己的身體有些思念他。
這是很可恥的事情,不是麼?
甩甩腦袋,飛諾雪淺笑到,也許自己本身就是風流成性的那個女子,所以纔會在身體有那麼多的渴求吧。
“雪雪,你爲什麼這樣對我。”昏睡中的蕭羽君發出了一絲低嘆,飛諾雪無言以對。她想起來最初遇到夜柏霖的日子,本來那段時間她已經和蕭羽君成雙入對,甚至還覺得這個男人蠻有趣。但夜柏霖一出現,他立馬完勝了蕭羽君,迅速佔據她的心臟,成爲她的唯一。
那段時間內,蕭羽君又何嘗沒有徘徊,痛苦過。
我也看不懂我的心。
飛諾雪拿着毛巾,幫助蕭羽君擦拭身子。揭開西裝釦子的時候,她看到了純白色襯衫上的紅色脣印。
也許,這纔是我拒絕的真正原因。
夜柏霖說,他能爲我守候這麼多年未曾逾越。
而你,卻在我的眼皮底下,和那麼多人風花雪月。儘管接觸過媒體,瞭解很多事情只是空穴來風,博大衆一笑罷了。但事情真真切切的發生在自己身上,還是無法理解和接受。
她沒有停下手裡的動作,但心裡的天平似乎已經發生了傾斜。
如果之前完全側重於蕭羽君的話,此刻,她忽然覺得天平要抗議。
夜柏霖的那個方向,忽然變得沉重起來。
有多久沒有見到他了?
第二天蕭羽君起牀時,赫然發現身上的衣服還沒有換,而飛諾雪又不知到了何處。
他踉蹌着起身,到了浴室中,洗完澡,又將衣服換掉。
這纔有些難過的離開家裡。
很多男人認爲女人的愛,就表現在自己喝醉的瞬間。
如果自己喝醉了,她會溫柔體貼的照顧,那次日醒來定會覺得幸福無比。
相反,如果不喝醉時被冷落。喝醉後,依然被冷落的話,那就讓人覺得無比心寒。
蕭羽君換好衣服便離開了家門,到門口看到了晨跑回家的飛諾雪。
兩人擦肩而過,沒有一句閒話。
飛諾雪繼續自己的創作,蕭羽君繼續在晚上下班後,和陳子傑到酒吧尋歡作樂。
然後喝的酩酊大醉的回家。
身上紅脣越來越多,飛諾雪已經開始拒絕接他回來。
終於在一天清晨,蕭羽君在上班的途中,沒有再發現飛諾雪的身影。
晚上破天荒的沒有喝酒,早早到家,卻發現飛諾雪依然不在家。
“小姐呢?”他問李嬸。
“姑爺,大小姐說,近日想到老宅住上一段時間。”李嬸看着面容消瘦的蕭羽君,忍不住想對着他多說幾句。
“姑爺,有些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李嬸很少這麼認真的跟蕭羽君說話。
“你說。”蕭羽君沒想到飛諾雪乾脆離開了家,而且還不跟他說一聲。
“最近姑爺看起來消瘦了好多,喝太多酒,對身體不好。”李嬸說完,便轉身到廚房,“我給姑爺燉了些滋補的湯,姑爺有空的話,喝點吧。”
李嬸從蕭羽君開始喝酒,就爲他燉湯。
可這些湯,蕭羽君卻始終沒時間喝。他總是半夜才酩酊大醉的回來,一大早又踉蹌着離去。且不說他在外面吃飯是否合理,就這樣喝來喝去,也會讓臉色極差,身體變弱。
“我不喝了。”蕭羽君略帶感激的看了看李嬸,但卻覺得自己沒有喝的理由。
還是出差吧。
也許離開纔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