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勁輕輕地坐在牀沿,撐起了健臂,垂頭凝眸望着夏予馨白淨粉嫩的小臉蛋,細細地打量着她的每一絲表情,像是要將她有着媚然氣息的風情深深地刻在腦海中,就算到了下輩子也不會忘記般。
他的妻子有着最白淨清秀的五官,小巧精緻的臉蛋兒、柔順細長的柳眉、美麗澄亮的水眸,還有那讓人品嚐後便欲罷不能的嬌嫩紅脣,就這樣絕美的她讓他心動不已,每每都爲此失了心魂,哪怕要他用全世界交換,他也心甘情願。
他認識的女人並不多,腦海裡甚至無法清楚地想起誰的面容,因爲在他的心裡只有她,從未正眼看過其他人,但他還是覺得她是這世上最美的女人,擁有無窮的能力,只有她才能讓他整個靈魂都爲之顫動。可是他如此深愛的她卻恨不得將他拉入地獄,這是多可悲的宿命,然而更可悲的是,他竟不想抗拒。
“唐勁……”正當他想得出神時,夏予馨怯怯地輕喚了聲,瞪着美眸望着他,心虛再加上緊張讓她連話都說不出來;她在心裡埋怨自己很沒用,只要見到這張俊臉的主人以最灼熱的目光凝望着她時,她就完全迷失了自己,只能被他所迷惑。
“噓,別說話,現在我只想要你!”唐勁拉開被單,將高大的軀體擠進大牀,貼上她微僵的身子,以指腹輕撫着她的紅脣,然後垂下頭吻住了她圓亮的美眸,那裡邊盈滿的迷茫,讓他爲之心醉和心憐。
“你不是說還有很多公事沒處理完嗎,我以爲你今晚會呆在書房忙通宵呢。”她垂下雙眼,映入瞳眸中的便是他隨着呼吸而上下起伏的強壯胸膛,語氣聽起來有幾分撒嬌。
“去他的書房,有美豔的妻子在臥室等候着,我怎麼可能會委屈自己。”他激動不已,只要妻子香軟的身子,還有細柔的撒嬌。
“我纔沒等你呢!”夏予馨不好意思地否認道,她剛纔只是被擾得心煩意亂罷了,少不是等他呢。
“好,是我想愛你,不是你想等我。其實從中午開始,看到你未着內在美的火辣穿裝,以及嚐到那個甜膩的吻,我便無時無刻不想着將你壓下。”只是突然被一通電話影響了他的心情,以致於浪費那麼多時間在懊惱,絕對的該死。
“你少沒正經了。”夏予馨一惱,張嘴咬住放在她脣邊的手指。
“看你現在精力十足的樣子,真好。”未因被她咬痛而皺眉,唐勁心裡反而舒暢了許多,只要她不受影響就好,至於其他的禍害他會很快處理好,他知道那很難,但他會全力以赴。
夏予馨困惑地望着他,在微光的照耀下,他的俊臉彷彿籠罩着一股淡淡傷感,儘管他是在笑,然而她卻從他薄脣中的摺痕看出一絲端倪,他也不開心嗎?
她是因爲他不開心,那他呢,因爲什麼呢?
“女人,給我專心點,在這張牀上,你眼裡心裡腦裡想得人只能是我,而且我要那裡邊統統都是好事,其他的全給甩掉,聽清楚了吧!”唐勁霸道地命令道,揚脣一笑,充滿愛戀地吻上了她的軟脣。
她紅潤香軟的嫩脣就像天下間最豔麗最堅毅的花朵,不管他如何深吻淺勾,都不會被折斷,反而越見鮮嫩豔紅,而她脣裡的甜蜜津汁,又像罌粟般,任他品嚐過多少次,都不會膩,只會越來越上癮,無法自拔。
她微微喘着氣,因慌亂而上下起伏的飽滿豐挺不斷地向他硬實的胸膛推擠着,隔着衣物一下下地磨蹭,形成一種細微的酥麻感,再加上此刻迷亂的夜有種催花的作用,讓她的大腦有些缺氧,以致於不清楚眼前的畫面究竟是真還是虛幻。
“唔……”她忍不住呻吟出聲,小手兒緊緊地抓住了他的衣襟,意識漸漸地遠去,她無法思考,只能任憑自己纖細的身子被深切的渴望所控制住。
唐勁擡眸凝望着她動情的絕美容顏,手指熟練地解開了她睡裙的扣子,探入她微微敞開的衣領裡邊,感覺着她富有彈性的飽滿酥軟,腦海中很自然地浮現出中午時看到的絕美風景,他心情頓時激動起來。
而發現一個女人的敏感之處,尤其是自己心愛的女人,那是個樂趣!
“不要……唐力小兔在牀下休息呢,估計是睡着了,要是吵醒它怎麼辦?”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夏予馨突然按住了他急欲扯下她小褲褲的手,神情嬌羞地搖搖頭,抗拒道。
聞言,唐勁立即橫起眉,“我們的臥房,怎麼能讓那隻傢伙進來。”
“那還不都是因爲你,幫你吹毛髮而已,你居然弄傷它的腿,小兔兔受傷了,我當然得就近照顧它,不然半夜出事情怎麼辦?”她埋怨地瞪了他一眼。
“那隻只會搞破壞扮萌的傢伙能出什麼事情,更何況我纔不管它會怎樣呢!”誰叫那死兔子抓傷他,他唐勁可是有仇必報的,沒鉗掉它全部的牙齒算他大發慈悲了。
“你真的很愛斤斤計較也,它只不過是一隻小兔而已,你幹嘛老跟它鬧不合,還盡欺負它。”夏予馨忍不住教訓他,小氣的男人。
“好了,不要再這個討論其他公的動物,我不喜歡。”他無理取鬧地命令道。
公的?夏予馨有些莫名其妙地皺皺柳眉,這男人還真是,不准她想其他男人也就算,連動物也吃起醋來,真是名符其實的“妒夫”!
“我不管,反正我不準備它進來,那會影響我的‘性致’。”唐勁用力強調最後兩個字,猛地從她身上起來,蹲下身,伸手一抓,便將那隻睡着了的兔子用毛巾一卷,包成一團後,開了門,就把它給扔在了門口,砰地一聲,可憐的唐力小兔就被可惡的男主人關在了外邊,而且還摔個四腳朝天。
“唐勁,你太粗魯啦,小兔兔還傷着呢,你這樣子會讓它傷上加傷的啦。”夏予馨端坐起身,見唐勁如此粗暴地對待個小動物,她氣惱地大聲責備道,小嘴兒嘟得老高。
“反正……”唐勁鎖好門,轉過身,才說兩個字便沒了聲音,只因妻子此刻迷人的坐姿。只見她跪坐在牀上,裙襬撩至大腿處,露出一雙雪白的玉腿,剛纔他便解開了她衣襟處的扣子,此刻因敞得大大的,一對嫩白的飽滿便暴露在外邊,隨着她的動作而輕輕晃動着,迷亂了男人灼熱的目光。
“老婆,我有沒告訴過你,我真的好愛你!”
“什麼?”
夏予馨還沒弄明白他爲何突然變得肉麻兮兮的,身子又被他給猛地按到柔軟的大牀,頭上的光線也瞬間被罩住了,下一秒,唐勁已吻上了她柔嫩的小嘴兒,輾轉吮弄着,硬要將剛被打斷的火苗點燃,而且誓要越來越熱。
他輕易地褪去了她身上的睡衣,望着她姣好的酮體全然展現在眼前,他像個飢渴旅行者般貪婪地欣賞着,以眼神膜拜着她光滑如絲綢般的身子,他心目中的女神。
“你別這樣!”夏予馨有些害羞地遮擋住自己的身子,他的盯視比直接觸碰她還要讓她感到不知所措。
“別害羞!”他按住了她欲側躺的身子,不讓她隱藏美好。
“啊……”
當他的大掌毫無預警地覆上她的敏感處時,夏予馨難耐地嬌吟出聲,她感覺那兒在他的撩撥下逐漸變得溼潤,而在她深覺難爲情時,一股強大的力量猛然探進她的身體裡邊……老天,那是他的手指。
夏予馨咬住脣,只因全身越堆越烈的感覺就快要將她給徹底淹沒了,小手只能無助地揪住身下的被褥,柔順的髮絲凌亂地披散開來。
“老婆,你的聲音真美!”他扯出一抹壞壞的微笑,輕柔地在她咬得更爲嬌紅的脣瓣上落下一吻,聲音嘶啞地道,“你知道嘛,每次我都很享受以手感覺着你的緊緻,瞧見你意亂情迷的樣子,會讓我感到特別的興奮。”
最重要的是,那會讓他忘記那美妙的地方曾也被其他男人到訪過,因爲她是如此之緊,就宛如第一次佔有她時那般。
“不……別說這樣的話。”夏予馨倒吸了口冷氣,感覺他抽動的手指越來越快,越來越順滑,完全無法理清他話中之意。
“太快了……”那滑動的聲音讓她覺得特別的難爲情,紅暈染滿頰。
“老婆,這只是前奏,更快的,還在後頭呢。”
聲音暗啞地說完,唐勁突然抽出手指,快速地脫掉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充滿力量的身軀不着一物地重覆在了她的身上,大掌輕輕地分開她修長的美腿,下一秒,灼熱快速地沉入她溫溼的體內,整個填滿了她。
“嗯……”夏予馨輕皺眉頭,然而唐勁卻不給她喘息的機會,加快掠奪。
“啊……”
伴隨着悅耳的嬌啼聲,他不斷地擺動着腰際,劇烈的煙火在室內盡情地燃燒着……
在靈魂飄向了雲端之際,不知不覺地,夏予馨抱住了唐勁汗溼的身軀,承受着他所給強烈悸動,漸漸地,她竟不感覺到難受,強烈的愉悅感讓她本能地索求更多,驀地,宛如一道煙火在腦中咋開般,燦爛的火花下,她看到了此生最炫麗的畫面。
老天,她想起來了……想起了與他發生關係的夜晚,那是她的第一次,儘管有些迷糊,然而卻印象深刻,她永遠也無法忘記,那種在被人撕碎般的疼痛下卻閃着美麗激烈的火光,在璀璨之下,她由女孩蛻變成了女人……
“怎麼啦?”發現她竟落淚,唐勁停下了動作,定定地凝視着她盈滿哀傷與激動的美眸,憂心地問道,“對不起,我太激動,弄傷你了嗎?”
夏予馨回望着他,咬脣不語,慌亂的淚水由她的雙頰緩緩滾落,一雙纖臂牢牢地抱住了他寬闊的肩膀,小聲呢喃道,“什麼都不要問,因爲連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啦,抱緊我,求你抱緊我……”
耳邊聽着她一聲又一聲的低泣,心中的憐惜瞬間轉爲更爲猛烈的愛火,驀然,一陣強烈的顫動竄上他的腰際,唐勁狀似痛苦地悶悶低吼了一聲,大掌捧住她美好的身子,讓彼此結合得更緊,最後在愛的漩渦中徹底沉淪……
她恢復記憶了嗎,其實她也不太確定,因爲腦子裡的片段都是斷斷續續,有一下沒一下的,而每一次當她想要記起時,中間便會出現斷鏈,彷彿還差一個很重要的東西才能將殘碎的片段串起來,而所有的記憶才能完整。
然而就是因爲這怪異的失憶症,夏予馨覺得自己就像個神經病般,每次想起的東西都是極端的兩面,時而好,時而壞,對唐勁的態度自然也是時而欣喜,時而煩躁,就像那晚因想起一點而主動投懷送抱般。如此下去,她會被自己給折磨得心神具憊,也會不知如何是好,而且還得擔心唐勁會發現她的不對勁,繼而逼問。
另一方面,因爲接到申燁楠的通知,夏予馨也並未放棄復仇的計劃,不管她跟唐勁曾經是否相愛過,他殺害了她父親,那是不爭的事實,她發過誓要奪取他的一切,那便不能退縮。
所以她打算開始行動,而在唐勁身邊當了近兩週的秘書,她也一直在等待着機會,看他哪天會露出馬腳,泄露致命要害!
所以她常常會充滿戒備地觀察着他,然而卻發現,每當她偷偷窺視他之時,他也剛好看着自己,最後在複雜的情愫下收回心神。
唐勁的眼神不管何時都是如此地機警,然而卻不是她所認爲的詭譎和狡猾,倒像是在隱隱等待着什麼,更甚於有時候,她會從他眼裡看到淡淡的絕望,除了面對小兔,還有和她歡愛時,他平常都會露出那種神情,就彷彿像是一頭被什麼東西困住了的雄獅,無亂如何掙扎,都無法找到出路般迷茫!
他爲何會露出那樣的表情呢,她實在是不懂!
她回憶起幾個月前,當看到他傷害爸爸時,那一刻,他也曾露出過如此絕望的眼神,好奇怪,爲什麼她會記得如此清楚,又會這麼在意唐勁爲何絕望……
夠了,不要想了,好亂,她根本就沒辦法理順這一切!
夏予馨猛然回神,搖了搖頭,不許自己繼續胡思亂想,更不準自己找藉口心軟。
她穩了穩心緒,望着車窗外星光閃爍的街道,然後回頭望了眼坐在身側的男人,他穿了身筆挺的銀灰色西服,打着她親自挑選的領帶,哪怕臉頰上有着一道長長的疤痕,但仍舊無損他英俊冷凜的面容,優雅高貴的氣質,反而增了抹粗狂的味道,整個人看起來更加有魅力。
見他神采飛揚,她驀地覺得心裡堵着一口氣,於是鬧着彆扭道,“我還是回家算了,我不想去參加宴會,你還是一個人去吧。”
“怎麼啦?”
“沒怎麼,就是突然覺得很無趣,不想去了。”
“你不喜歡?”
“也不光是喜歡的問題。”
“那是身體不舒服嗎?”他一手穩健地握住方向盤,一手探向她的臉頰。
“沒有啦!”她煩躁地撇開頭。
“你心情不好?”
“沒錯,心情很不好,但你不用繼續問了,因爲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心情不好。”夏予馨有些激動地吼着。
聞言,唐勁凝眸定定了望着她,只三秒鐘,他便突然將車停靠在馬路的一旁。
“不想去就不去,我們回家吧!”他沒生氣,反而溫柔地建議。
夏予馨錯愕地望着他重新打開引擎,準備掉頭往來的路上退去,急道,“你不可以不去呀!今晚是特意爲你舉辦的晚會,慶祝你投標的案子順利完成收尾工作,杜秘書也向公司上下員工宣佈說你會參加,你這樣不就等於失信於自己的下屬嘛,這樣以後怎麼在他們面前立威。”
“無所謂。”唐勁壓根就不在乎自己在別人眼裡是什麼形象,她都不在,他也沒心思去。“放心,我叫杜奇隨便找個理由說明下就好了。”
“這……”她擰眉,有些難以置信地瞪着他,只爲了她一句心情不好不想去,他就連形象都可以不顧了,她的心情真的比什麼都重要嗎?
“我們今晚好不容易出來,直接回家太可惜了,我帶你去江邊散散步吧。”他朝她寵溺地一笑,重新開啓了車子。
“唐勁,別開玩笑了,你還是去參加宴會吧。”
“我認真的很!”唐勁伸手握住了她柔嫩的小手,“別緊張,沒什麼大不了的,現在的我,可真是一刻都不願跟你分開,畢竟……”
將未說完的話吞入喉嚨,唐勁的眼眸有些落寞地垂下,薄脣微微地揚起一抹的弧度,可那笑容卻有些僵硬。
夏予馨愣愣地望着他,車內光線微暗,她無法撲捉到他眼裡的訊息,只是他說這話,隱約覺得別具他意,是她想太多了嘛?
在某家醫院的加護病房裡,躺在病牀上癱瘓了多年之久的江家儀正逐漸甦醒着,儘管她的身體還無法靈活移動,然而她的意識卻非常清醒。
她的雙眸睜了又閉,閉了又睜,不斷地重複動作練習,而垂着身體兩側的小手一點點地想要握緊,像是拼命地在給自己鼓勁。
沒錯,她的確在憑着堅強的意志,讓自己儘快地康復起來,那樣她才能幫助自己的女兒。
予馨,你一定等媽媽,媽媽絕不會再讓你受到一點點的傷害,也絕不會讓那兩個孩子因爲他們上一代的恩怨繼而釀成悲劇。
希望一切都來得及,就算到時什麼都做不了,她也想見見自己的女兒,她的孩子,這項認知給了她無窮的力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