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睡美人的故事,原型是誰。
但蕭羽君看到飛諾雪之後,就想起了睡美人這個詞,如果有個女子,她哭時,笑時,睜眼時,睡覺時,都是美人的話。
那她一定是飛諾雪。
“姑爺,吃點東西吧。”李嬸不知道是第幾次敲門過來讓蕭羽君吃飯了。
“沒事,李嬸,我不餓。”但姑爺總是不肯吃。
蕭羽君後悔自己失手打了飛諾雪,他在懺悔。
他以絕食懺悔,希望飛諾雪能夠早點醒過來。
本來他是想早些把飛諾雪送到醫院的,但看到她滿身的“愛痕”,蕭羽君覺得不知道該如何給醫生解釋。
所以只能祈禱她早點醒來。
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飛諾雪依然沒有醒來的跡象。
飛諾雪又做了一個夢,這個夢裡的她,盡是心酸。她夢見了父母,和她一起吃料理。
那天是小諾雪的生日,她一放學,就看到了在校門口等候的父母。他們倆開着新買的小車子,載着飛諾雪去吃料理。
到了熱鬧的料理店,老闆見到他們一家三口,熱烈的歡迎着。
當聽說是飛諾雪過生日時,又免費贈送了一隻蛋糕。把飛諾雪開心的,手舞足蹈,奶油抹了一臉。
父母一邊罵她淘氣,一邊給她擦着嘴角。飛諾雪本應噶幸福的不得了的,但不知道爲何,心裡卻隱隱升起一陣恐懼。
過程中,飛諾雪上了洗手間。出來後,她發現父母不見了。
那小時候的料理店,不知道被誰裝修了一番,看似富麗堂皇,味道也沒變,但卻不能觸動她的內心。
直到她在料理店看到了尹楚風,他可愛的模樣,讓她的內心,又感覺到了純淨。
但就在他走進尹楚風的時候,他也沒了蹤影。
他竟然和父母,一起離開了她。
夢中的飛諾雪忽然間得知了她父母離去的消息,看着漸漸離自己遠去。她的心裡有說不出的辛酸,梨花一枝春帶雨。飛諾雪這朵花上的淚痕,被風吹得幹了又溼,從未停止。
但就在轉眼間,她看到了一個幾歲大的小男孩,在她的旁邊撕心裂肺般的哭泣。
“爸爸,媽媽,你們在哪裡?”
“爸爸,媽媽,你們是誰?”
小孩子的疑惑,與哭泣,讓飛諾雪很是不理解。
但看着他哭泣的模樣,飛諾雪的內心卻升起一副揪心的憐憫。
我認識他麼?爲何覺得他這般熟悉?還沒來得及走近,然後瞧仔細他的臉。
飛諾雪卻忽然驚醒。
接着就看到了牀邊,席地而坐的蕭羽君。
他將腦袋藏在雙手裡,彷彿在畏懼什麼,又或者是擔心什麼。
“蕭羽君,你這個王八蛋。”飛諾雪在睜開眼的一瞬間,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看到蕭羽君緩緩擡起的臉後,忽然想起來了。她這次,是被蕭羽君打暈的!
繼上次被他蹂躪暈倒後。
這次又被他活活的打暈!
夢中幹了又溼的眼眶,又開始紅潤起來。
“雪雪,對不起。”蕭羽君給飛諾雪道歉。
“我不接受。”飛諾雪這一巴掌不是白挨的。
“那你打我一巴掌,好不好?我們扯平了。”蕭羽君看到飛諾雪醒來後,心情非常好。只有她能夠醒過來,怎樣都行。
但飛諾雪還是別過去頭,“不好。”
飛諾雪之所以敢這樣肆無忌憚,敢和那些男人明目張膽的一起喝酒吃飯。儘管和她自己沒有動心有莫大的關聯,但潛意識裡,儘管她很少承認,她認爲,蕭羽君是愛她的。
不然,他不會在她家出事的時候,那麼細心的照顧她。
他不會看到她和別的男人交往,就那麼氣憤的要將他們全部都從她身邊趕走。
但這次,他那看似無意的一巴掌,卻將飛諾雪深藏的心酸拍了出來。
被你蹂躪,之所以不在意,是因爲這是你表達憤怒的一種方式,表達嫉妒的方式,我可以承受。
但就因爲我說了一句話,現在飛諾雪已經不記得自己說的是什麼了,你就打我,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堅決的認爲自己是被虐待的飛諾雪,就是不肯接受蕭羽君的道歉。
“不好不好就是不好!”蕭羽君越道歉,飛諾雪越覺得自己委屈。
“飛諾雪,你不要得寸進尺!”蕭羽君再次發飆了。
“我怎麼得寸進尺了?你打人還有理了?”不得不說,飛諾雪不太具備吵架天分。一張嘴,便像村姑一樣,詞窮。
“我爲什麼打你?”蕭羽君發現這個女人真是不可理喻,簡直無法溝通。
“我只是隨口的一句話,你太小氣了!”飛諾雪那次醒來,本來就神志不清。再加上說完那句話就捱了一巴掌,昏迷幾個小時。更不記得那句話是什麼了。
但她艱辛,自己不會說太難聽的話。
肯定是蕭羽君這個人,又小氣了。
“你這個善妒鬼,小氣鬼!爾邦被你趕走了,尹楚風也被你趕走了,你這下滿意了?”飛諾雪不知怎的又提起了那些男人的名字。
她不知道蕭羽君是最聽不得這些人的名字的。
“你還想着這些男人是嗎?”兩個人又回到了最初的對話。
“是!”飛諾雪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大聲說到。
“好!那就好好反思反思!”蕭羽君已經沒有了耐性,既然這個女人執迷不悟,那就讓她好好呆着吧!
蕭羽君說完轉身就走,留下了飛諾雪一個人在空蕩蕩的房間裡。
“李嬸,我要吃飯!”飛諾雪的心情特別糟糕,她要吃飯,她要吃飽飯。
然後離家出走,永遠不回來!
讓蕭羽君後悔死!
“飯菜已經準備好了,小姐,你是出來吃,還是?”李嬸出現在飛諾雪的門口,輕聲問道。
飛諾雪從牀上爬起來,正想走出去,卻感覺到一陣眩暈。
“拿房間吧。”看來她現在的身體還不適合離家出走,先養胖胖再說!
飛諾雪大口大口的扒着飯菜,因爲吃的太着急,好像噎着了,“小姐,慢點,喝點水。”李嬸搬了個小桌子,放在飛諾雪的牀前。
用手輕輕的拍打飛諾雪的背。
這種情景,好像在什麼時候出現過。
“小姐,你還記得,你第一次逃課,夫人打你的事情麼?”李嬸回到了十年前,那時候的老爺夫人沒時間照顧小姐。有一次,老師打電話過來告訴夫人,說小姐逃課了。
“記得。那次我好慘的。”儘管嘴裡說着慘,但飛諾雪的臉上還是散發出幸福的笑容。
那次老媽到了公園,把獨自在河邊犯傻的她拉回家,然後就來了第一次的家暴。
“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屁股疼呢。”飛諾雪訕笑着說到。
“那一次,我就是這樣餵你吃飯呢。”那是飛諾雪第一次捱打,所以氣暈過去了。醒來也是餓得不行,大聲的讓李嬸送飯吃。但夫人交代不許給她拿,李嬸就偷偷的把飯端過來。飛諾雪就跟這次一樣,吃的噎住好幾次,李嬸在後面輕輕拍拍她的背。
“還好你在呢,李嬸。”飛諾雪輕輕的將自己的頭倚在李嬸的肩膀上。
就像是真正的母女一樣,很快,飛諾雪就把肚子填飽了。
“李嬸,我要出去一趟。”感覺自己有力氣了,飛諾雪就從牀上下來。邊活動四肢,邊對李嬸說。
“你要去幹嘛?”看着飛諾雪摩拳擦掌的樣子,李嬸不禁有些恐慌。
“我就是活動一下,活動一下。”飛諾雪可不會告訴李嬸她要離家出走。
“好的,那我先出去了。”李嬸將餐具收拾了一下,就離開了房間。
飛諾雪快速的在衣櫃裡拿了幾件最愛的衣服,然後收拾好細軟,把蕭羽君給她的卡全部裝進包裡。頭上戴着鴨舌帽,T恤牛仔褲,板鞋,一副出遠門的打扮。
避開李嬸的視線,她流出房門,來到院子裡。
“今天的空氣好清新啊。”飛諾雪感覺自己再次獲得了新生,轉過身,對着蕭宅安靜的揮了揮手,“再見了,蕭家。再見了,蕭羽君。再見了,李嬸。”行完告別禮後,飛諾雪還裝作很痛苦的表情,然後甩下頭髮,帥氣的向大門口走去。
不對,大門口什麼時候有了門衛?
看着門口赫然杵着四個黑西裝、墨鏡打扮的人,“你們是誰?”飛諾雪主動上前,心想,難道蕭羽君出現了什麼問題?
他難道被黑幫追殺?這些人是在守株待兔嗎?
無數個電影片段開始在飛諾雪的腦海中上演。
“夫人您好,我們是老大派來保護您的。”四人中,一個看似領導模樣的人,恭敬的對着飛諾雪說到。
“保護我?出事了麼”難道是有人要追殺我?飛諾雪的小腿不由的軟了起來。
“沒有,夫人。”這四個人不僅恭敬,而且目不斜視。這讓飛諾雪有點不習慣,難道自己還迷不到這四個冷血?
說完,飛諾雪故意朝他們幾個拋了媚眼。
沒反應。
算了,估計都和蕭羽君一樣沒趣,不調戲了。
我還是繼續我的離家出走。
然後,飛諾雪就打算從大門口跨出。
沒想到,卻看被一隻黑黑的手臂阻攔,“對不起,夫人,老大吩咐,您不能出去。”
那個黑黑的手臂,來源於剛纔說話恭敬的黑衣人。
“什麼?你們不是保護我的?”飛諾雪的最大張的老大,不是說保護她的嗎?怎麼不讓出去?
“是的,負責在這個院子裡保護您。”這句話飛諾雪聽明白了。
“不讓我出去是吧。”飛諾雪惡狠狠的對着幾個人說。
“不好意思,夫人。”依然目不斜視,依然好脾氣。
“那我就不出去。”這四個彪形大漢,還不近女色。無論用什麼方法,飛諾雪都不佔優勢。
我可以從後門走。
飛諾雪說完就偷偷的繞到後門。
到了後門之後,本來得意的飛諾雪,忽然臉色變得慘白。
因爲,後門也赫然立着四個人!和剛纔那四個人幾乎長的一模一樣!不用說,也是油鹽不進了。
回到院子中央,飛諾雪發現,院子的周圍密密麻麻,被蕭羽君安插了有一二十個黑衣人。
“請問這是傳說中的瘋狂禁錮麼?”
飛諾雪對着蒼天發出了崩潰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