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夫妻之間沒有隔夜仇,因爲牀頭吵架牀尾和。
但這件事,似乎用在飛諾雪和蕭羽君這對小夫妻身上,不太合適。
昨天晚上兩人在汽車內不知道有了多少次恩愛,但早上起牀的時候,還是滿臉憤怒。
飛諾雪都不知道何時自己被蕭羽君抱到牀上了,因爲在汽車內動作幅度太大,現在她渾身都疼的。走路歪歪扭扭的,一想起昨天晚上蕭羽君的暴力,她就氣憤不已!
“喂,你憑什麼打人啊。”飛諾雪指的是蕭羽君把她抱到身上後,不停的打她屁屁,“那麼多人,你都不給我留點面子。”飛諾雪邊洗漱,邊叫嚷。
“我打人還要給你解釋嗎?”你還惡人先告狀了,蕭羽君的臉上立馬冷峻起來,如果不是她跟那個猥瑣男喝酒作樂,他怎麼可能會出手打人呢。
“我打人,還傷到你的面子了?”感覺到蕭羽君的語氣不對,飛諾雪感受到一種強烈的壓力撲面而來。“那,那當然。”但她還是倔強的回答,輸人不輸氣場。
還作勢,擡起頭,直面蕭羽君的臉。
真的猛士,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
不是嗎?
但下一步,她就知道,直面的結果是什麼。
因爲蕭羽君被她臉上的水滴迷惑住了,他俯下身來,用舌頭將水滴一點點的添乾淨。然後,然後就將她抱上了梳妝檯。
此時的飛諾雪,沒有穿內衣。
唯一穿的,是昨天晚上蕭羽君幫她套上了蟬翼睡衣。
噢,可憐的小雪雪,又開始感受蕭羽君的狂風暴雨。
“蕭羽君,你這個混蛋!”飛諾雪徹底處理了憤怒。
但就連她的喊叫聲,都柔弱無比,聽到蕭羽君的耳邊,只以爲是調情的話語。
“雪雪,你很會調情噢。”然後,然後就是。
一室旖旎,春光,無限。
這一天,蕭羽君出其不意的沒去上班。
一直到了晚上,他還守着飛諾雪。
“你不去上班?”眼看上班時間越來越近,飛諾雪必須把蕭羽君趕走, 不然她就不能上班了。
“今天休息。”蕭羽君微笑着看着飛諾雪。這種笑能迷死很多女人,但只有飛諾雪知道這種無公害的笑容背後的殘忍,與暴力。
“那,公司就沒什麼事?”飛諾雪不死心。
“當然。”蕭羽君繼續奉陪。
“出去吃晚餐吧?”蕭羽君忽然來了興致,因爲他昨天在飛諾雪的衣櫃裡,看到了很多他從來沒見過的衣服。
這些衣服,不知道飛諾雪穿上該是什麼樣子。
然後,他竟然,跑到衣帽間,將那件粉紅色的低胸曳地長裙,拿了出來。
扔到飛諾雪身上,“今天穿這個。”
“你連我穿什麼衣服都管?”沒見過這樣的男人好吧,上班時間不讓上班,讓出去宵夜。而且穿的跟晚禮服似的。
不過,這件是低胸的誒。
他會讓她穿?
當然不會,看着蕭羽君拿出來的那個披肩。她就知道,今天必須得穿這套糉子服,和蕭羽君吃飯。
“好。”也許吃過飯,他心情好了,就讓她上班了,也不一定呢。
懷揣這樣的小心思,飛諾雪飛快的穿上衣服,披上披肩。
“親愛的,你說去哪吃呢?”蕭羽君看到了奸詐的飛諾雪的笑容,就知道,這女人沒安好心。
但吃飯是必須的。
“跟着走就行了。”哪那麼多廢話!蕭羽君一直都不太喜歡女人話太多,飛諾雪算是話比較少的了。但他依然覺得聒噪。
最重要的是,這個女人,昨天還和一個猥瑣男一起喝酒,還笑的很開心!
一想起這一幕,蕭羽君就氣不打一出來。
說什麼也不能讓她去那裡工作了,儘管舞臺上的她,很美,很閃耀。
但她的美,只能他自己看,不是嗎?
打定主意,蕭羽君幫助飛諾雪開了前車門。
“今天,我坐前面?”以前不都是坐後面的嗎?
“那麼多廢話!”沒看到司機不在嗎?笨蛋。
幾乎是將飛諾雪推進了車裡,蕭羽君在駕駛位置上做好。
飛諾雪偷偷的看着蕭羽君的側臉,還真的不錯呢。正點,即使是閱盡無數美男的她,都覺得蕭羽君絕對在這些男人中可圈可點。
除了,除了,那個佔據她兒時記憶的帥哥哥。
一想起帥哥哥,她的臉色暗淡下來。眼眸開始沒有光彩,這一切,都被蕭羽君看在眼裡。
是自己太冷酷了麼?所以讓她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她畢竟是失去雙親的孩子。
蕭羽君開始自責起來,也許自己最近這一段時間對她太冷淡了。
她已經爲自己改變了許多,不是嗎?
那就吃完飯,陪她一起上班吧。希望這樣她能夠開心點。
西餐廳很快到。
幽靜的空間,放着純淨的音樂。窗明几淨,沒有幾個人。
因爲這家餐館是本市最貴的,所以每天來這裡的,只能是固定的貴族。
自從躋身A市的富庶人羣后,蕭羽君便接到了這家餐館的邀請卡。只有獲得邀請卡的人,才能到這家餐館就餐。
其他人士,一概不能進入。
要不是爲了飛諾雪,蕭羽君是不會喜歡這家餐館的會員制的。儘管他的義父有雄厚的家產,但他自己基本上是從貧苦一步步爬上富庶的,所以他認爲這種地方,戴有色眼鏡看人,他不太爽。
所以他便把自己的邀請卡交給了陳子傑。
陳子傑還真帶了不少女人來這家吃過飯,然後不僅對環境大加讚賞,還說菜品真的不錯。
今天一來,果真不同凡響。
音樂放的是中世紀意大利的古典樂曲,餐館內的所有桌椅全部是古中國的圖案。看到是蕭羽君來了,一位服務員在門口迎接他後,直接將他領進了套房。走到門口的時候,蕭羽君看到了套房的名字,竟然是,“君雪伉儷”。
他和飛諾雪都滿臉疑惑,“蕭總,您先坐,我們總裁親自過來爲您點菜。”服務員不僅彬彬有禮,竟然還認出了他。
“門口的牌子是怎麼回事?”飛諾雪可是忍不住了,她可不像蕭羽君爲了面子,憋死也不問。
“這是我們總裁專門爲兩位準備的房間。”蕭羽君在他的介紹下重新環視了一下房間,全部是龍的造型。他們怎麼知道,自己對龍的喜愛?難道他們知道自己是銳龍幫的老大?
正在蕭羽君的疑惑中,一個着唐裝的外國人,走了進來。
“蕭總,幸會幸會。鄙人是這家酒店的小老闆,弗斯。”這個人不僅操着標準的普通話,連握手的姿勢都和中國人一模一樣。
“這間房子是專門爲蕭總準備的。不知道蕭總可否喜歡?”弗斯的姿態和剛纔的服務員如出一轍。
“謝謝弗總。”蕭羽君這句話一出口,便引來了飛諾雪的笑意。
“大家都這樣叫我,副總,副總,也挺好。”弗斯聽得出飛諾雪笑聲的來源,所以連忙解釋,並也跟着傻笑。
如果說之前蕭羽君還對這家餐館有所看法的話,現在倒覺得這個弗斯,應該是最精明的商人。
蕭羽君點完菜後,弗斯便去準備菜了。
“這個餐館好奇特啊,蕭羽君。”飛諾雪一掃剛纔的壞心情,覺得這個很特別。
“喜歡麼?”蕭羽君最在意的,就是飛諾雪的心情。
“喜歡。”飛諾雪起身去撫摸那些龍頭。
“下次我還要來。”飛諾雪的話,讓蕭羽君脣角微勾。
那麼,既然她心情不錯。就不用陪她去酒吧工作了吧。
如果知道蕭羽君做了這個決定,說什麼飛諾雪也要將自己的心情壞到極點。
吃飯的時候,蕭羽君殷勤的爲她夾菜。
這讓飛諾雪很是滿意。
她好幾次都偷偷看着蕭羽君的側面,笑出聲來。
在她第三次偷笑後,蕭羽君覺得時候到了。
“雪雪,待會我帶你去藍色。”蕭羽君好像很隨意的一句話,卻讓飛諾雪的“小心肝”都跳躍起來。
“你要陪我上班,對不對?”好有愛的夫君啊。飛諾雪真想起來親他一口。
不過被他冷漠的表情嚇到,才作罷。
蕭羽君沒有回答她。
儘管蕭羽君沒有回答她,但飛諾雪還是很開心,因爲她有好多首歌都要唱給他聽!
飛諾雪加快了吃飯的速度,蕭羽君說完這句話之後兩分鐘,她把自己前面的飯菜全部吃光光,然後說了一句,“走吧。”
便拉着蕭羽君離開。
結賬的時候,服務員告訴蕭羽君,“首次消費,是免費的,蕭總。”蕭羽君也沒有堅持,只是拿了些費用放到吧檯,“這是小費。”
“謝謝蕭總。”臨出門的時候,弗斯彎腰送他離開,並說了這句話。
這個弗斯不簡單。蕭羽君的直覺向來沒錯。
藍色,很快就到了。
飛諾雪開心的從門口像只小鳥一樣,飛到了臺上。
“今天,我唱一首歌給我老公聽。”飛諾雪搶了臺上小丁的話筒,大聲喊道。
臺下的蕭羽君沒招呼好,就看着她上了臺。
一看飛諾雪的裝扮,朱敬和老闆都不由得笑出了聲。這裹得跟糉子似的,肯定不是飛諾雪喜歡的。
看來,那個男人,很容易吃醋噢。
爲了讓自己以後的生意好些,老闆趕緊到了蕭羽君面前。
“蕭總,我是這家小店的老闆,您喝點什麼?”老闆點頭哈腰的出現在蕭羽君面前。
今天真是奇怪了,到哪都有老闆親自伺候。
“你這家酒吧還想開麼?”蕭羽君看着臺上流光溢彩的飛諾雪,對着老闆說道。
“當然想開。”老闆的頭上冒出了冷汗。
“那你知道怎麼做吧。”蕭羽君瞭解這老闆是聰明人,不需要他再次點播。
“當然,當然瞭解。唱完這首吧,好吧?”老闆瞭解的很清楚,任誰也不願意讓自己這麼美的老婆到酒吧上班。
“給我準備一百萬現金。”蕭羽君這句話,讓老闆心忐忑了一下,但他沒有絲毫怠慢,趕緊找人準備。
蕭羽君沒有砸他的店,他已經很開心了。
因爲雪兒的緣故,最近藍色的收入翻倍增加,一百萬對老闆來說,還是個小數目。
現金準備好後,蕭羽君便開了張支票給老闆。
支票的面額是一百五十萬。
“這個,我不敢收。”蕭羽君要他的錢,他放心。但要是給他錢,他還真沒命接。
蕭羽君依然沒說話,只是叫了酒保,買了十束鮮花,並將這一百萬塊小費送給了唱完歌準備下臺的飛諾雪。
飛諾雪眼前一亮,這老公開化了啊。
拿着錢開心的到蕭羽君面前,“走吧。”說完,對的,如你所想,蕭羽君又扛着飛諾雪走了。
老闆追出來,把昨天晚上的小費神馬的全部遞給飛諾雪,“小費和工資!”然後便跑回了酒吧。
“老闆!”一句我明天早些來,淹沒在風聲中。
“明天到我公司上班。”蕭羽君又丟了冷冷的一句話。
飛諾雪,忽然覺得自己的好日子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