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謙當年怎麼奪走我的一切,今天我就會怎麼對他,而你,就是我的第一步!”說着,突然上前來,大手緊緊的擒住沐淺夏的下巴,強硬的讓她直視自己。
沐淺夏絲毫不懼的迎面着他,兩人互相盯着對方的眼睛,針鋒相對,不讓分毫。
“那我也告訴你,你記着,你曾經的失敗,就註定了你這輩子只能是失敗,拿回自己的東西,你休想!”沐淺夏字字狠絕,聲音裡好似含着一塊幽寒的冰。
她同樣知道眼前這個人是什麼角色,當年容謙之所以這麼不留餘地的對待暴雪,就是因爲它們洗錢販毒,無惡不作,簡直殘忍至極。
容謙當時不僅是爲了容氏力威,更是有種快意江湖的肆意,你能怎樣?我就是看你不順眼!
風格見她提起往事,面色有些陰沉,但他畢竟是玩賭的人,玩賭的一大忌,就是喜怒形於色,就算你拿到了一副再爛的牌,也要讓別人覺得自己手裡握着一副無與倫比的順花。
蘇芙在一邊看着兩人的對峙,不由得開口,“沐淺夏,我給你找的這個人夠意思吧,他可是身價不菲,而且他好像對你肚子裡的孩子更感興趣。”蘇芙的臉上洋溢着興奮。
沐淺夏知道蘇芙是什麼意思,只要今天她和風格發生了關係,礙於風格的臉面在這,這件事就絕對不會善終,再加上容家的人,自己肯定會成爲一個棄子。
這根本和她被普通人糟蹋是完全不一樣的概念,蘇芙真是算得一手好牌。
風格看着她有些了悟的臉,陰陽怪氣的稱讚,“果然很聰明啊,不愧是容謙自己選的妻子,真是讓我越來越感興趣了。
想到自己一會可以親手殺死容謙的孩子,他心裡有種按捺不住的快感,他終於可以把這些年的羞辱,一一奉還。
沐淺夏笑的很是不屑,“你們還真以爲容家就是你們看到的這個樣子?你們太小瞧了,容家三代積百代,這句話你們不知道嗎?”
容家的每一個人,都會在做事的時候預料到最壞的結果,從而留一條退路,就算現在容謙的身家盡輸,兩年之內,他完全可以捲土重來,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所以,她從不懷疑容謙的能力,這是他與生俱來的氣質。
風格已經開始準備動手了,他一邊把自己的衣服慢慢解開,慢條斯理的像是在享用一道美食。
蘇芙不耐煩起來,“快一點吧,剛纔我哥哥給我打電話了,我擔心以他的能力,一會就能找到我們,趕緊動手,以免夜長夢多。”邊說邊退了出去。
風格不在意的看着她離去的身影,一個蠢女人,不足爲患,剛纔自己在外面聽着,只要她有一點要放棄的意思,她今天也難逃厄運,幸好她實相。
沐淺夏看着慢慢欺身上來的男人,眼裡不由得一絲絕望。她到底應該怎麼辦,她肚子裡的孩子應該怎麼辦,這一切都困擾着她,但偏偏她現在什麼也做不了!
風格一顆顆解開她的扣子,慢慢摸着她光滑的肌膚,似雪一樣,很是誘人,風格笑着,“容謙的老婆原來這麼漂亮,真是可惜了。”
沐淺夏拼命的掙扎,卻被按住沒法動作,一邊的攝像機也在一閃一閃亮着紅燈,正在錄像,沐淺夏像是陷進了深淵,呼救卻不得救。
沐淺夏試着自己快被脫光的衣服,眼角流下了一滴淚。
風格看着她絕望的樣子,越來越興奮,開始親吻她的肚子,蜿蜒而下,“你知不知道,他的一切,很快就都是我的了!”
沐淺夏噁心的要吐,就在她瀕臨崩潰的瞬間,“砰”的一聲,巨大的衝擊打破了這個場景。
風格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抱住自己受傷的腿哀嚎,伴着槍聲的是一個清冷的男人聲音。
“我真是很好奇,是誰給你的信心,讓你覺得你可以從我手裡搶走東西?”音質華麗,引人側目。
容謙在最後一剎那衝了進來,擡手一槍,當他看到一臉絕望的沐淺夏的時候,眸子裡像是可以擰出墨汁來,上前脫下衣服蓋住她,轉身就往外走。
外面蘇修的人已經到了,容謙跟沒看到一樣抱住她往外走,蘇芙被蘇修一巴掌打倒在了地上。
容謙把她放到車裡躺好,“等我一會,我們離開。”
緊接着,他上了車門,轉身朝着正在對峙的蘇芙和蘇修身邊,看了一眼蘇修,眼也沒眨的擡手拿槍對上了蘇芙的太陽穴。
“你知不知道,殺了你,都要便宜你了。”蘇修聽着容謙絲毫沒有波動的聲音,心裡一慌,他,是真的動了殺心。
他要殺了蘇芙。
蘇芙已經被嚇的哭都不會了,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s
蘇修急了,一把握住容謙的手腕,力大至極,“你知道我的底線,我會教訓她,但是你不能動她!”
容謙看着蘇修,突然笑了,笑的及其好看,“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憑什麼?”
蘇修一下子禁了聲,是啊,他沒有理由要求他。
在車裡看着這一場鬧劇的沐淺夏,靜靜地沒有動作,看了一會,看到容謙執意不肯放手,打開了車門。
聽到動靜的幾個人回頭看她,容謙沖她安撫的笑,“一會就好,不要急。”
沐淺夏看着他好似什麼事都沒有的臉,“放了她,不要動她,不然,我恨你一輩子。”
容謙深色不明的看着她,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最後,槍在手裡畫裡一個圈,收了起來。
“好,聽你的,我們回家。”容謙最後收起了槍,朝車走去,一邊走,一邊對着身後鬆了一口氣的蘇修開口,“那裡面的人都留着,我有用,還有,看好你的,妹妹。”說完後,就發動車子離開了。
沐淺夏和容謙在車裡,一句話都沒有,只是靜靜的坐着,但是容謙一直在發顫的手出賣了他此刻的心境。
他在害怕,他害怕自己再晚去幾分鐘,這一切會不會都沒辦法挽回了,那樣的話,他們該怎麼辦。
沐淺夏是那麼驕傲的人,一定不願意再留下,自己怕是再也沒發守着她了。
而且,她肚子裡的,他們的孩子,會不會出事,會不會從此就跟他們沒有了緣分,他還這麼小。
容謙不敢想會是怎樣,他開始說話,“你還沒吃飯吧,我回去給你做飯吃,明天咱們就不要出去了,後天也不出去了好不好,以後就在家裡就好了,不用去上班……”他聲音越來越低沉。
沐淺夏愣住了,他是想要軟禁自己?
她猶如被扔進了古戰場殺戮後的荒原,漫天遍地的涼氣源源不斷的侵入身體,讓人心悸,像是自己從此不能再回人世間。
“不可以!”沐淺夏聽到自己聲嘶力竭的對喊聲,“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呼喊之後隨即是涌上來的無力感。
他怎麼可以這麼做,剝奪了自己的三年,現在想要剝奪自己以後所有的生活嗎?他瘋了!
容謙被那一句喊叫驚的漸漸回了神,想到自己剛纔說了什麼,不禁開口。“好好好,你不要當真,我是怕外面太危險了,你不要想多了。”
容謙今天已經失控好幾次了,他從來沒有感到這種想要跟着她去死的感覺。
沐淺夏漸漸平靜下來,看着正在開車的容謙,“轉彎,我要去蜜蜜家,我要冷靜一下。”
容謙想到她現在的心境,知道她現在回家可能會沒辦法好好休息,思索了一會,依言送她去了秦蜜蜜家裡。
當她下車時,容謙看着她,一直盯着,心裡好多話想叮囑她,最後張了張嘴,留下了一句,“好好吃飯。”
好好吃飯。
什麼時候開始,兩人之間只有這一句可以說的話題,也只能說一句好好吃飯。
他們,現在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秦蜜蜜接到電話趕緊下來接她,看着她虛弱的表情,和站在一邊的容謙,什麼也沒有感問,準備扶着她上樓。
然後,秦蜜蜜看着一向高冷的不行的容總,突然對她彎了一個腰,“麻煩你了。”
聲音裡是無力和祈求。
秦蜜蜜感到人生都要玄幻了,自己竟然被這樣的人給拜託了,頓時感覺照顧沐淺夏是一件很神聖的事,託着沐淺夏的手都用力了幾分。
“容總真是見外了。”秦蜜蜜一向看他不順眼,即使他這樣,她還是不冷不熱的諷刺了幾句。
笑話,她秦蜜蜜是一個有氣節的人好嗎,不會被這種事迷惑了雙眼。
兩人攜手去了樓上,還沒坐下,秦蜜蜜就開始忍不住了,“淺夏,怎麼了啊,到底出什麼事了,還有,你這一身是什麼情況?他欺負你了?”
秦蜜蜜機關槍一樣開始問了起來。
沐淺夏頭疼的搖了搖頭,“我很累,等會再說,好不好?”