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阿強的審問,蕭羽君帶着人,找到了夜柏霖的別墅。
但如今的別墅已經空無一人。
蕭羽君在各個房間找了個遍,也未曾搜索到一點線索。
只有臥室殘留的香味,告訴他,飛諾雪曾經來過。
在別的人都在別的地方搜查時,蕭羽君坐在了臥室的牀上。
他忽然看到了地毯上的一灘水漬,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飛諾雪最愛用的化妝品牌子。
怪不得,這股清香,這麼濃。
“阿強。”蕭羽君想起來了什麼。
“馬上派人在A市商場門口把守,找購買這個化妝品牌的可疑人物。”他像偵探一樣敏銳的神經,提醒他,如果飛諾雪聰明的話,會要求使用這種牌子的化妝品。
而這種牌子的化妝品,全國只有一個地方有售賣。
那便是A市某商場的那家店。
因爲這家品牌喜歡高調,因此她認爲只有A市才符合化妝品的氣質。所以無論別的城市如何邀請,他們都不願意進駐。
沒想到,關鍵時刻,化妝品竟然起了作用。
“雪雪,你到底在哪。”安排好阿強去搜索後,蕭羽君坐在椅子上,望着戶外的陽光,輕聲說到。
“我想念你,你可否聽到?”
飛諾雪這兩天,已經將樓內的黑衣人完全熟識。
其中,每個人都是哪個省份的,她都掌握的清清楚楚。
“老大,我是不是想吃什麼就能吃什麼?”飛諾雪笑眯眯的問着老大。
“當然。”如今老大,顯然是飛諾雪的新寵。他對飛諾雪簡直是百依百順。
除了走出這棟樓。
“我想喝酒。”飛諾雪甚至找了個機會,到廚房瞄了一圈。
她發現廚房沒酒。
“想喝什麼牌子的?”老大果真百依百順。
“XO吧。”飛諾雪隨便說了一個名字。
“夫人,稍等。”老大果然派人去買了。
“多買點,指不定要住多久呢。”飛諾雪打趣道。
“好的,沒問題。”老大特別喜歡這個夫人,如果不是老闆的命不可違背,不然要殺頭的話。他都想把這麼可愛的夫人放了。
但是一想到自己一干兄弟的生命都在他手上,他也不由的自動摒棄了這個想法。
只能儘量滿足飛諾雪的要求。
飛諾雪已經看出了他的不好意思。
她要好好利用這個心理。
酒很快就買回來了。
“我們一起喝。”飛諾雪舉起杯子端給老大。
“我們不能喝酒的。”老大推辭到。
“那你把你們老闆找回來,我跟他喝。”飛諾雪發怒了。
“老闆,如今不在這裡。”老大看到飛諾雪生氣了,有些害怕,又有點心疼。
“那你打個電話給他,讓他來!”飛諾雪吼道。
“老闆不能來,公司出了很多事情,他必須在那裡處理。”老大趕緊幫老闆解釋。
“噢?公司出了什麼事?”飛諾雪看似很關心。
她又搬了一個凳子,坐到了老大的面前。
開始了每天必須的聊天。
“這個我不能說。”老大做了好長時間的思想鬥爭,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因爲夜柏霖如今面臨的危險,全部是蕭羽君帶來的。
“那你就喝酒。”飛諾雪指着杯子說到。
“我不能喝。”
“那你出去,我不要看到你!”女人撒起嬌來,男人是擋不住的。
看着飛諾雪生氣的樣子,老大怎能忍心看到她難過。反正喝一杯酒而已,又不會犯什麼大錯。於是,他便喝下了那杯酒。
他喝過之後,飛諾雪便拿起酒杯,對着周圍的那羣黑衣人喊道。
“王琦,李斯,二毛,你們過來喝一杯。你們老大都喝了,你們也都喝點。天天在這蹲着也不容易,再說了,我又不會逃跑。說實話,我想跑也跑不掉啊。”帶着狐媚的微笑,以及柔聲細語,這羣年輕小夥子,各個都臣服在飛諾雪的XO下。
但是,飛諾雪只讓他們喝一杯。
老大想阻止,也沒有辦法。
畢竟他是第一個喝的。
還好,每個人只喝一杯,沒關係的,老大竟然感激的看了看飛諾雪。
這已經是飛諾雪被囚禁的第二天了。
只要夜柏霖不在,這羣男人,飛諾雪的智商,就足以對付。
第三天一大早,飛諾雪的房間裡,忽然發出了一陣隱約的哭聲。聽起來,像是飛諾雪在刻意壓制,但還是被老大他們聽的清清楚楚。
美人含淚,這羣人無不爲之動容。
“夫人,您怎麼了?”老大首先進來問候。
“你怎麼進來了?我沒事。”本來正趴在被子裡哭的熱乎的飛諾雪,趕緊擡起頭,將臉上的淚痕擦乾,裝作沒事人一樣的。
“您沒事,怎麼會哭呢?”老大心疼的問着。
“是啊,夫人。”屋外的黑衣人此刻都進了飛諾雪的房間,他們有的年紀才二十歲。飛諾雪把他們當弟弟看待,這兩天不知道爲他們奉獻了多少笑容。
所以,這羣年輕人,纔會如此關心她。
“老大,你看看我這兩天是不是變老了。”可能是看到這麼多人關心她,飛諾雪覺得不說不好意思了。然後便擡起自己的小臉,湊到老大面前。
老大嚇了一跳,趕緊退後兩步。
“夫人,您怎麼會這麼說呢?”一個年輕小夥子,誰能受得了這麼美麗的女人,往臉上湊?
“嗚嗚。我肯定是變老變醜了,不然你爲什麼不敢看呢。”飛諾雪又把頭埋進被子裡,哭了起來。
一幫大老爺們有點頭蒙了。
這兩天的時間內,飛諾雪已經打聽過了,這羣男人都沒談過戀愛。
所以他們當然不懂女人的心思。
飛諾雪耍起心眼來,他們絕對不會明白她的真實意圖。
所以她纔會這麼肆無忌憚的,假哭。
“不是的,夫人。您到底怎麼了?”感覺到身後哥們的怒氣,老大忽然覺得自己做錯事了。一副賠罪的腔調,幾乎要和飛諾雪一起哭了。
“那你看看我是不是變老了?”飛諾雪將小臉幾乎湊到了他的臉上。
“你看看,你看看這裡是不是有細紋了?”飛諾雪快速的湊過去,又快速的撤離。
老大根本沒看清楚。
但已經不敢再看第二眼了。
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沒有變老,怎麼會變老呢。”想了一會兒,他訕訕的說到。
“你騙人!我都已經好幾天沒用化妝品了,怎麼會不老!”飛諾雪聽出了老大的心虛,他不敢仔細看她,這會兒已經有點焦慮,希望飛諾雪趕緊結束這次對話。
“夫人,您是想買化妝品嗎?”老大終於捕捉到了飛諾雪的意圖,竟然有些小興奮。
您想買化妝品,就直說嘛。我直接給你買就行,怎麼需要哭成這樣?
“我的化妝品,只有A市纔有!”飛諾雪幫助老大解開了他的謎團。
“我已經三天沒用了,你說怎麼可能不變醜!”於是,飛諾雪小姐的腦袋,第三次鑽進了被褥裡。
幾個年輕人,已經被她搞的眼淚快流出來了。
好可憐。
“我馬上派人去給你買!”最感覺到罪孽深重的是老大,他怎麼不早點發現飛諾雪沒有化妝品呢。
“你們還是先給夜柏霖打個電話吧,不然他會怪罪你呢?”飛諾雪一聽要去買,便馬上不哭了。但她馬上又很爲老大着想的說了以上的話。
“買東西是小事情,不需要請示老闆的。”沒想到這個夫人不僅沒架子,人長的漂亮,還這麼善解人意。
老大心裡樂滋滋的。
“那我給你列個單子吧,我擔心你派人去了找不到,也不知道買些什麼。”飛諾雪順理成章的從桌子上拿出來便籤紙,然後列出了一大串的文字。
黑衣人根本看不懂。
因爲全部是法文。
話說幸虧飛諾雪當時還學了幾年的法文。
“這些文字,那些賣化妝品的能看懂?”老大擔心給飛諾雪買不到化妝品。
“放心吧,她們都懂。”飛諾雪安慰他到。
只是後面一句可能她不太懂,飛諾雪心裡默默的說。
蕭羽君,希望你能夠和我想到一塊去。
那家化妝品店,她帶着蕭羽君去過幾次,也單獨讓他幫忙帶過幾次。所以,他應該清楚,她從很小的時候,就用這個牌子。
到如今,從未更改。
就如同她從愛上蕭羽君那天起,就不再更換男朋友一樣。
(當然,這些話後來被蕭羽君無數次反駁。但飛諾雪卻堅定的認爲,自己只愛蕭羽君一個。)
澳大利亞醫院,一臉猙獰的柯安雅痛苦的哭着,兩隻手不知道該放到哪裡。
她絕望了。
她沒想到,自己找的人,要毀飛諾雪。
如今,竟然報應到自己頭上。
她難過極了。
她甚至想到了死。
在醫院裡,她沒有和任何的醫生對話。
別人問她爲什麼會這個樣子,她也什麼話都不說。
“她應該聽不懂英文。”幫她治療的一個醫生,做出病房後對另外一個醫生說到。
“是啊,她如今就是精神上有問題,皮膚一點問題都沒有。”那個女醫生很奇怪,爲何柯安雅會那麼痛苦,甚至連鏡子都不願意照。
她是那麼漂亮的女人。
“不知道,可能心裡受了巨大的創傷。但如果找心理醫生的話,她又聽不懂英文。”
“可以聯繫一個會說中文的心理醫生。”那個主任模樣的醫生,最後說到。
柯安雅摔破了所有的鏡子,她不敢到有玻璃的地方去。
她被自己嚇到了,她到醫院後,醫生沒有在她的臉上做任何的手術,也沒有采取任何的措施。
她都認爲,這是因爲她的臉已經無藥可救。
所以她想到死。
她偷偷的將藥片中的鎮定劑、安眠藥之類的藥品裝起來。
但是由於每天的量太少,她特別着急。
露西透過玻璃看柯安雅的時候,剛好看到她正在那數着安眠藥。
她推門而進。
“你以爲你的臉怎麼了?”露西微笑着,問柯安雅。
“她一點問題都沒有,爲什麼你會那麼害怕?甚至想到了死?”露西繼續問到。
“什麼?你說什麼?我的臉一點問題都沒有?”明明感覺到了臉上一種刺激的味道,還有熱辣辣的感覺。
“如果我說那是濃度特別小的辣椒水呢?”露西笑着告訴她,然後待她情緒穩定後。
笑着舉起了手中的鏡子。
臉上毫髮無傷。
柯安雅愣住了。她慌忙拿起手機,撥通大亨的電話。
然而,爲時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