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集團。
容謙的心裡很快恢復了平靜,他也必須讓自己的心靜下來。
因爲,公司內有許多事情等着他去處理,回家以後,他還要照顧兒子,哪有閒暇心情顧及太多。
是啊!只要一想到他們兒子那張可愛的笑臉,他臉上的笑意就直接止不住。
不管怎麼說,這是上天帶給他的禮物,他定會好好珍惜。
下班的鈴聲剛一打過,容羽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容謙盯着屏幕怔了幾秒鐘,放下手中的文件拿起電話,“喂,怎麼了?”
“哥,你還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今天是爸的生日,媽在家做了好多飯菜就等着你回來吃呢,趕緊回來吧!”容羽說着,然後又補充了一句,“哥,我在酒莊訂了一瓶1982年的拉菲,你回來的時候幫我去取一下。”
“好,我知道了,一會兒就回去。”容羽不說,他今天差點忘了,今天的確是容敬偉的生日。
往常顧眠都會陪他一起回去過生日的,可是今年只有他們一家四口人了。
回到別墅以後,容謙一見門就聞到了濃濃的飯菜香味兒,直接到餐桌上坐下。
果然,餐桌上擺好了已經做好的幾道菜,芝士焗生蠔,糖醋排骨,牛肉柿子湯,清蒸螃蟹……
看着這一桌豐盛的晚宴,容謙突然有了胃口,把酒放到桌子上,然後從酒櫃裡取出,這高腳杯。
“呵呵!哥,你看,今天全是我們一家人愛吃的菜,你可要陪爸多吃一點。”容羽看着豐盛的飯菜,忍不住的驚呼了一聲,一臉甜蜜幸福的樣子。
“嗯。爸,我敬你一杯,祝你身體越來越好。”
雖然是一句再普通不過的一句話,但是容敬偉聽了,卻也是那樣的溫暖。
他這個兒子雖然有許多做的不對的地方,但到底還是他的兒子,他是從小看着他長大的,看着他一步一步成熟起來,也是看着他一點點接手容氏集團的。
在看到可樂雞翅的時候,容謙愣了一下,然後輪番給容敬偉,葉茜和容羽一人加了一個翅中。
容羽看着那滿滿一盤子的可樂雞翅,嘆了一口氣,“要是嫂嫂就好了,她最愛吃可樂雞翅了,還記得以前,她一個人就能吃半盤子呢!”
本以爲她說的是一句打趣的話,可一家人的臉色有些難看,原本其樂融融的氣氛也一下子有些沉默。
容羽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有些掃興,轉變話題,“媽,沒想到你平時不怎麼做飯手藝還是這麼好,我爸能把你娶回家真是他的榮幸。”
“就你會說話。”葉茜一臉嬌嗔幸福的說道。
“哥,你也多吃一點,看你最近都瘦了。”
“嗯。”
“哥,我們乾一杯。”
“好。”
……
吃過晚飯後,容謙直接回到書房,想到他今天把袁木打傷了,心裡多少還是有些過意不去,順手撥通了顧眠的電話。
顧眠的手機雖然通了,但一直沒人接聽,也不知道她此刻在做什麼。
他本能的看了一眼手機,都已經晚上了,她這會兒不可能離開手機呀!
心裡有什麼不好的預感,有些擔心她,可現在沒有任何人能夠聯繫到顧眠,他只能給校長打電話。
“喂!容先生啊!不知容先生這麼晚打電話來有什麼事兒嗎?”
“顧眠在學校嗎?”
校長有些詫異,他沒有想到容謙打電話來就是問顧眠在不在,扶了一下架在鼻樑上的眼鏡,“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我去問一下,然後我給你回過去,好吧!”
掛斷電話不過兩分鐘的時間,容謙心裡忐忑無比,從來沒有過如此煎熬的時刻。
還記得他從哪本書上看到過,這世間,最難熬的便是等待,等待是最煎熬的,果然不假。
等到電話再次響起時,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接聽了電話,“喂!”
聽着電話那頭傳來的消息,他的臉色逐漸變得凝重,“你是說她現在還沒有回來?好,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後,他有些擔心,可大腦中又有另一個聲音對他說道,顧眠和袁木在一起能有什麼事兒?
容謙瑤搖頭,拳頭握緊,是,他們兩個人一直在一起,而且連對方的家長都見過了,說不定兩人現在已經住在一起了,他有什麼好擔心的?他擔心這些有什麼用?
他想想自己就覺得特別可笑,他還在爲她擔心,這有什麼可擔心的,他感覺自己就像個傻子一樣。
儘管他心裡這麼想,但事實和他的想象還是有些差距。
倉庫裡的袁木已經沒有了力氣掙扎,他和顧眠兩個人此刻都有些狼狽,兩個人灰頭土臉,衣服也是髒兮兮的。
經過他和樊若水的一番周旋以後,他還是沒能逃出樊若水捆綁住他的魔爪。
看到袁木爲救她如此拼命,就算要她此刻放棄自己的性命,她也願意爲了袁木放下。
與此同時,顧眠口中的手帕已經被拿掉,她苦苦哀求道,“樊若水,我求你了,你放他走,你把袁木放開,你要抓的人不是我嗎?你抓他幹什麼?他是無辜的!”
面對顧眠的苦苦哀求,樊若水根本沒有一絲心軟,但她倒是喜聞樂見這樣的結果,無奈的說道,“好啊,我可以答應你,但是我答應你,你能給我什麼好處呢?”
顧眠聽到他這麼說,鬆了一口氣,她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滿懷希望的看着她。
“我可以答應你,從此以後絕對不會與容謙來往。”她本以爲自己開出這樣的條件,樊若水最起碼會考慮考慮。
但她沒想到樊若水竟然會毫不留情的拒絕,“你覺得你的條件對我來說有用嗎?”
顧眠實在想不出來她還有什麼可以答應樊若水的,反問道,“那你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樊若水沒有說話,而是一陣低笑,但是,她在笑的同時,目光卻一直看向袁木,袁木和顧眠都不懂她在笑什麼,兩人對視後皆是搖搖頭。
雖然樊若水沒有說話,但袁木心裡總覺得隱隱不安,感覺有什麼事要發生,“有什麼事情就衝我來,不要傷害顧眠,你到底想要什麼?我滿足你的條件。”
“不要啊!袁木,我欠你的已經夠多了,你真的別再爲我做任何事了。”
袁木安慰道,“沒事的,你不要有心理負擔,這是我應該做的。”
顧眠也不知道該怎樣勸說他,她是真的害怕袁木再出什麼事兒,那樣的話,她一輩子良心都會不安的。
顧眠溫聲說道,“袁木,能認識你這個朋友,我很開心,但我不能總讓你爲我付出。”
……
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樊若水聽着他們的話點點頭,像是在認真思考。
過了半晌後,她看向袁木,聲音再次響起,“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爲我做任何事的,反而,我還要成全你一件事,一個你一直想做的事……”
樊若水看到這兩個人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她心裡很痛快,心裡暗暗較勁,好戲纔剛剛開始。
她本想借此機會好好折磨一下顧眠,讓她找過來的綁匪把她玷污,但不想半路殺出來個袁木。
她當然不能放走袁木,更不可能讓他出去通風報信。
而她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成全了袁木的美事,她看得出來,袁木很喜歡顧眠,並且,他也願意爲了這個女人豁出去性命,這是讓樊若水嫉妒的地方。
憑什麼?這些男人究竟是爲什麼?
難道說顧眠真的是狐狸精,人見人愛?爲什麼周圍所有的男人都一廂情願的對她好?
無論是認識一兩天的還是認識幾年,這又有什麼區別,現在這些對她來說簡直是莫大的諷刺。
她認識容謙這麼久,她瞭解容謙,她也知道容謙心裡在想什麼,可她回來以後,這一切都變了。
當她知道容謙的心裡裝着的全部都是這個女人時,她的內心有些癡狂。
如果容謙知道自己最愛的女人已經不貞潔,他應該會拋棄她。
據她所知,這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不會容忍自己的女人和其他男人發生關係,而她也只有這麼做纔會讓容謙死心,而這個男人最好的人選便是送上門來的袁木。
他們之前在酒會上見過一次,從那時她就看得出來,榮謙對這個袁木心裡已經有芥蒂的念頭,只要她稍加利用,還怕這個火燃得不夠旺嗎?
氣氛突然沉靜的可怕,樊若水突然覆在,那三個綁匪耳邊說了些什麼。
不大一會兒,綁匪們就一同出去了,房間裡只剩下他們三個人。
或許是樊若水想事情想的太過於專注,反而忽略了顧眠在私下搞的小動作。
這一刻,顧眠緊張躊躇,生怕自己的舉動被樊若水發現,她小心翼翼挪動着稍微有些鬆懈的繩索。
直到探尋到自己褲兜裡的手機時,這才漸漸放寬心。
雖然手指已經觸碰到手機,但開機鍵卻恰恰和她觸碰到的方向相反。
也就是說,她只有把手機完全拿出來的時候,才能打開手機。
可綁她手的繩索太緊,只要稍微一扯動,就會把她的手裂出一道印子。
袁木把這一切看在眼裡,想制止她的動作,顧眠對他搖頭,讓他相信自己。
時間過去了好一會兒,顧眠仍然毫無進展,額頭也開始微微滲出汗珠,她整個人亂極了,胳膊已經被粗糙的繩索刮破了皮,但她依然沒有放棄,她在心裡不斷的告訴自己,要堅強,否則他們就真的出不去了。
在這樣生死攸關的時刻,與性命相比,其他的一切根本就不算什麼,所以,她一定要成功。
她努力傾斜着身子,儘量讓一隻手的空間能夠舒展開,可就在她已經完整抓牢手機的時候,樊若水突然回頭。
“啊!”樊若水和顧眠同時向袁木望去。
顧眠的心臟緊張的快要跳出來一樣,好在袁木及時分散了樊若水的注意力,否則,他們唯一的通訊工具此刻也已經粉身碎骨了。
“你叫什麼?”
“沒什麼,就是你們幫我綁的疼,胳膊有點酸了。”
“放心,等下讓你有活動的機會,保準你活動個夠,一定很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